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


    元嵊想著韓墨卿那絕美的容貌,與他對招時驚豔的身姿卻覺得不論是什麽樣的玉佩都是配不上她的。


    見元嵊搖頭,魏青又道,“玉佩若是不行,那不如送寶石?要說寶石,不是屬下自誇。當今天下寶石還是我們契煙國的最珍貴。”


    寶石?


    元嵊仍是搖頭,“那東西確實價值連城卻太過俗氣了。”


    魏青出的兩個提議都被否認,想著隻怕什麽東西在三殿下的眼裏都是配不上那個女子的:“那屬下就真的想不出來了,其實殿下既已經決定以後讓她做你的女人,也不急於這一時。待以後成為至尊之人,打下了這夜璽國送於她不就行了。”


    元嵊聽了這話心裏倒是挺受用:“這個提議倒是不錯的,你說的倒也有理,這定情信物也不急於這一時,聽說這定情信物是要互送的,以她現在這般也該不會心甘情願的送我這東西。倒不如以後得了這夜璽國時再送。”


    魏青應聲附和,“殿下英明。”


    元嵊道:“定情信物現在送不了,禮物還是要送的。魏青,你留下一箱寶石找個可靠的人,待明日我們走後讓人送到她的府上去。”


    “一箱?!”那寶石便是一顆就已經價值連城了,殿下卻要給那女人送上一盒,那一盒裏可有足足五顆之多啊。


    元嵊不悅看著魏青,“怎麽?你對本殿下的決定有異議?”


    魏青忙道,“屬下不敢,屬下這便去辦。”


    “那便快去吧。”元嵊最不喜的便是別人對他的話有異議,誰都不行。以後他打的江山是送給韓墨卿的,現在送她一盒寶石又算得了什麽,那個女人絕得值得這般。


    這個女人,便是他此次來夜璽國最大的意外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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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大夫,我傷的是肩膀,不是腿,而且你包紮這麽好,就隻是參加個婚宴不會有什麽的。我答應你,我一定小心小心再小心。”韓墨卿努力的爭取著自己出席蔣蘊柔婚宴的機會。


    然而韓墨卿主了這麽一堆,最後卻隻得到周大夫的一句:“不行。”


    韓墨卿無力的看向一邊正在看書的夜滄辰,夜滄辰這次反而好說,“周大夫同意,我便讓你去。”


    夜滄辰心裏當然是不希望韓墨卿出去的,隻是周大夫這次這般堅決他也樂得不去做那壞人。


    韓墨卿有些氣悶,他明明就知道周大夫不放,還故意這般說。


    “周大夫,我是真的沒事了,你自己早上給我換藥的時候也看到了,傷口已經開始結疤了,我也已經答應你肯定會很小心,連碰都不會跟別人碰到,你便讓我去吧。”


    一直低頭配藥的周大夫突然就生氣了,扔下手裏的藥材,抬頭看著韓墨卿,“你傷的確實不是腳,你也不用肩膀走路不會傷到。可是你說,你哪一個動作不會牽扯到那裏,我是一個大夫,你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你現在受傷的肩膀這隻手,拿書拿的時候久,傷口都會疼吧。你這本就是傷上加傷,雖然是開始結疤了,但是隻在稍微碰一下便會再裂開。婚宴那天人多眼雜的,你再小心的不去撞別人難道就能保證別人不撞到你嗎?你現在若是身上沒傷,你就是要去打架我都不會攔著,可是你身上有傷,還是舊傷加新傷。醫者父母心,你不考慮你自己也考慮一下我這個做大夫的心。你是不覺得有什麽,覺得若是再裂開了再上藥再養著就行。你不在乎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身體能不有熬得住!”


    周大夫最後丟下一句,“主子若是堅持要去便去吧,隻是主子若是去了,那也請讓我離開玉林坊準辭工。”便離開屋子。


    韓墨卿被周大夫最後一句話驚的嚇天也沒回過神來。


    直到雪阡喚了她好幾遍。


    “雪阡,你方才可有聽到周大夫說,說他辭工?”韓墨卿說著還是不相信方才周大夫真的說出了這樣的話。


    雪阡卻點頭:“奴婢聽到了,周大夫確實說了,若是主子真去了便要從玉林坊辭工。”


    這話從雪阡的嘴裏說出來,韓墨卿還是一點真實感也沒有,她看向一邊的夜滄辰。


    夜滄辰點頭,“周大人確實這般說了。”


    這……這怎麽可能,韓墨卿突然就有些慌張了。這玉林坊有的時候便就有了周大夫,他現在說要辭工?


    他這是……要離開他了?


    韓墨卿隻覺得心突然就慌了,一邊的夜滄辰見情況好像有些嚴重,忙走過來,“卿兒,你別急,周大夫隻說你若是去了,便辭工。那意思便是你若是不去,他也不會辭工不是?”


    夜滄辰的話她都懂,可是卻無法接受周大夫說出辭工這件事。對她來說,對玉林坊來說,周大夫又怎麽可能隻是一個工人這般簡單。


    “卿兒,周大夫也隻是一時生氣才這般說的。就像上次跟我急起來,不也說子歌不是我弟弟我不心疼這樣的話嗎?這是一樣的道理。”夜滄辰耐心的安慰著,“你從早上便纏著周大夫說要出去,他這估計是被你說的煩了,一時間急了起來就亂說了。而且他不也說了,你若是去他才……”


    夜滄辰說了半天發現韓墨卿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壓根沒聽她說的,他有些無力,看向一邊也同樣一臉懵的雪阡,“周大夫今天是怎麽了?平時火氣沒這般大啊?”


    雪阡表示她也不知道,周大夫怎麽突然就炸了。


    玉林坊中


    周大夫今日閉診,一心的配藥。


    “喲,周大夫,配藥呢啊。”


    聽到沐影的聲音,周大夫邊頭都懶得抬。


    沐影湊到周大夫的麵前,“配什麽藥呢這麽專心,連人都不理了。”


    “你來這裏做什麽,長公主的安胎藥應該還沒喝完呢。”


    沐影拿起櫃台上的茶壺為自己倒了杯水:“不拿安胎藥我便不能來了?再怎麽說我也是這玉林坊掛名的主子。”喝了口茶後嫌棄的搖頭,“這茶葉真不好喝,改天我給你送些好的來。”


    周大夫不語。


    沐影見不理會自己,隻覺無趣:“聽說某些人今日在夜王爺府可是發了好一頓脾氣,發的那夜王妃連午膳都沒心思用了。”


    周大夫這才停下手裏動作,歎了口氣:“便知道你是為此事而來的。”


    沐影正經道,“我知道你擔心她,可是你怎麽能說出辭工這樣的話呢。她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理解,從小親近的人就少。遇到你我以後,雖然表麵上主仆相稱,可不都是當家人了。你說辭工,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跟個孩子似的,無措的讓人有些心疼。”


    周大夫聽沐影這般說也知道自己今天那話說的有些重了:“她如今十八了,我在她身邊也已經八年了。哪一年不傷上幾回,起初那幾年她為了報仇,為了練武經常傷著也就算了,我也就不說些什麽了。可是現如今她已經成親了,還不知道珍惜的身體。”


    “這次是意外,她自己也不想的。”


    “是,她確實不想,也沒有哪一次受傷是她自己想的。我生氣的是她每次受了傷還不知道好好的休養,不知道好好的珍惜自己身子。就她那身上那麽多傷痕,哪次不是我治的。我看著她新傷加舊傷的,她自己看不到,我看著也心塞。”周大夫說,“她現在覺得她的肩膀是小傷,不礙事,可若是不好好的保養便很容易就留下後遺症。你說她把我當家人,我又怎麽不是把她當作自己的孩子看,正是因為當自己的孩子看,看她總是受傷而她又不當一回事才會生氣。”


    沐影聽周大夫說完道,“這些你跟她好好說不就行了,她也未必不會聽,說什麽辭工,那比她肩上的傷還要讓她疼呢。”


    “她總是不好好的照顧自己身體,我還疼呢。”周大夫說。


    過了會,他又有些不放心:“她當真很難過?”


    “你說呢?”沐影反問。


    “我也隻是一時氣不過她把誰都不回事就是不把自己當回事才說的重了些。”他好像真的說的有點重?


    周大夫反省著卻沒看到有一個人在門口停留了很久,然後又離開了。


    不一會兒周大夫便去拿他的藥箱,沐影見狀故意問道,“怎麽了,有外診?”


    “我去趟夜王府。”


    看著周大夫離去的背景,沐影無奈的搖頭,“都小老頭的人了,還發什麽臭脾氣。”


    “你才小老頭呢!”


    周大夫突然回頭對沐影吼道。


    沐影沒想到他會聽到自己的嘀咕聲,被他突然的吼聲了一跳,這小老頭。


    周大夫來到夜王爺府卻突然又拉不開臉來了,雖然他喚韓墨卿一聲主子,可是按輩子來說他怎麽說也是個長輩,就這樣發個火跑了又回來是不是太沒麵子了?


    周大夫這般想著,雪阡走了過來:“周大夫你來了,我再要去玉林坊找你呢。”


    周大聲聽她這般說問道:“找我做什麽?”


    雪阡道,“自然是王妃,她的身子突然發有些不舒服,王爺便讓我去找你。”


    “我早上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就突然不舒服了呢。”周大夫聽了一邊說著一邊快步的往裏麵走去。


    雪阡在身後跟著,臉上卻是帶著笑意,若是不這般說,你又怎麽可能會著急呢。


    周大夫一路急步的走至韓墨卿的院落,剛好撞上要出門的夜滄辰。


    “夜王爺。”周大夫匆忙的行了個禮。


    夜滄辰‘恩’了聲:“卿兒在屋裏呢,我剛好有些急事出去下。”說完便快步離開。


    周大夫也沒多思,進了內室見韓墨卿半躺在床上,在身後跟著的雪阡道,“周大夫你幫王妃看看她這是怎麽了,怎麽會突然不舒服。”


    周大夫走到床邊的圓凳上坐下,替韓墨卿把脈。


    咦,這脈像看著很正常啊?周大夫剛想問韓墨卿是哪裏不舒服,韓墨卿蚊子一般的聲音傳來:“不去就不去嘛,那麽凶做什麽,還說什麽辭工。”


    韓墨卿聲音太小,周大夫並沒有聽的清楚,以為韓墨卿是說自己哪裏不舒服,又問了句:“什麽?哪裏不舒服?”


    “不去便不去就是了,那麽凶做什麽,還說什麽辭工。”這回聲音是大了卻不是說哪裏不舒服。


    周大人先是愣了下,不過這也明白了,若是她真的不舒服夜王爺又怎麽會不守在她的身邊反而出去。


    韓墨卿見周大夫沒反應,無奈又道,“我已經跟你道歉了,你可別再耍脾氣了。這幾天我都跟兩個人道歉了。”


    道歉?


    周大夫不禁搖頭笑,不過是跟他服個軟就委屈的說成道歉了?不過想著她的脾氣,以前跟沐影生起氣來,三個多月都沒理沐影別說是服軟了,便是一眼都沒看,跟沐影比起來,自己倒顯得好太多了。


    “我可不會耍脾氣。”周大聲收回手道,“隻是你這些年太不懂的愛惜自己了,大病小病,大傷小傷的也就算了,我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控製的,但是受了傷以後還不好好的養著便就是你的不對了。”


    “周大夫,你這是還要再教訓我一次嗎?”韓墨卿故意道,方才在玉林坊外聽到周大夫說的那些話,她想就是沐影所說的,愛之深責之切吧。


    周大夫冷哼一聲,“你是主子我可不敢教訓你,我還想著你年尾的時候多給我加些錢呢。”


    聽周大夫這般說,韓墨卿便知道他這是在表示,他說的辭工也不過是氣頭上的話,不作數的。


    “年年都叫著加錢,再加錢我這個主子都人變成窮光蛋了。”韓墨卿說。


    “你變成窮瓜蛋?皇上變成窮光蛋你都不會變成窮光蛋。”周大夫這話可是一點也不誇張,就現在國庫那點錢能跟她的小金庫比?


    韓墨卿見周大夫這般說剛想反駁他的話,門外便傳來個聲音,“王妃,外麵有個人送了個盒子過來,說是有人讓他轉交給王妃禮物。”


    禮物?


    “那個送禮物的人,你們可見過?”韓墨卿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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