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真希的私人莊園跑出來,周青峰隨手挑了輛進行過防彈改裝的奔馳s550,一路向外衝,直奔百公裏外一個叫姬路的小港。在進入高速公路時,周青峰默念一句:“解除隱身。”


    山野道路上突然出現一輛高速飛馳的車影,刷的一下朝前開去。這輛s550還隻是真希手下開的車,原價就要一百萬美元,車內空間非常寬敞,開起來又快又穩。


    “安娜,沒人發現我們吧?”


    女幽靈從周青峰體內飄了出來,帶著鄙夷的問道:“你是不是覺著戲弄人很有成就感?尤其是讓那些有修養的女人脾氣爆發。我都看不下去了,那位真希小姐能忍耐你的粗魯和無禮,真是已經非常的難得。”


    “安娜,你怎麽會這麽想?我認為你有貴族癖,屁股完全坐歪了。我這不是因為有正事嗎?我們的貿易夥伴有麻煩,我現在為了避免損失,決定親自去排憂解難。”


    “你承認吧,你就是有種低俗的惡趣味,我認為你做到太過分了,其實你我的目標是完成那個該死的終極任務,尋求一個國家的幫助也沒什麽不可以的,我覺著挑日本也不錯。”


    “這不可能,我身邊的女人大半都是天朝人,她們不會同意的。”


    “狹隘的民族主義!”安娜.查普曼批評道,“這大大影響我們發展的速度。”


    “拜托哦,你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自然不在乎這個問題,但我必須考慮。而且我也不認為和勢力太大的組織合作,對我能有什麽好處。”


    兩人鬥嘴一般的討論著各自的看法,上高速後看到一架直升機在低空盤旋的時候。


    “哦,天哪,天哪!快躲起來,那肯定是來找你的,那個真希動作真快。”安娜急忙說道。


    “錯,是找我們。堀北真希有防衛省的背景,調架直升機實在太簡單了。”周青峰刻意提醒道,他連忙將車開進了一家加油站,盯上一個三十來歲的單身女人,趁她上車的一刹那,一把將她推到副駕駛座上,發動汽車迅速離開。


    “啊…!”那日本娘們隻尖叫了一聲,就呆呆的不敢動彈,除了睜大眼睛看著周青峰外,屁都不敢多放一個。過了半天後才小聲的說幾句,但沒翻譯的周青峰聽不懂。


    “會說英語嗎?”


    “會。”隻是語調有點怪。


    “這真是太好了,我想問一下,我要去姬路的一家西蒲田天滿神社,要怎麽走?”


    “我不知道。請你不要傷害我。”


    那日本女人低著腦袋,盡可能的縮的離周青峰遠一點。周青峰看了眼她車上的gps導航,上麵的日文他也看不懂,不得不問道:“你叫什麽?我想知道,姬路怎麽走?”


    周青峰問了幾遍,那日本女人戰戰兢兢的拿起gps,在上麵給周青峰選好了行進路線,然後又縮了回去。


    “哦,非常好!”周青峰到了聲謝,那日本女人居然還點頭用日語回了句,大意是‘不用謝’,緊跟著有說了句,“我叫冴子。”


    日本的地方真心不是很大,國境狹長,從一端到另一端頂多兩百公裏,從京都跑過來也就一個小時的時間,隻是到了姬路,冴子在地圖上找了半天也找不到周青峰要找的什麽狗屁神社。


    兩人沒辦法,隻好下車問路,這期間,冴子好像個小媳婦似的,緊跟周青峰身後半步,不前不後,就差半步。


    “喔,我想這些小屁孩應該是本地土著吧,問問他們去。”周青峰找了半天找得不耐煩了,一指路邊幾個騎摩托的少年說道。


    “不,不,不,先生,那是暴走族,我們找個便利店問問就好了。”冴子一看周青峰選的目標,立刻嚇的踟躕不前,可周青峰大步邁了上去,她猶豫了一下,也頂著頭皮跟上了。


    “打擾一下,請問附近有一間西蒲田天滿神社嗎?”能這麽禮貌說話的,必然不是某個暴力狂。


    那幾個胳膊紋身,頭發雜亂的小青年都是一呆,接著哈哈大笑起來,問路這種事情,可從來沒發生在他們身上過。


    周青峰一惱,上前大耳刮子‘啪’的一聲將個小年輕扇倒在地,“問你話呢?笑什麽?”


    那些暴走族小青年反應倒是迅速,立馬嗷嗷叫的揚起車鎖砸了過來,結果…,結果可想而知。


    “前…前麵三個路口,朝左拐就到了。”一名暴走族跌倒在地上,捂著被打腫的臉,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早說不就完了。”周青峰丟下幾名暴走族,轉身就向那間神社的方向走去。


    冴子繼續跟上。


    “好了,冴子,我不需要你的車了,你可以回家了。”周青峰掏出一疊美元,也沒數,就放在車子的儀表盤上,“這算是我的車費。如果要報警,麻煩晚點再報。”


    冴子當即臉色垮了下來,好像被遺棄的小狗無人領養,鼓了半天勁才說出一句,“你…,你打人的樣子好威武。嗯…,其實我不叫冴子。”


    “其實我也不是劫匪,我是數學家來著。”周青峰半調侃的將那日本女人的後半句堵住了。


    這句話將‘冴子’給逗樂了,笑幾下又覺著非常失禮,又鞠躬又道歉的,最後小聲的問了句:“你結婚了嗎?”


    周青峰點了點頭,然後大步離開了。


    隻留下花癡一樣的‘冴子’猶如泄了氣的皮球,跟沒了魂似的無力坐回駕駛座上。


    沒過半分鍾,一夥手持棒球棍的暴走族就急忙忙的跑來報仇,將‘冴子’的車一圍,連聲叫罵道:“那個男人呢?他跑那去了?”


    剛才還溫順的好似一隻小貓的‘冴子’立馬從坤包裏掏出一支防狼噴劑,‘嗞…’的噴了一圈,幹翻一圈人之後,居然抱著方向盤大哭起來,“為什麽天天看到的都是這些垃圾,好男人卻都結婚了呢?”


    …


    周青峰找到西蒲田天滿神社,拿出個未使用過的號碼,撥了出去。很快,崔永昌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了出來,“你聯係我幹嘛?這樣很容易被監聽的。”


    “你不是說有些麻煩嗎?我來幫忙的,已經到你說的西蒲田天滿神社了。”


    “你…,我隻是告訴你大概的情況,你能幫什麽嗎?我是不會見你的。”


    “先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你還沒能提貨?”周青峰有些不耐煩的問道,“我正急著用錢。”


    他今天一早起來,就收到一條崔永昌發來的密語短信,告訴他取貨的過程有人阻擾,他沒辦法馬上把那些‘傑特’銷售出去,還需要些時間雲雲。


    周青峰當即怒了!


    這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啊!


    他這會正是缺錢的時候,動力裝甲先期的製造就已經花了他大筆的費用,日本的人工貴的要死,後期的改進和采購都要花大價錢,現在就等著賣‘傑特’的錢拿來衝賬呢。


    他周大爺的財路都有人剛擋,真真是活膩味了!


    崔永昌想了想,還是把實情告訴了周青峰。就想看看這位神秘莫測的年輕人會怎麽解決眼前的難題。


    原來,周青峰來日本解決動力裝甲的製造問題之前,就用儲物空間,光明正大的將全部的‘傑特’帶入日本,然後租了幾輛卡車,將貨物往卡車上一丟,就讓崔永昌的人去接收了。


    崔永昌見到貨之後,更是嚇一跳,這可是好幾輛卡車的毒品啊,就這麽一兩天的功夫就給運進來了,神人也!佩服!


    這份神秘感更是讓崔永昌不敢多生節枝,趕緊將貨拉到自己在姬路的貨倉,就去找買家了。


    在日本,各種黑社會組織是合法存在的,他們一般都用看似合法的斂財手段,但毒品貿易的暴利一向是他們收入的重要來源。


    而在日本的黑社會組織中有一支奇葩,天朝的福清幫算是近十幾年發展起來的新生力量,靠著爛命一條不怕死,這些主要由偷渡客組成的天朝人在日本紮下了根,也成為日本的社會毒瘤。


    一般保護費什麽的收入,日本的黑社會組織完全抵擋不住福清幫的滲透和攻擊,但像毒品這種利潤極大的行當,還是死命將福清幫抵.製在外的。


    崔永昌的合作夥伴就是當地的日本黑幫,隻是消息卻從小混混那裏走漏了,京都的福清幫一直缺貨源,聽說有朝鮮人運了大批的毒品進來,立馬就殺了過來,想要搶貨,現在都已經將崔永昌存貨的倉庫區給圍住了,正在想把那批貨找出來。


    崔永昌的身份無法曝光,最討厭的就是天朝黑幫囂張的做事方式,可他現在怕的就是事情鬧大,這事必須盡快解決,如果被日本警察知道了有好幾卡車的毒品進入日本,隻怕出動軍隊都要把他挖出來。


    “你的意思是,現在倉庫那邊已經被人占領了?”


    “對。”


    “他們多少人?”


    “十幾個吧,他們把貨倉的工人都趕了出來,禁止人員進出,而我們又沒辦法報警,我正在想辦法聯係福清幫的人,希望能花錢將這個問題解決了。”


    “才十幾個你就怕成這樣?”


    崔永昌被嘲諷的怒了,“我擔心的是把事情鬧大,現在消息還停留在黑幫內部,但如果不馬上解決,很容易就會擴散開的。”


    “說句實在話,你真夠無能的,我還以為你在日本會有點勢力呢。早知道換別人來替我做這個生意了。”


    崔永昌心中火大,暗想這要是在朝鮮,你早死一百回了!主體思想的光輝會把你轟成渣!


    “告訴我東西在那個貨倉,我來解決他們。”


    崔永昌將倉庫位置說了後,不放心的問道:“你能解決?你怎麽解決?”


    “自然是去殺光他們!”


    “你瘋啦!那是十幾個人,而且有人還帶著槍。”


    “我好像經常性碰到帶槍的人,過去確實挺怕的。”


    “那些都是你的同胞,也是天朝人,你難道不愛國嗎?”


    “在我的認知裏麵,不管在那個國家,不管他是不是天朝人,混黑社會都是不對的,而打著愛國的旗號混黑社會,更是件無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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