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貴族的權力很大,淩駕於王國的法律之上,如果不是因為特殊情況,他們皇家警察也無法對其進行調查。


    說到底,他們是一個為貴族階層服務的機構。


    “等會兒你們都不要說話,讓我來,即使那個管家真的有問題。”克裏斯對旁邊的隊員吩咐道:“那個管家的權利很大,莊園的一切都是他在管理。”


    即使他們都是非凡者,並且實力不錯,但莊園的實力也不容小覷。


    幾個皇家警察,包括莉娜,都露出嚴肅的神情,他們都認為那個管家有問題······克裏斯隊長一般來說都是對的,他不管是實力,還是能力都是公認地強。


    莉娜也是這樣認為,在克裏斯的帶領下,他們抓住了大量犯罪的非凡者,維護了王國的安定。


    一隊侍從看到他們接近,迎麵走上來說道:


    “你們幹什麽?城堡現在正在舉行葬送儀式,不允許進入!”


    在這些侍從的眼裏,這些皇家警察和其他人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在莊園之中,他們才是真正的“警察”。


    克裏斯微笑著說道:“我們想見一管家,有重要的事情,我們正在負責調查刺殺柏萊少爺的凶手。”


    侍從依舊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態,淡淡道:


    “你們在門口等著,會有人通報,安排你們進去······畢竟外人是不能隨意進入城堡。”


    克裏斯依舊微笑著點點頭,道:“麻煩了。”


    莉娜等人對於克裏斯的表現感到很正常,隊長一向都是如此地平易近人,覺得這個侍從倒是有些狗眼看人低了,他們可是皇家警察,居然也是這種態度。


    不一會兒。


    一個穿著藍白長衣的男性仆人前來領著他們進去,叮囑道:“等會隻有兩個人能跟著我到內圍去,其他人都在外麵等著。”


    克裏斯轉頭說道:“莉娜你跟著我進去,其他人就在外麵等著。”


    對於這個決定,其他人也沒有有異議。


    莉娜有一個特別的能力,可以深層次的去剖析一個人,往往在辦案的時候有奇效。


    他們跟著仆人進入城堡的內圍,拿著煙杆的管家迎麵走上來,冷著臉說道:


    “不知道各位的調查是否有所進展?我敢肯定,殺死泊萊少爺的凶手就在莊園之中。”


    莉娜注意到管家素色長衣的一角沾染著點點不明顯的血漬,繞是她的職業本能才第一時間發覺。


    不過想起克裏斯的話,她也沒有說什麽。


    克裏斯和管家握了握手,平靜地說道:


    “嗯,有些進展,但還沒有確定具體是誰,應該很快就可以找出凶手······如果他真的在莊園之中。”


    管家的態度並不好,冷哼一聲:“但願如此。”


    克裏斯用餘光觀察了下其他幾個人,話音一轉說道:


    “我們也希望調查一下你們的葬送儀式,如果出了什麽問題,還希望霍嘉管家能直接告訴我們。”


    管家神色微變,揮了揮袖子,說道:


    “沒有什麽問題,你們如果想看的話就去看吧······你帶他們到儀式大廳那邊看看,我還有些事情就不過去了。”


    他向一旁的仆人生硬地吩咐道。


    城堡的這邊幾乎沒有什麽人,空蕩蕩的,甚至沒有侍從巡邏。


    “這邊沒有人嗎?”莉娜向那個仆人問道。


    仆人回頭看了一眼莉娜,說道:“這邊一向都沒有人,城堡太大,我們主要在城堡前端活動。”


    是的,這個城堡對於一個子爵來說太大了,也太過於豪華了


    莉娜微皺眉頭,感受到不安的氣息越來越濃烈。


    她看了一眼克裏斯,低聲說道:


    “這個···儀式有些怪。“


    一般來說,送葬儀式是平和的,明朗的,而且大多都會請教會的牧師來執行。


    克裏斯點點頭,表示認同,猶豫了下說道:“看看再說。”


    走過一條悠長的走廊,牆上掛微弱且精致的油燈,隨著腳步聲,仿佛有水滴在耳邊滑落。


    “這是······”


    莉娜看到祭壇旁的兩尊鬼麵石雕像,肯定這絕對不是什麽送葬儀式,而是一種未知的神秘儀式。


    “這儀式有問題!隊長必須要讓他們馬上停下來,根據儀式使用的章程,這種未知的儀式是絕對禁止的,極有可能引來災禍。”


    她懇切地說道,態度堅決,明白這絕對不是什麽小事情,一個不慎,莊園中所有人都會因此遇難。


    不過奇怪的是,克裏斯盯著黑洞洞的儀式大廳,神色依舊平靜,絲毫不感到驚訝,緩緩說道:


    “如果是公爵的話,使用這種儀式,應該沒有什麽問題。所謂禁止,那也不過是對其他人來說。”


    莉娜眼神顫抖,察覺到克裏斯表現得很奇怪,眼神淩厲,和平常的溫和完全不同,判若兩人。


    他的雙手在胸前合實,食指與大拇指對合,比出三角形的手勢,臉上露出一絲抱歉的神色:


    “莉娜,睡一覺吧,睡一覺就好了。”


    一道白光閃過,莉娜正想說什麽,便軟軟地倒在地上,呼吸勻稱,似乎睡了過去。


    “哪有什麽正義,不過是力量的沉浮罷了。”


    克裏斯沙啞的聲音在大廳中回蕩,雙眼漆黑,如同這黑洞洞的大廳那般空洞,看向正中間的鬼麵雕像,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他曾經和莉娜很像,胸中飽含對正義的渴望,認為他們就是為了維護公平的存在······


    他拾起莉娜脖子上的紅寶石吊墜,向祭壇走去,恰好祭壇上就有一個相同形狀的凹槽,半月的形狀,與寶石相契合。


    隨著寶石放上去,以祭壇為中心,放射出淡藍色的光澤,照亮黑洞洞的大廳,周圍的一切都變得半實半虛,不真切,有明顯的線條在其中穿插。


    那些線條似乎就是構築這個世界的根本。


    街道上,巡邏的侍衛駐足停下,看向四周,看向天空,莊園像是被罩上了一層半透明的黑色罩子,天空中的月亮變得模糊,光線也黯淡下來。


    他們似乎正在遠離外麵的世界。


    空間被完全扭曲,街道成9九十度螺旋翻折,可站在街道上的人卻感受不到任何異常,隻有在遠處能夠觀測道。


    “什麽鬼?”


    蘇長幸從山上望向莊園,莊園中的空間已然支離破碎,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歲潘,但每一小塊又相互連接。


    它們之間強行形成一個自我循環,封閉的,沒有邊際的空間。


    他可以辨認這樣扭曲破碎的空間,和白羽閃爍的原理類似,隻是完全錯亂。


    他甚至能夠利用白羽閃爍從後山直接跳躍到莊園中去。


    “你就待在這兒別動,我過去看看情況。”


    蘇長幸側頭對陸夢瑤說道,身體化作漫天白羽,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他出現在廣場的附近。


    這裏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幾個人穿過侍從的封鎖,向莊園外跑去,卻發現又回到了廣場附近,根本無法離開這裏。


    如此詭異的景象,讓所有人感到慌亂,無助,包括那些依舊在維持秩序的侍從。


    蘇長幸剛剛出現在廣場上,還沒有走幾步,一個身著厚重盔甲的金發騎士提著長矗立在他的麵前。


    “哈,血手屠人,沒有想到你會出現在這裏,公爵之子不會就是你殺掉吧。”


    騎士工會的副會長,王玉林盯著這個戴著草帽的平凡npc,緩聲說道。


    如果不是任務的提示,這個人的真實身份居然會是血手屠人。


    超乎意料。


    蘇長幸取下草帽,帶著一絲疑惑道:“嗯,騎士大人,我們認識嗎?”


    王玉林聽到這個話,差點發飆,這個時候了還擱這裏裝,他也不得不感歎對方的偽裝能力太好了,甚至有些變態,難怪之前沒有將其找出來。


    他雙手舉起長劍,說道:“別裝了,你就是血手屠人,讓我親手幹掉你,一雪前恥。”


    因為任務的原因,他的等級臨時來到了三十五級,達到了所有玩家都未曾達到的一個地步。


    他頓感意氣風發,斬掉血手屠人這個小boss不是輕而易舉嗎?


    之前,他領教過血手屠人的實力,雖然強,但並不是不能接受的地步。


    蘇長幸明白了那些數據流光恐怕和籠罩這個世界的遊戲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恐怕他的身份暴露也是因為殺掉了泊萊。


    不過讓他沒有搞懂的是,這個副會長為什麽一個人就來了?


    蘇長幸臉上掛起誇張的微笑,嘲諷道:“你的那些幫手呢,你一個人真的行嗎?”


    王玉林麵無表情,冷聲道:“殺你,我一人足以。”


    話音剛落,一柄光刃貫穿十多米的空間停在蘇長幸的麵前,極為緩慢地向前移動。


    王玉林臉上露出驚愕的神色,察覺到蘇長幸在這一瞬間變得無比迅捷,隻能看到一道模糊的長影。


    黃昏!


    金黃色的光芒在周圍的空間中來回折射。


    王玉林的動作變得極為緩慢,如同靜止了一般,可實際上還是在以微不可見的速度移動。


    細細看去,那些數據流光充斥在蘇長幸的領域之中,它們大幅度的強化了領域的力量。


    原本減緩速度,現在卻近乎將王玉林連同思維一同禁錮住。


    蘇長幸側身躲開光刃,拔出左輪,對著這位副會長的頭顱射擊,隨著火光子,子彈貫穿他的身體,在遠處留下一點消逝的尾炎。


    王玉林重重地摔在地上,避開了致命位置,不過這一槍還是貫穿了他的胸口,帶出一個血淋淋的大洞,血液如同泉湧流出。


    從未有過的,真實的,深入骨髓的疼痛。


    他突然意識到死亡離他如此之近,才想到他似乎也是會死的,不再有第二次機會。


    “別!”


    他盯著槍口,大聲呼喊,快速向後退去,身體再次停在原地。


    靜止的靶子總是好打中的。


    子彈帶著鮮血般的花瓣,再次貫穿他的身體。


    在這位副會長死去的瞬間,身體中再次湧出白色的數據流光,迅速將屍體整個吞噬,並且向蘇長幸激射而來。


    這一次,他反應的很快,直接在口袋銀河上敞開一個“口子”擋在麵前,那些數據流光順理成章地湧入口袋銀河之中。


    數據流光並沒有與口袋銀河進行激烈的碰撞,而是與本來就存在於天空中的數據流光相融合,僅僅出現了一絲波瀾。


    “這究竟是什麽東西?”


    蘇長幸注意到這些數據流光似乎與這個世界是同源的,有著相類似的本質,如同一個人的手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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