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小姐,這是二皇子,說是狀元府進了刺客,他們要搜你房間呢,你趕緊出來吧。(.$>>>棉、花‘糖’小‘說’)”候遠見顧清手上浸滿血的毛巾,眼睛一跳,隻能出聲提醒她。


    顧清假意睜開睡意惺忪的眼睛,見到歐陽坷,裝作很吃驚,雙手抱懷,“不好意思,等一下,容我先穿上外衣。”顧清轉身,在場的所有人都見到了她身上的血跡。


    “等一下。”歐陽坷叫住顧清,“請問顧清姑娘,你這一身的血跡哪兒來的?”


    “啊?”顧清回過身,不解地看著歐陽坷,“二皇子什麽意思?”


    “來呀,把顧清給我抓起來,進去搜她的房間。”歐陽坷大聲喝道,顧清打了個激靈,左右看了看架住自己的兩個侍衛。


    “二皇子,你什麽意思啊?”有侍衛舉著火把進到顧清房間,顧清麵上一沉。


    “說,是不是你窩藏了刺客?”歐陽坷盯著她問道。


    “哈哈,二皇子你在說笑麽?我十來歲的下孩子,窩藏刺客?還有,你能告訴我刺客長什麽樣嗎?我怎麽覺得二皇子在公報私仇呢。”顧清挑眉看著她。


    進去搜查的人沒多久便出來了,“回二皇子,沒人。”


    “聽到了?沒人!”顧清揚起下巴看著歐陽坷,“二皇子可以放了我了吧。”


    “那你說,你這一身的血跡哪兒來的?沒見你身上手上啊,還說沒有接觸過刺客!”歐陽坷見到顧清倔強地臉怒氣不打一處來,他抓起顧清的手,指著她手裏的毛巾問道。


    “這個……這個是……”顧清臉上湧上可疑的紅暈,剛才進去搜查的侍衛也低下頭。


    “怎麽?不知道怎麽回答了是吧。先跟我回大牢再說!你有不能排除的嫌疑!”歐陽坷冷聲道。[]


    顧清冷哼,“怎麽,二皇子要屈打成招?還是說你們皇家人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欺壓百姓!”


    “你!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啊,到了牢裏看你還能不能嘴硬下去!帶走!”語落,架著顧清的侍衛便要帶她走。


    “等一下。”候遠上前,躬身說道:“二皇子啊,這顧清姑娘是大人請來的賬房丫頭,您這樣帶走我沒法跟大人交代啊。而且顧清姑娘膽子那麽小,怎麽會接觸到刺客呢。”


    “那她這一身血跡怎麽解釋?”歐陽坷挑眉。


    顧清用力甩開架著的自己,“真為你的智商捉急啊,你不知道女生有個月信之說嗎?本姑娘長大了,不行啊!”


    “什麽?”歐陽坷一時沒反應過來,下麵的侍衛有人聽明白了,一時沒忍住噗嗤笑了,歐陽坷一個眼神過去,他們趕緊嚴肅起來。“這跟你長不長大有什麽關係?你身上並沒有受傷!”


    “唉,”顧清仰頭大歎一聲,背過身,指了指屁股的位置,“沒見我隻有這裏有血跡啊,宮裏的先生沒有叫你們基本的生理知識?這是女生的月信,每個月都會流點血,隻是剛好今夜來了,我一個沒注意,就弄到了身上,doyouunderstand?”


    候遠立即反應過來,脫下外套給顧清披上,“咳咳,二皇子,這都是個誤會。顧清姑娘沒有學過禮儀,失禮之處還望二皇子海涵啊。”


    歐陽坷好一陣才反應過來,怒氣沒地發,臉憋得通紅,半晌,拂袖而去。侍衛也跟著他離去。看著他們離開,顧清這才覺得害怕,癱坐在地上。


    “還好姑娘機智啊,姑娘,我家大人?”候遠將她扶起,問道。<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顧清扶著牆壁,指了指房間,候遠趕緊進去,點上燈,驚訝地叫了聲。顧清苦笑,剛好她從衣櫃中翻出了褻褲,在明傑厘傷口上蹭了蹭,隨意扔在地上,包括肚兜,也隨意扔在地上。剛才他們進去,怕也是見了地上的東西一時明白過來,才沒有發現床上的明傑厘吧。就連屁股上的血也是她情急之下用浸滿血的毛巾胡亂塗的,想著能唬人就行。


    候遠很快拿來藥箱,為明傑厘止血包紮,動作一氣嗬成,看得顧清張大嘴巴,“候叔,你深藏不漏啊,你還是個大夫啊。”


    候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行走江湖,總要有點生存技能啊。”


    顧清不停地點頭,“那個,狀元大人怎麽樣了啊?”


    明傑厘蒼白躺在昏迷不醒,一點知覺都沒有了。顧清有點擔心,候遠輕歎道:“還好傷口不是很深,隻是流血過多,休息幾日變好了。”


    顧清送了口氣,“那就好。”


    候遠拍拍手,收拾好藥箱,看了看窗外,“這天快亮了,姑娘趕緊梳洗下吧,大人暫時不會醒,一會如果其他皇子來,怕還需要姑娘敷衍下了。”


    顧清點頭,等候遠離開後,顧清越想越不對,怎麽感覺他在跟當家主母說話一樣呢。顧清聳聳肩,歎道一定是自己想多了。她迅速地換好衣衫,當然是在屏風後麵,生怕明傑厘半道突然醒來。


    按照候遠的意思,明傑厘受傷的事不能讓府中其他人知道,他支開了紅玉,將明傑厘送回了他的房間,顧清看著空空的床榻,心裏有點小小的失落。


    明傑厘失血過多,顧清條件有限沒辦隻有兌了紅糖水,給他一點一點喂下去。再把熬好的補血定氣千金萬聖十全大補湯給他灌了下去。每頓給他吃豬肝粥,他還曉得吞咽,問題應該不太嚴重。


    是夜,顧清守在他窗前打盹,明傑厘似乎在囈語,顧清湊近了,聽到他哼著“……清娘……”


    顧清一愣,自歎道:“叫的應該不是我吧。”


    明傑厘繼續囈語著:“……小貓……”


    一滴冷汗。明傑厘到底在說什麽啊。


    半夜,明傑厘居然開始發燒了。摸著他滾燙的額頭,拿濕毛巾給他敷在額頭上,可是絲毫不起作用。他燒得滿臉通紅,又在不停囈語,包紮好的傷口又開始滲血。顧清擔心地看著他,這裏沒有抗生素,不會得破傷風吧。


    候遠不知道在忙什麽,一整天沒見到人影,顧清此時好恨自己不懂一點醫學知識啊。劉媽媽端來豬肝粥,“丫頭,你怎麽頓頓吃豬肝啊,這是要補血嗎?”


    顧清接過餐盤,“劉媽媽,你說這女人月信,流血太多不會比死人啊?”顧清想了想,幹脆把月信坐實了。


    劉媽媽一驚,“丫頭,你來月信了?那是得多注意點啊,免得以後受罪呢。”


    顧清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然後回到房間,等劉媽媽離開,她趕緊端著餐盤往明傑厘房間跑去。


    “誰?”顧清推門進去,不想裏麵有人,那人警覺地閃身過來,一把劍橫在了顧清頸間,顧清嚇了一跳,手中的粥也灑了不少。


    “明夜。”明傑厘探出個頭,示意他放開顧清。


    顧清這就不幹了,重重地將餐盤放到桌上,大聲說道:“我說狀元大人,這已經是第二次他拿劍對著我了,我晝夜不分地照顧你,陪著候叔演戲,我容易麽我?還差點被二皇子抓緊牢裏,怎麽著,你的人就那麽想殺了我啊。”


    明夜沒想到顧清會一副潑婦罵街的模樣,愣在當地。明傑厘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怎麽,你想要全狀元府的人都知道你在我房裏,別忘了,你現在可是已經長大了。”


    瞥見明傑厘眼中的笑意,顧清忽然明白他為什麽要強調長大兩個字,她稍微覺得窘,不過也是轉瞬即逝,她挺直腰杆,“咋啦,我這都因為什麽啊?我的淑女形象就這樣沒了,我不管,反正你要負責。”


    “好哇,我娶你便是,我堂堂一文武狀元,還怕養不起一直小貓。”明傑厘挑眉笑道。


    顧清想起他囈語中叫了聲“貓”,臉不自覺地紅了,她趕緊低頭,“誰讓你養啊,我才不要嫁給你,嫁給你分分鍾被人去了小命。”顧清還不忘瞪了明夜一眼。


    明夜無辜地別過臉,明傑厘笑笑,正色道,“好了,明夜,你繼續說吧。”


    明夜福身,“聽雲妃的意思,兩日後會在馬場賽馬,邀請了晉城所有的青年才俊。”


    “哦?”明傑厘用手肘撐起身子,“他們已經發現我不在宮裏了?”


    “皇上應該還不知道,畢竟是他留你在宮中,而且禦書房偏間卻有一個太子太傅在。”明夜回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明傑厘點頭。


    “賽馬?就你這樣?能握得住韁繩麽?”顧清驚呼,“傷口會裂的。”


    明傑厘慢慢起身,來到桌前,看著那碗已經灑了一大半的豬肝粥,“那也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上。”


    “就不能告假不去?”顧清問道。


    “你說呢?”明傑厘拿起勺子,開始吃豬肝粥。顧清搖搖頭歎了口氣,在明傑厘對麵坐下,“狀元大人,我問你,你真的是刺客?”


    明傑厘挑眉,看著她。顧清怯怯地縮了縮脖子,又開口問道:“狀元大人,你是去刺殺皇上?”


    明傑厘放下瓷勺,鳳眼微眯,顧清沒骨氣地縮了縮脖子,咽了咽口水,“好吧,我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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