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匿水樓新的消費方式,你們可以看看。[]新樓新開張還有很多優惠喲。”顧清微笑著站在門口,為每位準備離開的客人遞上一份宣傳單,這宣傳單是她特意找人畫的。


    “你們這個自主餐我們還真是前所未聞,匿水樓以後都走這種用餐方式?”有好奇的人上前問道。


    顧清微笑點頭,“大堂每日都會有自助餐,新客人隻需每人二兩銀子,除了食物外,酒水也可以暢飲,不再另外收取費用。”顧清刻意將聲音抬得很高,眼睛瞥向那些有意無意看向她的人。


    “另外了,為了回饋老客戶,隻要是之前有在匿水樓消費滿五千兩的,都可以獲贈兩日的自助餐券。”顧清大聲說道。


    “那如果我們想辦今日這種宴會呢?”顧清眼睛一亮,她就是在等待別人問這個問題。


    顧清頷首,“不管是成親,祝壽,匿水樓都可以為你們操辦,而且形式各異,我保證,不會有重複的。”顧清拍著胸脯打包票。


    “那好的呢,剛好我下月要為娘過大壽,那我先預定了……”有人搶先說道。


    “我也要,下個月底,我要娶親……”


    “我要為小女般辦笄禮……”


    顧清很滿意現在的反響,她拍拍手,“大家稍安勿躁,想預訂的去那邊登記就行,我們不止大堂,樓上也可以一起舉行的。”


    顧清的話一落,人群便轉了個方向,登記去了。


    顧清雙手抱懷吐了口氣。


    “這就是你想要的效果?”寧文不知道何時來到她身邊,輕聲問道。


    “對呀,你看,一炮打響了,一舉兩得。”顧清有點得意。


    寧文點點頭,“確實是個好的時機,隻是,我怕晉城其他酒樓會聯合抵製。今日我發現有混入些看熱鬧的人。[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寧文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怕什麽。”顧清淺淺一笑,“今日可是有大人物在呢。”


    寧文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顧清,你什麽時候變得狡詐起來了?”


    “無奸不商啊。”顧清嘿嘿笑道,“我現在的夢想就是賺大大的銀子。”


    “你賺那麽多銀子做什麽?”寧文忍不住問道。


    “自有它的用處。”顧清斂眉,輕輕一笑,“好了,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了,我先去休息下了。這幾日忙得啊。”顧清揉了揉肩膀,微微蹙眉。


    “你放心。”


    顧清疲倦地回到自己的宅子,她一屁股坐在假山前,背靠著假山閉眼休息。今日給李茵準備的婚禮,其實也是自己一直所夢想的。


    與明傑厘成親猶在昨日,還曆曆在目,隻是,好像少了點了什麽。成親第二日,就開始了兩個人的噩夢,顧清心中有個遺憾,如果時間能夠倒流,她一定好好待在他的身邊,將他們錯失的那些甜蜜都補回來。


    轉而一想,當初答應明傑厘的求婚好像答應地太早了,他們好像直接跳過了戀愛的環節。


    顧清猛地睜開眼睛,他們現在這算異地戀麽?都三個月了,怎麽一點消息都沒有呢?也不知道小白現在怎麽樣了?


    她正想著,忽然清夜出現在她身後,顧清蹭地站起來,拍了拍胸口,“你怎麽來無影去無聲啊,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了的啊?”


    “夫人,主子的信。”清夜麵無表情地將信遞給顧清。


    顧清微微一愣,伸手接過,“他是怎麽傳信回來的?他們過的好麽?”


    “屬下不知,主子應該都在信裏說了吧。”清夜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等一下。”顧清急忙叫住他,“你能跟那邊通上消息?能不能幫我轉告夫君一聲,聽聞祁國境東有個很窮的小鎮,不知道那裏容不容易著陸。”


    清夜眸光一閃,“夫人是想……我會將話帶給主子的。屬下先告退。”說話很快便消失在長廊拐角處。


    顧清聳聳肩,緩步道水榭,坐上搖椅。這才慢慢講牛皮信封打開。


    “清兒,見信如晤。幾月不與你通信可有生氣?”


    顧清吐吐舌,能不生氣麽?!顧清繼續看下去。


    “知道你擔心小白,你放心,小白過得很好。在宮裏混得風生水起,有時候我這個爹都要看她眼色行事。”


    顧清輕輕一笑,就知道小白那丫頭不會委屈自己,她不捉弄別人就算好的,自己白擔心了。


    “這裏行事並沒有想象的那麽容易,我要傳信出宮都很難,你別怪我。”


    知道你不容易,才不會怪你呢。


    “弱弱地問一句,你可有茶不思飯不想的思念我和小白?好吧,知道你吃得好睡得好,天天忙著匿水樓的事,別太累了,注意休息,你身後還有我。”


    顧清心中一暖,誰說我吃得好睡得好沒有想念你們的?


    “清兒,餓哦很想你!”


    沒了?落筆一個厘字。


    顧清將信放在胸口,閉上雙眼,仿佛能夠感受到明傑厘溫暖的懷抱。


    厘,我不會成為你的包袱,我會最快時間成長起來,等我……


    “你給我滾出去!”顧小白抓起長幾上的書直接扔過去,“誰讓你進來的?!”


    “小公主,是國主讓我進來的。”周鈺清冷的聲音在寂靜的殿內想起。


    “我說過,我現在不想見任何人!”顧小白吼著,背過身去。


    周鈺站在帷幔後,雖然他沒有看到顧小白的臉,可是他隱約有看到她聳動的肩膀。她在哭。


    空氣中散發著一種悲傷的味道,顧小白雙手抱膝,靜謐地坐著,那背影孤單得讓人心疼。


    周鈺站在帷幔後看了她很久,俊秀的麵容平靜得如三月的湖麵,漆黑的瞳眸流轉著一股沉默的漩渦,風送殿門那兒吹過來,揚起他月白的長袍,更添了清雋之氣。


    顧小白垂著頭,安靜得如一塊雕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心裏一抽一抽的疼,小小的身子都快卷成一團了。


    忽然身後一暖,她將頭埋進胸口,“我不是不準你進來嗎?”


    “小白……”周鈺緩緩開口,他伸手抬起顧小白的臉,“你在哭?”


    顧小白靈秀的眼睛微紅,的臉頰爬滿了淚痕,被人撞見故意隱藏的脆弱,內心憤怒而緊張,這麽胡亂一擦,顯得分外狼狽。“你給我滾出去!”


    周鈺少年俊秀的雙眉一擰,“你身為公主,為了逃避,就一個人躲在這裏哭?”


    “你給我閉嘴!”顧小白瞪著他,“我怎麽逃避了?!我告訴你,周鈺,我不需要學習那些,因為我都會!你聽到了嗎?我不需要你教!”


    “是麽?那請公主告訴臣,何謂道,何謂德?”周鈺忽視她臉上的淚痕,冷聲問道。


    顧小白覺得鼻子一塞,不示弱地瞪著周鈺,“我為什麽要回答你,我還沒承認你是我老師!”


    “公主,你前幾日折磨曉曉的那股精靈勁去哪兒了?”周鈺鳳眼微眯。


    顧小白蹭地站起來,往後退了一步,“所以,你是來報複的,是麽?”


    周鈺沒有回答,顧小白當做默認了。


    “你爹是周相沒錯,你是周相公子也沒錯。但是,我就是討厭你妹妹,妄想做我後娘,你替我轉告她,想都不要想!”顧小白不知道哪兒來的怒氣,完全是吼出來的。


    “這個還是公主自己說吧,臣不充當傳話筒。”周鈺很清冷地說道。


    “你今日是專程來看我笑話得?好了,你都看到了,現在,請你出去吧。”顧小白別過頭開始下逐客令。


    “今日看公主狀態不佳,那臣改日再來。再來的時候還請公主拿出公主該有的認真,否則,臣可不好向國主交代。”周鈺說完,微微行禮,出了大殿。


    周鈺一走,顧小白仿佛就沒了力氣般跌坐在地上,天知道她為什麽會這麽傷心。


    今日明明是她的生辰,她滿四歲了。可是,就在剛才,她滿心歡喜等待爹回來跟自己一起慶祝,卻被告知明傑厘帶著那個周曉曉出城去了。她就像被拋棄的小孩一般,一下沒了主意。


    她開始有點討厭自己的爹了,不管是演戲還是其他的,他都不應該帶著那個女人出去,而把自己晾在一邊,而且還是在自己生辰這日。


    顧小白躺在地上,胡亂想著,越想越氣,一腳將長幾踢倒,桌上的書本灑落一地。有書本砸在顧小白的臉上,她不驚大叫了一聲,“連你們也欺負我!”


    周鈺並沒有馬上離開,他輕輕搖頭,畢竟還是個孩子啊。


    周鈺剛到門口,迎上吳晚,他叫住他,“小公主今日這是怎麽了?”


    吳晚有點無奈,“小公主總是這樣陰晴不定的,屬下也琢磨不清。不過,小公主好像從起床氣就很期待著,結果聽到太子帶著周小姐出城去了,殿內就開始低氣壓了,侍從們都不敢接近她。”


    周鈺斂眉,微微搖頭,低喃道:“不至於,她應該是有什麽事才對。”


    “哦,對了,我聽碧月說小公主今早起床就吼著讓碧月給她準備好看的衣裙,說是今日是她的生辰來著。哎呀,你看我,碧月說的時候也沒多加注意。我得趕緊去準備。周公子,屬下先退下了。”吳晚匆忙離開,他首要的是去通知太子。


    生辰麽……周鈺看了眼大殿的方向,確實有點難為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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