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下意識的,她想要得到這個男人,第一次想到得到的男人。


    於是她假裝是遇害的女子,身倒在血泊中,把自己的衣服沾染上別人的血液,看著像是受了重傷的女子,等待著那個男人前來救援。


    如她所料,男人走過來了,把她扶起。


    幽蘭蘭在第一時間對上了男人的眼眸,他的眼珠子很美,猶如天上的星辰般耀眼,令人沉醉。


    男人的心智很是強大,她廢了不少的心機才把男人蠱惑了。


    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男人救了她,還被她迷昏了頭,把她帶回自己的家中,竟然是將軍府的人。


    幽蘭蘭是喜出望外,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感覺。


    男人名叫‘夙靳言’是她第一個心動的男人,而且待她極好,好多次,她都忍不住要深陷進去了。


    隻因這個男人太過完美,太過妖嬈,太過冷,令她萌生了一種占有的欲望。


    在他的麵前,幽蘭蘭表現得極其的柔弱,仿若風大一點都能將她刮倒似的。


    媚術修煉的時間越久,身子就愈發的嬌柔,皮膚白皙透亮,隻要輕輕按壓都會起一道紅痕,隻能是放在手心裏護著。


    不過在夙靳言的保護下,她很是心甘情願。


    利用夙靳言的弟弟夙天澤,把以前害她身心俱損的侯爺一家都除去,當然,那個杜鵑必須由她親自來處決。


    當她以一張陌生的容顏出現在侯爺府的時候,那些人都對她恭恭敬敬,絲毫認不出,她就是曾經被這些人折磨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那個無助的啞巴女子。


    昔日的人都跪倒在地,就連她的第一個男人也恭敬從容,幽蘭蘭緩步走到他的麵前,笑著道:“侯爺,別來無恙?”


    “你是?”侯爺表情甚是疑惑,似乎在腦海中不斷的搜尋著到底有沒有她這號人物。


    很顯然,他沒能搜尋出來:“不知姑娘是何人?恕本侯爺未能想起……”


    “沒關係,隻要我記得侯爺你就好了。”幽蘭蘭笑得無害。


    所有的人都知道跟在身後的是大將軍的親子,這個女人得罪不得。


    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此女是來者不善。


    大有興師問罪的架勢,可實在是想不起跟這個素未謀麵的女人有任何的交際。


    “聽聞侯爺縱身花叢無數,不知道能記住的又能有幾個?”幽蘭蘭讓人搬來一張椅子,坐在侯爺的麵前。


    她的身子越來越嬌柔了,隻是站的久了一些,便覺得虛軟。


    侯爺疑慮地看著她,確實是沒有見過她,如不然就是她這幅異常柔弱,令人欲罷不能的模樣,他定能銘記於心的。


    幽蘭蘭把目光轉到多日未見的杜鵑身上,見她豐盈了許多,看得出過得不錯,很滋潤的樣子。


    “你過來。”素手指著杜鵑,幽蘭蘭有些慵懶。


    見她的身子顫了顫,微微抬起驚慌的眼神,來到幽蘭蘭的麵前跪下:“不知姑娘有何吩咐?”


    幽蘭蘭可是記得她當初是如何對自己的,心裏快速劃過一抹狠厲,笑著道:“我看上你了,要你成為我的貼身侍女。”


    眾人無不驚訝,卻不敢有半句異議。


    不管杜鵑願意不願意,幽蘭蘭把侯府的人都交給夙天澤處理了,而她自己則把杜鵑帶走了。


    看著杜鵑露出吃驚慌亂的眼神,她似乎得到了一種報複的快感。


    她從自己的頭發上摘下一支發簪,在杜鵑的臉上輕輕遊移著,杜鵑越是驚恐,她就愈發的開心。


    “你到底是誰?”似曾相識的感覺,令杜鵑無比的惶恐不安。


    “你覺得我是誰?”幽蘭蘭笑得肆意飛揚,令人打心裏就寒磣著。


    杜鵑不斷地搖著頭:“不知道,我不認識你,我於你無冤無仇,你快放了我。”


    “可是我跟你有怨有仇怎麽辦?”


    一種病態的心理越來越強烈了,她親手毀掉杜鵑的容顏,再把杜鵑送去邊境的當軍妓,要杜鵑把自己以前嚐試過的滋味也來試一遍。


    杜鵑被處決了,侯爺的府邸被抄了,幽蘭蘭又開始覺得沒意思,忽然一天,皇帝的到來,把她的野心截然喚醒。


    不出所料,皇帝在看見她的第一眼時,就被迷惑了。


    幽蘭蘭很是歡心,隻要把這全國最高的一個男人掌控了,那麽這個天下就是她的囊中之物,想想都覺得很是美好。


    不過幾天的時間,皇帝就已經把賞賜堆滿了她的房間,其心意已是路人皆知。


    夙靳言為此有些動怒,卻不得不忍,因為那人是皇帝,沒有誰敢違抗他的命令。


    幽蘭蘭表麵平靜如水,心中早已醞釀著計謀,她要坐到最高的位置上,就算是一個老男人,也無所謂。


    隻要這人能給她至高無上的一切就好。


    皇帝下令,讓夙靳言代替其父前往邊境防守,然後就當著眾人的麵,把她接進宮裏。


    第一次見到如此輝煌的皇宮,幽蘭蘭掩住心中的激動,淡漠的模樣使得皇帝對她更是疼之入骨。


    隻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皇帝的小女兒軒轅靈兒竟是一位美得人神共憤,水靈靈的一個人。


    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嫉妒嗎?


    應該是的,她嫉妒軒轅靈兒,想要刮花她的臉,令她失去父皇的寵愛。


    她每次都表現得很好心的樣子去接近軒轅靈兒,小公主很單純,那水汪汪的眼眸令人心酥無比。


    同是女子,軒轅靈兒一出生就有尊貴的身份,就有無數人的稱讚寵愛,就連容貌上天也給她最好的。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她就要注定為了活下去苟延殘喘,卑躬屈膝,為什麽她就要被人冷嘲熱諷,被人拋棄踐踏……不公平,老天他不公平!


    幽蘭蘭有意無意的聽到軒轅靈兒的各種消息,知道這位公主還和墨國的皇子訂親了。


    “靈兒希望未來的駙馬是怎樣的男子?”幽蘭蘭在軒轅靈兒的眼裏,是一個柔美的女人,很溫柔的女人。


    對幽蘭蘭沒有任何戒心的軒轅靈兒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希望將來的駙馬是位,人人敬畏的勇士,他會騎著高大的駿馬來迎娶我。”


    少女的羞澀,令人心癢難耐,未熟透的果子無疑是最能吸引男人的,幽蘭蘭在心中妒忌著,表麵卻隻能做出恭維的樣子。


    直到有一天,那位傳聞與軒轅靈兒定親的鄰國王子悄然而至,那少年的模樣已是俊俏,不假時日定時一位能夠迷倒萬千少女的風化男子。


    心越發的痛恨起來,這個女孩幾乎所有完美的事物都被她占全了,憑什麽?!


    偏偏軒轅靈兒單純無比,竟然不知道那人就是自己的未婚夫,還隻是把他當作是一個鄰家般的大哥哥。


    幽蘭蘭看著摟住自己的男人,高高在上的皇帝,卻是一個老氣秋橫的糟老頭子,心裏很不是滋味。


    忽然在想,要是突然換了一個男人,她是不是會覺得心裏好受一些,比如……站在她身邊的人是夙靳言呢?!


    心中忽然燃起一個可怕的想法,幽蘭蘭簡直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想法。


    暗自擬了一封書信,名人悄然送去邊關給夙靳言,心中告知的是,老皇帝賊心不死,故意把你支開,隻為了把她強搶入宮。


    幾個字便輕易的把夙靳言的怒火激發起來,就算幽蘭蘭還不算是他的女人,可是老皇帝故意把他引開實屬不該。


    策馬回歸,直奔皇宮,夙靳言親自站在幽蘭蘭的麵前,親口問她是否自願的。


    幽蘭蘭礙於皇帝在場,微微搖頭,心中卻早就對上了夙靳言的眼眸,告知他,隻要把這個老皇帝推翻了,你就是真正的王者,這個天下都是你的,不必再看這個老皇帝半分的眼色。


    夙靳言看著頭頂明黃色的身影,覺得甚是刺目,這個年紀都可以當蘭蘭的父親了。


    心中不免憤恨,但還是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自己當皇帝?他怎麽會有這樣荒唐的想法?


    但是對上幽蘭蘭的哀切的目光,強顏歡笑的臉龐,腦海中的聲音更加堅定了。


    他可以,天下何以見得隻是他軒轅的?


    強搶臣子心愛的女人,這樣昏庸荒淫的皇帝,又有什麽資格?他夙靳言文韜武略,做皇帝,也對得起天下!


    夙靳言強按下心中的激動,和皇帝交談了幾句便回府了。


    一回府便開始緊鑼密鼓的安排,這軒轅王朝,是時候改頭換臉了。


    朝中的大臣一半被他牽扯著,幾個頑固不化的都意外的去世了,剩下的也在他的控製之內。


    夙靳言的心越來越火熱,一種從未有過的刺激讓他顫抖,雀躍。


    而皇宮裏的幽蘭蘭卻不曾像想象中那麽舒適。


    軒轅皇帝是喜歡她,但是身為一個父親,他卻敏感地察覺到幽蘭蘭對軒轅靈兒的敵意。


    他把幽蘭蘭帶在身邊,顧名思義是因為寵愛她,其實是為了讓她沒有時間卻接觸軒轅靈兒。


    畢竟也是活了大半輩子了,老謀深算的很,不過能有這絕世的紅顏相伴,他也是知足了。


    軒轅皇帝把幽蘭蘭寵上天,唯一一個限製的要求就是不準幽蘭蘭離開他的視線。


    幽蘭蘭明白無論是老皇上還是夙靳言,他們雖然被自己暫時迷惑,但是男人終歸是男人他們不會隻把人生放在她的身上。


    而她卻一定要,一定要讓他們為她癲狂,為她生,為她死,隻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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