齊鳴一直注意著嚴曼曼,見她一會氣呼呼一會麵露哀怨頗為好奇,不受控製的走到她身旁:“曼曼是吧,我是……”


    “知道啦知道啦,齊鳴對吧。(.無彈窗廣告)”嚴曼曼不耐煩的揮手,對他的小崇拜被林心儀的出現攪合的煙消雲散。


    齊鳴心氣頗高,一屋子的女孩子都對他另眼相看頻頻拋媚眼,沒想到這個女子一臉的嫌棄,有挑戰。


    “好像不是很開心,需要我幫忙嗎?”齊鳴問,順便拿起兩杯酒,一杯遞給嚴曼曼一杯端到嘴邊抿了口,眸光火熱。


    嚴曼曼這沒涵養的女人,一腔怒火撒到人家身上,抬腳狠狠踩了下齊鳴:“和你不熟少套近乎,我名花有主啦。”


    齊鳴捂著腳疼的直蹦,呲牙咧嘴的誒呦:“你你你……”


    “你什麽你,小屁孩一邊去。”


    一旁的林心儀捂著嘴偷笑,又一場好戲即將上演。


    柏少陽管不得那麽多了,計劃啊投資啊滾一邊去吧,蹭蹭跑過來一把摟住嚴曼曼,警惕的盯著齊鳴:“怎麽了?他欺負你?”


    周渺渺真想一頭撞死,她發現,自打和嚴曼曼交往後,柏少陽的智商被直線拉低,整個一弱智兒童。


    “少陽,”林心儀逮住機會,笑的溫婉動人:“沒什麽事,隨便聊天而已。”


    齊鳴痛的臉皺成一團,要哭不哭的模樣:“對對對,就是聊天,柏三哥別多想。”


    嚴曼曼火氣沒撒完,矛頭轉向柏少陽,卡著他脖子惡狠狠地說:“還問別人,就是你欺負我,壞人,討厭鬼!”一跺腳顛顛跑了。


    周渺渺緊隨其後,指指林心儀命令道:“趕緊把這女人轟走。”


    林心儀好委屈,眼巴巴看著柏少陽,怯怯地說:“我也沒說什麽呀,幹嘛攆我走。”


    柏少陽沒心思理會林心儀,火急火燎的追著那二人:“姑奶奶你是我媽,喂你慢點跑……”


    花園裏,柏少陽低眉順眼的接受嚴曼曼同學的批評,態度誠懇,心下哀怨,什麽事嘛,和我又沒關係,簡直是無理取鬧。(.無彈窗廣告)


    “柏三少,”周城南憋著笑走過來解救某人:“我有點事和你說,借一步說話。”


    嚴曼曼算是給周城南個麵子,瞪眼睛揮手:“回家收拾你。”


    周城南說:“女人不能太寵,會慣壞。”


    鬆了鬆領口,柏少陽無奈地回:“沒辦法,底子打的不好,被她降住了。”


    瞥了眼柏少陽,周城南話到嘴邊又咽下。他想提醒他,不要讓外界知道他那麽在乎嚴曼曼,低調,免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但他和柏少陽不熟,拋開自己媳婦和他心上人的關係,隻能算點頭之交,且柏少陽太自負,即便說出來恐怕也會嗤笑一聲頂回倆字,誰敢?然而,人生在世,太多的事無法預料,當晚,嚴曼曼就出事了。


    宴會進行過半時,柏少陽猛然驚覺,好長時間沒看見曼曼了。


    “曼曼呢?”柏少陽在自助餐桌邊找到周渺渺。


    渺渺同學仍嘴裏個馬卡龍,含糊不清地回:“去廁所啦。”


    柏少陽一點頭,樓上樓下尋覓之,沒有,花園裏外瞧了圈,沒有,急了。回到餐桌邊一巴掌拍掉周渺渺手裏的碟子:“吃吃吃,就知道吃,曼曼根本沒在廁所!”


    周渺渺張著嘴巴,呆愣三秒,哭了:“沒在就沒在唄,衝我吼什麽。”


    柏少陽叉著要,批評下屬似的:“你怎麽不陪她去!”


    碟子掉在大理石地麵上,聲音清脆悅耳,惹的來賓們交頭接耳,呦,柏家老三欺負周家媳婦呢。


    周城南三步並作兩步黑著臉一把拉過媳婦摟緊,喝道:“你幹什麽!”瘋子,拿誰出氣?


    柏少陽知道自己過分了,聲調降了八度:“我找不到曼曼,不知道去哪了。(.無彈窗廣告)”


    周渺渺抹幹淨嘴角的點心渣,心頭倏地一沉,對哦,曼曼走開好久了:“你仔細找過了嗎,是不是累了躲在哪個房間睡著了。”


    齊老爺子走過來,問清情況拍了拍柏少陽的肩笑道:“這麽點小事急什麽,讓傭人逐個房間找一找不就完了。”說完吩咐管家,裏外找清楚。


    柏少陽憂心忡忡,濃重的不詳之感籠罩著他。


    半小時後,派出去的人一一回來。結果顯而易見,嚴曼曼失蹤了。


    “齊爺爺,不介意讓我看看貴府的監控視頻吧。”柏少陽眉頭皺成一團,前所未有的心慌。


    齊老爺子也隻事態嚴重忙吩咐孫子:“鳴兒,快帶柏三哥去保安房。”


    齊家後門很少開,仆人隻在傾倒垃圾或者采購物品時才會打開,因今天宴請賓客,所以後門一直開著,用來放行進出的貨車。


    柏少陽盯著監控器,畫麵從曼曼進入二樓衛生間開始緩緩播放。


    “奇怪,曼曼進去就沒出來,怎麽回事?”周渺渺疑惑地問,整條片子播完了也沒見曼曼人影呀。


    心在一點點往下沉,曼曼一定是被人帶走了,可是怎麽帶走的?一大活人如果意識清醒是不可能的,那麽,隻有一點可能,一定被人下了藥。


    “倒回去,重新放一遍。”柏少陽說著傾身靠近監控儀:“慢一點。”


    齊家的監控器算是覆蓋的很全麵了,整棟別墅幾乎每個地方都能拍攝到,可再全麵也會有些拍不到的死角,而歹徒就是利用了這點成功將人帶走。


    “停!”柏少陽忽然喝了聲,隨後狠狠拍了下桌子:“媽的!”


    “柏少陽你去哪!”周渺渺急了,完蛋了,曼曼被人劫持了,咋辦喲。


    周城南沒看明白,一把扯住媳婦:“咋啦?”


    周渺渺急的語無倫次:“頭、頭,發卡……”


    畫麵卡在後門處,一輛運送垃圾的貨車裏,副駕駛車窗邊緣,隱隱露出一枚蝴蝶發卡,可不就是嚴曼曼的。


    “安秘書,馬上給我查輛車,車牌號……”柏少陽腳步匆匆往外走,麵如陰雲,眼如鷹隼,敢綁架曼曼,找死!


    嚴曼曼迷糊了,去趟廁所的功夫,地點咋還變了?揉了揉腦袋仔細回想下,清醒了。


    “嗚嗚,有沒有人啊。”嚴曼曼使勁拍著大鐵門,再白癡也知道發生什麽事了。


    四周烏起碼黑,破舊的床褥泛著發黴的味道,綁匪還不錯,沒把她綁起來,可是能不能給點吃的,肚子好餓。


    嚴曼曼縮在床腳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要錢還是要命嘛,要錢給錢好啦,柏少陽絕不會吝嗇,就怕萬一要命可咋辦,人家還沒活夠呢。


    哭了不知道多久,嚴曼曼哭累了,這妞心得多大,竟然睡著了。


    這邊嚴曼曼呼呼大睡,那邊柏少陽急的嗓子都啞了,兩天時間,綁匪一個電話都沒打,什麽意思?


    綁匪故意的,因為綁架嚴曼曼的不是別人,正是沈磊。自從被柏少陽使壞停了工期,沈磊就沒翻過來身來,相繼關了幾家分公司,苟且殘喘的挺了小半年,終於熬不住報了破產,半生心血毀於一旦,可想而知,他有多恨柏少陽。不是緊張這個女人麽,好啊,就讓你緊張個夠。


    坐在搖椅上,沈磊美滋滋地喝著小酒看著電視,心情超好,此時,距離綁架嚴曼曼已經過去五天,嘖嘖,柏少陽竟然沒報案,對哦,這麽厲害的人求助警方有點丟麵子哈!成,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幾天過去,搜遍整個城市也沒搜到嚴曼曼的消息,柏少陽的心呐,一天比一天涼,他把得罪過的人一一列出來,派人逐個調查,很快目標鎖定到沈磊身上,可惜沈磊三個月前變賣所有家產後悄無聲息的消失了,沒人知道他去哪裏或者怎麽能聯係到他,人間蒸發一樣。


    安秘書噤若寒蟬地杵在地中間,自己老板站在窗口足有倆鍾頭了也沒個動靜,好擔心,會不會想不開跳樓?如果跳樓要不要以身救主?正天馬行空地想呢,柏少陽出聲了。


    “通知電台,半小時後召開記著招待會。”


    安秘書跟在柏少陽屁股後:“收到,馬上就安排……老板您去哪?”


    “洗澡。”柏少陽闊步往外走,帶起陰風陣陣,沈磊,咱們走著瞧,這場仗看誰能贏。


    嚴曼曼日子過的好苦,每天就給吃一頓飯,沈磊說,你心上人兒害的我傾家蕩產沒餓著你不錯了,唧唧歪歪的,在墨跡一個米粒都別想吃到嘴。


    瞥了眼沈磊的夥食,嚴曼曼咽了口口水,默默地吞下白米飯。


    電視裏插播一條新聞,柏少陽一身黑色西裝,雙手插在褲袋裏,臉頰消瘦眸光清冷:“沈磊,如果你還是男人,來找我,為難女人算什麽本事。”


    記著馬上提問:“柏先生,您的意思嚴小姐失蹤和沈磊有關係對嗎?那麽,您有什麽證據,為什麽這麽肯定?”


    “除了他,沒人會使這種下三濫的招數。”


    “據說嚴小姐已經失蹤五天,柏先生,您認為有沒有可能已經遇害了。”


    “不會。”


    “為什麽?”


    “沈磊沒那個膽,”說到這兒,柏少陽頓了下,目光霎時如炬:“沈磊,我知道你能看見這條新聞,別再跟我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你抓曼曼不就為了錢麽,開個價,要多少?但你記著,我隻給你三小時,三小時後如果還不聯係我,別怪我沒提醒你,一毛錢休想拿到,我不是君子,從不缺女人,明白?”柏少陽說完這段話轉身就走,身後跟著一眾人馬,呼啦啦一群人,昂首闊步派頭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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