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九月初九重陽節,陛下都會讓太子帶著眾位兄弟一起登高遠眺,賞菊作詞,這也是陛下間接給他們出的測試。[.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今年當然也不例外,唯一不同的是今年太子歐陽空多了個年長自己三歲的太傅,這次賞菊他的壓力自然更大,可不能在自己老師麵前被別人比下去。


    一行人以太子為首騎著馬,後麵跟著兩輛馬車。前麵騎馬的五個男子吸引了路上所有人的目光,這也難怪,不僅人兒長的豐神俊秀,連坐下的馬兒也是神俊不凡。馬車上嘰嘰喳喳,熱鬧地不行。


    “大哥,我沒說錯吧,帶上一倩定沒錯,這一路上也不寂寞了。哈哈。”說話的正是三皇子歐歐陽澈,他爽朗地笑著,不時回過頭看向馬車。


    “是是,就你最寵她,她那公主脾氣都是給你慣的!”歐陽空笑著說道。


    “皇兄,你們在說我嗎?”歐陽一倩掀開車簾,探出個痛,衝著他們喊道。


    “哈哈哈哈,正說你呢,你看這天氣這麽好,也不怕在馬車裏生黴啊?”歐陽空笑道。


    歐陽一倩嘴一嘟,瞪向馬車邊一聲不吭的男子,“還不是二哥,她說女子應該矜持,騎馬有損我淑女氣質。”


    歐陽坷無辜地要搖了搖頭,雙腿夾著馬肚,馬兒跑了起來,馬蹄揚起了泥土,嗆的歐陽一倩直咳,“咳咳咳,二哥,我回去要告訴母妃,你欺負我,哼!”說完放下車簾躲進了馬車裏。


    歐陽坷與歐陽一倩是同胞兄妹,他們的母妃正是當今陛下最寵愛的雲妃。


    明傑厘騎著馬行於歐陽空的右側,含笑看著他們打鬧。一行人行了約莫半個時辰,前方探路的侍衛返回,跳下馬,抱拳說道:“太子,前幾日暴雨,前方路麵塌了,怕是隻能步行上山了。[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歐陽空點頭,調轉馬頭,“各位都下馬吧,我們步行上山,秋葉,公主就交給你了,你帶著她在我們後麵上山。”


    大家下馬,歐陽空側身,“老師先行。”


    明傑厘微微點頭,拱手道:“太子,君臣禮儀不可廢,還是太子先行吧,微臣想先去下後山,一會與眾位皇子匯合可好。”


    歐陽空點頭:“好的,那我們幾兄弟在山頂上等著老師呢,學生許久未一睹老師的風采了,老師千萬別讓學生失望了。”


    “太子說哪兒的話,太子請!諸位皇子請!”明傑厘抱拳,待他們出發後,他朝南掠去,眨眼間便到了半山腰處,尚在馬車裏的歐陽一倩剛好掀簾,看著明傑厘的身形,長大嘴巴感歎“哇”,眼裏全是驚豔和仰慕,“六弟,你看到了嗎?太傅好厲害啊。”


    馬車中的男孩沒有搭理她,隻是靜靜地看著手中的書。


    “聽說山上的菊花開得格外的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顧清拉著張嫂,很是雀躍,難得遇上重陽節可以上山賞花。


    張嫂點頭道:“去年我過來的時候,這裏的菊花開得美極了,而且五顏六色的,在這之前我從不知菊花有那麽多的顏色。”


    顧清是個愛花之人,前世在自己陽台就養了各種盆栽,每天她都會去看看,對著花兒說說話。一想到山上有各色的菊花,她已經迫不及待了,想著可以摘一些回家晾幹用來泡水喝。


    二人順著山道走上去,未到山頂,顧清選了塊山石站上去,臉上的笑容如陽光般燦爛,“江涵秋影雁初飛,與客攜壺上翠微。(.棉、花‘糖’小‘說’)塵世難逢開口笑,菊花須插滿頭歸。”


    “清丫頭,你還會寫詩啊。”張嫂驚訝道。


    顧清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沒,這是別人的,我就引用下。”


    “啪啪啪。真是好詩啊。”山道上慢慢走出幾人,一個高挑的錦服男子麵容俊秀,笑容可掬,還搖著一把繪花扇子,一股熏香隨著扇風飄了過來。他身後緊跟著一個青色儒衫的男子,英俊挺拔,氣度溫和。


    “小姐這詩做的好啊,現在失禮了,不是有意打擾的。”歐陽空福身說道。


    顧清回過身,歐陽空麵上一驚,隨即恢複正常,“原來是顧清姑娘啊。”


    顧清還未來得及開口,歐陽空身後的歐陽,脫口而出:“嘖嘖,瞧她這身打扮啊,活脫脫一小乞丐,哪會作詩?”


    顧清怒極反笑:“你衣衫考究,學識淵博,你倒是做首來聽聽啊?”


    歐陽坷一時語塞,“你哪兒來的小乞丐,別擋本爺的道!”


    “哎喲,這裏隻有一條路?大爺,您哪隻眼睛看到我擋道了,你沒腳啊,條條大路通羅馬,路本不是路,走的人多了自熱就成了路,大爺,您老自己造路去吧。這裏可是我們先來!”顧清陰陽怪氣地說著,一旁的張嫂都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拉了拉顧清的衣袖。


    顧清抬起下巴,她這人的脾氣就是這樣,最討厭別人看低自己,自己即使是個沒錢沒地位的農家女也要高傲地抬起頭。


    歐陽空尷尬地咳了一聲:“二弟,小姐說的是,路是我們自己走的。我們趕緊上山吧,時候要晚了,老師該要責罰了。”顧清一聽,心裏有點小激動,幾月未見狀元大人了,還有點想念呢。那日倉惶離開,都沒跟他好好道謝。


    歐陽坷本想再說什麽,又不敢當著歐陽空的麵發作,他瞪了顧清一眼,你等著!


    顧清吐了吐舌頭,一幅你奈我何的模樣,歐陽浩心底的怒氣更盛了。


    崇華山,四麵環水、孤峰兀立,山上樹木繁茂,翠竹成陰,山壁陡峭,江流澎湃。巍峨的雲峰上,霎時峭壁生輝;轉眼間,腳下山林雲消霧散,滿山蒼翠。明傑厘穿梭於山林之間,雲霧、山林,將崇華山襯得異常神秘。


    行至一隱秘處,此處為山穀入口,潺潺的流水將瀑布掩於氤氳的水汽中。明傑厘在滿是青苔的山石上站定,半刻,從水簾中跳了出來,衣衫上卻沒有沾上水珠。


    男子白衣如雪,長發如雪,還有那如雪般透明冰亮的雙眸,如雪般漠然冷冽的氣質,神情間也有著一種超然物外的淡然與平靜,唯一的黑便是兩道入鬢的劍眉。


    “空明。”明傑厘輕聲叫道。


    雪衣男子身形一頓,拱手行禮,“二公子。”聲音輕而淡,卻帶著意思清冷。


    明傑厘提氣躍下,輕盈如燕,連風都未能掀起他的衣角。他來到雪衣男子身側,“老爺有什麽吩咐?”


    “老爺說,差不多該收網了。期限為五年。”雪衣男子說道。


    “嗬,老師可否還記得我這個兒子?”明傑厘冷嗤道,“倒是辛苦空明了,還跑這一趟。”


    明傑厘說著忽然歪頭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陽光下閃耀如白玉,“兩年未見了,不知道空明的功力怎樣了?”


    雪衣男子還未回神,但覺手腕一痛。他趕緊斂神,身子往後掠去,在一樹梢站定,雪衣飛舞。


    “怎麽,不願出劍?”明傑厘挑眉看著他,手上不知何時多了把劍,手腕一翻,長劍化為長虹直往雪衣男子刺去。雪衣男子眼中清冷的光芒瞬間化為淩淩冷光,身形快速往左一飄,躲過一劍。明傑厘不給他喘氣的機會,第二劍已如影相隨,直刺眉間。


    雪衣男子避無可避之下,手腕一翻,袖中藍光一閃,堪堪架住了長劍,劍尖已離眉心不到半寸!


    明傑厘大笑,收回長劍,“空明,你跟當初一樣,怎麽也舍不得出手。隻是,如果五年後,老爺讓你來殺我,你可會出手?”


    雪衣男子從樹上躍下,“二公子,我會。”


    “哈哈,我也信你會,雖然明知不是你的對手,卻抱有僥幸心理。你回吧。”明傑厘背過身,眼中落寞一閃而過,提步離開。


    雪衣男子眨眼間也消失在雲霧中。


    顧清拉著張嫂特意避開歐陽坷一行人,往另一個方向走去。二人行至半腰處,被那些菊花吸引住。顧清來到菊花叢中,見其中有黃菊、欖菊、白菊,果然是五彩繽紛爭相開放。能在這山林中見到這麽菊,顧清心情大好,摘下一朵粉菊,放在鼻尖聞了聞,漫步在菊花叢中,聞著清甜淡淡幽香,不禁有點流連忘返。


    “清丫頭,我們要不要摘點回去做菊花糕?”張嫂問道。


    “恩,用這些菊花做糕點,肯定不錯。”顧清清脆地笑道。


    二人笑著采著菊花,耳畔間好像聽到了呼救聲。顧清仔細一聽,“張嫂,你可聽到有人在喊救命?”


    張嫂從菊花叢中抬起頭,微微皺眉,“好像是有人在喊呢。”


    “我們過去看看吧。”顧清禁不住好奇心,順著聲音的方向走去。


    穿過花叢,沿著蜿蜒向上的山間小徑,越往上,聲音越清晰顧清向上看,見懸在半空的巨石上趴了個少女,驚慌地求救。懸崖邊,一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男孩緊緊抱著樹幹,咬著牙堅持。顧清將菊花別在腰間,慢慢爬上去,將那個男孩拉到了安全地帶,“你待在這裏別動啊。”


    顧清看向那少女,泛白的手指和毫無血色的嘴唇說明了她體力早已透支。顧清眨了眨眼睛,探過身子,大聲道:“小姐你別怕,我想辦法拉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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