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鍾後,沈沉軒就到了老宅。愨鵡琻曉


    一屋子人,都在圍著一個孩子轉。大家看小丫頭就和看個大寶貝似的,她指什麽大家就給拿什麽,說要吃什麽就立刻給送什麽。


    往日裏,常年板著臉訓人的老爺子,今兒也變得不一樣了,麵上盡是笑容。若不是親眼所見,沈沉軒簡直難以將他和平時那個不苟言笑的老人聯係在一起。


    芸姨端著熱茶出來,邊看著院子裏的畫麵,邊笑著和他說:“大少爺,您看看,這就是孩子的魔力。這宅子裏,什麽時候這麽歡快過啊!多虧了有小小姐。您喝杯茶。”


    “放著吧,我過去看看。”沈沉軒現在很擔心,這麽些長輩一個個的會把孩子給寵壞。


    把外套脫了擱在沙發上,沉步往外走。看著那一圈人,不由得想象著要是再多個人,會是什麽樣的畫麵。


    小東西叫他爸爸,叫景吾媽媽。老爺子若是又耍孩子脾氣,就讓這小丫頭上。


    整個畫麵……


    似乎,很和諧。


    也很溫暖……


    “沉軒,你來了。”胡珮文一抬頭,正好瞧見了自家兒子。


    “媽,爺爺奶奶。”他一圈人打了招呼,朝孩子看過去。眼神,微深了些,有幾許溫柔。


    鸞鸞此刻正低著小腦袋訕訕的坐在秋千椅上。來這兒已經一兩個小時,對整座宅子的新意已經消磨殆盡,反而,對陌生環境的恐懼和不安漸漸攀升上來。


    她想媽媽,想姥姥。


    這兒雖然很大,很漂亮,可是,還是不及和媽媽姥姥一起住的小屋子。每個人雖然都對自己很好,可是,畢竟都是陌生的……


    “叔叔!”一聽到沈沉軒的聲音,她一下子就認出來。抬起頭,見到真是他,小嘴巴委屈的一扁,水靈靈的大眼一下子就紅了。


    她從秋千上滑下來,咚咚兩下,迫不及待的朝他撲過去。兩隻小手牢牢抱住了他的大長腿。像是稍微鬆懈一點,他就會離開一樣。


    那溫暖驟然襲來,像是一下子鑽入了他心髒一樣。沈沉軒一震,麵上不自覺浮出絲絲從未有過的柔情。一彎身,就將她直接抱了起來。


    鸞鸞兩手環抱著他的脖子,委屈的抽噎。沈沉軒安撫的拍了拍她的細背,“沒事兒,有爸爸在。”


    他不說還好,一說,小丫頭就覺得自己有了結實的靠山,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叔叔,我要回去。我要媽媽,我要姥姥,我不要在這兒……”她哽咽著,一聲聲說著自己的訴求,好不可憐。


    老太太和當***胡珮文看得心都碎了。老爺子說:“怎麽還叫叔叔?小妮子,這可是你爸爸。”


    小丫頭可聽不進去,隻鬧別扭的搖著小腦袋,更緊的抱住沈沉軒。將眼淚全數擦在了他襯衫上。


    懷裏抱著個小東西,還被她依賴著,信任著,沈沉軒隻覺得心裏說不出的滿足。就算這會兒還叫“叔叔”他也勉強先接受了。反正,來日方長,他不急著這一天。


    .....................................


    景吾在公司裏魂不守舍的等了一天。


    到下班,陪著楚僑和璿子在外麵用了餐,天色已經黑了。可是,手機還是沒有響。


    一直都沒有消息。


    她掏出手機來又看了眼,生怕自己錯過了什麽訊息。楚僑說:再等等吧,沈家的老爺子肯定不好說服。


    曾書璿嗤了一聲,“就怕沈沉軒根本借機又把孩子要回去。”


    被她這麽一說,景吾心裏更是沒底了。楚僑看她一眼,用肘子拐了曾書璿一下,“好好開你的車,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


    曾書璿撇撇嘴,乖乖不再說話了。


    景吾的手機,也就是在這會兒倏然響起。屏幕上閃爍的號碼,讓她眼前一亮。


    “喂!”一刻都不曾停頓的聽了。


    “到上次你來過的別墅來。”他的聲音從那端傳來。


    “鸞鸞也在嗎?她在你身邊嗎?我想和她……”


    “來了再說。掛了。”沈沉軒切斷了她的話,沒等她再繼續說什麽,直接把電話掛了。


    這會兒,景吾也顧不得和他計較他如此失禮的行為,收了手機,讓曾書璿把車停到一邊。她匆匆推門下去,曾書璿問了一句:“不用給你留門了吧?”


    “……”她窘了下,“當然要。”


    “早點回來。”楚僑提醒。


    景吾點點頭,攔了出租車,匆匆往沈沉軒的別墅去了。但願鸞鸞就在他那兒!


    ...................


    景吾到的時候,別墅裏,還是暗的。


    他還沒回來。


    她抱著包,坐在門口的台階上,安靜的等。秋季的夜,沁涼。地上,更是。涼意包裹著她,她將身子縮成一團,把臉深埋在雙膝之間。


    沈沉軒開車回來的時候,遠遠的,就見到了她。


    街燈,伴著月色,她坐在那,安靜得像一道風景。夜風將她的發絲偶爾揚起,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美麗的弧線。此刻,看不見她的臉,可是,他能輕而易舉的描繪出她沉靜如水、溫婉輕恬的神色。


    宛如,春日裏的涓涓細水……


    隔著玻璃窗沉目看著,他 不自覺出了神。這道闊別了四年的風景,是不是終於又要回來了?


    ....


    “睡著了?”他走近了,問。


    景吾一抬頭,和他深邃的眸子撞上。微微笑開,“你回來了?”


    聲音,是軟的。


    笑容,是甜的。


    那一瞬,他仿佛回到了四年前。他的家,有她存在的時候,每個晚上,她都會用這樣的笑容迎接自己,仿佛他的小妻子……


    心,微震了下,眸色更深,“進去說。外麵冷。”


    景吾點點頭,邊起身,邊往他身後看。眼裏滿滿的都是期盼。


    “她沒跟我過來。”沈沉軒看她一眼,摁下密碼鎖,開了門,“進來。”


    景吾隻抓住了他前麵一句,怔怔的愣在門口,沒動。兩眼看著他,全是失望和落寞。沈沉軒竟被她那樣的眼神看得有些心疼起來,光著腳站在裏麵,微微皺眉,“先進來!”


    “你是孩子的爸爸,你一定能把她帶回來。”她執拗的看著他,他現在是她唯一的希望。


    他哼了一聲,“現在知道我是孩子的爸爸了?”


    景吾輕咬唇,不說話了,隻覺得心裏有說不出的委屈和苦澀 。


    她不知道,她和鸞鸞的生活到底是哪裏出了錯,為什麽在她付出了所有能付出的東西後,卻總有人不費吹飛之力就能將孩子從她身邊帶走。


    見她還站在門口發呆,黯然的樣子那樣讓人心疼,沈沉軒走過去,伸手把她拽進了門。‘啪’一下後,將門合上。


    “去沙發上坐著。”是命令的語氣,不容置喙。


    景吾腦海裏一片渾噩,捏著兩手,在沙發上坐下。沈沉軒脫下外套扔在一邊,聽到她幽幽的問:“你爺爺不願意把孩子還給我?”


    “家裏每個人都很喜歡鸞鸞。誰都不舍得。”今天和老爺子商量要把人帶走的時候,要不是鸞鸞一直哭得撕心裂肺,老爺子隻怕真不會鬆口。


    後來,他把孩子抱出來,老爺子和老太太都一路跟了老遠,巴巴的看了好久才轉身回屋裏去。


    “可我愛她。再沒有誰能比我更愛她!為了她,我願意把我所有的都拿出來!”景吾情緒激動,像是要極力證明自己,聲音都不自覺的揚高。


    “很好。現在正是你證明愛她的時候。”比起她的激動,沈沉軒此刻的神情更閑適。順手給自己衝了杯咖啡,才說:“老爺子答應我,孩子可以讓我帶出來。但是,有個前提條件……”


    “什麽?”她急切的問。


    “孩子必須住在原先住的別墅裏,由我們沈家的人照顧。他老人家什麽時候想看了,隨時能來看看。老爺子疼她,我想,這個要求並不算很過分。”


    “要住多久?”


    “誰知道?也許一個月,也許是一年,又或者……一輩子。”他淡淡的啜了口咖啡,看了眼景吾,“我名下所有的 東西將來遲早都是她的。”


    “不行,我沒辦法接受這麽久和她分開。她還那麽小,沒有媽媽在身邊是件很殘忍的事!”


    “那你選擇接受老爺子的安排好了。等她年齡一到,被送出國。能接受最高等的教育,不算是件壞事。”


    “不可以!”她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沈沉軒微微眯眼,將手裏的咖啡杯放下,眸底劃過一絲狐狸般的精銳,“或者,需要我給你另外一個建議?”


    “什麽建議?”她迷茫的問。


    獵物受了誘.惑,沈沉軒隻需要緩緩收網,“陪鸞鸞一起住進別墅。這樣一來,你們不過是換了更好的生活環境,其他並無改變。”


    他的建議,讓景吾微愣。她了解他,知道事情並不會那麽簡單。而且,剛剛他那句‘證明愛她的時候’已經說明了一切。


    “你希望我答應你什麽?”咬了咬唇,她問。她其實不笨,隱隱的,能猜到他的目的。


    “我的別墅,能住的除了我女兒之外……”他微微停頓了下,抬眼,隻見對麵的她全身都繃緊了。他繼續把話說完整,“隻有我的女人能住。”


    果然,又是這樣的條件。


    “為什麽?”她抬目看他,心裏,很亂,說不出是什麽樣的滋味。


    沈沉軒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站起身,長腿朝她邁近。明明還沒走到麵前,那股壓迫感她卻已經清楚的感受到,吞噎了下,僵硬的身子下意識往沙發裏麵挪了一下。


    在她對麵,他停下。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小腿就貼著她的。隔著層層布料,她甚至還能感覺到屬於男人特有的剛毅和結實。


    他雙手閑適的兜在兜裏,從上而下的俯視她,“你要不要先猜猜理由?”


    他眼神那麽灼熱,讓景吾有些承受不住。低下頭去,不敢再對上他的眼,隻搖頭,“我想不出來……”


    “其實你很清楚。”他突然俯身,靠近。景吾驚了下,彼此的氣息糾纏在一起,讓她一下子亂了分寸。下意識將背脊牢牢貼在沙發靠上,想和他保持安全的距離,可是,他卻像是有意欺負她,越發的欺近,單手撐在了沙發靠上。


    在他的臉幾乎要貼上她的時候,她慌了,兩手牢牢抵住他的胸膛,低呼一聲,“沈沉軒,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想要你!”他回答。直白,幹脆、利落。視線甚至一直灼灼的鎖住她的眸子,不曾移開。


    景吾隻覺得身子都要被他的眼神燒了起來一樣。全身,熱燙,從腳尖一直燙到心尖……


    此刻,思維也是亂的,隻知道胡亂的搖頭,不敢說話。隻怕,一開口,就說錯。


    “知道這兩個晚上,我是怎麽熬過來的嗎?”沈沉軒貼著她的耳朵開口,嗓音沙啞了。


    她腦海裏一片空白,隻能繼續搖頭。手指彎曲,縮在沙發上,指尖微顫。


    “你把自己給了我,卻沒喂飽我。”


    “……”他確定沒喂飽嗎?那晚,他們明明就做了好多次,做到她最後根本受不住都不願意停手。


    不自覺想起那晚的事,景吾臉紅了,更是心驚肉跳。


    “挨餓的感覺很不好受,越不好受,我越想要你……”他開始輕咬她的耳朵,她耳根子立刻也跟著紅了。閃躲不開,隻能推他,“你不要再說了…… 我不要聽!”


    沈沉軒垂目看她,神色深邃,讓人辨別不清當下的情緒。在景吾心驚膽戰之際,他卻緩緩的,一寸一寸退開了,放了她自由。


    他的氣息散開,景吾好似得到了呼吸的空間一樣,大口大口喘氣。


    他站直了身子,微微斂眉,“今晚給我一個答案,想清楚了再走!”


    景吾張張唇,想說什麽,他搶了先,提醒:“想清楚再回答我,機會隻有這一次。”


    說罷,他伸手勾了上衣,竟然直接上了樓。看著那背影,景吾回過神來,愣愣的問了一句:“為什麽?”


    “嗯?”他站在階梯上挑眉看她,更顯得高高在上。


    她從沙發上起身,輕咬了咬唇,“這方麵,黎蕪,一樣可以滿足你。況且,我覺得你們……會更契合……”


    她想起那日打電話給他,結果在電話裏聽到那些歡愛呻.吟的事,隻覺得胸口沉重,悶得透不過氣,像塞了滿滿的一團棉花。


    她想,大概他也會時刻想念黎蕪的身體吧!


    “誰告訴你,我和她更契合?”沈沉軒看著她。


    她低著頭,不說話。那天,他們分明就那麽激情,不契合能那樣嗎?


    “和她契合不契合,我不知道。不過,事實證明,我和你……再契合不過。”他微微眯眼,眼裏有讓人臉紅心跳的曖昧,“還記得那晚,我們一起有幾次高.潮嗎?”


    景吾紅得連脖子都能滴出血來,難為情的阻止他繼續往下說,“你不要再說了,我……我都忘了……”


    忘得了才怪!


    那晚的事,怕是一輩子都忘不了吧!


    他的氣息,他的溫度,他的愛撫……都那麽讓人難忘……


    至今想想,都覺得心驚肉跳。


    “忘了?那真遺憾。”沈沉軒這麽說,可眼神裏卻沒有一絲絲遺憾的樣子,反倒是讓人把持不住的魅惑,“好好考慮一下,我有的是機會讓你重新想起來。”


    說罷,他轉身就重新上了樓,獨留景吾一個人呆在樓下。


    .....................


    整個別墅都異常的安靜。樓上響了一陣腳步聲後,就再沒了動靜。也許,這會兒他已經睡了……


    景吾腦海裏來回想著他的提議,忽然間覺得自己像是又無形中落進了一個陷阱。而這個陷阱,她還逃得開嗎?


    老爺子的背景,無人不知。他若要帶走鸞鸞,根本不費吹灰之力。一夜之間,就能讓鸞鸞消失在燕城,誰都找不到。


    現在……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陪伴在她身邊……


    籲口氣,她抬頭看看已經沒有了聲音的樓上,起身,準備離開。無論做什麽決定,那都是明天的事了……


    走到門口,要出去的時候,門竟然打不開,需要密碼。


    她頭痛。


    試了兩串數字,一是他的生日,二是鸞鸞的生日,都不對。本想叫他下來替自己開門,可是,想想,還是作罷。他都睡了,何必再吵醒他?


    最後,她無奈的又退回到沙發上,有些哀怨的盯著門鎖。今晚,是不是真出不去了?


    半夜的時候,沈沉軒關上電腦,從樓上書房出來。雙臂撐著欄杆,俯首,就見樓下大廳,那纖細的身影蜷縮在沙發上睡著了。


    恬靜的小臉一半都埋在了枕頭裏,她睡得很不舒服的樣子,細眉間隱隱皺起。


    沈沉軒看得出神,等回過神來,已經下了樓,就站在她身側。


    大掌,情難自禁的撩開她頰上的亂發。手指,不經意劃過她細膩的肌膚,那暖暖的熱度讓他心悸。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這樣輕而易舉的挑著他的心,上上下下……


    “唔……別鬧。”他手指劃過的地方,景吾隻覺得癢。迷迷糊糊以為是鸞鸞那小家夥,伸手就把他的手給拽住了。唇角,是甜甜的笑,那麽溫柔,那麽好看,“乖,睡吧……”


    那嗓音,軟得像是棉花糖。翕動的紅唇更似水靈的櫻桃……


    沈沉軒心頭一顫,什麽都來不及多想,半跪下去,一口就含住了她的唇。那突如其來的封鎖,讓她輕喘一聲,依然迷糊。


    可是……


    就趁著那一秒的時間,沈沉軒濕熱的舌長驅直入,探進去,開始熱切的描繪她的檀口,貪婪的汲取屬於她的芬香和津甜。


    他覺得自己走火入魔了。


    那麽想她……那麽想……


    什麽永不再見的鬼話,他根本做不到!


    景吾被吮住了舌頭,有些無法呼吸了。她以為自己在做夢,夢到了他……夢到了他們的激情……


    她不舍得醒來,不舍得把他推開……


    迷迷糊糊的,她回應他。他激動得哼出一聲,吻得更纏綿,吮出一聲聲清亮的聲音。銀絲,更是曖昧的纏在彼此的嘴角……


    不知道這樣吻了多久,直到她舌頭被吮麻了一樣,那個人才放過自己。而後,隻覺得身子一輕,她落入了一彎溫暖的懷抱。


    她嚶嚀一聲,張開雙臂將他摟住了。


    這是夢啊……


    好美的夢……


    她不願意醒來。而他……也一樣……


    ..................................................


    一大早,陽光穿透窗戶,照在大床上的時候,景吾醒了。見到身側的男人,感受到後腦勺下是他結實的雙臂,她微怔,才意識到自己昨晚竟然在他的臂彎裏睡了一夜。


    現在……


    她的雙腿甚至還不規矩的勾在他腰上。


    她昨晚還以為是在做夢!


    麵紅耳赤,她小心翼翼的要把自己的腿拿開,想走。可是,才動一下,手腕驀地被扯住。緊接著,他扶住她的腰,驟然轉身。


    她雙腿正勾著他的腰,又被他扶住腰舉了起來,這樣一來,她整個身子就都騎在了他身上。


    景吾本能的跳起來,想跑。這樣的姿勢,未免也太曖昧了!


    可是,才提臀十厘米,被他握著腰,重重一壓。


    “啊……”她驚喘一聲,臉色爆紅。


    他雙.腿之間的象征物,那麽堅硬、力挺,她就被他壓著坐在那兒,女性柔軟被密密實實的抵住,當下呼吸都變得不順暢了,隻能瞠目瞪著他,兩手緊緊扣住他的肩膀。


    “跑什麽?”他問她,早上還沒完全醒,嗓音裏透著幾許性感的沙啞。


    “我……我要去上班,你鬆手……”她結結巴巴,低頭去掰他的手。


    “別亂動。不然,我要了你,也是你自找的。”


    他威脅她!


    甚至,像是配合他威脅的話,他身下更是奮起得更大,更堅.硬。景吾有種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覺,無法呼吸。全身都僵硬了,隻望著他,“那……你先放開我。”


    “昨晚我的提議,想清楚了嗎?”他當然不放手。一大早有這樣的福利,放手的是傻瓜。


    “你現在……這樣,我根本沒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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