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聶可清失憶後,夙靳言對她幾乎是百般的忍讓,她說什麽是什麽,隻要他能給的,絕不吝嗇。[]


    聶可清也是百般的刁難,手段幾乎是層出不窮,幾乎是要把夙靳言氣得跳閘她才安心。


    而且她還有個幫凶,就是那位長得能秒殺方圓十裏美男的祐紫。


    禦書房中,夙靳言蒸魚正與幾位大臣在商議要事,其中包括夙天澤也在場。


    蘇公公搓著手,在禦書房門外來回躊躇著度步。


    夙靳言內力豐厚自然聽出蘇公公不同尋常的腳步聲,心下了然,怕是他的皇後又做出了什麽驚人事跡了。


    這一個月來,聶可清自己失憶,還有仗著他的溺寵,差點就把皇宮給揭瓦了。


    夙靳言打個手勢,暫停了商議,朝門外緩緩道:“進來。”


    蘇公公一聽,頓時就衝了進去:“皇上,皇後娘娘她……她把您的禦龍宮給抄了。”


    夙靳言伸手揉了揉眉間,模樣似乎有些疲憊,揮揮手:“眾卿先回,改日再議。”


    而那些重臣麵麵相視片刻,早有耳聞皇後是一位極為癲狂的人,而皇上偏偏對其寵愛有加,放縱得很。


    之前隻是覺得謠言不可信,如今看來,傳言並非是虛傳的。


    “臣等告退。”幾位大臣施禮後相續離去。


    唯獨夙天澤還坐在原位,模樣痞痞的,有些玩味道:“大哥最近的模樣似乎很疲憊,可是夜夜笙歌狂歡作樂?!”


    夙靳言沒有理會夙天澤,他現在要去看看寢宮,到底被他的皇後折騰成什麽樣了?!


    見夙靳言抬腳走了出去,夙天澤不想過這次看好戲會,於是淡笑著道“正所謂獨樂樂不如樂樂,大哥我去識一下也好啊!”


    夙天澤趕緊跟上去,他也想看看這個失憶的皇嫂嫂到底變成什麽樣了,居然能繞讓大哥吃癟到這種層度。


    還未走近,遠遠就聽見群狗亂吠,夙天澤都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路,去了牲畜檔口。<strong>.</strong>


    抬頭看看夙靳言除了一臉陰霾,似乎也沒有要殺人的樣子,不禁暗自佩服起聶可清來,能讓他大哥隱忍到這種層度都沒被殺死的人,估計這個世上就隻有聶可清一個可以做到了。


    蘇公公的頭都快低到膝蓋處了,細如蚊喃:“娘娘說看見一隻黑貓跑進禦龍宮了,於是就命祐紫公子帶來好幾條獵狗,前來搜貓。”


    夙靳言的臉“唰”的一下子沉下來,這個月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


    夙天澤就像是仿佛見鬼了似的,張開嘴巴,久久不能合上,那個女人居然敢帶狗去搜皇帝的寢宮,真是膽子長毛了的人才能幹得出來。


    禦龍宮裏,聶可清手裏牽著一條黑乎乎,身材高大的四眼狼狗,目光凶煞,一對獠牙呲出來,粘液的口水順著舌頭,滴落在地。


    這可是這麽多條狗當中最為高大凶猛的一條,聶可清一看見就是愛不釋手啊!


    “主子,那邊也瞧過了,沒有看見黑貓的身影。”嬌奴牽著一條黃狗走過來。


    祐紫也跑了過來,隻是他手中的卻是一條身材極小的哈巴狗,耷著耳朵垂頭喪耳地扭著毛茸茸的屁股,偏偏眼神是那種不肖一顧,傲慢無比的樣子。


    嬌奴嗤之以鼻:“果然是什麽樣的主人就養什麽樣的狗,你看那副慫樣。”


    “你說什麽?有本事再說一遍,醜八怪!”祐紫做出一副眼酸的樣子,不忍直視。


    “大黃,咬他!”嬌奴一聲令下,放開手中的繩索,大黃得到自由就撲向祐紫的那條哈巴狗。


    別看祐紫的哈巴狗身材小,可也是不甘示弱的貨,呲牙咧嘴地跟大黃撕咬在一起。


    這個畫麵刺激到了聶可清手上的大黑狗,頓時一個激靈微眯著狗眼,一個大力衝開聶可清的牽扯,飛撲過去一起撕咬,就這麽接二連三,所有的狗都是好鬥的性子。<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此刻統統都湧了過來,撲上去撕咬,打成一堆,場麵是何其的壯觀。


    夙靳言走進來就看見一堆狗,個個凶猛狠狠地撕咬在一起,許多五顏六色的狗毛交雜在一起,漂浮於空中。


    猶如一場絨毛細雨飄零著,正在洗禮著下麵一場激烈的格鬥。


    聶可清也是沒有想到這個場麵會變成這樣,一發不可收拾。


    “皇後!”夙靳言是不受控製的吼出聲來,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聶可清抬眸,看見對麵夙靳言一雙快要殺人的眼,頓時一盒激靈的聳了一下肩膀。


    然後眼神漂浮著,緩緩移到別的地方去,不敢再去看夙靳言一眼。


    雖是意外發展,可是把人家的寢宮搞成這幅模樣,可也是她的過錯不是,多少還是有些心虛的說。


    夙天澤的腳抬起來還沒進門就被如此壯觀的場麵撼住,忍不住感慨:“好一個逗狗場……”


    語落,頓時惹來夙靳言憤怒的刀子眼,這特麽是他的寢宮,不是什麽狗場。


    夙天澤趕緊住了嘴,把那隻就快要踏進大門的腳,又挪了回來,這個地方太可怕了,還是不要進去的好。


    祐紫一看見夙靳言來了,頓時一陣歡喜,揚起熱臉趕緊貼過去:“皇上,您來看人家啦!”


    嬌奴作出‘嘔’的樣子,這個祐紫之前還對他的美貌深深折服,自從知道這個祐紫是個男人,還喜歡上皇上之後,嬌奴就再沒給過好臉色祐紫。


    夙靳言一手揮開祐紫,抬腳繞過那堆還在激烈奮戰的狗狗,來到聶可清身邊:“皇後,你這是在做什麽?”


    聶可清不語,當然聽得出這種語氣就是在牙縫裏擠出來的,夙靳言他真的生氣了。


    她沉默的樣子更加的使夙靳言生氣,一個攔腰抱起,不顧眾人的驚呼,大步走進內殿,“啪”的一聲就把門關上。


    聶可清被夙靳言粗魯地丟到地上,顧不及摔疼的屁股,聶可清想要起身,就被夙靳言順勢拉起,速度的向後退去。


    直到整個人已經被抵在床欄邊上,聶可清抬頭稚嫩的紅唇若有似無般擦過夙靳言耳畔。


    兩個人頓時激起一道顫栗,聶可清不敢在移動頭部,夙靳言挨得太近,稍微動一下就會觸碰到他。


    夙靳言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頭部緩緩推開一絲距離,低沉道:“皇後,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了。”


    之前的那些舉動都是在別的地方,夙靳言也就睜隻眼閉隻眼,由著她。


    可她今日居然直接來動他的禦龍宮,實在是不可原諒。


    聶可清勾唇:“皇上您不就是天,不就是法?”


    “皇後說說,朕該如何懲罰你?”夙靳言說到這裏的時候,嘴角帶著一絲壞壞的笑意。


    聶可清暗叫不好,這家夥似乎要來真的,想要掙脫可是已經來不及,嘴唇被夙靳言重重的堵上。


    沒有留給她一絲可以呼吸的縫隙,完全是帶著懲罰性霸道的索取。


    生澀又抗拒的甜蜜幾乎是一瞬間,就把夙靳言的所有欲望給爆發出來,理智被欲望霸占後的夙靳言更加狂野地索取。


    直到聶可清就快要缺氧致死的時候,顧不得那麽多了,狠狠的咬了夙靳言舌尖一下。


    夙靳言一個吃痛,頓時恢複一絲理智,不舍的離開聶可清嘴唇。


    “你說過,不會強迫我的。”聶可清喘著氣,提醒夙靳言,不能食言。


    如不然就算夙靳言當場把她就地正法了,她也是隻有認了的份,就憑這個身份他們之間就沒有她說理的份。


    不說還好,夙靳言就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雄獅,他才是王者豈有被威脅的道理。


    夙靳言原本消退掉一些的****,此刻又被聶可清的語言激怒,轉而代取的是不可挑戰的王者威嚴。


    薄唇再次封住她的嘴,這次夙靳言不打算忍讓,他要聶可清知道什麽才是他的底線。


    隻是,天不逐人願,外麵的那群瘋狗實在是太瘋狂了,直接打到內殿這邊來,把正扇上好的檀木大門都給掀翻了。


    “轟隆”木門倒塌,如雷轟頂,灰塵滾滾加上那群仍然激烈奮戰的狗,把場麵的壯觀又加大了一層。


    夙靳言的臉已經是黑得不能在黑了,饒是再強的欲望,此刻都被打的七零八散,僵硬著不知所措。


    聶可清被吻得七暈八素,心裏還是警戒無比,趕緊推開夙靳言逃離現場,也同時感歎著這群體力驚人的狂犬,真是往死打,至死方休啊!


    鳳鸞宮,嬌奴捧著一大盆的水果,靠坐在水池邊緣,喜滋滋道:“主子,我發現皇上是真的寵你。”


    聶可清差不多整個身子都淹沒在水裏,頭部靠在池子邊上,青絲散落一地:“怎麽說?”


    在禦龍宮回來後,聶可清就來到鴛鴦湖洗清身上的狗毛,回想起夙靳言那張黑沉的臉,還有那一幕震撼的場麵,想想都是心有餘悸。


    總歸糾結在一個點上,下次要玩可千萬不能去別人的窩,實在是危險了。


    嬌奴癟癟嘴:“也不是說不寵,隻是感覺不一樣了,現在是真的寵。”


    拿起一個蘋果咬了一口,嬌奴含糊道:“你看,皇上就是因為主子怕熱,就命人不惜連夜造出一個鴛鴦湖,實乃貼心。”


    聶可清無法反駁,嬌奴說的是事實。


    那日炎炎烈日,她端坐於窗邊,抱怨了一句熱死了。


    不曾想夙靳言剛好站在她的身後,他表情認真的說了一句話:“皇後如此不受炎熱,朕給你一個避暑聖地。”


    於是夙靳言就命人用最短的時間,浩瀚工程,在鳳鸞宮的後庭建造這麽一個鴛鴦湖,之所叫鴛鴦湖並非是洗鴛鴦浴用的。


    而是因為這湖是冰熱兩重天,一邊是常年冒著氤氳熱氣的溫泉,一邊是清澈透骨的冰泉,夏天可用冰泉,冬天則用溫泉。


    不過這個湖聶可清甚是喜愛,幾乎每天都要泡上那麽一兩次。


    夙靳言送的東西不盡其數,這算是夙靳言最為貼心的禮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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