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你竟然敢嘲笑本小姐!”雲霧雨雙目通紅,在雙殺鎖魂陣中,一草一木皆可成為殺人的利器,她怒極了倒也不怕那些東西,掌心運氣飛身朝歐陽傾襲去。在殺陣中殺人,恐怕也隻有雲霧雨這樣的極品腦殘女才想得出來。


    “雲家的小姐,真是好教養!恐怕傳出去都沒有人相信吧,誰不知道外人眼中的雲家大小姐貌若天仙,溫柔善良?”歐陽傾一聲冷笑,這輩子敢罵她賤人的要麽就是還沒出生,要麽就是已經不在世上了。


    “霧雨,你失態了。”正待雲霧雨還想辯駁,雲崖暖已經淡淡地打斷了她。再次看向歐陽傾,他眉宇之間浮現出一抹歉意,“對不起,歐陽小姐,請原諒霧雨的無禮,她被家裏寵壞了。對於她毀壞了前院花草之事,我們可以做出最大的補償。還請小姐先撤了陣法再談,好麽?”


    相較於雲霧雨的無禮驕縱,雲崖暖簡直就是溫和有禮。歐陽傾也不想對他多加為難,畢竟是前世兒時的玩伴,隻是,她的底線從來就不是誰可以輕易觸碰的,既然這雲霧雨不識好歹,也不要怪她心狠手辣!


    “雲少主當我是傻子麽?撤掉陣法,若是你與烈火如歌聯手,我能打得過?你們今天既然敢往我家裏闖,本來就是私闖民宅,法理難容,還妄圖奪寶,更是囂張至極。你說,我憑什麽放過你們?”一聲冷笑,歐陽傾又接著道,“不過,看在雲少主這般誠懇的份兒上,我不妨告知一個破陣之法。隻是,能否照做破陣,就看你們的選擇了。”


    “小姐請講。”原本在聽到歐陽傾不肯放過他們時,雲崖暖還眸光黯淡,下一刻又因為歐陽傾的話而亮了起來。


    隻要她肯將破陣之法告訴他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就算再難,相信他和烈火如歌聯手,也應該可以破除。


    “其實,雙殺鎖魂陣不死不休有一個最大的bug。”這是她故意留下的漏洞,本來當初她是知道怎麽修補這個陣法的,卻又故意將它留了下來,以備不時之需。隻是,沒想到,這麽快就能用上了。


    “什麽是bug?”烈火如歌像個好奇寶寶似的,直覺告訴他,歐陽傾要說的破陣之法不是什麽便宜事兒。


    “玩過遊戲嗎?也就是如同遊戲裏的漏洞一樣,這個陣法,也有個漏洞。”挑了挑眉,其實,烈火如歌來找她的目的她很清楚,隻不過得先讓他跟著吃點兒苦頭才行。往往,吃了苦頭的人更加容易聽話。


    “什麽漏洞?”薄唇微抿,眸光深邃,不難看出,他也知道歐陽傾絕對會給他們出一個難題。


    “所謂不死不休,也就是說隻要一死,便可休止。你們其中一個,自我犧牲,不就給了另外兩人生存的希望?”冷冷地吐出這麽一句話,卻是讓陣中的三人都有些緩不過神兒來。


    這一句話,給了三人希望,卻又讓人絕望。必須死一個,誰願意自我犧牲呢?兩個男人,一個是雲家的少主,一個是烈火家的少主,自然都不能出事。可是,雲霧雨,這位雲家的大小姐,貌似也頗為受寵,她甘願犧牲自己嗎?


    不用問,答案是否定的。


    烈火如歌用壞壞的眼神看向雲霧雨,眼睛裏所表達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但是,他卻也知道歐陽傾說這個bug不過是為了為難雲霧雨,他可沒錯過在得知是雲霧雨踐踏了她前院的花草時,那眼睛裏閃過的殺意。他這樣配合,希望這女人能快點給他把那怪病治好吧。


    “烈火少主,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相信這個女人的鬼話?她其實根本就是騙我們的,若是陣法真的不死不休,又怎麽可能因為一個人的死亡而破?依我看,這女人根本就是在挑撥離間,想讓我們三個自相殘殺。”雲霧雨自以為聰明地大吼。


    沒錯,在她看來,歐陽傾就是故意的。故意說他們當中要死一個,故意針對她,剛才烈火如歌的眼神她不是沒看見。若是他們信以為真,指不定烈火如歌就直接對著她動手了。她不想死,更不想在那個女人麵前死。


    “其實…信不信,隻有試過了才知道。”烈火如歌沉默了很久,就在雲霧雨都快以為他已經相信了自己所說的話時,他才漫不經心地開口說道。


    “你…”雲霧雨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一張小臉兒氣得通紅,她看向雲崖暖,希望他能為自己說話。隻要暖哥哥站在自己這邊,或許,他們兄妹聯手,還能勝過烈火如歌。就算那個女人說的是真的,她也不怕了。


    雲崖暖看也不看她,隻是眼睛直視著歐陽傾,好像在探尋她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可惜,他注定是要失敗了,歐陽傾能那麽容易被人看出破綻,還怎麽混?她唇角始終噙著一抹笑意,輕輕淺淺的,卻看不真切。你看不透她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麽,看再就也是徒勞。


    “歐陽小姐,可還有其他的破解之法?”盯著歐陽傾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雲崖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不知道為什麽,眼前女子就是讓他莫名地想要親近,就算委屈自己的妹妹,也不想讓她不高興。想著想著,又忍不住自嘲,他什麽時候也會想做這種不擇手段,隻為博紅顏一笑的事了?


    “有是有,恐怕你們並不想知道。”歐陽傾淺酌了一口杯中水,唇角的弧度愈發明顯。真以為她是好欺負的麽?不管是為了什麽,擅長她的地盤兒,那就得按照她的規矩接受懲罰。否則,就算是阿暖,那也隻是前世的過眼雲煙!


    “可否告知在下?今日貴府的損失,他日必定雙倍賠償。”


    “哦?你說話能算的了數嗎?”歐陽傾挑了挑眉,淡淡地瞥了在一旁對她怒目而視的雲霧雨,心下暗想,這女人太過記仇,絕對不能留。


    “既然歐陽小姐知道雲某的身份,也就知道,在雲家我有三分之一的決策權,不過是賠償貴府的損失罷了,這點主我這個當少主的還是能夠做主的。”


    “那麽,你知不知道,在前院雲大小姐的所踐踏的那些花草都是千金難求之物?你覺得,你賠得起?或者,你們雲家願意花那麽大的價錢來賠?據我所知,每一個隱世家族都在世俗界有自己的下家,你們雲家的下家,有多少錢?”歐陽傾一邊說還一邊掰著手指計算她的那些奇珍異草的價值。


    但是,算來算去,還是隻有一樣東西,是她想要的。


    “呃…”雲崖暖詫異地看著歐陽傾,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怎樣回答她的問題。他現在腦海裏充滿了疑問。


    第一,眼前的女子對古武界是不是太過了解了一點?他派人查過她,可是下麵的人說,根本不用查就知道她是誰。世俗界裏有名的紈絝千金,豪門世家的大小姐。可是,那些描述與她本人未免太不符合了一些。傳言不可信的道理,他又豈能不懂?第二,眼前女子,和歡歡是一個姓,都是歐陽,兩者有什麽聯係呢,見到她的時候總是會讓他莫名地想要親近。若是兩者為同一個人,那麽第一個疑惑也就有答案了。歐陽家的長孫女,能不了解古武界的事情嗎?隻是,年齡是,未免不太相符。


    “如果賠償不起,倒是也不要緊。看在你長得這麽好看的份兒上,我倒是可以直接告訴你。隻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便立刻為你們把陣法解除。”歐陽傾目帶欣賞地看著雲崖暖,哎呀,他那一頭銀發,她都垂涎好久了。


    殊不知,她這樣的表情,看在三人眼中就成了紅果果的好色。


    “什麽條件?”雲崖暖臉上微微泛起了紅暈,他生了一副怎樣的容貌他自己知道,曾經也被那個小女孩稱之為禍水。


    還記得小女孩當時拉著他的手說:“阿暖,我長大了就娶你好不好。你看你長得這般傾城絕色,我真怕你出去禍害了別人。還不如我將就一點,勉為其難地娶了你,也減輕了你對別人的危害。”


    他當時笑小女孩傻,卻也暗自想著,長大後娶了那丫頭也好,免得她被別人欺負了去。


    你看,當時的想法這麽簡單,卻又美好。也不知道,歡歡那丫頭,現在到底過得怎麽樣了。她應該不會被人欺負吧?應該不會這麽快就娶了別人吧?


    當他這樣想著時,歐陽傾卻在那邊打了個噴嚏。她嘴裏還念念有詞,以為被蘇陌那廝烏鴉嘴了,自己真的感冒了。她可不知道雲崖暖的想法,就算知道了,也隻能說一句抱歉了。她現在過得很好啊。


    “條件便是——要她的命!”歐陽傾調整好自己的坐姿,然後手指向雲霧雨,眉目疏冷,臉上的表情一點兒也不像作假。


    “你說什麽?賤人,你再說一遍,你竟然敢要我的命,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麽身份?”難以置信歐陽傾會想要她的命,雲霧雨又開始抓狂了。


    “賤人就是矯情,明明聽懂了還要人家再說一遍。”歐陽傾輕蔑不屑地看了她一眼。


    “就算說十遍百遍,我還是那句話,要你的命,去做花肥!”


    ------題外話------


    昨天的更新沒來得及,今天補上。陌已經不想說那個什麽考試的事兒了,請叫我過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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