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淺歌嚇的花容失色,嘴裏不斷發出“唔……唔……”的求救聲。(.無彈窗廣告)


    聶可清嘴角緩緩勾起,那猙獰的麵目讓人寒磣。


    “怎麽,不過才幾日不見,就不認得我了?”聶可清故意把臉往公孫淺歌的頭部靠過去。


    公孫淺歌一個勁的搖頭,使勁掰開她的手,身體不住地想往後退去。


    聶可清看出了她的意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按住在浴盆的邊緣,把她嘴巴捂得死死,讓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著公孫淺歌驚慌的樣子,聶可清滿意地點點頭。


    伸手舀了一勺子的熱水,舉高到她的頭頂,聶可清陰森森道:“想不想試試,被開水毀容的滋味?”


    公孫淺歌嚇壞了,一動不敢動。


    那雙美眸瞪的老大,緊緊盯著聶可清的手,生怕她一個不留意,就把開水倒在她的臉上。


    見她已經不敢再反抗,聶可清緩緩鬆開手,笑著道:“對嘛!這樣才乖。”


    公孫淺歌不敢拿自己的容貌開玩笑,沒有大聲呼救,隻是看了聶可清一會後道:“你是誰?混進西寧宮有什麽目的?”


    聶可清愣住,隨即想起自己的臉如今這幅模樣,別人認不出來也是正常的,於是道:“我可是死得冤屈,特來找你作伴的……”


    “你說什麽?死得冤屈!”公孫淺歌不可置信,低頭發現地上有影子,憤怒道:“休想騙我,你根本就是個人,還想裝神弄鬼嚇唬誰?”


    “嗬嗬……是不是嚇唬,那你一會可要好好看清楚了。”聶可清笑著道,伸手在屏風上,拿下一條秀金花的腰帶。


    公孫淺歌麵露恐懼,顫抖著道:“你……你想幹嘛?”


    “你覺得我想幹嘛?!”聶可清笑得淡然,然後一個用力把公孫淺歌翻轉過來,摁壓在浴盆邊沿,用腰帶把她的雙手都綁的死死的。[]


    公孫淺歌氣急,她身材嬌小弱不禁風的樣子,根本就不是聶可清的對手。


    背後綁住的手感覺生疼,公孫淺歌眼眸噘淚:“你到底是誰,想要做什麽?如果隻是想要金銀珠寶,我給你便是……”


    “我想要你的命,你也給我嗎?”聶可清打斷她,猶如鬼魅一般可怕的笑容近在遲尺,把公孫淺歌嚇得直接暈眩了過去。


    整個光滑的身子就沒入裝滿水的浴盆裏,瞬間冒出幾個氣泡浮出水麵。


    聶可清不悅的皺一下眉頭,伸手進水裏,把公孫淺歌撈出來,手指摁壓在她的人中處。


    片刻後,公孫淺歌幽幽轉醒,一整開眼睛看見還是這幅猙獰的顏麵在自己眼前,登時長大嘴巴驚叫了一聲,把外麵的宮女驚覺了。


    “娘娘,你怎麽了?”外麵的小宮女急切問道。


    聶可清立即抽出玉骨扇抵住公孫淺歌的脖子,眼眸冰冷道:“如果想死,你就叫的大聲一點。”


    公孫淺歌一個激靈,立即捂住嘴巴,木訥的目光緩緩移到脖子上的玉骨扇上,感覺似乎有些眼熟。


    “娘娘,你沒事吧?我要進去了哦!”外麵的宮女再次問道,伸手就要推門而入。


    聶可清的手立即使勁,在公孫淺歌的脖子上摁處一抹嫣紅。


    吃痛的公孫淺歌趕緊回神,朝外麵道:“沒事,你們誰都不準進來,否則拖出去斃了。”


    聶可清這才緩緩勾起嘴角,略帶嘲諷地打量著公孫淺歌,玉骨扇從脖子處緩緩地,向上攀爬到臉蛋上。


    公孫淺歌頓時倒抽一口氣,卻不敢出聲半句。


    玉骨扇遊移在光滑的臉龐上,聶可清戲虐道:“想必,你已經猜到了我是誰了,那麽你再來猜猜,我接下來想要對你做什麽?”


    “你想毀掉我的臉對嗎?”公孫淺歌開口,眼眸褪去了一些驚慌,恢複了以往的冷靜從容。(.無彈窗廣告)


    聶可清很不喜歡公孫淺歌的淡定,於是道:“你曾經毀了我的臉,現在我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有錯嗎?”


    公孫淺歌忽然冷笑道:“你從一開始就錯了,你不應該把我選進宮的,是你……毀了我的人生。”


    最後一句話,公孫淺歌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眼眸的冷靜早已換成濃濃的恨意。


    “進入皇宮,伴君左右,飛黃騰達,這不是所有女人所期望的?”聶可清皺著眉頭問道。


    “哼!那是你認為而已,我一直與世無爭,隻想與表哥二人雙宿雙棲。”公孫淺歌說著說著,卻閃現了淚光。


    聶可清楞了一下,手勁鬆了一些。


    公孫淺歌想到表哥的事情,心驟然一痛,抬頭對著聶可清厲聲道:“就是你!就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表哥就不會因為我而身染重病,最後落得白發人送黑發的悲哀。”


    聶可清被吼的愣住在那裏,無言以對,怎麽牽扯出這麽多事?!


    當初選擇公孫淺歌完全就是看她清秀可人,沉得住的性子在宮中還是比較的好。


    根本就沒想到,她卻已經心係他人,早就私定終身了。


    而偏偏被她的一個無心的抉擇,令一段美好的因緣就此破碎掉。


    聶可清忽然產生了一絲的自責,鬆開了手。


    可是公孫淺哥卻在這個時候,扯開嗓子向外麵大叫聲:“來人啊!有刺客。”


    聶可清想要捂嘴已經來不及了,外麵突然想起雜亂的腳步聲,就要破門而入了。


    氣憤的瞪著公孫淺歌,這個奸詐的女人,居然還會見縫插針。


    顧不得這麽多了,聶可清一手抓起公孫淺歌,另一隻手拿玉骨扇抵住她的脖子,拉扯著讓公孫淺歌站起來。


    而公孫淺歌死活都不肯起來,外麵那群侍衛就破門而入了,如果此時站起來,她的身子就會被看光。


    所以公孫淺歌緊緊挨住浴盆邊沿,任憑聶可清如何拉扯,就是不起身。


    這時外麵的侍衛衝了進來,聶可清氣結,隻得摘下一隻簪子,伸手到水裏,對著公孫淺歌光潔的屁股就紮下去。


    “啊!”驚呼一聲,公孫淺歌從浴盆裏跳了起來,整個光滑的身子都落入了那群侍衛的眼裏。


    所有的侍衛頓時愣住,眼睛都直了,緊緊盯著公孫淺歌的誘人的身體。


    “啊!”又是一聲透徹入骨的聲音,公孫淺歌氣憤又羞澀地捂住胸前的高聳,然後大聲道:“都給我出去!”


    那群呆若木雞的侍衛,個個都變得臉紅脖子粗,有幾個還流鼻血了,拚命點頭,然後如疾風般爭先恐後跑出去。


    公孫淺歌回過神來,發現聶可清早已不見了蹤影,氣急地一拳打在水裏,水花高高彈起濺了她一臉。


    而逃跑出來的聶可清,為了躲避侍衛的追逐,遠遠看見有一堆宮女正在埋頭苦幹。


    聶可清想都沒想,快速衝過去,一頭紮進宮女堆裏,隱藏在內。


    那群侍衛剛好追了上來,隻是看著眼前上百個宮女,個個服裝發髻都一樣,實在是很難找出哪個才是刺客。


    “全部都站起來。”帶頭的侍衛一聲吆喝,所有的宮女都嚇了一跳,頓時扔下手上的功夫,乖乖的站起來排好。


    聶可清也是跟著那些宮女一樣,站直排好,還有就是把頭低下去。


    那侍衛目光肅然,一步一步的順著宮女看過去。


    聶可清壓住心中不安,緩緩調節呼吸。


    剛剛那群侍衛隻顧著看公孫淺歌的身體,應該沒怎麽注意到她的容貌,等下隨便幾句話應該就能忽悠過去了。


    那個侍衛一個一個地看過去,來到聶可清得麵前站定,粗獷得聲音由頭頂響起:“抬起頭來。”


    聶可清眼眸閃過一抹厲色,勾唇笑了笑,緩緩抬頭。


    一張猙獰的麵孔就這樣印進侍衛的眼簾,頓時被嚇得退後了一步,幾個小侍衛立即上前攙扶:“大人,你沒事吧?”


    那侍衛感覺到沒麵子了,氣憤地把手下侍衛的手都甩開,怒道:“我隻是一下沒站穩,瞧你們那小樣……”


    然後那個侍衛就不再去看聶可清一眼,直接跳過了她去看下一位宮女。


    聶可清淡笑著,籲出一口氣,對於自己現在的這幅尊榮倒是很滿意。


    照剛剛那個侍衛的表情來看,這幅尊容已經可以畫出,貼在門麵上當門神使用了,辟邪……


    直到所有的宮女都一一看了遍,那個侍衛皺褶眉頭,嘴裏喃喃道:“不對啊!明明看著她往這邊跑的……”


    “發生什麽事?”突然傳來的一聲熟悉的聲音,令聶可清頓時打了個寒顫。


    偷偷抬眸瞄去,夙靳言一身暗黃色,金邊龍紋袍,整個人看上去霸氣十足,卻不失妖嬈俊美。


    夙靳言緩步走上前,所有的人都跪地參拜:“參見皇上,吾皇萬歲。”


    “平身。”夙靳言淡淡道,眼眸卻是不露聲色地,把所有的人都收進眼中,最後目光落在一個宮女的身上。


    聶可清登時就止不住由背錐升起一股寒意,立即有一種想要撒腿就跑的衝動。


    “回皇上,臣等是前來抓拿刺客的。”那侍衛恭敬道。


    夙靳言挑眉:“刺客?”


    “剛剛西寧宮中突然出現了刺客,把淺貴妃驚嚇到了,臣等是追著刺客的身影過來的。”那侍衛坦言道,隻是說到淺貴妃時,臉上出現一抹不自然的紅暈。


    “你確定刺客是在這裏?”夙靳言聲音淡淡的,略帶沙啞的磁性煞是好聽。


    “臣……不敢確定,刺客是否一定在此。”那侍衛不敢保證,隻能實話實說。


    而聶可清聽見後,頓時就鬆了一口氣,看來她逃跑的還是很成功的,至少那個侍衛不敢確定,她就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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