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倚老賣倚喚你一聲墨卿了,墨卿你的玉佩既是在卓府丟失的,卓府便有責任幫你找回來,隻是你可還記得是何時丟失的。”


    韓墨卿搖頭,“我並不知道是何時丟失的,隻是方才與蘊柔還有雨凝聊起玉石,便想著讓他們看看這兩塊玉佩,一摸衣袖卻發現包著玉佩的荷包不見了。因為下馬車時,荷包曾丟落在馬車裏,所以我記得很是清楚,當時是將荷包拿了放到衣袖之中才進了卓府的。我想大概是我沒有裝好,滑落在哪裏了。”


    “那與我兩小個孫子撞過以後丟失又是怎麽一回事?”


    韓墨卿聽後略訝:“卓爺爺當真是誤會了,墨卿並沒有這樣的意思。隻是蘊柔讓我回憶一下,進了卓府以後去了哪裏,又見過什麽人,好幫我想想有可能丟在哪裏。我隻說進卓府以後便隨著她一同去他院落,隻是當時在大院中撞到了她的兩位小叔叔,打了個招呼外便也沒見過什麽人了,啊,對了,當時卓爺爺也路過的。”


    卓太醫點頭,“當時我確實路過,也看到卓超跟卓耀與你們站一起。”


    韓墨卿對卓太醫施禮道,“卓爺爺,這本是墨卿自己不小心沒保管好自己的東西,沒想到竟驚動了這麽多人,實非心中所願。方才卓爺爺所說的,撞到你的兩位小孫以後,荷包便不見了,這樣的話墨卿也沒有那相意思,隻是大概話傳話便就變了味。可這件事終究也是因為我而引起的,讓兩位小小公子受了委屈,我也很是抱歉。”


    韓墨卿這一番話說的謙卑有禮,一旁的裴雨凝突然想到卓超跟卓耀二人,跟著歎了口所,那兩個人連墨卿的四分之一都不及。哼,看他們囂張,倒要看他們囂張到什麽時候。


    卓太醫見韓墨卿說這一番話,心裏更是半點氣也沒有,卻想著她來這裏做客丟了皇後娘娘送的玉佩,他做為主家自然是要幫人找到的:“墨卿,那個荷包是什麽顏色的?”


    “淺綠色的,金色勾邊。”韓墨卿說的極為清楚,麵上雖平靜眼裏卻仍有一些急意,讓人看了覺得她心中很是著急卻又因為身份原因,而克製自己不能失了禮數。


    卓太醫本就是極為重禮之人,見韓墨卿這樣心裏也多了份喜歡:“你們現在去各個院落裏搜查夜王妃所說的荷包。”


    “卓爺爺,除了蘊柔的院子,我沒有去過其他的院子,其他的院子便不要搜了吧。”韓墨卿一臉不想太過麻煩卓太醫的神情。


    卓太醫道,“既然找便要都找個遍。”


    韓墨卿見卓太醫堅持也不再說些什麽,隻是恭敬的施了個禮,道了聲謝。


    於是,卓府上上下下的下人便開始認真的搜查著每一個院落。


    “老爺,西院沒有。”


    “老爺,南院沒有。”


    “老爺,蒹葭院沒有。”


    隨著一個接著一個的回稟,韓墨卿臉上的失望也越來越多,“隻怕,是真的找不到了。算了,我明日便入宮去請罰去。”


    裴雨凝在一旁安慰道,“別急,不是還沒檢查完嘛。”


    裴雨凝的話音剛落,便聽到一個下人的聲時由遠而近,“找到了,找到了,回老板找到了。”


    韓墨卿聞言在上露出一絲喜意,看著那下人拿著一個綠色的荷包:“回老人,小的找到了這個荷包。”


    卓太醫看向韓墨卿道,“墨卿,這可是你的荷包?”


    韓墨卿看著好下人手裏的荷包,臉上全是喜色,“是的是的,那便是我的荷包。”


    卓太醫見狀道:“快將荷包還給夜王妃。”


    那下人恭敬的將荷包呈上,韓墨卿拿起荷包,入手卻是眉頭一皺,緊接著便翻看了下裏在。


    卓太醫見她臉色不對,“墨卿,怎麽了?”


    韓墨卿臉上略沮喪,“這荷包確實是我包著那兩塊玉佩用的荷包,隻是裏麵的玉佩卻不見了。”


    荷包還在,玉佩卻不在了,那隻能說明一點,有人將裏麵的玉佩拿走了發而將荷包扔了。


    卓太醫對著那呈上荷包的人道,“這裏麵的玉佩呢?”


    那下人嚇的磕頭的道:“回老你了,小的找到的時候便隻有這個,小的並不知道裏麵有玉佩更不知道裏麵的玉佩去哪裏了。”


    卓太醫見他說的真切,估計也不是他拿的。若真是他拿的,他這般呈上荷包的做法倒也膽大,“這荷包你是在哪裏找到的?”


    下人沒想到找到個荷包還引火上身了,一時間有些後悔,早知道不如不找到這個荷包呢,現在聽到問自己這個荷包哪裏撿的,連忙道:“回老爺,這荷包是在望星院裏找到的。”


    “這荷包上怎麽這麽多土?”韓墨卿突然好奇的說,“就算是掉在地方也不該這麽多土啊。”


    那下人便立即道,“這荷包是從望星院中一塊泥土中找到的,當時這荷包有一半埋在土中,一半露在外麵小人看見便挖出來送了過來。”


    韓墨卿這才似了解的點頭,“若是這般說,這荷包上這麽多土倒是說的清楚了。隻是不知道這荷包怎麽會被人埋在土裏呢?”想到這裏韓墨卿便轉頭看向卓老太醫,“卓爺爺,這望星院不知道又是誰的院子呢。”


    卓老太醫以及三老爺卓廉臉色突變,那望星院便是卓超跟超耀兄弟兩的院子。


    卓廉忙跪地:“父親,超兒耀兒一直都是知書懂禮的好孩子必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雖然望星院住著他們兩個,但是卻又不隻有他們二人,亦或是院子裏的下人們,撿到荷包後將裏麵的玉佩占為已有,然後將荷包棄在了那裏。”


    韓墨卿這裏還一臉疑惑的看著蔣蘊柔,“蘊柔,這是怎麽回事。”


    蔣蘊柔隻覺得墨卿這戲真的是做了十足十,隻不過她這般做了自己自然也是要配合她的,“這望星院便是我們今日見到的兩小叔叔的院子。”


    韓墨卿這才了解的點點頭,然後看向卓太醫道,“卓爺爺,丟失玉佩墨卿自己也有保管不善的責任,隻是若是府裏的撿到而不歸還,墨卿還請卓爺爺為墨卿做主。說句不好聽的,若是這玉佩是普通的玉佩,墨卿便也不再追查了,便當這件事從來沒發生過。隻是這玉佩是當初我與夜王爺成親,皇後娘娘送的,所以我才不得不追查。”


    卓太醫聽韓墨卿將自己該承擔的責任一點也不推卸,反而自己府裏的人撿了東西反而想要占為已有,在這樣大肆搜查之下居然還不交出來,心裏更是生氣。


    “將望星院的人都喚過來。”


    片刻後,除了卓超跟卓耀二人,望星院裏所有的侍衛跟丫頭都喚了過來。


    “他們兩個呢?”卓太醫問。


    卓廉回道,“早前他們跟我說今日想去書館買些書回來,這個時候大概是去書館了吧。”


    卓太醫聽了也不再追問,對著跪了一院子的人道,“夜王妃在我們府裏丟了玉佩的事你們大概也已經知道了吧,現在荷包在你們的院子裏找到了,但是裏麵的玉佩卻不見了。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若是主動交出來的,我便用我的厚臉皮跟夜王妃替你們求個情,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可若是你們不主動交出來,由我們搜出來的話,那便隻能依法辦事了。若是誰拿了,現在便交出來吧,也省得我們一個個的去搜。”


    卓太醫說完後,半晌也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更不要說是將玉佩交出來了。


    卓太醫的臉色漸變陰沉,“我再說最後一次,若是再不主動交出來我便讓人搜了,萬一要是搜出來,偷藏宮中特件,可是殺頭的死罪!”


    卓太醫厲聲之下卻仍是沒有人站出來,又是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


    卓太醫怒下令:“來了,給我去搜!”


    接著便是一陣大肆的搜查,韓墨卿平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那兩個人一看便是平日裏經常為難蘊柔,可是蘊柔占著長嫂的身份不能說什麽,而那兩個變臉又成了平常之事,眾人皆以為他們是好孩子,蘊柔受的委屈便更沒辦法她回擊了。


    她今日來既然已經看到了,便不會讓蘊柔就這麽被欺負。


    當初她為蘊柔開心是因為她嫁了自己喜歡的人,隻是這卓府看也不像外界傳的那般幹淨跟友愛。


    又是一柱香以後,搜查的結果便已經出來了,並沒有找到那兩塊玉佩。


    這些人的身上也都被搜了個遍仍是沒有。


    卓廉對這樣的結果有著莫名的害怕,莫不是真的是那兩個小子拿的?


    韓墨卿走到那些被搜身的人麵前,對著眾人行了個半禮:“諸位,今日讓你們受到這般的懷疑跟侮辱全都是因為本王妃自己保管不善在先,本王妃在這裏向你們賠個不是。”


    韓墨卿搬出本王妃三個字便讓她方才行的禮更為重了些,讓這些心裏本有些不平的人心裏好受了些。他們便想著,若是自己丟了這樣的東西,隻怕也會這樣的搜查。


    畢竟那可是皇後娘娘親賜的。


    韓墨卿每一步都做的讓人挑不出刺來,因為怕這些怕搜了身的委屈甚至還親自道歉。以她的身份,即使不道歉也是應該的。


    隻是韓墨卿越是這樣,卓太醫便越覺得要幫她找到她的玉佩。


    此時卓超,卓耀二人正回到府中,看到院中聚著這般多的人,再看著韓墨卿站在卓太醫的身邊,而卓太醫一臉凝重,兩人心裏不禁有些打鼓,難不成這三個女人告他們的狀了?


    但是一想,平日裏他們裝的這麽乖,就連親爹都不知道,就算告狀了,爺爺定然也不會相信。心裏這般想著也有了些底,大步走到大廳之中,對著廳裏的一眾人等,行禮作揖。


    裴雨凝看著兩人一副乖孩子的模樣,心裏忍不住的鄙視,虛偽!真是太虛偽了!


    轉頭看到一邊一臉憂心自己不知下落的玉佩的韓墨卿,心裏無尚的崇拜,聰明!真是太聰明了。


    待卓超跟卓耀她行過禮後,卓太醫平靜的看著二人道,“超兒,耀兒,你們什麽時候出門的?”


    兩人相似一眼後,卓超回道,“回爺爺的話,爺爺走後不久,我們也出府了。”


    卓太醫點頭,這跟韓墨卿所說的話是一樣的,卓太醫便接著問,“那你們可有看到夜王妃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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