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明對自己生長的土地再熟悉不過了,左拐右繞,指指點點。(.)柳惠把一切記在心裏,問道:“林大哥,螞蟻溝向外有幾條路可走?距哪個村子最近?”林秋明道:“隻有一條山路通向外麵,最近的村子應屬黃石坎,但距離也有二十多裏。”


    柳惠道:“師兄,這邊打響,敵人來援,最快也得需要一個半小時,那今晚就不用找特種隊幫忙了。”夏一凡望著拔地而起的炮樓,對晚上能否拿下來,心裏一點底也沒有,沉思良久,才道:“你沒有攻打過炮樓,不知道艱難,我看還是多準備一手,以防腹背受敵。”柳惠笑道:“一個小時之內,若攻打不下來,咱們就溜之大吉。”夏一凡聽她這樣說,自然沒有了異議,點頭道:“那就按你說得辦。”


    忽然,村裏傳來一聲槍響,複又歸於寂靜。林秋明長聲一歎,道:“不知誰倒黴了,遭了敵人毒手。”夏一凡恨恨的道:“今晚,我要讓這裏的鬼子和漢‘奸’全部死掉,一個都別想活下來。”林秋明心中忖度:“敵人防範森嚴,連一隻小鳥都難接近炮樓,能攻打下來嗎?”


    兩人向林秋明告辭後,來到斷魂崖。夏一凡問道:“來這裏幹嗎?”柳惠臉一紅,有如桃‘花’綻放,道:“你侯在這裏,我到下麵洗洗……身子。”夏一凡心中一‘蕩’,挪動腳步繞到她身後,雙手搭在她削肩上,輕輕捏了捏,道:“我也想洗澡,咱倆一起下去。<strong>.</strong>”


    柳惠讓他捏的渾身軟綿綿、輕飄飄,哪裏還有力氣?輕聲道:“別碰我,再碰我就癱啦!”夏一凡微聞香澤,本想親上一口,又想她無力的樣子,放下雙手,道:“你背我下去。”柳惠嬌笑著在他腰眼上輕輕掐了一下,道:“煩人,但洗澡歸洗澡,不許使壞呀!”夏一凡把她摟在懷裏,低頭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道:“‘女’俠大人,我哪敢呀!”


    穀中潭水清清,‘花’香襲人,兩隻鳥兒盡情的在潭邊歡叫著、追逐著,當見有人走來時,停止了嬉戲,扭頭觀察二人。柳惠早晨起‘床’梳洗時,在後麵編了一個粗粗的辮子,此時鬆開,長發直垂到腰間,柔絲如墨。她看見小鳥揚起脖子,直直地盯向自己,嬌聲道:“師兄,我要你抓住那兩隻鳥兒,給我拿玩。”語聲輕輕,柔膩之極。


    夏一凡做了一個‘欲’撲的姿勢,鳥兒受驚,向前跳躍兩下,簌地張開翅膀飛上了天空。柳惠忽地坐在地上,雙腳蹬地,手捂著臉,道:“你賠我鳥兒,你賠我鳥兒……嗚嗚……”夏一凡瞧她撒癡撒嬌的樣子,大笑之後,一口氣做了十幾個空翻。鳥兒也許是沒有盡興,也許是不舍離開,它們在天空中盤旋著,眼珠兒盯著兩人。


    柳惠停止玩鬧,抬眼望著鳥兒,道:“師兄,你看,鳥兒在空中自由自在的飛翔,多逍遙啊!”夏一凡受她情緒感染,伸手拉起她,說道:“是呀!等打走了鬼子,我帶你飛,也是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飛翔。”


    鳥兒見二人走向清潭,失望地沿著崖壁飛走了。


    柳惠盯著漸飛漸遠的鳥兒,忽地來了興致,張開雙臂,笑眯眯地看著師兄,道:咱倆學鳥兒飛,好不好啊?”


    夏一凡笑道:“你呀,都多大了,還玩孩子的遊戲?你願意瘋,自己瘋吧!我可不陪你瘋。”柳惠瞪起眼睛,道:“這是比翼雙飛,你不喜歡?”夏一凡瞧著她一本正經的樣子,寵溺地笑道:“喜歡,喜歡,來,開始飛嘍!”


    柳惠笑逐顏開,扇動著兩條胳膊,邊跑邊笑,叫道:“飛喲!飛喲!……我跟師兄一起飛囉!”夏一凡學她樣子,擺動雙臂與她一起跑,嘴裏也是孩子般地嚷道:“飛呀!飛呀!我和惠兒一起飛喲!”


    兩人嬉鬧著跑到潭邊,柳惠忽地止住笑聲,小手向南一指,道:“師兄,哪邊有狼,你過去給我把風,可千萬別讓狼過來,若把你嬌滴滴的小……師妹給吃了,你怎麽哭也哭不回來了。”她原本想說“媳‘婦’”,但不知是不習慣,還是羞於止口,話到嘴邊給改成了“師妹”。


    夏一凡瞧她風姿綽約,鬢雲‘亂’灑,宛如榴‘花’瓣般的兩頰嬌‘豔’動人,又瞧她眼簾低垂,一雙長長的睫‘毛’在輕輕閃動,不由得心內一陣‘騷’動,頭腦發暈,竟像醉了一般,張臂把她抱在了‘胸’前。


    這幾天,兩人情意纏綿,極盡繾綣。但因夏一凡體內殘留的‘藥’‘性’未清,一旦情動,常常難以把持自己。每當這個時候,柳惠總是顧左右而言他,分散他注意力,令其清醒過來。此時,柳惠感覺到師兄的手在自己後背上動了一下,情知他下一步要做什麽,輕輕推開他,說道:“師兄,這瀑布竟會從半山腰上流淌下來,你說哪裏會有泉眼嗎?”


    夏一凡長而微卷的睫‘毛’下,一雙深邃微紅的眸子,緊緊盯著柳惠的俏臉,許久許久,才道:“不知道,也許有,也許沒有。”柳惠見他眼神暗淡下來,心裏說不出的難受,可是她不敢,怕出現難以預料的事情,於是暗暗咬了一下內‘唇’,道:“師兄,我哪天攀上去看看,你說好不好?”


    夏一凡搖搖頭,道:“不好,雖說你輕功絕世,但也犯不上冒這個險。”柳惠見他說話時,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心道:“冤家,你哪裏知道我的恐懼和顧慮啊!我本想問問大師姐,可是……可是這種事情,你讓我一個姑娘家,怎好開口呢?”


    夏一凡見她默默不語,問道:“惠兒,你怎麽了?”


    柳惠流出兩行熱淚,道:“我知道你心裏不痛快,也知道你為什麽不痛快。可是,你要理解惠兒啊!惠兒歡喜你戀著我,我也喜歡纏著你,纏得你……情難抑製。但……你一定要把握好,不能因為我的纏,你就不能把持自己,放縱自己,‘欲’做那……事兒。”柳一飛垂下睫‘毛’,情難以禁,道:“我想跟你成親,現在就成親,免得受煎熬之苦。惠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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