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內,桑柔默默地聽著席居安說席思危的現狀。


    她其實可以猜到席思危在起先不清楚她的下落之後會難過會傷心,畢竟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兩年,她一聲不響就單方麵的和他結束了那段感情,而且是在他那麽喜歡她的情況下。


    但是沒想到,會有席居安說的那麽的悲慘。


    席思危起先不清楚桑柔的下落,無非是打電話過去說那是空號,他也這才想到,原來他不知道桑柔家裏的電話,甚至連她家在哪裏都不知道。


    她很少在他麵前說起家裏的事情,就算跟著他去見他的父母的時候,也隻說家裏是很普通的書香世家。


    所以一旦桑柔有意隱瞞,席思危就不可能知道桑柔的下落。


    而他也沒有讓自己的好友幫忙去查一查桑柔究竟家在何方,因為他自己心裏隱約就知道,那次在機場的離別,很有可能是兩個人的最後一次見麵。


    他聽到她說她生理上是自己的,但是心理上是屬於她的。


    但是這個世界上,最難猜的不就是人心嗎?他總覺得有一天桑柔會離開他,終於,被他等到了這一天。


    他不找她了,也不給她打電話了。


    但是整個人也失去了往日的活潑,父母問他為什麽沒有將他的媳婦帶回家,他們這也都畢業了,是不是應該商量著結婚的事情了。


    對此,席思危話很少,父母也是過來人,從此以後就不再席思危麵前說起桑柔。


    等到席居安意識到席思危有點不正常的時候,他已經開始酗酒,除此之外,他還整夜整夜的失眠,從英國回去到現在,整個人都瘦了不少。


    昔日的那個陽光大男孩兒,已經不再陽光。


    席居安問他是怎麽回事,是不是和桑柔分手了?可是席思危什麽都不說。


    可就算是席思危不說,席居安也知道席思危是因為什麽了,他這兩年對桑柔投入了太多的感情,這些都是席居安都看在眼裏的。


    或者說,兩年前的時候,席居安就知道,桑柔是席思危這輩子都過不了的坎。


    那個一向將愛情試做可有可無的人,會在給家裏打電話的時候,說起他在英國有個多麽多麽好的女朋友,連未來都設想好了。


    然而當席居安去到英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弟弟的女朋友,竟然就是與他在那個晚上邂逅的女生。


    他本應該去找她的,在那個晚上之後,可那天晚上他就接到了來自國內的電話,父親的投資出了問題,這對於他們忽然間暴富起來的家庭來說,可能是致命的打擊,他馬上趕回來,一刻都耽誤不了。


    他早已在公司裏麵工作,又是家裏的長子,身上的擔子,自然就比席思危來的重。


    等到忙完之後,已經是兩個月之後的事情,再去英國,一切都已成定局。


    桑柔怪他,潑他水,他都默默地承受了下來,誰讓席思危那麽喜歡她?誰讓席思危是他弟弟?


    “我希望你回到思危的身邊。”席居安竟然是大言不慚的說著。


    桑柔冷笑一聲,看著席居安,隻覺得莫名其妙。


    “連我爸媽都安排不了我的人生,你能?”桑柔那麽不屑的看了席居安一眼,這個人,是不是就仗著自己對他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就來隻會她的人生了?


    難道她要喝水在一起,還必須由他來指定了?


    “我不是在安排你的人生,我隻是想要告訴你,思危很愛你,沒有你,他可能會一蹶不振。”


    “你剛才不是說我殘忍麽?”


    “我收回這句話。”席居安已經是順著桑柔的意思了,他並不想惹怒桑柔,雖然他覺得沒有一個女人,還能夠找下一個,沒有誰非誰不可。


    所以他能夠讓出桑柔嗎?


    “我爸爸媽媽已經給我安排好了結婚的對象,就算沒有結婚對象,他們也不可能同意我和思危在一起。”桑柔很清楚父母對自己的安排,她很少忤逆他們,因為覺得忤逆他們基本上是做無用功,所以就懶得和他們說。


    當然,那是在大事上麵,小事上他們不會過問,她就有十足的選擇權。


    “那你和思危兩年的感情呢?難道你兩年裏麵,隻是在玩弄他的感情。”


    “沒有,我不會像某個人一樣玩弄別人的感情。”桑柔含沙射影,“但並不是每一段感情都能夠順利的走到最後,你能保證現在和你在一起的人,你就一定會和她結婚?結婚之後,你就一定能夠和她白頭偕老?席居安,感情的事情最難說。而且,你也沒有資格和我說感情這件事。我會這樣,也要拜你所賜。”


    席居安一時無語,或許覺得這一趟來找桑柔並不是正確的。


    他靠在椅子上,看著麵前的桑柔。


    或許當時就應該勸席思危的,桑柔這個女人真的是太難控製,真正能夠壓製得住她的男人,席居安還真的沒有遇見過,說不定像南宮辰都不能鎮得住這個女人。


    那麽席思危就更難了。


    “桑柔,我今天是以一個哥哥的身份來拜托你,如果你還念在過去兩年思危真心待你的份上,請你給思危一個解釋。”席居安從未如此的懇求過一個人,“另外,兩年前的那個晚上,請你就放在兩年前。”


    他終究還是知道,桑柔的心裏,放著的人,是兩年前那個晚上在路燈下親吻她的那個男人。


    “席居安,這是我和思危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不然我會以為你對我還有任何的企圖。”桑柔沒辦法繼續對著這張臉說下去,抓著自己的包,就離開了這裏。


    她開車來的,又對這裏熟悉的不行,很快的開車離開。


    反光鏡裏根本沒有席居安的身影,還在想著他會追出來麽?


    就像兩年前的那個生日宴會,追出來的人是席思危,有那麽一瞬間,桑柔都以為那個人是席居安了。


    可,怎麽可能?


    車子最後毫無征兆的停在了路邊,她從包裏麵拿了兩個硬幣出來,走到了電話亭那邊,終究是給席思危打了電話。


    至於為什麽用公共電話,不過是不想讓席思危知道自己的電話。


    接到桑柔的電話,席思危很意外,但同時也很平靜。


    他說:“我以為你永遠都不會聯係我了。”他其實都明白,什麽都明白,知道她的心思不定,心裏有人,但是那個人並不是他。


    機場緊緊的擁抱,不過是想要用盡身上最後一點力氣,去擁抱一個以後一輩子都見不到的人。


    他愛她,那麽的愛。


    “思危。”話為出口,聲音便哽咽了起來。


    席思危真的是很愛她,這一點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就連南宮淼都說桑柔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在與她獨處的時候,眼中都是虛無的神色。


    她覺得自己是這件事情當中的受害者,但其實,席思危才是最無辜的那個人,要不是她莫名其妙的認錯了人,席思危或許根本就不會注意到她,就不會有後來的那麽多事情。


    等到席思危彌足深陷的時候,她輕易的抽身離開。


    “你別說話,聽我說。”席思危率先說道,“其實在首都機場的時候,我就知道那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我想著法子想要和你到你家去,隻是想看看,最後你是不是會舍不得我,不過看來是我高估了我們的感情。”


    “桑桑,這兩年和你在一起很開心,我大概可能一輩子都不會遇到一個你這樣的人,然後我全心全意的愛著,你就像是一陣風,我想要抓,抓住的不過是空氣,我想跟著你的腳步,卻從來不知道你會飛到何方去。


    “可是桑桑,我怕我忘不了你,在我忘了你之前,你千萬不要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就算在一起了,也不要告訴我……你怎麽告訴我呢,你打電話給我,用的都是公共電話吧?你害怕我去找你嗎?不會的,桑桑,我不會讓你難做的。


    “我愛你,如果給不了你要的幸福,就隻能祝福你。”


    “思危,我……”桑柔的話還未說出來,電話就自動掛斷了,是她投到電話裏麵的錢用光了,她沒有機會說了。


    可是她有很多話想要和席思危說。


    她炮灰車上拿了錢,再度回到電話亭,給席思危打過去的時候,對方告訴她,席思危的手機關機了。


    桑柔拚命的打,可隻有那個一成不變的聲音在提醒著她,對方已經關機。


    那是桑柔第一次哭的那麽撕心裂肺。


    席思危在說那些話的時候,她想到了他們一起在英國的那段時間。


    她有一個月生病,他悉心在他身邊照顧。席思危和那些少爺一樣,照顧過誰?可他事事親力親為,那段時間學會了煲粥學會了物理降溫學會了洗衣服……


    他會變著花樣的帶她去各個地方玩,每次都會有驚喜,從來不帶重複的。


    他會記住她的生理期,就算是她在上課的時候,都能夠給她拿一個捂肚子的,再給她一杯紅糖水。


    ……


    除了父母家人,就是席思危對她最好,可她那樣對待席思危的感情。


    於是她做了一個特別讓她父母不支持並且是堅決反對的事情,要去c城!


    其實她回來之後所有的生活都已經被父母規劃好了,去政要機構上班,並且和他們安排的對象見麵結婚。


    對於桑家這樣有著政治背景的家庭,結婚都是親近的人介紹,雙方有著相同的背景,算得上是聯姻,對雙方家庭都有好處。


    而桑柔的這個決定,無疑讓她成為了桑家最不聽話的孩子。


    並且在父母把她關在家裏之後,她成功的從家裏逃脫,帶著她並不多的資金,獨身去了c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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