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把那啥那啥改改後,發上來的。但編輯說了,不許搗亂。隻好修改,可偏偏沒辦法刪除,隻好把我以前的一點點練習稿子發上來了。


    費倫的傳奇


    開始永遠是荒誕的


    “大家好!這裏是xx電視台的午間新聞,我是主持人xxx。今天上午,我市的xxx監獄發生一起駭人聽聞的集體越獄事件,在押的100多名犯人在獄警的眼皮低下成功越獄,其中大多是重刑犯,目前警方已經介入調查。我市主要領導親自批示,要盡快將案犯抓捕歸案,保證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我們先來看現場記者發回的報道。”


    “大家好!我是xxx。我現在正在xxx監獄門口,現在整個監獄已經被封鎖,剩餘的犯人都也被嚴加看管。警方的技術人員已經進入監獄內部進行調查,希望能找到罪犯越獄的線索和其逃跑的蛛絲馬跡。


    我身邊站著的是負責這個案件的xxx局長。x局長你好,你能不能大概給我們觀眾介紹下案件現在的情況?”鏡頭轉向旁邊的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子。


    “我們是上午8點接到報案得知xxx監獄發生大規模的越獄事件,接到報案後我們對此案高度重視,市局立即出動警力對現場進行布控,同時派出大量人員對監獄周圍進行搜索,我們還對我市的機場,火車站,汽車站也加強警戒,對各交通要道設卡檢查,防止越獄人員外逃。目前各項工作正在緊張有序的進行中,同時也請廣大市民不要過分擔心,我們一定盡快講在逃人員抓捕歸案,讓人民群眾能安心生活,如有線索者請立即撥打我們的報警電話,凡幫助警方破案我們都將予以一定獎勵。”


    鏡頭重新對準現場記者,那個局長腆著肚子則從旁邊離開,快步走向早候在一旁的一名三級警督。“怎麽樣?有什麽線索沒?”


    “我們查了監獄的監控錄像,早上6點時還一切正常,7點獄警進行例行巡查時發現有些犯人不見了,立即封鎖了整個監獄進行人數清點,發現少了100多人就立即向我們報警了,我們的人檢查了所有的牢門和鎖具,沒有被撬的痕跡,鑒定科的人還在對囚室進行檢查,希望有所收獲,所有獄警都在接受調查,但都說不清楚怎麽回事。外圍搜索的人員也沒有發現逃犯的蹤跡,是不是向武警部門尋求幫助,讓他們趕緊派人來幫我們搜山,我們人手不夠。”


    “那就是什麽線索都沒有嘍!你這邊抓緊對那幫獄警的審訊,這麽多人逃的無影無蹤,肯定有內鬼,他們居然敢說不知道,必要時給我用刑,隻要驗不出傷來就行。”


    “這不大好吧,獄警也是警察,不是普遍的老百姓來著,會出事的。”


    “我刑警出身,是個粗人。現在都出這麽大事了,還怕個屁啊!待會回去肯定要被市領導問起,肯定會要求限期破案。你以為他們像老百姓樣好糊弄啊?出那麽大事肯定有人要倒黴。現在就要把所有事情都推到那幫獄警身上,反正監管犯人本身就是他們的職責。他們如果不說,就去查他們的銀行賬戶,查他們的子女,查他們的親屬,沒問題都要給它整出問題來,現在不狠怎麽行,要是破不了案,難道等著自己掉烏紗帽啊!”


    這時局長的手機響起。


    “喂!是我。我不讓你先去跟市領導匯報先探探口風嘛!什麽!市長失蹤了?開人代會時失蹤的。就在會場?”聽到這話那局長的眼睛都瞪了個溜圓,“市委市政府的人沒了一半,人大代表也失蹤了一半?你給我說清楚,那可是公共場合,眾目睽睽下怎麽可能失蹤的?直接就消失了?你在做夢啊!喂…喂…喂…幹,不就是有個好爹麽,居然敢掛我電話。”長時間的焦慮和巨大的壓力讓這位局長破口大罵。


    憤憤的掐掉電話後,看見那個警督還在傻傻的看著自己,不由怒由心生,用力的一揮手,大喝道,“還看什麽?不趕緊去查!”話音未落,就見他整個人突然消失在空氣中,原來手中握的電話“叭”的一聲掉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那警督看著這一幕直接傻了,過了半響才淒厲的大喊一聲“鬼啊!!!”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現在信息世界,xx市出現的詭異人員失蹤事件一瞬間在全世界範圍內傳播,“有關部門”——這個以往強力無比的機構這次也未能阻止信息的傳播。似乎全人類都睜大了眼睛在盯著這曆史上從未發生過的詭異事件,人們想破腦袋也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各種專家教授立馬跑到媒體上發表似是而非的見解。無數流言蜚語帶著恐慌到處傳播,而隨著時間的推進,人們才發現這事好像才剛剛開始…


    “這裏是美國nnc,我是xxx。xxx,我們來繼續關注這幾天發生在華夏的人員失蹤事件,自從x月x日發生在xx市的人員失蹤以來,人員失蹤的情況正在向xx市的周邊幾個城市持續蔓延,而政府和警察對此毫無辦法,甚至連政府本身都有崩潰的跡象。據簡單統計,現在的失蹤總人數已經超過1萬人。這種詭異的事情造成社會巨大的恐慌,這幾個城市的市民在瘋狂的逃離城市,試圖要躲避這場宛如瘟疫般的災難。我們今天請來了xxx。xxx博士。xxx博士一直在幫警方從事人口失蹤方麵的研究。xxx博士,你能談談對這件事情的看法嗎?“


    “我現在覺的我以前處理人口失蹤方麵的經驗對此事毫無幫助。我以前碰到的失蹤總是有線索可循的,要麽被綁架了,要麽被拐騙了,要麽是發生了意外,總是能找出些線索來,但華夏現在正在發生大規模人員失蹤卻像是鬼神在作怪。現在有不少在失蹤事件發生時拍攝的現場視頻,我們可以看到人員是直接消失的,沒有任何預兆,沒有任何跡象,我們完全無法解釋這一切,剛開始的時候我甚至認為視頻被造假了。


    我們雖然對於失蹤到底是怎麽發生無法解釋,但是對失蹤人員的調查卻能發現很多東西。根據華夏政府公布情況的分析,我們發現失蹤人員中大部分公仆和富商,還有就是失蹤公仆和富商的子女和親屬,剩下要麽是監獄裏的重刑犯,要麽是社會上的混混。而處在社會底層的普通人員則沒有發生這類事件。而且現在也不是隻有華夏才發生人員失蹤了,其他國家也發生了類似的人員失蹤報告,不過他們都有個共同之處,失蹤的都是華夏人。”


    “這能說明什麽?”


    “我認為,這說明所有失蹤人員是被挑選過的,就好像存在一張名單一樣,符合某種條件的人就會上這張名單。現在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張名單上隻有華夏人的名字。”


    “現在有不少恐怖組織聲稱對此事負責,而且還有很多宗教團體認為這是世界末日來臨的預兆,更有人認為這是外星人幹的,為的是要入侵地球。您認為呢?”


    “嗬嗬…這真是個難以回答的問題,我認為憑現在地球科技的水平,還沒有能力做出這種事情來,真要選擇的話,我會選擇外星人這個比較科幻的答案。”


    查內姆呆在家裏已經好幾天了,這段時間人心惶惶,大家都選擇盡量呆在家裏不外出,仿佛這樣就可以消災避禍似的。而查內姆則是被迫呆在家裏的,因為他們公司的老板消失了。結果公司象征性的發了點遣散費後就倒閉了。沒工作就趕緊去找份工作,咱老百姓總要吃飯不是,不能坐吃山空啊!


    查內姆坐在電腦前在網上填簡曆,點鼠標發送,然後再找家公司再發。做為一個已經三十而未立的男人了,現實點更重要不是?人員失蹤也不是沒有壞處嘛,至少房價現在跌的真成跳樓價了。查內姆不無惡意的詛咒那些炒房的人這次統統跳樓,畢竟就是因為這幫家夥把房子炒那麽高,自己隻好拚命賺錢,拚命賺錢後房價又更高,房價高就買不起房,沒房子就沒老婆,沒老婆自己就成現在這幅樣子了。所有嘛,人員失蹤關咱啥事啊?咱隻管當順民就好了。


    “哎呀…”發完最後一份簡曆,查內姆斜靠椅背伸個懶腰,“希望明天有人打電話來要我麵試啊!”願望是美好的,現實麽…,查內姆坐的那張椅子突然“啪”的一聲摔到在地上,咦!…人呢?——消失了!


    月球表麵,停靠這一艘外星飛船,飛船中兩個外星人正在吵架。


    “*&^%$!你看你幹的好事!聯盟命令我們每個星球隻抓10萬智慧生物,可是你在這裏一下就抓了1000萬,你到底想幹什麽?”


    “哎呀!親愛的@#$%!你不要生氣嘛,你看,反正都是要抓1000萬的,到那裏抓不是抓,反正家族隻是要1000萬智慧生物而已。我們在這裏一次抓完,就不要各個星球跑來跑去了,可以早點回家嘛。反正家族隻在乎數量而已。”


    “就算是這樣,可是你一下在一個星球上抓那麽多智慧生物,不會對這個星球的生態造成影響嗎?如果讓聯盟知道了,我們就麻煩大了!”


    “不用擔心啦!這個星球的智慧生物足有60多億,少1000萬不會有事的啦!而且我還是專找那些社會渣滓來抓的。對這個生態社會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的。嗬嗬…”


    “是嗎?可是你抓的大多是華夏地區的生物,沒影響?”


    “沒辦法,華夏家裏的渣滓太多,隨便掃描一下就是一堆,那些賣假藥,造假賬的啦,那些草菅人命,亂用公權的啦,那些亂拆房子,抬高房價的啦,那些70碼開車,喊著我爸是xx的x二代啦,各種各樣,數不勝數,高貴如我就滿足下那些低等生物的祈願,這也算是做好事了。華夏的那些低等生物能在那種環境下生存下來,真是強韌的生物,也許能在這次實驗中生存下來,也說不定哦。所以我把他們統統都找來了,我可以很有正義感的哦!”


    “是嗎?就沒出點差錯?”


    “這個…嗯…,那個嘛…好像沒有,你這樣看著我什麽意思?就算出點錯也是正常的嘛,小概論事件,哈哈哈…打不了我給他點優待好了。好啦,好啦,反正任務已經完成,我們可以回去啦。”


    一


    當查內姆醒過來的時候,周圍的事物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非常簡單的房間裏,除了四周的金屬牆壁,就隻有身下的那張床了。他疑惑的四處探尋了一下,沒有任何發現,房間連扇門都沒有。就在他在考慮是否要大喊幾聲時,一個陌生的聲音直接在他頭頂響起。


    “e6級權限者閣下,您終於清醒了。”聲音聽起來平靜而機械。


    “什麽?我…,那啥?怎麽回事?。”查內姆被嚇的語無倫次,如果說是被作弄,被綁架之類的,他到還有心理準備,但這聲音是怎麽回事?


    “我是星際運輸艦x※…%¥號的主控智能,根據我的航行記錄,包括您在內的大量人類生物被迫加入了一次絕密任務,成為任務中的一批貨物,而您因未知原因在這批貨物中處於最高等級,但根據最後和任務指揮官的聯係證實,這次任務已經完全失敗了。指揮官在失去聯係前命令任務相關各個運輸艦獨立前往目的地,而在這過程中,為了掩護您所在這艘星際運輸艦,其他運輸艦都已經被摧毀了。”


    “掩護這艘運輸艦?這艘運輸艦很重要嗎?”


    “確切的說,是您很重要,您是這次任務的人類生物中權限最高的,擁有e6級權限,在沒有更高級指揮官的現在,保障您的安全是首要的。在沒有其他辦法的情況下,拋棄其他貨物是必要的。”


    “權限?我這權限是怎麽來的?”


    “資料缺失,無法回答。”


    查內姆呆了半天,算了,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但命保住就是萬幸了。“那我現在在那裏?太空?”


    “不,您已經到達本次任務的目的地—“艾伯爾.托瑞爾”星球,按原先任務計劃,應該會有接應者,但現在任務失敗,主艦被摧毀,本艦沒有關於接應者的絕密信息,更糟糕的是,本艦逃亡過程中已經嚴重損毀,隻能隨機降落在一塊大陸上。本艦任務已經完成,待會完成傳送後就將自毀,接下來就要您自己獨立生存下去了?”


    “啥?”聽到這話查內姆不由得大急,現在自己可算是孤苦伶仃了,這艘艦就是最後的依靠,“能不能不要自毀?”


    “根據星際安全航行條例,您的請求被拒絕。不過依照您的權限,您可以接受一次身體改造手術,可以提高您的生存能力。”


    “要,當然要。”有好處不要是傻瓜,不過查內姆還是不死心,“不過你還是考慮下不要自毀,有你幫忙我的生存能力豈不是更高?”哪知人家根本不理他,直接一個光柱落下把他罩在中間,將他傳送走,過了一會,光柱再次落下將他送回來。


    “閣下,手術成功,您現在的細胞年齡相當與17歲的青年人類,您的相貌年齡也調成了17左右,並進行了優化。肌肉和骨骼的強度韌性有大幅的提高,內髒器官的更加發達高效,神經反射速度得以倍增,學習和運用知識的能力有明顯的拓展,身體原有的疾病和缺陷也做了修複,您現在急需進行大強度的肢體和頭腦訓練,以適應身體的巨大變化,否則發揮不出這具身體百分百的力量。”


    查內姆曲臂握了握拳頭,可以感覺到肌肉收縮帶來的強大力量,結實而勻稱的身體讓他非常滿意。這再也不是以前那副忙碌工作的亞健康軀體了。在以前可是不敢想象的,恐怕要專業的體操運動員才有這樣健美強力的身體。他的麵前豎立起了一塊光屏,裏麵正是他現在回到17歲的樣子,細節有些變化,雖然沒有變帥什麽的,但卻顯的棱角分明,眼睛變大了些,臉頰平滑,讓他看起來更順眼,更耐看。


    “我很滿意這次手術。”查內姆確實很高興,“不過我們能不能再商量下,你還是…”


    可是人家智能還是不理他,“我的任務全部完成,請您準備好,我將把您傳送到一座森林裏,祝您好運!”一個光柱落下,查內姆再次消失。


    欲哭無淚可算是查內姆現在的精神寫照了,他正站在一個被劇烈爆炸和火焰施虐後的山穀前,穀中的植被全部被毀,到處都是煙熏火燎的場景,空氣中還有刺鼻的氣味,地麵散發著高溫,有些砂石甚至被融化成大塊大塊的琉璃,這場爆炸就是那艘運輸艦自爆造成的。而他當時離爆炸現場隔了一個山頭,他被傳送下來不久就聽到爆炸的巨響,等他趕過來就看到眼前的樣子了。


    等過了許久,穀中的溫度稍低,查內姆就迫不及待的進入穀中,希望還能找到點爆炸後的遺留物什麽的,可是找遍全穀,除了找到巴掌大的一塊殘片,什麽都沒有了,倒是把他自己弄了個又累又餓。最後,無可奈何的他隻好坐在一塊大石上摩挲那塊殘片默默發呆,這是塊散發著銀灰色光澤的東西,至於是什麽質地,他無法辨認。現在的他除了身上的衣服,就隻有這塊殘片了,“算了,留著做紀念吧。”查內姆如是想。


    這時候查內姆才有空好好想想這件事情的經過緣由。當想到“艾伯爾.托瑞爾”-這顆星球名字時,他猛然覺的這整件事一定是某個高等星際文明的玩笑或遊戲。這不就是費倫大陸所處的那顆星球麽,龍與地下城耶,想到這,他還有些興奮的跑到穀外,四處張望,也許下一刻就有個地精或是精靈跑出來跟自己打招呼,可是等了半天,除了被風吹的身體發冷,什麽都沒有。現實無情的打擊了查內姆那高漲的熱情,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擺在麵前-肚子餓了。


    這時查內姆終於做了件有意義的事情,趁現在還有些地方有明火,他趕緊在穀外找了些枯木樹枝把火保存下來,沒有火可是天大的麻煩,無論是弄熟食還是取暖都離不了火,萬一沒有火,當燧人氏去鑽木取火可不是件好差事。


    有了火,就要找吃的了。要查內姆這個沒有一點野外生存能力的人去打獵,不被獵物吃掉就是運氣了,至於菌類水果,他無法分辨有毒無毒,最後決定,去掏鳥蛋。


    周圍森林相當茂密,走起來很困難,但空氣很清新,冷冷的讓人呼吸起來感覺是種享受,林中的動植物很是豐富,高大的喬木,不知名的野花,鳥兒的翠鳴聲遠遠近近的叫個不停,不時有鳥類在樹上被驚飛,有種原始森林的味道,在一條溪流邊看到不少飲水的小動物,這些野生動物都很機警,隻要他一靠近就會逃之夭夭,一點機會也不給。這讓他覺的自己好像是在野外裏旅遊一般。一番辛苦下,鳥蛋掏了不少,最後他用衣服兜著二十多個各種鳥蛋高高興興的順著溪流原路回家。


    就在這時,查內姆聽到不遠的樹林裏傳來一陣嘈雜的話語聲,雖然聽不明白,但那明顯的音節音調的變化讓他確定,沒錯,是什麽在說話。他心中一驚,輕手輕腳的把兜裏的鳥蛋放下,隨手撿了塊石頭選了個下風的方向慢慢的靠了過去,心裏還有點後悔,沒有弄根木棍,之前看到不少的。


    查內姆趴在一顆灌木後,借著草叢的遮擋向前望去,林中樹木枝葉茂密,光線很暗,不多時,數個身影出現了,一米不到的身高,穿破爛的衣服,外皮紅色的鱗片上雜著暗黃的斑點,身後還有條尾巴,最顯著的就是那個狹長帶些碎角的醜陋的腦袋,一股死水的臭味被風吹了過來讓人惡心不已。


    狗頭人!查內姆不禁屏住呼吸暗罵,這真是費倫的世界,這真是龍與地下城的世界,這真是…這真是太糟糕的世界!這又不是遊戲,能打怪得經驗值升級,沒有“sa。veload”大神保佑,“我不想去拚命啊!”他隻得俯下身子想讓這五個狗頭人離開,畢竟那些狗頭人手裏的長矛和腰上的投石索可不是擺設,赤手空拳一點也不好玩。


    待這些狗頭人走過後,最後的一個突然轉過頭來用力的吸了吸鼻,接著如狗吠般的叫了幾聲,前麵的幾個立即端著長矛跑了過來,重新搜索了起來,“死了…死了…要被發現了。”查內姆握石頭的手不覺緊了幾分,“怎麽辦?順溪流跑?等自己跑的沒體力了還是個死,進樹林?林子裏自己也沒對方熟悉,迷路和碰到其他怪物的可能性很高,難道這麽快就要拚命嗎?好奇心害死人啊!”


    不等查內姆後悔,一個狗頭人操著矛向查內姆所在的草叢慢慢紮了過來,查內姆低首讓過矛頭,一手抓住矛身用力向下一拽,同時猛的一起身,趁這那狗頭人驚愕的瞬間一腳踹在他臉上了,把他踹成了個滾地葫蘆,接著掄起手上的石頭朝不遠出的一個狗頭人擲去,“砰”的一聲正砸在其胸口上,剩下的狗頭人被突然跳出的查內姆嚇的倒退了好幾步,但在看清查內姆隻有一個人時,又持矛嗷嗷叫的衝了上來,後麵的狗頭人甚至用投石索把拳頭大的石頭朝查內姆呼嘯的扔了過來,本想再占點便宜的查內姆看著明晃晃的矛尖,隻好低著頭利用樹木的掩護狼狽逃跑。


    不過占有數量優勢的狗頭人卻不想放過他,兩個狗頭人就追在查內姆屁股後麵,一個狗頭人不停的扔石頭,雖然沒打中,但卻限製了他的行動,先前被打到的兩個狗頭人也晃晃悠悠的又站了起來,狗吠般的大叫著加入追擊,沒多久就讓查內姆險象環生,林中光線暗看不清,慌不擇路的他被樹叢牽絆也根本跑不快,沒什麽打鬥經驗的查內姆急的渾身都冒冷汗,“得想想辦法,否則我就要完蛋了。”


    氣喘籲籲的查內姆閃到一顆大樹後想來個伏擊,誰知兩個狗頭人左右一分從樹的兩邊就包抄了過來,“tmd!啥時候狗頭人也這麽聰明了?”一不留神還被遠處打來的石頭砸中了背,“啊!!!”劇痛幾乎讓他跳了起來,伏擊失敗的查內姆不得不再次跑路。


    背部的疼痛終於讓查內姆冷靜了下來,他不再往樹林深處跑,而是重新回到溪流邊,這樣光線明亮,四周開闊,要打要逃都方便。身後的兩個狗頭人也跟著衝出了樹林,但追了幾步他們就轉身又向樹林跑,這次查內姆終於抓住機會,他立馬上前將一隻狗頭人踹倒,手中的長矛向不遠的另一隻奮力投了過去,鋒利的矛尖輕易的穿透它的身體,直接將它釘在地上,趁著倒地的狗頭人暈乎乎的沒站起來,查內姆借勢用力一腳踩在其咽喉處,一陣骨碎的聲音傳來,又幹掉一隻。


    同伴的慘死讓剩下的狗頭人狂吠不已,驚疑不定的站在樹林裏就是不敢出來,領頭的一個還不時扔個石頭出來,先前挨過打的兩個隻能在一旁揮舞長矛壯壯聲勢。殺敵兩隻讓查內姆膽氣漲了不少,抄起地上的長矛就朝領頭的擲了過去,矛尖擦著它的頭皮飛進了樹林,那領頭的被一擊嚇得一呆,卻不防近在咫尺的查內姆跑了過來爆起一腳又踹,就狗頭人那小身材矮個子,用腳踹實在是便利,領頭的狗頭人唔咽了一聲就飛出撞到顆樹上,查內姆順勢跟了過去,其他兩隻一看情況不對扭頭就跑,待查內姆踩死第三隻再找,他們早就消失在樹林中了。


    查內姆也不敢追,簡單打掃了戰場,撿回鳥蛋,匆匆的就往原先的山穀趕。等回到家,一放鬆下來,頓覺渾身酸痛,背部的傷口火辣辣的,衣服都被刮爛,手腳上全是被樹枝劃破的小口子。整個人土頭灰臉,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二


    撿點幹燥的木材,找個避風處重新燒起篝火,把鳥蛋在火邊烤熟,那火光的溫暖和食物的香味讓饑疲難耐的查內姆放鬆了下來。待填飽肚子,天也黑了,順手給篝火加根柴,讓火再燒旺點,用手枕頭望著天上星星,把今天的事情再回想一遍,細細梳理下,很多細節需要好好的推敲。


    “自己在飛船上的事情完全沒有頭緒,那個智腦說了不少東西,但細想下卻都沒有用,隻能先記下再說。身體強化手術效果出乎意料的好,力量,耐力和敏捷比原來強的多,如果不是這副好身體,自己也許就要性命難保。而今天這場戰鬥真是錯誤多多,情況不明,就沒頭沒腦的跑去察看;遭遇敵人,不往寬敞明亮的地方跑,還朝敵方熟悉的密林裏轉,還好最後跑出來了,否則真是自尋死地;而且狗頭人的戰力其實根本不強,敏捷不錯,速度也不差,但力量不行,每次被踹後都很難再起來,而且他們應該還怕光,自己要是保持頭腦清醒,何至於背上挨這麽一下啊!”查內姆看看自己身上這些傷,雖然還有些疼,但已經沒什麽大礙了。拜狗頭人力量不足的緣故,背上被石頭砸中隻是有些淤青,到沒傷到骨頭和內髒。


    “算了,第一次嘛,下次吸取教訓了。”查內姆又把今天的戰利品拿了出來,首先是三根長矛,不過對人類而言,這隻能說是短矛了,手工打造的青銅矛頭,每個都略有不同,技藝不算好,但很鋒利,狗頭人保養的不錯,矛柄用的木材很好,又沉又結實,表麵細細的打磨過,握持起來很趁手,如果有訓練的話,威力還是不差的。接著是投石索,配套有個小袋子,有若幹石彈,查內姆試了試,差點砸了自己。最後的重頭戲是個小囊,裏麵有毛發若幹,肉塊若幹,直接扔掉;還有漂亮的石子若幹,搞不清用途,暫且留下;還有五十二枚銅幣和十九枚銀幣,上麵有些粗劣的花紋,鑄造的工藝很差,個別錢幣上還有血跡。“多乎哉?不多也…嗬嗬…留下留下。”


    查內姆又胡思亂想了一會,沒什麽結果,往篝火上再填點柴,實在頂不住困,就沉沉的睡過去了。睡夢中查內姆感覺自己又回到了運輸艦上,順著長長的走廊一直到虛空之中,虛空中閃爍著一顆顆星星,那些星星慢慢的靠近,變成一個個莫名的文字,每個文字閃動一次,就會有個聲音在腦海中響起,那個文字就會鑽入大腦。就這樣循環往複,所有文字都在閃動,相對應的聲音就在響一次,待所有的文字都映入腦海,查內姆終於大叫一聲驚醒了。


    查內姆從地上跳了起來,發現漫天的星鬥都消失,太陽初起,已經是清晨時分,“tmd,這又是怎麽回事?”隨即他發現,自己說的已經不是漢語,但自己偏偏能說能聽懂,甚至還能用手在地麵上把相應的文字寫出來。“幹!一定是什麽東西又在玩我。”查內姆猛的向上一跳,抓其身邊的矛向前一擲,朝天大吼一聲,“這到底是為什麽啊!讓我回家行不行?”長矛劃過天空,遠遠的穿透一顆粗大樹幹,隻剩矛尾劇烈的抖動。


    這一擊帶走了查內姆所有的力量,也帶走了所有的焦慮和迷茫,劇烈起伏的胸膛,強健有力的四肢,緊緊咬合的鋼牙,一股酥麻的感覺從尾椎直衝天靈,直視陽光,一種叫勇氣的東西溢滿全身。大喝一聲,把全身鬱結的氣息吐出,收拾起行囊,查內姆大步走出了山穀。


    查內姆決定沿著溪流走,這樣不用擔心缺水,水源邊各種凶猛的動物也多,但食物也多,樹林裏陰暗難走不說,看不見的危險更加難防,而且順著水流走也容易找到人類的聚居地,獲取外界消息和生活物質都迫切需要與人溝通。


    查內姆用一塊樹皮卷成筒狀,把燒一半的木塊用草木灰包裹住放入筒中,半密封,再準備些枯木塊備用,這都是以前看書上說的保存火種的辦法,不知道有沒有用,試試看。還用藤條和樹枝做了個超簡陋超難看的盾牌,裏裏外外整整綁了五層,很沉,因為層數太多,看起來就不是扁平狀,倒像是個淩亂的鳥巢,不過因陋就簡,有個防禦的東西在打鬥時進退就方便多了,本來還想弄個藤甲頭盔什麽的,可要求手藝太高,放棄。


    走之前查內姆還試圖將那根射進樹幹的長矛拔出來,事實證明,裝13的那一擊非常淩厲,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它愣是紋絲不動,隻得讓它留在那裏做個紀念。


    中午時分,查內姆檢查下火種,還好,保存方法有效。找個陰涼地方把昨晚留的鳥蛋剝幾個填填肚子,順便休息一下。可躺下沒多久,就聽見遠處傳來沙沙的腳步聲,查內姆不敢大意,小心的操盾持矛,躲到了一邊。


    不一會,一男一女兩個身影出現在溪邊,領頭的男子相當高大健壯,剃著光頭,赤著上身,下麵也隻有一條灰色的陳舊的獸皮裙,赤足,臉上畫了些油彩,身上還有些紋身,背著沉重的背包,手持一柄寬刃巨劍正小心的在前麵探路。後麵的女子則隨意的多,穿這一件紅色的帶帽長袍,腰間隨意用根布帶束住,豐滿高聳的胸部隻用塊黑布裹住,隨著行進上下波動,頭被兜帽蓋住,看不大清,隻有些明亮的發絲從兩邊漏出來。看身材,應該是個不錯的美人。


    那壯漢走近時,突然向查內姆所在的地方看來,接著大叫一聲,“什麽人?出來。”


    查內姆一驚,怎麽被發現的?那女子反應更快,解下腰間的投石索,一顆石彈就飛快的打了過來。“幹,我討厭亂扔石頭的,不管人還是怪物。”查內姆舉盾將石彈磕飛,露出半邊身子和這對男女對峙起來。


    也許是那簡陋盾牌太有喜劇效果,那女子看到後居然輕笑了起來。“你是什麽人?”前頭的壯漢沉聲問道。可是查內姆張了張嘴都不知道該先說什麽好,“你是誰啊?這是那裏啊?你們從那裏來啊?要去那裏啊?方便的話能不能把我帶上?……”一大堆話憋在嘴裏就是說不出來。


    那壯漢見查內姆傻愣愣的半天不理他,不由得大怒,一解背包,咒罵著持劍走了過來。查內姆看見敵人靠近也不由的心中一緊,迅速從林邊走到開闊處,盡量不給對手夾擊的機會。待走近了,壯漢大步向前猛的一竄,巨劍朝查內姆的脖子就劈了過來,查內姆忙舉盾一擋,藤盾“砰”的一聲被劈的木屑四飛。那壯漢大叫著一劍又一劍不停的劈了過來,大開大合的斬擊中還夾雜著出人意料的直刺,查內姆則小心的揮舞盾牌抵擋對手的攻擊,還不時的後退半步換取騰挪的空間,而那女子則看戲似的笑個不停。


    待對手劈了五六劍後,查內姆瞅準機會一個側步後移,腳底一揚,將溪邊沙子向男子眼睛潑去。壯漢忙舉劍回擋,眼睛下意識的一眯。就在這時,查內姆趁對手視線受阻右手的長矛奮力擲出,“啊!”鋒利的矛尖輕易的將男子的肚子紮了對穿,淒列的慘叫讓後方的女子也大驚失色。


    查內姆出場時的狼狽樣讓兩人都放鬆了警惕,一時疏忽的壯漢頓時被重創,隻得一手捂住傷口一手拄劍半跪在地上,就算如此他依然對查內姆怒目而視,破口大罵個不停。後方的女子這時念出一聲咒語,雙手一揮,從其指尖飛出一顆魔法能量匯聚的飛彈。查內姆見狀大驚,知道有魔法是一回事,麵對魔法又是另一回事了,他立即向側後方猛退,但飛彈也跟著轉變方向跟著射來,查內姆立刻半跪蹲下,低頭用盾牌護住全身要害,就聽“嘭”的一聲,原先就受創累累的盾牌被飛彈炸的四分五裂,碎落一地。


    查內姆一咬牙,抽出腰後的最後一根長矛,向受重傷的壯漢衝去。


    “等一下!”那女法師驚呼起來,“我想托德願意為他的魯莽支付賠償。”


    那壯漢還想抵抗,可受傷頗重的他根本無法移動,紮在他肚子上的長矛已經使他流了一地的血,查內姆輕易的就把他的巨劍磕飛,一腳把他的頭踩在地上,鋒利的矛尖插進他嘴裏,把他罵人的髒話堵了回去,隻有他再敢亂動,查內姆不介意給他的腦袋開個洞。


    “賠償?他現在的命都是我的,還有什麽不是我的?”


    看到查內姆已經控製局麵,那女法師反而不急了,她輕手揭開兜帽,一頭棕色的波浪長發垂下,露出一張嫵媚妖嬈的麵容,帶著輕佻的笑容漫步走上前來。


    “您別靠的太近,我對法師那些詭異能力向來恐懼,做出點過激的舉動可就麻煩了。”


    “哦!是嗎?我隻是想靠近點大家好看清楚彼此。”女法師在離查內姆五六米的地方停了下來,仔細的打量下查內姆,揮了揮手,“你看起來想個野人。”她又看向已經破碎的盾牌,“但是我想就是最差勁的野人也做不成如此糟糕的手藝。”她又把手指向另一邊,“還有那些蛋殼。”該死的,就是這些蛋殼,他們才發現我的,“你不像是個生活在森林裏的人。”


    被看穿的查內姆臉色變的很難看,可女法師卻話音一轉,“不過我們也無意探尋您的身份,我們隻是路過。”這時她拋來一個錢袋,“托德是我雇傭的向導,周圍唯一的好向導,在他完成任務前,我不允許你殺他。這本是他這個月的酬勞,現在是他的賠償了。”


    不顧托德在地上的不滿的掙紮,查內姆順手把錢袋收了起來,“讓我把他放了,然後你們再把我幹掉?我看起來很傻麽?”


    “嗬嗬…”女法師嫵媚的一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瑪麗蓮,紅袍法師,躺在地上的是托德。”


    接著瑪麗蓮伸出手展示了一下她手指上的一枚戒指,“這裏麵存儲著幾道“閃電束”,隻要我願意,不管我站的遠還是近,幹掉你隻是眨眼的事情。現在你可以放開可憐的托德了嗎?”女法師笑的相當得意。


    查內姆最終還是放了托德,他不想拿自己的小命去驗證女法師的話是真是假。


    女法師走上前,在一聲慘叫中把托德身上的長矛拔了出來,接著從背囊裏掏出一管藥劑,將一半倒在傷口上,一半灌進托德的嘴裏。而查內姆趁這個機會把遠處托德的巨劍撿起來,揮舞一下,感覺不是太適手,但比狗頭人長矛強多了。


    藥劑的效果相當好,傷口的肌肉肉眼可見的速度蠕動愈合,不多時托德就可以自己站起來了,查內姆不由得的輕聲讚歎,這東西如果能在地球上大規模使用,隻怕很多醫生要失業。


    “托德,你這個月的酬勞歸這位…”女法師瑪麗蓮回頭看查內姆一眼。


    “珀爾修斯。”查內姆給自己起了個希臘神話中半神的名字,希望這位斬下美杜莎頭顱,殺死海怪,還娶了個漂亮仙女的英雄能給自己帶來點好運。


    “歸這位珀爾修斯了,下次不要在浪費我的藥劑了。”女法師衝托德晃了晃手裏的藥劑瓶。


    “不,那是我的錢,還有那把劍也是我的。”托德大怒,衝了上來,結果重傷初愈的他被珀爾修斯一拳撂倒,還被搶走劍鞘。


    “好了,先前的事情就算了結了。”女法師瑪麗蓮走到珀爾修斯跟前,故意的昂起頭,一對豐滿的的胸器在珀爾修斯眼前抖動,胸前的黑布裹的很緊,把半球狀的乳型勾勒的異常顯眼,兩個乳珠挺立突起非常吸引眼球,臉上還帶著嬌媚的笑容,“珀爾修斯,可以問個問題麽?這附近發生了一起劇烈的爆炸,知道具體的地點嗎?”


    “爆炸?”珀爾修斯不動聲色,“怎麽?有興趣?”


    “當然有興趣了,五十裏外的人就可以聽到聲音,我們在一百多裏外的村莊都看到了那向上的粗大煙柱,這樣的事情可不多見,我們想去看看,也許有些特別的收獲呢?”


    “哦,恐怕你要失望了,我就從那裏過來。”珀爾修斯攤了攤手,“你看,那除了個被燒焦的山穀,什麽也沒有。”


    女法師瑪麗蓮用手指把耳邊的頭發卷了卷,“我想你現在一定很需要一筆錢吧。”


    珀爾修斯苦笑的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經成襤褸的衣服,雖然不知道瑪麗蓮剛拋來的錢袋有多少錢,但現在能多賺點總是好的。


    “我們本打算去探索這附近的一個遺跡,碰到這次的爆炸才過來看看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用二十金幣一個月雇傭你加入這次探索,而且探索的的收獲中可以分你一成,條件是希望你能帶我們去那個爆炸現場。怎麽樣?”


    還未等珀爾修斯做出答複,旁邊的托德便大叫了起來,“他那裏值那麽多?他既沒有技巧更沒有經驗,隻是有些力氣罷了,而且他的身份還很可疑呢!我不同意!”


    “托德…”瑪麗蓮側著臉舉起一根手指輕輕搖晃。


    托德立刻閉嘴,忿恨的瞪著珀爾修斯不再說話,珀爾修斯沒多想,點頭答應了下來。雖然探索遺跡會有未知的危險,但森林裏也安全不到那去,至於爆炸現場,那不算什麽。


    三


    稍作休息後,三人就出發前往發生爆炸的山穀了,這次還是壯漢托德在前開路,不過手裏的寬刃巨劍換成了一根木棍,瑪麗蓮和珀爾修斯在後麵有一搭沒一搭的交談,相比珀爾修斯大大咧咧的前進,托德則謹慎的多,開始的時候珀爾修斯還非常的不耐煩,但觀察幾次後,珀爾修斯就收回輕視之心了。


    托德做為向導,確實熟悉森林,通過觀察鳥類,可以知道樹林裏有沒有危險;通過觀察地上的糞便,可以知道附近有什麽野獸;聞聞空氣中的味道,就可以判斷是否有敵人靠近;更讓珀爾修斯高興的是,他發現自己的觀察和領悟能力真的有很大的提高,多看幾次後,往往托德做出某種動作,自己就可以判讀他的意圖,而且還可以舉一反三,思考到更多的情況。


    而瑪麗蓮則在一旁觀察珀爾修斯,她總覺的珀爾修斯身上有種神秘色彩,和周圍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卻又說不清,看其言談舉止,分明是受過教育的人,但卻沒有常識,跟最孤陋寡聞的野人無異,卻又有極高的學習和領悟能力,自己說的並不多,可對方就能講到重點。很是奇怪,甚至讓人懷疑他是不是人類。


    快到目的地時,天都快黑了,托德突然發出警訊,發現了一群狗頭人。“又是狗頭人?”珀爾修斯有些頭疼,恐怕跟昨天被自己殺的那幾隻是一夥的,今天來報複吧?


    三個人就趴在附近的草叢裏,離發生爆炸的山穀很近,就看見十幾個狗頭人在那個山穀裏進進出出,不停的尋找著什麽?珀爾修斯感覺是在找自己,而瑪麗蓮則認為是在找爆炸的殘留物,她甚至有些焦急,感覺本屬於自己的東西在被別人搬走。


    “瑪麗蓮,其實這個山穀真的什麽都沒有?”珀爾修斯本想安慰這個**。女法師,結果卻換來一記白眼。


    “不行,得趕走他們。”瑪麗蓮立即準備了起來,她的法術位還很少,也沒有太多的強力魔法物品,這次得靠兩個男人出力。


    “我把他們引出一部分來,你們從後麵掩殺,……”瑪麗蓮開始布置,“注意,要隱蔽好,狗頭人出了名的膽小和警覺。”


    待珀爾修斯和托德埋伏好,瑪麗蓮從被囊裏拿出一小塊蠟,口中開始念出咒語,雙手仿佛隨意一比劃,遠處大概十米處發出一陣女子呼救的聲音,這聲音立即驚動了穀中的狗頭人,有五個狗頭人迅速跑了過來。


    待他們要接近時,其身後的樹林裏突然竄出兩條人影對他們發起進攻,珀爾修斯手持巨劍對不及回身的狗頭人大肆砍殺,瞬間就有兩個狗頭人身首分離倒在血泊中,而托德的對手則直接被敲碎了頭蓋骨,剩下的兩個狗頭人也沒能支撐多久。


    同伴的慘死讓領隊的狗頭人士官大為憤怒,在看清敵人隻有兩個後,他手一揮,身後猛的竄出兩隻凶暴鼬向珀爾修斯兩人衝了過來,緊隨其後近十名狗頭人也跟著殺出,但等他們氣勢洶洶衝到一半時,旁邊突然飛出一瓶猛火油,在他們腳下炸裂,四散的火油迅速把周圍點著,劇烈火焰和濃煙讓狗頭人盲目亂跑陷入混亂之中,黑暗中還不時飛出一顆顆石彈,將恐慌的狗頭人打倒在地。


    倒是兩隻凶暴鼬在火焰的刺激下狂性大發,瞪著猩紅的眼珠衝出火焰猛撲了上來,張開那強有力的雙顎就是一通撕咬,那鋒利的爪子甚至不顧巨劍的劈砍肆意揮舞,麵對這體重接近一百公斤的瘋狂怪物,珀爾修斯兩人也不敢與之硬拚,隻能不時退避,采取遊鬥的方式消磨其體力。


    就在戰鬥陷入僵持時,領隊的狗頭人士官也帶領最後的幾名士兵加入進來,黑暗中傳來瑪麗蓮的聲音,“你們快點解決掉那兩隻凶暴鼬,等天黑了還被狗頭人追著跑的話,那就麻煩大了。”


    珀爾修斯兩人身上都已經帶傷,大多是凶暴鼬的利爪造成的,看起來血淋淋的,這怪物非常敏捷,動作靈活迅速,珀爾修斯甚至在和凶暴鼬硬拚時被其撲倒在地上,如果不是動作快翻滾著逃開,差點就要被啃掉腦袋。


    珀爾修斯趕緊後撤,把已經徹底瘋狂的凶暴鼬引向後方,之前珀爾修斯兩人早就挖好了陷阱,就是怕會有比較厲害的怪物好用來拖延時間。珀爾修斯縱身一躍從陷阱上跳過,緊隨其後的凶暴鼬則撲通一聲栽了進去,陷阱裏削尖的樹枝紮入身體讓其慘叫不已,珀爾修斯急忙回過頭來對著凶暴鼬猛劈數刀,直到把其腦袋都砍下才算了。


    這時就見女法師瑪麗蓮狼狽的跑了過來,身後還追著暴怒狂吠的狗頭人士官和他的幾名狗頭人士兵,見到這情況,珀爾修斯也隻能硬著頭皮頂上去,立馬就感覺狗頭人士官比其士兵難對付的多,動作敏捷,進退有序,更討厭的是他還不時的指揮士兵協助攻擊,珀爾修斯隻能靠不停的後退保持與其的距離,不讓自己陷入包圍之中,否則那交替攻擊的長矛非要了珀爾修斯的命。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瑪麗蓮的咒語聲,接著一道銀亮冰冷的射線命中狗頭人士官,這一擊頓時讓其身體一僵,動作放緩,立刻被珀爾修斯抓住機會,劈開刺來的幾柄長矛後,上前一腳將狗頭人士官踢的飛了出去,不過旁邊的幾個狗頭人士兵又紛紛挺矛上前,珀爾修斯沒能全躲開,被一矛紮在大腿上,“啊!”珀爾修斯一把抓住長矛不讓其抽離,痛苦的感覺讓他的麵孔都發生扭曲,巨劍下落,接著在那狗頭人士兵驚恐的大叫中將其劈成了兩半。


    這時解決了另一隻凶暴鼬的托德也衝了上來,幫珀爾修斯分擔了大部分壓力,可被踢飛的狗頭人士官又站了起來狂吠了幾聲,剩下的幾隻狗頭人立即扭頭就跑,托德焦急的大喊,“必須把他們留下,否則被這幫膽小鬼招來其他狗頭人,我們都要死在森林裏。”


    珀爾修斯聞言之下,忍著劇痛把插在大腿上的長矛拔了出來,上前幾步,大喝一聲,長矛如閃電般射出,徑直貫穿狗頭人士官的胸膛,帶著他飛出數米遠,將其死死的釘在一顆大樹上。


    剩下的狗頭人瞬間失去組織者,四散奔逃的他們也迅速的被殺死,一場大戰後,三個人都筋疲力盡,珀爾修斯最慘,大腿上的傷口血流如注,臉色慘白;托德中午就被重創,現在雖然沒有受重傷,但大量失血後又拚死戰鬥,渾身上下幾乎脫力。


    瑪麗蓮上前給二人治療,讓珀爾修斯實際感受了治療藥劑的神奇,讓其暗暗打定注意,以後有錢一定要多備幾瓶以作防身。


    休息一會後,瑪麗蓮獨自一人先進入山穀,留下二人打掃戰場。山穀前的戰場上到處都是狗頭人的殘肢碎塊或是被燒焦的屍體,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


    珀爾修斯算是見識了托德打掃戰場的專業風采,托德連兩隻凶暴鼬的皮都沒放過,還抱怨珀爾修斯不該將凶暴鼬的頭砍下,因為這樣的皮價值損失很大。


    收拾好後,二人就進入山穀,就發現瑪麗蓮正靜靜的站在山穀中央,雙眼微閉,雙手不停的變化姿勢,不時有些火焰,電光或寒霜之類的在其手見隱現。二人也不去打擾她,托德又在穀中開始他的搜索,珀爾修斯則在一旁發呆。


    過了一會,瑪麗蓮突然睜開眼,臉露狂喜的大喊大叫起來,遠處的托德急忙跑了過來,“瑪麗蓮,你怎麽了?”


    “我晉級了!”女法師終於平靜了下來,一臉驕傲的表情。


    “哦?”這次輪到珀爾修斯驚訝了,“這跟這個山穀有什麽關係嗎?”


    “當然。”心情愉悅的瑪麗蓮很樂意回答問題,她抬頭看了看四周被爆炸破壞的麵目全非的山穀,“這裏很可能是某種魔法實驗引起的爆炸。”


    “魔法實驗沒有,超科幻的宇宙飛船倒是有一艘。”珀爾修斯暗暗吐槽。


    “山穀中心一塊很小區域的魔網被爆炸破壞的支離破碎。”


    “哦?這跟魔網還能搭上關係?”珀爾修斯暗想,心中升起更多好奇。


    “雖然魔網正在自我修複,但我還是能感覺到原先被約束在魔網中的規則力量,這種規則平時都是你隻能知道怎麽用它,但你不知道它為什麽要那麽用?而理解這些規則是怎麽運作的,就能提高對魔法的運用能力。平常法師都是靠千百次的施法來猜測和驗證這些規則的運行方式,那裏會想現在一樣,魔網正在重新編織,所有路線,所有變化都在那裏,隻要用精神力去探查,一切都擺在麵前。”瑪麗蓮說完,雙手合十,輕聲祈禱,“感謝密斯拉,是你賜予我力量。”


    珀爾修斯也想用精神力去探查,可是啥是精神力啊,什麽都沒有啊?


    “好啦,能晉級是好事。”托德適時打破瑪麗蓮的沉醉,“不過珀爾修斯之前說的也許是對的,我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哦?”瑪麗蓮一甩長發,把視線轉向珀爾修斯,“真的沒有?”


    “我都說了沒有了,你們也找了。”


    瑪麗蓮微微一笑,不再追究,


    “好吧,沒有就沒有了,托德,那些狗頭人有什麽貢獻嗎?”


    托德趕緊把之前收刮的東西擺了出來,共計有狗頭人長矛十餘柄,釘頭錘一柄,小盾一麵,大木棒數根,投石索若幹,金銀銅幣一些,還有些莫名其妙的狗頭人隨身物品。然後開始分贓,珀爾修斯把寬刃巨劍還給托德,拿了釘頭錘,小盾,狗頭人長矛三柄,還分了些錢。,那劍他用的很不習慣,沒個盾牌總覺的不安全,所以他還是決定用盾牌加單手武器感覺好些。那些狗頭人長矛他想把其弄短些當標槍使,近距離內用標槍的話,準確度高,威力大,還不容易防禦。


    東西分完,天早就黑了,三人決定就在山穀中露營。托德燒起幾堆篝火,翻出些狗頭人的食物大家隨便吃了吃。找了幾根樹枝搭個三角形的架子,從托德的背囊裏拿出一塊大大的布,三下兩下搭起一個簡陋的的三角帳篷,剛搭好,托德就鑽了進去。


    瑪麗蓮進帳篷前一臉曖昧的問珀爾修斯,“你晚上怎麽睡?”


    “在篝火旁的石頭上靠一晚就好了。”


    “要不要到我的帳篷裏來,雖然擠了點。”


    “你的帳篷?我還以為是托德的帳篷。”珀爾修斯暗想托德到底是向導還是麵首?


    過會,瑪麗蓮又探出腦袋問珀爾修斯要不要一起來,被嚴詞拒絕後還說如果珀爾修斯改變注意的話可以隨時進來,她不介意的。


    “你不介意,我介意啊!”珀爾修斯被這一幕弄的鬱悶死了,要3p也是跟倆美女3p,絕對不會有其他可能。


    帳篷裏的瑪麗蓮花了點時間重新準備法術,托德則在一邊擦拭他的寶貝巨劍,瑪麗蓮準備好後,解開腰間的束帶,攤開頭發,就那麽躺在托德麵前。托德看她一眼,沉聲問道,“你真的準備雇傭他一起去碎石城堡?他來路不明,還是小心點好?”


    瑪麗蓮用腳趾探進托德的獸皮裙內,輕輕的摩擦著,“那小家夥一看就是個不明世事的愣頭青,雖然不明白他的背景,但這有什麽要緊呢?我去碎石城堡又不是什麽秘密任務,多他一個會方便的多,剛才的戰鬥你也看到了,他一點也不比你差哦?”


    “他?一點戰鬥技巧都沒有,除了力氣大也看不出什麽。”托德摸了摸瑪麗蓮的小腿,發現瑪麗蓮不反對後又向大腿摸去。


    “嗬嗬……”瑪麗蓮滿臉媚態的笑了笑,將另一隻腳也探了進去,“托德,我看你是吃醋了。你該不會是擔心他替代你吧?他看上去很年輕很強壯哦”


    這話讓托德惱了,“你這個xx,是不是想被很多人x啊?我非要x死你不可!”他一把扯掉束胸,讓兩個又大又軟的豐滿脫離束縛,接著狠狠的撲了上去…。


    珀爾修斯看著眼前的一幕,目瞪口呆。篝火將人影印在帳篷上,一個女人跨。坐在男人腰部,身體不停的上下起伏,胸前的**也隨之蕩啊蕩,平躺的男人則不停的聳動屁股迎合女人的動作,還不時的伸手在女人的胸前和臀部揉捏,各種姿勢輪番上演,皮肉撞擊的“啪,啪”聲,女人瘋狂的叫喊和男人沉重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比歐美無碼毛片還刺激。


    打野戰啊,真是氣死了,要說珀爾修斯沒反應是假的,尤其是現在的身體本錢相當厚實,無處發泄對身心不利啊!


    過了半個小時,男人和女人的運動結束了。瑪麗蓮滿足後一腳把死豬樣的托德從身上踹開,獨自躺在那裏享受高.潮的餘韻。托德咕喃了幾句翻身坐起來,笑咧咧的用手繼續在瑪麗蓮身上揩油,結果被翻臉無情的瑪麗蓮一腳踹在下巴上,整個人翻到在地,感覺受了侮辱的托德跳了起來指著瑪麗蓮破口大罵,後又抄起一旁的巨劍叫囂著要教訓瑪麗蓮這個婊.子,結果被瑪麗蓮用帶著閃電術戒指的手指嚇的滾出了帳篷,發現珀爾修斯正在一旁看他的笑話,又大叫著要把珀爾修斯幹掉。


    望著舉劍過來的托德,珀爾修斯覺的這個暴躁腦袋也真是怪可憐的。一個側步讓開劈來的巨劍,右手的釘頭錘往托德腹部一搗,托德頓時變成龍蝦樣跪倒在地上。


    收拾完托德也讓珀爾修斯大出一口悶氣,回頭一看,手拿內衣的瑪麗蓮正一絲不掛的站在身後衝他媚笑,火光中還能看清她歡好留下的汗漬和臉上的潮紅。


    “你不想要嗎?我可以滿足你哦!”瑪麗蓮故意在珀爾修斯麵前展示她的長腿和翹臀,“不要我可穿衣服了。”說完她就開始彎腰抬腿穿內褲,隨後是裹胸,讓人覺的穿比不穿還有**。說實在話,瑪麗蓮雖然不算很漂亮,但該大的地方確實大。


    望著猶如女王般的瑪麗蓮,珀爾修斯心情莫名的平複了下來,“可以問個問題嗎?”


    “嗯…問吧。”瑪麗蓮在珀爾修斯麵前的篝火前坐了下來。


    珀爾修斯一臉認真的問道,“什麽是魔法。”


    “啊?”這倒是出乎瑪麗蓮意料的問題,隨即她便笑了起來,“雖然我隻是個低級法師,但還是有很多人用羨慕,妒忌,討好之類的言語向我詢問過類似的問題,但在這樣場景下問的,你還是第一個!”


    “你知道嗎,我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到我導師那裏當學徒,用了十多年的時間,花費無數的心思和巨大的代價去討導師的歡心,才換取到一點點魔法知識,直到現在我才剛剛晉升到三級法師。你能用什麽來換取我的知識呢?”


    瑪麗蓮的話讓珀爾修斯一陣黯然,他確實沒有什麽可供交換的。


    “你在這個山穀中真的沒有什麽發現?”瑪麗蓮在提醒珀爾修斯。


    沉默了一會,珀爾修斯伸手從口袋裏取出了那塊飛船碎片,“這是我之前找到的東西。能換到什麽?”


    “一千金幣加一個成為法師學徒的機會,如何?”瑪麗蓮睜大眼睛死死的盯住珀爾修斯手裏的碎片。


    珀爾修斯想了想,雖然有些不舍,但還是將碎片拋給瑪麗蓮。


    瑪麗蓮收到碎片後,簡單的研究了一下,用手輕輕的拋了拋,“如果你有機會到卡林珊的阿瑞文港,去找一名叫卡爾.坎伯特的法師,要求成為一名法師學徒,就說瑪麗蓮.阿特金森介紹你去的。”


    “就這樣?沒什麽印信之類的?”


    “不需要了,我每年都會推薦一些我認為有資質的人去他那裏。”


    幹!這跟那些民辦學校搞招生的倒沒什麽區別。


    “這位卡爾.坎伯特是個什麽人?”


    “他是我導師的一名學生,已經獨立很多年了,他人還不錯,就是有點貪財,你問他任何問題都要支付費用,不過你隻要付錢,他還是很不錯的導師,至少比我的導師好。你最好攢夠至少五萬金幣再去,否則不會有什麽收獲的。而且你要有心理準備哦,這隻是一個機會而已,並不表示你一定能成為法師學徒哦。”


    說完她就向地上的托德喊到,“好了,托德,你還要在地上躺多久?”


    倒黴托德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臉懊惱的跑了回去。瑪麗蓮則扭動屁.股往回走,還不忘回頭再問一句,“你真的不想要?”


    瑪麗蓮進入帳篷後又“嘭”的一腳把托德踢了出來,一個人獨霸了帳篷。托德隻好在帳篷前鋪了塊羊皮睡在上麵。


    珀爾修斯連羊皮都沒有,和衣靠在石頭上,暗想這筆交易是不是虧了?往篝火裏填些柴,也就睡過去了。


    四


    第二日清晨,三人早起,收拾妥當。珀爾修斯直接跳入穀前的溪流中梳洗一番,在原來世界,每天洗澡是必須的,一身汙穢忍到現在已是極限,梳洗完畢讓珀爾修斯神清氣爽。武器放在觸手可及處,昨晚的惡戰讓他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的弱小,唯有提高警惕方能活的長久。


    身上破碎的衣物也好好的清洗幹淨,掛在樹枝上晾幹,任何整個人光溜溜的浮在水麵上,任由冰涼的溪流衝刷身體,眯著眼睛享受清晨安靜的陽光。


    身邊傳來腳步聲,同樣梳洗完畢穿戴整齊的瑪麗蓮走了來,“托德去捕獵了,希望能有頓不錯的早餐。”言罷饒有興趣的看著珀爾修斯修長健美的身體,珀爾修斯也隨她看去,對方都放。蕩不羈一點不在乎,自己也沒必要扭扭捏捏。“珀爾修斯,你如果被賣做奴隸,那些空虛寂寞的貴婦人一定會出高價搶購你。”


    “這算讚美還是詛咒?”珀爾修斯忍不住翻白眼。


    “你是怎麽保持這麽好身材的?還有你這張臉,咋一看也平常,可細看卻很有男人味。”


    這可是定做的,找外星人定做的。高科技的水平還能差?“你不會就是來問這個的吧?”


    “我們待會就出發繼續原來的任務,有些事有必要說清…。”


    珀爾修斯現在身處卡林珊的行進山脈北部,靠近米爾森林,離阿吉斯河很近。瑪麗蓮屬於一個叫“珍妮莎”的組織,這個組織很有意思,它宗旨是為了改善卡林衫普通居民的生活,包括對奴隸的解放。對於卡林珊這個奴隸製王國而言,這個組織的日子難過到了極點,它隻能在山區和森林裏維持其存在,勢力一直得不到什麽大的發展。


    瑪麗蓮這次的任務是為組織找個合適的地方建立新的據點,她看中了一個叫碎石城堡的地方,這個城堡是由行進山脈的獸人建立的,每次獸人和食人魔從山脈中出來劫掠就以此為基地,如果能占領這個城堡直接建立據點,可以省工省力不說,還可以對獸人的勢力加以遏製。當然這靠瑪麗蓮一個人是不行,她現在的角色就是個偵察兵。而托德是她在附近村莊找的向導,是個不錯的獵人,卻不甘心當一輩子獵人。


    “明白了嗎?我們就是去看看,確定城堡的位置,繪製地圖,了解敵人的種類,數量和行動規律,然後就可以回去了。”


    “明白。不過我記得你曾經說你是紅袍法師的,怎麽現在...?”


    “哦!”瑪麗蓮咧嘴一笑,“我喜歡穿紅色的法袍,而且喜歡借紅袍法師的名頭嚇唬呆瓜,不行麽?”


    珀爾修斯滿頭黑線。


    接下來幾天都在跋山涉水中度過,背包轉由珀爾修斯背負,托德做了個大背簍用來背負瑪麗蓮,這讓苦於走路的瑪麗蓮大為輕鬆,畢竟做為法師的瑪麗蓮不能指望她能有太好的體力。而探路的事情也轉由珀爾修斯完成。


    剛開始的時候,沉重的背包和粗疏的經驗讓珀爾修斯飽受折磨,雙肩被背包磨爛,手腳被樹枝和碎石劃破,手掌和膝蓋也被時不時的跌倒弄的青腫瘀紫,每到宿營時渾身酸軟,倒地就睡。但優異的學習能力再次讓珀爾修斯迅速適應眼前的角色,所以的教訓都化為經驗知識;而且被改造的身體也在大強度鍛煉下更加結實靈活,頭腦和身體的契合度明顯上升。


    等身上的創傷化為繭子時,珀爾修斯像換了個人似的,精力旺盛,體力十足,雙眼炯炯有神,睡眠的時間大為減少卻不影響第二天的行動。他甚至會在瑪麗蓮兩人都休息後找地方鍛煉身體和使用武器,對於釘頭錘,珀爾修斯並不知道該怎麽用,除了揮擊和格擋外隻能多多練習力度和準確度,倒是對於自製的標槍,珀爾修斯越來越得心應手,十米之內可以命中頭顱大小的目標,而且殺傷力很大,曾經數次在狩獵時將大型的獵物釘在地上。


    唯一討厭的是,瑪麗蓮仿佛故意似的,天天體力保存完好的她每到宿營時都會挑逗托德交。歡,還把浪。叫聲弄的非常大,每次完事後來還喜歡光著身子跑來和珀爾修斯聊天,真讓人火大。而可憐的托德白天被她騎,晚上還是被她騎(瑪麗蓮拒絕托德在她上麵),每次都被整到癱軟如泥,還被踢到帳篷外睡,當麵首當成這樣都快精盡人亡,死而後已了。


    數天過去,三人終於來到碎石城堡外圍,瑪麗蓮不再穿顯眼的紅袍,而是一件黑色的緊身衣,反到把身材盡現,每次走動胸前**都晃動不已,不但托德眼直,珀爾修斯也口幹。


    碎石城堡依山而建,由淩亂布置在山腳的十幾座建築構成,山腰還有幾個山洞,山頂上建有數座瞭望哨,有獸人執勤,外圍用巨大的石塊一堆就是圍牆,連門都沒有,或者說處處都是門,進出直接翻.牆就好了。山坡背後非常陡峭,難以攀爬。


    三人就趴在離城堡不遠的另一座山嶺山,瑪麗蓮開始繪製地圖,珀爾修斯和托德則開始對城堡進行粗略的人口統計,計有獸人十七名,食人魔一名,地精三十多,人類奴隸百多人,狗頭人近兩百多。


    “怎麽會有這麽多狗頭人?”瑪麗蓮對此深感疑慮,“這已經是一個部落的人口了。”


    “前幾天我們殺的狗頭人可能就是從這來的。”


    “應該是最近從其他地方遷移來的,我們附近的村子從來沒見過這麽大批的狗頭人,否則早就被這些狗頭人害慘了。”


    “光解決這些狗頭人至少要四十名冒險者,要攻下這個城堡沒有八,九十人可不行,最好能有一百名以上的冒險者,否則損失很大。”瑪麗蓮也感到頭痛,本來她對這個地方是寄予厚望的,誰知道敵人兵力多了那麽多。


    “你們不能用毒或者用火來消滅敵人嗎?”珀爾修斯第一想到的就是火燒藤甲兵。


    瑪麗蓮斜著瞥了珀爾修斯一眼,“你知道這樣要花多少錢嗎?我之前用那瓶猛火油就要五十金幣,而現在敵人數量多,又分散,沒有一百瓶根本就沒用,這就要至少五千金幣。而且獸人,地精,食人魔比狗頭人難纏多了,普通的毒也對他們根本就沒用。那些人類奴隸也很重要,組織一直希望多招些人口,那些奴隸就是組織潛在的成員。所以你就不要瞎想了。”


    “我倒覺的你沒有戰術思想,錢花多點,總比死人強。敵人厲害,我們就沒必要跟他們硬拚,把他們引出來逐個消滅。挖陷阱設埋伏,總是有辦法的。”珀爾修斯覺的自己很有拿羽毛扇子的資格。


    這番話倒是引起了瑪麗蓮的興趣,“你有這種指揮能力?”


    珀爾修斯剛想拍胸脯下保證,可一看瑪麗蓮少有的一臉嚴肅,“這個…,試試總沒錯吧!”


    可這番話更讓瑪麗蓮鄙視,“廢話少說,趕緊去給我抓個俘虜來。”


    事實證明,這個碎石城堡幾乎沒有戒備,抓個俘虜一點不難。城堡中不時有人員進出,珀爾修斯就盯上一個拎著木桶打水的男性奴隸。當這個奴隸來到一條小溪邊時,珀爾修斯和托德一前一後把他圍在中間。


    那奴隸開始一愣,但很快就放鬆了下來,任由珀爾修斯兩人把他帶到瑪麗蓮麵前。接下來根本不用人逼,瑪麗蓮問什麽他說什麽,老實的很,不過他知道的相當有限,他的活動範圍就是廚房附近,工作就是每天不停的打水,城堡裏的水井的水不夠,隻能供獸人等統治者用,其他的奴隸和狗頭人之類的就要自己解決飲水問題。


    沒能獲得有用情報讓三人有些沮喪,而接下來對俘虜的處置更是讓人頭痛,他居然不想跟冒險者們走,他說他的妻子也在城堡裏,如果他不回去的話,獸人會處死的他的妻子。最後三個人隻能冒著被騙的危險放他回去。


    “立即換地方,萬一這家夥騙我們,向獸人報告的話,我們就麻煩大了。”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一劍劈了他來的輕鬆。”


    “閉嘴,趕緊收拾,走人。”


    忙碌一天,幾乎一無所獲的冒險者們灰溜溜的跑路了。


    (三年前寫的,湊合著看吧。反正不花各位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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