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悅不服氣,擼了把鼻涕:“那他就能打人啊!什麽東西!”


    柏少陽把紙巾盒推到她麵前,一針見血:“我看啊,一定是你又罵他了,不然之恒不會動手的。(.棉、花‘糖’小‘說’)-.79xs.-”這點柏少陽絕對敢打包票,路之恒雖然有點不著調,但涵養很好,輕易不會發火,更不會動手打‘女’人,估計是安悅把他惹怒了。


    安悅不吭聲了,低著頭擺‘弄’手裏的紙巾,過了片刻抬起頭,猶猶豫豫的:“我有件事想和你說說……”難以啟齒的事,很羞澀也很丟人,即便要說也應該找個閨蜜,可這些年光顧著忙工作,無話不談的‘女’‘性’朋友隻有嚴曼曼和周渺渺,卻斷斷不能和那二人說。她很煩,急需一個人聆聽她的心事,柏少陽或許不是最好的聆聽者,卻是她可以訴說心事的對象。


    挑了下眉,柏少陽示意她說吧。


    “我……”安悅目光躲閃。


    “什麽事吞吞吐吐的,不像你作風。”


    “少陽……”安悅極難為情的樣子:“我說了,但是你不準罵我。”


    柏少陽一笑:“這麽嚴重!不會是背著之恒養小白臉了吧。”


    一句戲言,沒想到,安悅竟然點了點頭,隨即又馬上搖頭:“沒那麽嚴重……”


    臉‘色’忽的一沉,柏少陽霎時嚴肅起來:“說清楚。”


    羞愧的垂著頭,安悅說,前陣子她遇見了大學時的一位學長,因為有事求他幫忙所以和他接觸了幾次。一來二去,兩人之間有了些情愫。她知道這樣不對,可那個學長曾經是她極其愛慕的一個男人,所以,動了心。


    柏少陽要被氣死了,偏了下頭,問:“你的意思,你愛上你那個學長了?”


    “有……點吧……”安悅也不太確定。


    柏少陽態度很惡劣:“既然就那麽一點點,放棄吧!”


    “可是……”安悅垂著眼簾,異常苦惱:“心裏總想他。”


    “安悅!”柏少陽勃然大怒:“你是孩子媽了!想讓我說更難聽的嗎?”


    垮著臉,安悅要哭不哭的模樣:“說了不準罵我,人家拿不定主意才問你的,幹嘛這麽凶呀。”


    “拿什麽主意?這有什麽主意可拿的?難不成你以為我會讚成你搞婚外戀?安悅,你是昏頭了還是本就水‘性’楊‘花’?”柏少陽真怒了,什麽世道?男銀‘女’銀怎麽都熱衷玩這個!


    咬著‘唇’,安悅被柏少陽罵的臉通紅:“我是糊塗了,可這不能全怪我,之恒太不爭氣了,你去打聽打聽,現在有幾個男人不做事天天在家帶孩子的,他才二十幾歲呀,打算這麽一直閑賦在家?我受不了。[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受不了也得受!誰讓你嫁給他了!現在說受不了早幹嘛去了?”


    安悅有點執‘迷’不悟的勁頭,瞪著眼睛問:“依你的意思,結婚了不管開不開心都得將就?那要離婚法有什麽用?”


    嗤笑一聲,柏少陽像是聽見極大的笑話:“這麽說,你和你那位學長很開心了?真好笑,你們認識多久了?你了解他嗎?你敢保證你離開之恒轉投他的懷抱能開心一輩子?”


    不敢保證,所以才茫然。嘟著嘴,安悅說:“我現在和之恒在一起一點都不快樂,終日吵吵吵,沒有一天開心。”


    柏少陽痛斥:“那是因為你帶有‘色’眼鏡看之恒,你看不起他所以找茬和他吵架,責任在你,別怪之恒頭上!”頓了頓,柏少陽說:“安悅,我一直想問你件事,你為什麽嫁給之恒?是因為愛他麽?”


    這個問題不大好回答,說愛,那她現在為什麽這樣討厭他。說不愛,又不盡然,總歸是因為愛情才把自己嫁給他吧。


    看著‘迷’茫的安悅,柏少陽心下一軟,柔聲道:“收心吧安悅,我知道你是一時‘迷’戀,或許日子過的乏味,可人生就是這樣,平平淡淡才是真,你現在經曆的隻是短暫的極情,待真正在一起時你會發現,和之前的生活沒什麽分別。”


    心下已經誠服,但安悅還是嘴硬的不肯承認,嘟噥著:“才不會呢。”


    鬼‘迷’心竅了!柏少陽氣到無語,比了個請的動作:“既然你這麽執著,我不再多說,找你的學長去吧,但有一點希望你記著,別再婚內搞,別讓之恒難堪。他一點都不蠢。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吧。”


    安悅被訓斥的鼓著腮幫子出了辦公室,臨到‘門’口時聽見柏少陽說:“之恒去了曼曼家,周六我接他們回來,想去的話早上八點在我家‘門’口等我。”


    去嚴曼曼娘家的路隻需兩小時,路之恒‘花’了四小時,‘迷’路了,該走小路時沒轉彎,奔著高速兜了一大圈轉回,折騰到中午才看見村頭站著的嚴曼曼。


    嚴曼曼嫌棄的,使勁戳了下他的腦‘門’:“你要蠢死啦!”


    哇呼一聲抱住嚴曼曼,腦袋伏在人家肩頭,路少爺小娘子一樣委屈的直‘抽’搭:“導航壞了嘛。”


    “路標不會看?”


    “和寶兒聊天溜號了嘛。”


    路寶兒慢吞吞下車,背著手跟領導視察似的望一著廣闊的莊稼地,悠悠開口:“幹媽就不要再罵爸比啦,虧著我提醒不然我們現在都到不了哈!”


    推開路之恒,嚴曼曼把小人兒抱起來,美得不得了:“還是我們寶兒聰明,你爸算完蛋了。”


    路少陽圍著嚴曼曼打轉,老太太似的磨叨:“我怎麽完蛋了?那裏不好了?你把話說清楚?曼曼你也嫌棄我啦……”


    嚴家父母知道有客人來玩,一早就開始忙活,殺‘雞’宰羊做了一大桌子菜。


    路寶流站在飯桌邊,口水橫流:“幹媽我餓。”說罷抓起個‘雞’‘腿’。


    磚瓦房‘門’口閃出一小小身影。扶著‘門’框一步一搖正打算往院子裏走。


    路寶兒扔下‘雞’‘腿’,眨眼奔到柏子贏麵前,一手的油膩撫上小娃娃的臉啾啾啾狠勁親著:“子贏弟弟,想死俺了!”


    別看柏子贏年紀小,派頭十足,麵無表情的瞅了瞅路寶兒一嘴的油漬子,眉頭頓時擰成疙瘩。嫌棄的撇了下嘴,柏子贏繞過路寶兒晃悠悠去找媽媽。


    路寶兒介糟孩子,心說你不搭理我是吧,跟我耍酷是吧,行,看你怎麽耍。緊跑幾步追上去,攔腰抱起小娃娃。好麽,沒抱動,倆人摔了個狗吃屎。


    柏子贏被路寶兒壓的差點沒斷氣,吭哧半天,哇的一聲哭了。


    路之恒氣的,拎著兒子扔一邊隨即抱起柏子贏,一迭聲的哄:“子贏乖哦,男子漢不哭。”


    嚴曼曼拿著個豬蹄啃的眉飛‘色’舞,瞅了眼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兒子,嘖了聲:“摔個跟頭哭屁哭,嬌氣勁兒的,都是你爸爸給慣得。”


    嚴老爹心疼外孫,接過路之恒懷裏的孩子,衝‘女’兒吹胡子瞪眼的吼:“才十幾個月,你當是你呢,皮糙‘肉’厚!”


    “切!”嚴曼曼翻了翻大眼睛:“我像子贏這麽大的時候,摔了從來不哭。”


    “誰說噠。”嚴老爹問:“我怎麽不記得!”


    嚴媽媽從屋裏奔出來,使勁掐了把老伴,喝道:“讓你看會孩子就給‘弄’哭了,要你有什麽用!去,把剩下的菜炒了!”


    嚴老爹霎時頹了,孩子‘交’給老伴,聳拉著腦袋溜溜進廚房。


    路之恒痛苦的扭過頭,默默念叨:“世風日下啊,男人都沒地位!”


    山村裏小夥伴多,兩個孩子和左鄰右舍的小朋友們玩的不亦樂乎。


    飯吃完了,酒也喝過三巡。嚴老爸晃‘蕩’‘蕩’去屋裏休息。嚴曼曼幫媽媽收拾好碗筷,看天‘色’尚早,問路之恒:“我帶你去後山逛逛呀。”


    “有什麽逛的呀。”路之恒人已微醺,半眯著眼睛看嚴曼曼。


    “有條河,河裏有蝦和魚。”


    路之恒站起來,嘻嘻笑:“走吧,陪你溜達溜達。”


    嚴曼曼一撇嘴:“不是你陪我,是我陪你,怕你嫌悶。”


    勾著嚴曼曼脖子,路之恒呲牙:“行,陪我,走吧,等會天黑了。”


    嚴曼曼推出老爸的摩托車,抬‘腿’跨坐上去,扭頭衝傻愣愣的路之恒說:“上來呀。”


    “哎媽呀,你還會騎摩托呐。”路之恒很是驚訝,長‘腿’一邁坐了上去,隨即問:“有頭盔麽?”路少爺比較擔心嚴曼曼的車技,這妞開車技術老爛了,誰知道她會不會把他甩山溝溝裏去。


    “沒有,放心吧,摔不死你。”腳下一蹬,摩托車突突突一溜煙開出院子。


    路少爺嚇的心都顫了,手忙腳‘亂’的找地方抓,可惜呀,抓哪都不穩當。


    “曼曼我可不可以摟著你腰!”路少爺哇哇喊:“快把我甩下去啦!”


    嚴曼曼側了下頭:“恩準!”話音剛落,腰被死死摟住。


    村子裏的路,除了坑還是坑,好麽,給路之恒顛的,五髒六腑快翻過來了。


    路少爺扯著喉嚨喊:“慢點,屁股顛兩半啦。”


    嚴曼曼秒回:“原來你屁股隻有一半麽?”


    路少爺伸手到曼曼眼前,急火火地:“四半、四半……”一隻手不穩當,腰身一晃,路少爺差點沒摔下去,臉刷的白了,老實的摟緊嚴曼曼的腰,心有餘悸的叨咕:“嚇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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