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嬌奴背上背了一個巨大的包袱,身子的前麵也是一個大包袱,就連兩邊也是斜斜的掛著兩個包袱,聶可清嘴角‘抽’動,在懷疑嬌奴這是不是在搬家,更加地疑‘惑’她是怎麽做到把這些包袱背起來的?!


    祐紫先是疑‘惑’地看了一眼嬌奴,然後伸出他的羽‘毛’扇子輕輕地把那個包袱戳下去一個角,‘露’出了嬌奴那沒有變化的容顏,頓時打趣道:“原來是你啊!醜八怪怎麽見了麵都不跟本公子打招呼啊?!”


    嬌奴的臉一陣‘陰’雲密布,聶可清很適時地說了句:“既然準備好了,那就出發吧!”


    嬌奴昨晚跟隱修打鬥的場麵還曆曆在目,以前跟祐紫幾乎就是水火不容,又不是沒有打過的,現在是有那種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感覺。(.無彈窗廣告)--


    趁著嬌奴隱忍的期間,聶可清立即抬腳走出了這座輝煌的宮殿,然後看見無影還有墨軒都站在遠處等她,身後又幾輛豪華的馬車。


    祐紫也走了出來,對墨軒道:“三王子真是守時啊!”


    隻是墨軒卻以冷眼相對,不給於答話。


    一陣整齊有力的腳步又右邊而來,聶可清順勢看去,墨武身著威武的盔甲,帶領這一大批的盔甲‘侍’衛整齊有序地走過來。


    墨武讓士兵都停住了腳步,獨自一人走到祐紫的麵前,拱手道:“國師大人,這匹兵馬實屬‘精’兵,一千人馬護送國師大人上路的。”


    祐紫嘴角笑意濃鬱,羽‘毛’扇在‘胸’前不斷地輕搖,對於墨武的表現很是滿意道:“感謝大王子如此的用心,相信你的父皇一定會感到欣慰無比的。”


    墨武那張不苟言語的臉終於有些不太自然地笑了笑,道:“此時宮‘門’已經在為國師大人的出行做好隨時打開的準備了,那就請國師大人不要耽擱時間了,上路吧!”


    聶可清挑了挑眉,對於上路這個詞語感到一絲不悅,怎麽感覺抱著一塊死的感覺,於是收回目光,帶著嬌奴隨意上了一輛馬車。


    掀開簾子,車廂內‘挺’大的,布置得很舒適,厚厚的墊子還有固定住的茶,邊上還放著一台古琴,聶可清釋然一笑鑽身進去。


    嬌奴立即跟了過去,脫下一個包袱就要扔進車內,立即被聶可清吼住:“你把行禮放後麵的專‘門’裝物品的車裏。[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要是被嬌奴把那幾個大包袱都塞進來了,那不得擠死了。


    嬌奴愣愣的答應著,就轉身去了後麵的馬車。


    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指緩緩地探了進來,還沒掀起簾子就被無影的手一把抓住,夙靳言冷眸看著無影,微微眯起。


    無影麵無表情,緊緊抓住他的手不放,沉沉道:“楚君王還是到前麵的馬車去吧!這裏滿人了!”


    聶可清聽見聲音身子微微的頓了一下,有些不太明白夙靳言為何會想要跟她坐一輛馬車,難道她的冷眼還不夠嗎?!


    坐直了身子,聶可清冷冷道:“無影進來吧!不要跟一些無謂的人糾纏……”


    夙靳言的手猛地使力,把無影震開,‘陰’沉著臉在馬車外站了許久,看了車廂一眼終是無奈地向前麵的馬車走去。


    無影捂住了‘胸’口,腥甜湧上喉嚨,被他生生壓下去,渾身的傷勢沒來得及修養,昨晚被隱修那個老頭那個帶著內力的‘花’瓶砸傷,現在又被夙靳言的內力震傷,無影感到一陣的暈眩,立即撐在了馬車邊上。


    這時,隱修老頭忽然出現在他的身邊,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無影立即回頭還沒看清楚就被隱修一把掐住下顎,被迫張開了嘴,然後一顆‘藥’丸就滑入了他的腹中。


    這一幕剛好被放好行李走過來的嬌奴看見,頓時吃驚地跑過來一把扯住隱修的胡子怒道:“你個死老頭,你在做什麽?你是在謀財害命嗎?!”


    隱修憤怒地甩開嬌奴的手,一臉的鄙夷,不理會她,然後攝手攝腳地爬上了馬車,掀起簾子爬進了車廂內。


    無影吞下了那顆‘藥’丸之後,那股氣血翻湧的氣息頓時就被製止住了,氣息平和了起來,緩緩籲出一口氣,無影在心裏感謝著隱修,然後翻身跳上了馬車,坐在趕車的位置處。


    嬌奴也手腳並用地跳上馬車,鑽進裏麵,看見隱修四腳朝天的樣子攤開在聶可清的麵前,呼呼大睡,頓時就冒火了。


    走進去,伸出腳踢了踢隱修,怒道:“喂!死老頭,你這樣子我怎坐啊!”


    隻是隱修就跟沒感覺一樣,依然閉目著休息,任由著嬌奴使勁的搖晃就是不起來,他昨晚為了在出發之前幫無影製‘藥’,幾乎是一夜未眠,‘精’神高度地在盯著爐子裏的‘藥’丸,終於把‘藥’丸製出來,就馬不停蹄地趕過來,幸好馬車還沒走。


    聶可清靠坐在角落柔軟的墊子上,懶得去理會他們,垂眸看著旁邊放著的一把古琴,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陳舊的古琴,覺得甚是好看,古琴是所有的弦琴中最為珍貴的。


    “出發啟程!”隨著一聲粗獷高亢的聲音響起,馬車緩緩地動了起來,聶可清的身子隨著馬車的震動搖晃著,一陣困意也隨之而來,漸漸地靠在軟墊上就進入了夢鄉。


    夙靳言渾身都寒氣‘逼’人,對麵坐著一直嘴角含笑的祐紫,還有麵無表情的墨軒,三人同坐在一輛馬車上,氣氛是十分的詭異。


    表麵上是仨個人平靜地坐著,各自陳靜著,實則他們仨個人都在暗中較量著,比的是那醇厚的內力。


    那一股股壓迫的氣息感在車廂內不斷地翻滾著,猶如被烈日蒸發起來的熱氣,令人感到炙熱難耐,氣息紊‘亂’起來,三人的額頭處都已經冒出了密布的寒意,誰都沒有要認輸的意思。


    在外麵趕車的馬夫感到無比的不適,卻又不敢啃半句聲,背後的衣服已經被那股壓迫感壓‘逼’迫得冷汗直流。


    兩輛豪華的馬車,一輛裝行李的貨物馬車,後麵還跟著一直千人‘精’兵大隊,就這麽浩浩‘蕩’‘蕩’地出了皇宮的大‘門’。


    迎麵就被另外一批兵馬攔截住,馬車停下了腳步,這時車廂內的三人才兀自收起了內氣氣息,祐紫垂眸一下,冷冷道:“怎麽回事?!為何停了?!”


    外麵的的馬夫感覺到壓迫感終於消失了,心裏鬆了一口氣,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意,緩緩道:“回國師話,二王子的人馬在麵前攔住了去路,無法過去。”


    墨軒那無表情的臉動了下,隨即伸手掀起簾子,從馬車裏走出來,就看見他的二哥墨文麵‘色’肅然走過來。


    墨文看著隨後出來的祐紫嗤笑一聲道:“三弟莫不是腦子壞了不成,居然會相信這個人的鬼話,去尋找什麽仙丹,真是笑話!”


    墨軒抿一下‘唇’,開口道:“二哥你把禦林軍帶來堵在這宮‘門’口是何意?!”


    “自然是為了不讓你去跟這個滿口胡言的巫師走。”墨文說得理直氣壯的樣子。


    這時,墨軒身後的祐紫緩緩走了過來,上下掃視了墨文幾眼,笑著道:“是嗎?!怕是心裏期望著國王早些死去吧!然後把大王子遣去邊疆,那麽皇位就直接坐在了你的身上對嗎?!”


    墨文的臉‘色’一變,沒想到這個看起來邪魅詭異的妖孽國師,竟然把他的想法就這麽當眾說了出來,仍然逞強著道:“一派胡言,爾等實乃是庸俗之人,本王子一生光明磊落,豈會有這種想法。”


    祐紫不想跟他廢話,白皙的手至腰間處取下一個隻有半麵的虎符,舉高在手,大聲道:“虎符在手,所有的禦林軍聽令,立即撤退,否則當朱之!”


    墨文沒有想到祐紫的手裏竟然擁有半麵虎符,看來大哥墨武已經是對祐紫深信不疑了,竟然把一麵虎符‘交’給他。


    那些禦林軍在看見虎符之後都紛紛地跪地參拜,然後整齊的退開到一邊。


    墨文是氣得麵‘色’發青,咬牙隱忍著,站在原地,麵子都被丟盡了。


    祐紫嗤笑一聲道:“二王子怎麽還站在這裏,是要與我們一同前去嗎?!”


    墨文氣得身子在發抖,咬牙握拳,然後很是氣憤不甘願地甩袖離去。


    祐紫跟墨軒對視一眼,然後回到車廂內,中間被墨文這麽一段小‘插’曲一‘弄’,三人都沒了心思繼續都內力了,都各自端坐著,陷入各自的沉思中。


    浩‘蕩’的隊伍就這麽出了皇宮的大‘門’,直奔京都的城‘門’,闖過一個個的城‘門’,來到了墨國的與楚國的邊界處停住了腳步。


    祐紫掀簾看一眼,然後放下從懷裏拿出一張由牛皮紙拚接而成的地圖,攤開放在茶幾上,墨軒跟夙靳言同時看了過去。


    夙靳言頓時微眯起了眼眸,那地圖正是袁璿皇陵的遺址,楚國本就是改了國號的軒轅的國,所以他們是要回到楚國,皇陵的遺址就在楚國境內。


    祐紫瞥了一眼夙靳言,笑著道:“想必你應該很清楚這是什麽地方吧?!


    夙靳言冷著臉,不語,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麽地方。


    在楚國的北部,有一座常年下雪的山峰,奇高無比,更是險峻跋涉,終年一片白茫茫看不到頂,故此稱之為天山。


    聶可清在鳳鸞宮睡的那張‘玉’‘床’就是出至這座雪山,‘花’費了不知道多少心力才把那張曠世奇‘玉’‘弄’出來,打造而成。


    墨軒冷冷道:“真是沒有想到,皇陵遺址竟然是在這個楚國一大奇景的地方,一個常人根本無法深入的雪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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