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傾,你剛剛讓張雨馨吃下去的藥丸到底是什麽東西?”


    一坐上歐陽城的車,童雪小姐就迫不及待地抱著歐陽傾的胳膊問:“傾傾,你剛剛讓張雨馨吃下去的那個藥丸,到底是什麽啊?”


    一聽到這個問題,坐在駕駛座上專心開車的歐陽小弟也豎起了耳朵。他也很好奇,自家姐姐究竟怎麽知道張雨馨包裏有藥的,更想知道那到底是什麽藥,能讓張雨馨吃下的時候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你應該知道我是學醫的吧?不巧得很,她吃下的那顆藥丸前幾天我在導師那裏見過。是一種名為生命力九號的藥丸,其藥效嘛,可以刺激人發狂,做出一些超出自己控製的事情。比如,若是讓我在賽車之前吃下那個藥,可能會一直飆車,把車飆到最大速度,甚至看到懸崖也會毫不猶豫地往下衝。”說到後麵,歐陽傾的一雙美眸也是越來越冷,她知道,那藥丸是她的麻袋表姐阮心妍為自己準備的。


    隻是,她非常想不通,為什麽張雨馨明明與歐陽傾交好,卻要為阮心妍做事。可歎自己隻有通天之眼卻沒有通天之耳,聽不清到底當時在酒吧阮心妍和張雨馨說了些什麽。


    “什麽,傾傾,你是說那藥丸,本來是張雨馨為你準備的,而且,是為了讓你在賽車之前服下?”童雪不笨,自然能明白歐陽傾話裏所隱藏的意思。隻是,她怎麽也無法想象,昔日的好朋友,竟然會如此對她們,給傾傾下藥,這種事情也虧她做得出來!這樣一想,她又立馬聯想到上一次傾傾的車禍事件,難道那也是張雨馨做出來的?


    “傾傾,上一次…”童雪有些遲疑地問道。


    “上一次我不知道有沒有她的參與,但是我的車子被人動了手腳卻是真的。”歐陽傾也不想瞞著童雪,因為她能看出這姑娘是絕對的傾向自己的,這樣的姑娘,即便驕縱一點,卻異常可愛。


    “姐,上一次的事情,很有可能是阮心妍和許佳容聯手。這一次,沒想到張雨馨也被她們收買了,隻讓她把那藥吃下去,簡直是便宜她了!”某忠犬弟弟握住方向盤的手已經青筋暴起,如果張雨馨在的話,歐陽傾絕對有理由相信自家弟弟會給她一頓暴揍。


    “唔,沒事兒,她隻是個小角色,或許是被威脅的,我們要大度一點哈,畢竟曾經是朋友嘛。”歐陽傾很想蹂躪一下自家弟弟的腦袋,給他一點兒安撫,可惜她現在坐後麵,手還被童雪小姐給抱著的。


    至於張雨馨麽?邪醫的藥又豈是那麽好玩兒的,又不是糖豆,可以亂吃。如果是她自己吃,自然隻需要紮兩針灸能解除藥性,可若是普通人吃下去。九號的藥力足以毀了一個人的一生,也許別人會說她歐陽傾狠毒,可有句話不是叫做——對別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既然如此,依照她的性格,自然是“寧願我負天下人,也不能天下人負我”的主兒。


    “傾傾,你就是太心軟了,張雨馨既然做得出這種事,自然也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童雪撇撇嘴,似乎也對歐陽傾的做法有些不敢苟同,但她關心得更多的是另一件事,“對了,傾傾,你和方今,你現在還喜歡他嗎?”


    方今那男人,在童雪看來,簡直是壞透了。有了傾傾這麽一個美貌與智慧並存的未婚妻,他竟然還一味在外麵拈花惹草。不僅如此,都搞到阮心妍那裏去了,這讓傾傾以後怎麽抬頭做人?


    “阿雪,別忘了我都失憶了,怎麽可能還喜歡那種男人?每天跟不同的女人交換唾沫和jing液,多髒啊,指不準還有那啥病的。”歐陽傾笑得一臉邪惡,其實方今這樣的男人她也不會太討厭,畢竟生活在那樣的家族,花心一點兒也正常,她隻是單純的無法喜歡而已。


    “真的?”童雪隻覺得心情瞬間就好了,“那不如早點兒和他解除婚約另覓男人算了,我看剛才那個蘇家大少爺就不錯,人家長得爺們兒不說,還有範兒,瞧瞧那一身兒軍裝,有款有型的。”


    很顯然,童雪對蘇陌大爺是讚賞有加。


    “哦?他既然有你說的那麽好,那你怎麽不幹脆去找他?”唇角勾起一個漂亮的弧度,玩味兒似的盯著童雪的眼睛,看著她的臉一點一點變紅。


    “我…傾傾,你欺負人家!”果然,童雪小姐恨不得跺跺腳,“你明明知道我…反正,你不要轉移話題啦,如果你想和方今解除婚約,姐妹我一定舉雙腳支持!”


    童雪的心思,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她小時候總喜歡找歐陽姐弟玩兒,可對上歐陽城不管做什麽都是輸,也經常和他吵架,可謂歡喜冤家一對兒。原主歐陽傾自然是樂得成全,自家的寶貝弟弟,自己最要好的閨蜜,似乎沒有誰能比他們兩個更般配的了。可惜,歐陽城和童雪兩人一直處在神女有夢,襄王無心的階段。也不知道歐陽城什麽時候能夠開竅,明白童家小姐打小就中意他了。


    現在換了個靈魂的歐陽傾,自然也能從童雪看自家弟弟的眼神裏瞅出一點兒苗頭,那濃濃的愛意,絕對是騙不了人的。再看自家弟弟,他其實不喜歡和女性接觸的。能夠和他接觸並且不受到任何排斥和冷遇的,除了歐陽家的一大一小兩個女人,就唯有一個童雪了。現在他還不明白不要緊,反正來日方長!


    “解除婚約麽?”歐陽傾重複著童雪的話,唇角的弧度愈發拉開,“放心吧,會有那麽一天的。”


    如果按照歐陽媽媽的意思,應該就是在她和城城的生日宴會上。她也覺得,那個時間選得不錯。據說,歐陽奶奶還想回來參加他們的訂婚典禮。可惜呀,不知道她知道回來參加的是解除婚約的盛宴,會有什麽看法。


    歐陽傾讓自家弟弟先把自己送回家,然後再去送童雪回家。歐陽城雖然有些不滿,也不會去反駁自家姐姐。


    於是,整棟別墅裏就隻剩下了歐陽傾一個人。


    先回自己的房間放好了天心石,歐陽傾這才拿起昨天在潘家園買回來的那一副白玉棋盤,順便端上了兩罐黑白玉棋子。


    歐陽小弟買下的這棟別墅是坐南朝北的,加上其中花草樹木多,所能吸收的天地靈氣日月精華自然也多。整個院子裏,歐陽傾隻需要挪一些小擺設,再加上陣眼便能運行陣法了。白玉棋盤夠大,幾乎占了整張石桌,再加上對角一邊放置一罐玉棋子。


    這個陣法並不難,難就難在陣眼,既然現在已經找好了陣眼,歐陽傾很快就把陣法布好了。不僅如此,她還擺了一個陣中陣。聚靈陣如果被人破壞或者解除,就會演化成殺陣,到時候每一顆玉棋子都會自動飛出來演化成殺人的利器。


    這一陣法,自然是為了防止同道中人進來搞破壞的。


    奇門遁甲之術,雖然不是歐陽傾的第一專業,卻也是她所擅長。做完了一切之後,某女邪惡一笑,希望沒有因為自己的陣法而影響到周圍的風水才好。雖然她對風水學不大懂,卻也知道風水和陣法也是密不可分的。


    回到房間,歐陽傾就迫不及待地把天心石,七色堇,還有那半根千年佛肉。千年佛肉被她用特殊的方法保養起來了,還好沒有壞掉,不然就虧大發了。


    抱起三樣藥引,歐陽傾去了地下室。地下室裏,歐陽城已經為她準備好了自己需要的一切東西。


    藥浴的第一步就是先燒一大鍋開水,然後根據草藥的藥性,一部分需要熬,一部分卻是直接放進開水裏。


    可能最麻煩的就是天心石了,首先需要把天心石磨成粉末,然後,其實歐陽傾自己也不確定這東西怎麽用。隻知道要磨成粉末的效果最好,如果不磨成粉末,它就是一件裝飾品,即便散發著陣陣熱量,如同岩漿一般的溫度。歐陽傾把心一橫,直接把粉末倒進了浴缸裏。


    至於七色堇,則是把花瓣扯下來泡去熱水裏。而千年佛肉,攪碎了之後也是一起倒進浴缸裏的。


    做完所有準備工作,都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了。想到這副身體從來沒泡過藥浴,歐陽傾又忍不住有些緊張。萬一,這副身體承受不了那麽大的藥性,以至於出了事兒怎麽辦?可如果不泡,那豈不是白白浪費了那麽好的藥材?


    想到這裏,歐陽傾索性把心一橫,三下五除二脫掉身上的束縛,修長的玉腿跨進了浴缸內。


    本來藥浴的水溫度就很高,加上天心石粉末的效果,整個水溫如同沸水一般,歐陽傾強忍住身體的不適,整個人三分之二淹沒在了水裏。不過片刻,她身體迅速變紅,全身的內勁沿著經脈遊走,經脈以肉眼能見的速度迅速拓寬,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身體裏溢出一點一點的黑色液體。


    媽的,這簡直比蒸桑拿還難受。


    這是歐陽傾昏過去之前的最後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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