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的蔣蘊柔聽著傳遍整個京城的流言,心中的疑惑也是越來越多。


    當初墨卿確實說是更大的事情,隻是近日來的事情未免有些太大了。亦或是,這些事情都是巧合?跟墨卿策劃的事情剛好遇到了一起?


    “小姐,你怎麽不走了?”


    看著眼前的夜王爺府,蔣蘊柔想了想轉身離去“突然想起來府裏還有些事情要做,先回罷。”


    伊人疑惑的看著夜王爺府,又忙回身跟上:“小姐,這都到夜王府了怎麽就回去了呢?”


    “別問了,走吧。”蔣蘊柔說。


    伊人聞言雖然心裏仍是有疑惑卻也不敢再多說什麽,跟著蔣蘊柔的身後離去。


    蔣蘊柔此次來本是想問清楚,最近京城裏所發生的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為什麽百花園裏會有女子死去,又為什麽會是太子下的手。若是因為她的事情而害的無辜女子喪命是她怎麽都不願意看到的。


    走到門口卻是什麽都想通了,墨卿不是那咱隨意傷害別人的人,更不會隨意的草菅人命。


    墨卿願意跟她說的,她便聽著。有些不能跟她講的,她也不必多問,隻是不管發生什麽,她都該相信墨卿才對。


    想通了,那麽方才來的原因也就不存在了。倒不如換一日再來找墨卿聊天才是。


    隻是蔣蘊柔剛走幾步便遇到剛從韓府走過來的韓墨卿:“蘊柔?”


    蔣蘊回頭:“墨卿。”


    韓墨卿對著身邊的韓子歌與韓子瑩說了聲:“你們先回府去吧。”便向蔣蘊柔走了過來,“怎麽,我府裏的人沒跟你說我去了韓府嗎?”


    蔣蘊柔搖頭道,“我並沒有進去。”


    韓墨卿倒是有些好奇了,“怎麽不進去?”


    “其實也沒什麽事,本是想來謝一謝你的,隻是後來想著你我之間也無須這些虛的,倒不如親手做些糕點送來給你吃的好。”蔣蘊柔帶笑說著:“所以便準備先回去,等改天做了糕點再來找你。”


    聽蔣蘊柔這般說,韓墨卿麵上帶笑,“既是這般,那不如等你改天做了糕點再來找我?”


    蔣蘊柔點頭:“那我便先回去了,你也先去忙你的吧。”


    “倒也不忙,送你的時候還是有的。”


    蔣蘊柔聞言也不在客氣,轉身離去。跟在蔣蘊柔身後的伊人心裏很是不解,夜王妃明明已經看到小姐了,怎的小姐這般說她倒也這般信了,當真讓小姐先回去了?小姐,竟也真回去了?


    這兩個怎的這般奇怪?


    蔣蘊柔心裏卻是極喜的,這一生,能夠擁有這樣一個朋友,是何其幸運的一件事?


    韓墨卿在原地看著蔣蘊柔與伊人的身影慢慢遠去,直至消失。


    方才,她若是願意問自己也是願意答的。隻是,她不問自己也不會去說。


    有些事情不是故意隱瞞而是不知道有不知道的好,她既然沒有想要進去的心,她便也不會去勉強。她若是願意她便也會歡迎。


    “怎麽站在門口,難道是知道為夫要回來了,特地在這裏迎接為夫?”夜滄辰略帶得意的聲音打斷了韓墨卿的思緒。


    韓墨卿回過神來,看著夜滄辰道,“事情解決了?”


    夜滄辰走上前牽起韓墨卿的手往夜王府裏走去,對於街上路過的行人注視是半點也不在意。


    兩人牽著手走入夜王府大門後,夜滄辰才出聲道,“我已經都安排好了,今晚便能將那嫣兒從刑部的牢房接出,至於那個假的聶媽媽也已經在那處屋子等著了。”


    韓墨卿道:“隻怕這會太子也知道受了蒙騙吧。”


    “卿兒,你未免也太低估子澤了。他再怎麽不濟也是個太子,能坐上太子之位也不完全是因為柳氏一族,自有他的聰明。我猜,昨日進宮之時他該就已經有所懷疑了。”夜滄辰道。


    韓墨卿自然知道夜子澤也是有些手段,隻是與眼前的人卻是半點也比不上的,“他這般的靈敏度又哪裏能稱上聰明,不過是略施小計他便被困成這般,難堪大任。”


    夜滄辰見她一臉嫌棄模樣,想著以前她對著自己總是麵無表情的模樣,心裏登時有些滿足。


    韓墨卿見夜滄辰對著自己笑,有些不解道:“你看著我笑什麽?”


    “隻是覺得這樣牽著你的手,挺好。”夜滄辰說。


    韓墨卿反握著他的手,“我也覺得甚好。”


    太子府中


    夜子澤來回走動著,府裏出現內奸是肯定的事情。因為便是那日他聽到了那兩個人的交談才會一步步的走入別人早已經布置好的陷阱。隻是當初他因為太過開心並沒有去看一眼那兩個侍衛到底是誰。而如今他也早已經記不得那兩個人的聲音。


    夜子澤後悔自己怎麽當時就沒多個心眼去看一眼,卻也知道現在再怎麽惱恨也是沒用的。


    謝輝在一旁看著夜子澤卻也是什麽都不敢說,當初自己便覺得這事有蹊蹺,隻是卻沒有阻止成功。


    “去叫曾煥過來。”夜子澤道。


    不過一會兒,曾煥便被傳了過來,“草民……”


    “不必多禮了,謝輝,將這件事原原本本的都告訴曾煥。”夜子澤雖知道沒有卻也控製不了自己去惱恨,極煩燥的對著謝輝命令。


    謝輝聞言訝異的看著夜子澤,太子這般的意思是完全信任這個謀士了?


    見謝輝看著自己,夜子澤再次道,“看著本殿下做什麽,還不快點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他。”


    謝輝聞言也不再猶豫。


    曾煥心裏略開心,想來這太子殿下已經開始選擇相信他了。


    曾煥聽著謝輝講這件事原原本本的講完後,開口道:“這次對太子殿下出手的應該是極為了解太子殿下的人。至少知道太子殿下對那位王妃的恨心思,所以才會一擊而中。既然現在證據都無處可尋,那至少猜出此人是誰,至少給自己提個醒,也堤防著。”


    夜子澤當然知道曾煥說的極為道理,隻是他對韓墨卿的心思並不是什麽秘密。幾年前他請求父皇賜親的事情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若是這樣找那個人,這範圍未免太大。


    曾煥看著夜子澤的神情便也猜到了他心裏所想,“其實我們還可以從另一方麵著手,那便是這件事直接受益的人是誰?”


    謝輝聞言後便道,“直接受益人?”


    “做這件事的人意為打壓太子殿下,反之太子殿下若是被打壓了,那麽誰會受益?”曾煥道,“當今朝局表麵安穩,實際動蕩。對太子殿下這位置有想法的皇子,該也是有的。”


    夜子澤聽他這般說,想了想道:“你的意思是,是有人對本殿下這位置有想法了?隻是,除了他,倒敢沒什麽人能與本殿下搶。”


    “恕草民直言,夜王爺若真是想要那個位置該不必這般麻煩才是。草民鬥膽,若是他真的要那個位置並不件難事。”


    他並未明說那個他是誰,曾煥卻能猜到是皇叔。看來這些年,他的確是忽略了府裏的這個人:“那你的意思是,不是皇叔。如果不是他,那麽又會是誰呢?”


    曾煥搖頭道:“草民也不知道,隻不過草民從這件事裏知道一件事。”


    “什麽事?”


    “已經有人,開始行動了。那九五之尊的位置並不像太子想的那般肯定的隻會是太子的。”曾煥說。


    夜子澤眉頭緊皺,結合了這次的事情想良久,覺得曾煥說的極有道理。雖然還不知道是誰,但至少是有這樣一個人的。


    曾煥又道,“當然太子殿下也不必太過擔心,那人雖在暗處但也說明了他現在的實力連與太子光明的爭奪的資格還沒有。太子殿下接下來隻需稍小心一些,以那樣的實力該是不能將太子殿下怎麽樣的。”


    “不能怎麽樣?”夜子澤想到昨日在宮中被夜帝逼問而自己無路時的模樣,心裏更是惱怒,“不能怎麽樣昨日本殿下差點出不了宮!”


    曾煥淡然道,“太子殿下隻是一時大意了,這不是已經沒事了嗎?待明日太子殿下將謝侍衛準備好的人帶入宮中,這事就算是解決了。”


    夜子澤聽曾煥這話後,心裏平靜了些。看著眼前的曾煥也知道這一次的事情多虧了他,這確實是個有用之人。


    曾煥麵色不改,心裏卻也知道自己這是入了夜子澤的眼。


    “太子殿下,草民鬥膽給太子殿下提個醒。”


    夜子澤看著曾煥:“說吧。”


    “不要輕易暴露了自己的心思,而讓人有機可趁。”曾煥說。


    夜子澤自然知道這次的確是因為自己被別人知道了自己的心思才被加以利用。夜子澤的臉色陰冷了些:“知道了,你們都下去吧。”


    謝輝與曾煥同時作禮:“屬下,草民告退。”說完二人轉身離去。


    原來,這是一個聽不得忠言的主子,曾煥心裏暗暗記下了,以後便也不要再犯下這些錯便行。


    走在曾煥身邊的謝輝出聲道,“曾先生委實聰明,在下佩服。”


    曾煥笑道,“謝侍衛言生了,我本就是一謀事,獻計解憂本就是我的本職。就如謝侍衛要保護太子殿下安全一般,不過是各司其職罷了。曾某一介布衣,若太子殿下真的遇到什麽危險,曾煥就一無用處了。”


    原來,心胸狹小的不僅僅是太子殿下,就連這身邊的侍衛也是如此。這次自己不過是在太子殿下的麵前露了個臉,太子殿下看重了他些,他竟已經不舒服。


    謝輝聽曾煥這般說,心裏確也是這般想著。若真遇到什麽危險,這一介布衣又能有什麽用呢。


    “曾先生說笑了,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便先走了,曾先生自便。”謝輝心裏舒服了些也不再多留。


    “謝侍衛慢走。”曾煥目送謝輝離開,眼裏的笑意慢慢褪盡,這太子,這般的治府之道,將來若真是成為皇上,豈不是夜璽國百姓的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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