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中,陽光暖和地照進來。[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顧清緩緩醒過來,陽光趕走了一身冰冷,她臉上血色盡失,十分蒼白,發絲略微淩亂,弱小的身子在牢房中一夜,感覺迅速清減一圈,下巴都尖細得嚇人。李茵心疼地擁著她,把歐陽澈為她配置的藥喂她吃下。顧清艱難地咽下去,朝李茵笑了笑,李茵眼淚唰地流了下來,“對不起,讓你待著這種地方,那該死的的郭庭,居然沒給你安排個特殊的牢房,看我怎麽收拾他。”


    顧清搖搖頭,“是我身子不爭氣,他們也沒苛待我。”


    “怎麽可以讓你這樣委屈啊。”李茵抹了把眼淚,將身上的披風脫下給顧清披上,“一會就好了,明大人昨夜找過郭庭了,一會再審後,你放心,有我們在,肯定沒事的。”


    公堂上,羅子明依舊聽審,坐在郭庭的右側。郭庭惶恐不安地看了眼左側的明傑厘,伸手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抓起驚堂木一排,“升堂!”


    所有人都跪下,“帶疑犯顧清!”師爺大聲說道。


    明傑厘眉頭不悅地皺了下,師爺縮了縮脖子,向後退了兩步,立在郭庭身側。


    李茵扶著顧清來到公堂之上,一臉的不忿,“來者為何不貴?”師爺又站了出來,厲聲問道。


    李茵冷哼,“怎麽,郭大人就是這樣對待疑犯的?先不說顧清是不是清白的,牢裏連個棉被都沒有,如果人被凍壞了,染上了病,死在牢裏,郭大人怕也不會知道吧。[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郭庭有點茫然,“李小姐這是什麽意思?”


    “自己不會看啊。要不是我今日去牢裏看看,顧清怕已經昏迷不醒了吧。”李茵等了郭庭一眼,恨恨地說道。


    “茵兒,這是公堂,不得胡鬧。”羅子明出聲喝止道。


    李茵跺了下腳,“叔父!”


    “趕緊退下!”羅子明說道。李茵嘟嚕著,站在顧清身邊,沒有退下。


    “嫌煩顧清,為何不跪下!”師爺再次厲聲問道。


    顧清冷冷一笑,“所謂跪舔跪地,我沒有做過的事,我為什麽要背負著嫌犯的頭銜下跪?”


    “你!”師爺氣極,還未來得及發作,明傑厘嗤笑一聲,郭庭趕緊向師爺使了個眼色,師爺心有不甘地退下。


    “顧清,本官問你,下藥毒死人這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郭庭問道。


    “大人,你不覺得你這個問題問得很奇怪?”顧清蒼白的臉揚起一絲嘲諷的笑容,“怎麽,您是準備把罪名強加到我頭上?!”


    “咳咳,本官在問你話呢,你隻要照實回答就行。”郭庭尷尬地咳了咳,說道。


    “該說我的昨日我已經說了,你們衙門不是會去查清還我個清白的嘛,查得怎麽樣了啊?”顧清提高聲音說道。


    郭庭愣了一下,側頭看向羅子明,這昨日根本沒有詳細去查那人的死因,現在公堂紙上,當著眾百姓的麵,要怎樣圓場。羅子明可以避開他的視線,將視線投向明傑厘身上,嘴角揚起一絲耐人尋味的笑。


    明傑厘很滿意顧清今日的表現,隻是那蒼白的臉色讓他心疼。[.超多好看小說]他一直看著顧清,怕她堅持不了多久,身子已經開始晃了。


    “那個,證據確鑿,那人就死在千芝堂裏,在喝了你給的藥。你還有什麽話說?”郭庭心下一橫,說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隻是郭大人,您可懂藥理?”顧清挑眉問道。


    “本官對藥理一竅不通。”郭庭沉聲問道。


    顧清掃了眼公堂之上的人,對明傑厘對視上,明傑厘讚賞地點了點頭。顧清低咳了聲,正色說道:“我們千芝堂雖開張沒有多久,但是也未許多百姓看病抓藥,從未有問題。此次熬製的藥,也隻是為預防流行病的蔓延,那麽多街坊鄰裏喝了多沒事,為什麽就那人喝了中毒了?”


    圍觀的人群開始有人議論,“是啊,我和我家當家的都喝了,也沒事啊。”


    “對呀,我們也都喝了,這怎麽回事啊……”


    顧清很滿意群眾的反應,她繼續說道:“為什麽?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這是預謀的!”


    人群中開始喧鬧起來,“預謀啊,這人真的是……”


    “誰那麽狠心啊,一條人命啊……”


    “嘖嘖,誰知道呢……還陷害人……”


    羅子明咳了咳,郭庭趕緊拍了下驚堂木,“肅靜!”


    顧清轉過身向公堂外的群眾鞠躬,微笑地繼續說道:“當然,他確實是喝了我的藥死的,可是,死因卻不是因為我的藥。所謂世間萬物相生相克,我的藥本對人無害,為什麽他喝了就中毒了呢?很簡單,他在來千芝堂之前定是服了什麽與千芝堂的藥相克的東西。至於這個東西是什麽,就得勞煩仵作開膛破肚了。”


    羅子明斂神,垂眼,讓人看不出他此刻的想法。郭庭一驚,連忙看向羅子明,明傑厘坐不住了,站起身,“郭大人,案情我想顧清已經說得很明了了,如果這衙裏沒人能查出那人中毒的真相,不放上奏陛下,讓大理室來查,隻是,陛下想來不留無用之人,郭大人自己想清楚了。本官倒不介意替你執筆上奏。”


    郭庭趕緊起身拱手,“下官惶恐啊。”


    “行了,趕緊判案吧,一會我的小賬房除了點什麽事,郭大人你可擔待不起啊。”明傑厘說地很清楚,郭庭能聽得出他委婉的威脅之意。


    羅子明緩緩站起身,“郭大人,既然案情已經說清楚了,該怎麽判就怎麽判,該放人就放人吧。本官還要進宮,先離開了。”說完抬步往衙外走去。


    郭庭愣愣地看著羅子明離開,臉頰抽了抽,他歎了口氣,重新坐在案桌前,“千芝堂顧清涉嫌毒殺議案,經縣衙多方調查,查無此事,無罪釋放。”揚手,重重地將驚堂木拍在桌上。


    公堂之上靜悄悄的,倘若不是場合不對,顧清和李茵會當場笑出來。


    明傑厘慢慢走向顧清,忽然停住腳,“隻是這凶犯,郭大人可別放過了。”


    郭庭福身,“這是自然,下官恭送明大人。”


    顧清看著明傑厘慢慢走近,他的身影卻變得模糊,顧清自覺地頭腦昏眩,眼皮沉重,雙腿無力,身子搖搖欲墜。顧清看著近在咫尺的明傑厘的臉,她笑了笑,最後陷入混沌之中。


    明傑厘伸手接住顧清,將她攔腰抱起。李茵擔心地看著顧清,“明大人,清妹妹這……”


    “李小姐不用擔心,你還是先回將軍府吧,等顧清醒了我會派人通知你的。”明傑厘沉著臉說道。


    郭庭也上前,關心地問道:“顧清她……她沒事吧……”


    明傑厘冷笑,“郭大人,你最好祈禱顧清沒事,我可是睚眥必報的人,我的人,可不是誰都可以動的!”


    郭庭額上直冒冷汗,沒想到這個太傅大人還是個護短的主,想起他昨日裏說的,他心裏完全沒底了。


    昨夜明傑厘安靜地做了好半天,瞥了眼內室尚在動的紗簾,挑眉問道:“郭大人,除了我還有客人?”


    郭庭手中的茶杯一抖,“明大人說笑了,這都這麽晚了,哪還有什麽客人啊。”


    “那就好。”明傑厘嘴角上揚,“郭大人,我這賬房丫頭,可沒吃過什麽苦,郭大人可得多加照顧才是啊。”


    “這是自然啊,我給她安排了個環境比較好的牢,定讓她待著舒服。”郭庭說道。


    明傑厘將手中的茶杯輕輕放下,撩起衣擺,將腿翹了起來,“郭大人,聽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最近呢,伴在陛下左右,我聽陛下提起說要重整六書,設左右兩相,郭大人你猜猜看陛下想任誰做右相呢?”


    郭庭一愣,明傑厘笑道:“瞧把你唬的,陛下眼下想讓太子臨政,有意讓太子獨擋一麵,隻是啊,這女人如衣服,天下美貌年輕的女子數不盡,即使是枕邊人,轉瞬也會被拋棄的,郭大人,你覺得呢?”


    郭庭點頭,“太傅大人說的是。”


    “相信郭大人也明白明某所說的。顧清主持著狀元府的財務工作,我可不想她在牢裏待上那麽幾天,然後回來給我罷工。這個案子到底怎麽來的,郭大人心裏應該比我更清楚吧。”明傑厘笑道。


    郭庭麵上一僵,不知該如何回應。明傑厘站起身,“明日我會來聽審,說不定啊,這案子不知怎麽也會傳到陛下那兒去,那樣,牽扯進來的可就不是一兩個人了,郭大人自己斟酌吧。”


    郭庭呆坐了一晚,完全忘記了去牢裏看看顧清,不然也不會此時這般難做。


    明傑厘麵如秋霜,掃過郭庭,“郭大人,你等著聽參吧。哦,對了忘了告訴你了,”明傑厘湊到郭庭耳邊,“千芝堂是太子授意開的,你現在應該好好想想怎麽向陛下解釋吧。”


    等郭庭抬頭,明傑厘已經抱著顧清離開。李茵冷言看著他,問道:“我姑父跟你說過什麽?你要這般對待顧清!”


    郭庭語塞,“這個……李小姐,本官審案……相爺沒說什麽啊……你看……”


    “夠了!”李茵打斷她,“郭大人,這個縣官是過得太舒服了吧,好吧,本小姐會給你找點事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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