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想到這個詞,但接下來的時間,他充分用動作,親身教我領略了這兩個字的真正含義,十指指腹幾乎個個都帶著薄繭。


    狹仄的車內,我止不住的一陣陣顫,他卻翻身將我放在座位上,那殘留著淡淡煙味的薄唇,用力地啃在我的頸上、嘴上和耳上。


    情不自禁的,愉悅聲從我嘴裏剛發出,沈衍衡就狠狠的吻住。


    一副不讓我叫,又準備狠狠發泄的感覺,下巴胡茬硬硬的,所經過的地方一片火辣。


    不疼卻弄得我全身都軟了,那迫不及待的樣子,說不清為什麽,就在我心裏生出一種隨便的感覺,按住他已經穿進我內一的手。


    我喘著氣,“別,別在這裏!”


    沈衍衡喉結滾了滾,“不想?”


    “至…至少回房!”那樣被尊重的感覺,會不會多一些?


    沈衍衡多精的一個人,眼皮都沒抬就已經猜出了我心裏的想法,粗粒的手指退出來,扣著我胸前的紐扣,竟然來了句,“以後多吃堅果和木瓜!”


    “你——混蛋!”推開他,我下車就走。


    可剛轉身,隨著一個猝不及防的旋轉,下一秒,我不止沒跑掉,反而被他抱在懷裏,一雙浩瀚如海的眸子,像是望進我心間。


    砰砰的,心跳得特別快。


    沈衍衡沉著臉,“抱、好!”


    剛生出一種逆反的心理,他長-腿忽然邁步,速度很快。


    我啊的驚呼了一聲,緊緊摟著他脖子,“沈衍衡,在你眼裏我算是什麽?”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後背一涼。


    才發現我和他不止進了電梯,我這個人還被抵在電梯內的護欄上,那兩條有力的胳膊就環在我身體兩側,低沉沙啞的聲音自頭頂砸下來:


    “你可真會大煞風景!”


    “……”莫名的委屈,“那你現在是想把我變成情的節奏?”


    不然那‘三嫂’是怎麽回事?


    “情兒?就你?”沈衍衡冷峻著臉,我已經分辨不出從時候開始變的,總之聲音涼涼的,透著揶揄。


    我指著胸口的痕跡,鼻腔一酸,“那這裏算什麽?一e情?”


    沈衍衡偉岸身軀一頓,近乎粗略的將我放下,以壁咚的姿勢挑起我下巴,“真需要一e情,你以為,我會在你身上耗這麽久?”


    想想也是,不過我還狡辯,“之前是孩子,現在孩子沒了,你——唔!”


    剩下的話,不管是質問還是委屈,全部被沈衍衡咽了下去,大手寬厚而炙熱,就按我後背上,透著滾滾如熱流,邊吻邊將我帶到門前。


    “宋夏!”他聲音裏帶著濃濃的壓抑,“不要胡思亂——”正說話,沈衍衡伸胳膊想按指紋開門的時候,手一空,才發現防盜門是敞開的。


    一下子,他警惕,我也驚呆了。


    上下兩層的小躍層,雖然沒開燈,可借著月光和走廊裏的燈光,能看到從玄關開始,零零散散的一直到木質樓梯那裏,全部都是衣服。


    男人女人的混合在一起,最顯眼的還是掛在沙發一角的黑色內一。


    我定了定神,“沈衍衡,這是怎麽回事,別告訴我,你——”話還沒說完,這時樓上突然傳來咚的一聲,跟著就有腳聲響起。


    沈衍衡做了一個禁語的手勢,很快將我帶到陽台。


    在看見跑下來的是個女人,還隻穿了件男士襯衣,我想都沒想的墊腳捂住沈衍衡的眼睛,聽到了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和名字。


    “陸蔓,你給我站住!”


    這聲音是舒杭,我受到了驚嚇似的瞪大了眼,透過推拉門,能看到隨後追下來的沈舒杭,隻套了條長褲,赤腳拉住正在撿衣服穿的陸蔓:


    “做到一半,就撂挑子走人?”


    “對,發現你根本給不了我想要的感覺,可以了嗎?”


    “陸蔓,你這個——”


    “什麽?我這個什麽?別以為你是總經理,我就怕你!”


    陸蔓狠狠甩了一把,抱著從地上撿來的衣服,站在玄關處,“沈舒杭,我告訴你,要不是因為擔心宋姐出事,我才不會聯係你,更不會跟你喝什麽屁酒,我是腦抽了才跟你回來,什麽臭男人,占著我的便宜還叫著其他女人的名字!!”


    陸蔓對沈舒杭豎完中指,扭頭就走。


    沈舒杭砰的一聲,把門板扣死,單手扶著門把,“開口吧,多少錢買你閉嘴!”


    陸蔓冷哼著仰頭,“怎麽,風流倜儻的沈大總經理也怕宋姐知道?”


    聽到這句,我靠著推拉門,明明感覺腰間的手在用力,為了表示清白,我連連向沈衍衡擺手,可萬萬沒想到,沈舒杭居然毫不隱瞞的承認了:


    “對,我喜歡她,你該不會嫉妒了吧!”


    “你——”


    “不然為什麽這麽生氣?”看不見沈舒杭的表情,就見他微微傾斜了身子,最後停在距離陸蔓很近很近的位置,“別告訴我,你想我負責?”


    “少特麽的臭美!”


    “那就好!成年男女嘛,總有空虛的時候!”


    啪!一巴掌之後,陸蔓奪門離開。


    而原本一副吊了郎當的沈舒杭,卻揚起拳頭,狠狠的搗在牆上。


    後來,具體沈舒杭是什麽時間離開,而我又是怎麽從陽台睡到了沈衍衡的床,完全模糊著,隻知道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一身的醉疼。


    但是,薄被下的身子,卻是一絲不掛!


    差不多石化了兩秒,我飛快卷起被子,找了一圈都沒看見我衣服去哪了。


    這時,砰砰兩聲,有個陌生的聲音說,“宋小姐,你醒了嗎?是不是在找衣服?”


    我特別狼狽的嗯啊了一聲,沒想到鍾點工阿姨直接推門進來了,手上捧著一件藍白相隔的職裝,說是沈衍衡吩咐的。


    衣料真好,款式也新穎,像是精確的掌握了我的尺寸!


    我咬了咬牙,拎包準備走人的時候,阿姨叫住了我,“宋小姐,吃了早飯再走吧,很清淡的,這也是沈先生交待的!”


    衣服是沈先生交待,早飯也是,那碰我呢?


    誰允許的,這個混蛋!


    跺了跺腳上新換的鞋子,出門的時候,又聽阿姨說了一句,“宋小姐,你一定就是沈先生的妻子,這所婚房的女主人吧!”


    “我不是!”


    都不知道哪裏來的氣,我噔噔的走人。


    感覺公交車裏,那些乘客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一直到了公司門口,還感覺身後,在某個看不見的地方,有雙眼睛不停的盯著我。


    幾次回頭看,都沒發現有什麽人!


    難道是錯覺?


    站在公司門口,我頓了頓,遠遠的看見沈舒杭走了過來。


    莫名的,經過昨夜以後,我就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了,逃似的棄電梯,改走樓梯,所造成的後果就是站在部門門口,喘得像牛。


    忽然聽到一聲,“宋夏,宋夏有沒有過來上班?”


    我擺了擺手,“這裏,我在這裏!”走過去。


    認出眼前的人,就是之前找沈衍衡談合同的其中一位公關精英,好像叫小欣。


    她笑了笑,聲音有些諷刺,“喲,宜家門麵,果然非凡啊!”


    “有事說事!”


    “嘖嘖,從頭到腳的香奈兒,不少錢吧!”


    “我看你八成得了紅眼病!!”我挑了挑眉,噌著她肩膀剛進銷售部,就聽啪的一聲,她把我昨天整理的銷售數據甩在我麵前,“這幾份資料我無法上交經理,你自己去解釋吧!”


    “經理?”也就是指張楚楚?


    明顯找茬的節奏!


    我翻了翻文件,“資料是你們部門要的,我隻不過負責打印,原本應該你過來取的,昨天下班的時候,我好心帶過去難道還錯了?再有你上司要的資料,你交不交那是你的事!”


    為什麽,都想捏我的軟柿子?


    見我不搭理,小欣哼了一聲,離開不到五分鍾,馬經理迎麵就走過來。


    說來說去無非是希望我息事寧人。


    看著馬經理沉下來的臉,我說,“意思是我得理不饒人?”


    行!剛好昨天晚上該下跪道歉的人,還沒做到!


    點了點頭,我拿著文件就走向公關部。


    走廊裏,隱約聽到一些情兒、小三之類的話。


    經過茶水機的時候,還意外聽到了我的名字,以及她們的議論聲,“看到了沒有,昨天總監說宋夏是地攤貨,今天她就換了一身香奈兒!”


    “這種事還用想麽,聚會聚到一半,就浪的送上門,找睡了唄!”


    “這麽說那套香奈兒,就是一夜的辛苦費咯,聽說——”


    “聽說什麽!”我站在茶水間門口,還沒開口,身後就傳來沈舒杭的聲音。


    他一身白色西裝,單手抄兜,散發著少見的逼人光芒,那頭栗色的中長發在說話的時候,剛好擋在眼前,再加上冷厲的聲音。


    一時間,什麽聲音都沒有了。


    片刻沉默,他對一旁的助理說,“她們幾個,馬上結賬走人!”


    聞言,剛才談論我的幾位同事,立馬變了臉。


    在解釋和求情無門的前提下,把目標投在我身上,“宋夏,對不起,我們也隻是聽說而已,能不能幫忙說兩句,我不能失去工作,孩子還小!”


    “宋夏,我們也不是故意的,昨夜聚會你就沒回來,聽說你是因為總監的話,所以才那樣做!”


    “是嗎?”因為她諷刺我地攤貨,所以我才賣-身,去換一身高檔的新衣服?


    我平淡的笑了笑,也是通過這件事,終於知道以往那前風言風語的倡導者,都是誰了!


    當著她們的麵,我和沈舒杭說情了,至於會不會辭掉,那就不是我該理會的事。


    捏著手裏的文件,我快步走向張楚楚辦公室。


    沒等敲門,就聽到她好像在和什麽人通話,聲音很甜美溫軟,“知道了,我會幫你盯緊三哥的,就那個女人,切!一個二手貨,三哥怎麽可能嫁她?倒是三嫂你,什麽時候才能回國?可可身體怎麽樣?她有沒有想我,想她爸爸呀,討厭!”


    聽到這,我心裏咯噔一聲。


    莫名的就把可可歸類到沈衍衡女兒的行列。


    心口一抽抽的,很不是滋味。


    辦公室裏頭,張楚楚結束了通話,起身拉開門,“宋夏過來了,請進!”


    一臉熱絡的樣子,好像昨晚什麽都沒有發生。


    文件我放在桌上,“說吧,文件怎麽了!”


    張楚楚官架子一擺,“宋夏,你什麽態度?”


    “麵對言而無信,說話不算的人,你說我該用什麽態度?”我意味深長的掃了眼她膝蓋,原本想提醒她該下跪道歉,結果意外看到了兩片創可貼!


    兩腿,一個膝蓋一片!


    我很緊張啊了一聲,“張經理你膝蓋怎麽受傷了?疼不疼啊,有沒有吃消炎藥?林遠航這男朋友怎麽當的?居然還讓你來上班!”


    張楚楚氣得兩眼瞪大,咬牙,“宋夏!!”


    我想了想,掏出手機,“不行,就算我們不是朋友,你還不是我外甥媳婦,但作為同事我還是應該通知林遠航一聲,不然明天發炎了,該怎麽辦才好!”


    “宋、夏!對不起!”


    “……”我一怔,掏了掏耳朵,“什麽?”


    “我說對不起!”張楚楚迫不及待的想掩飾什麽,“昨晚都是我的錯,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如果你硬要我下跪的話,那也不是不可以!”


    我哦了一聲,站在那裏。


    說什麽也不會相信,她竟然噗通一聲,跪了!


    昨晚那樣的情況下,都沒跪,今天在辦公室裏,難道因為隻有我們兩個人?


    當時我根本不知道,張楚楚的這一跪,我將要付出什麽代價,隻是意外她竟然說文件沒大問題。


    隱意是:就算有問題,她也會處理?


    再回辦公室,因為她的那通電話,我整個下午都心神難寧,下班等公交車的時候,忽然做出了一個決定,我要去沈衍衡公司找他!


    必要問清楚三嫂是誰,可可又是誰!


    卻也在這個時候,忽然胳膊一緊,等我反應過來才發現包被搶了!


    我指著拎包就跑的精瘦男人,大喊,“來人啊,搶包了,快來人!”


    想著正好是下班高峰,一定有肯幫忙的人,但叫了兩聲根本就沒有人回應。


    沒辦法我鞋子一脫,順著方便就追。


    奈何路麵太硬,正當我被刺得嘶啞咧嘴的時候,突然咯吱一聲,一輛藍色本田停下的一瞬,我看到了沈舒杭,他指著副駕駛,“快上來!”


    沒多想,我開了車門坐上去,指著精瘦男人逃跑的方向,“師兄,就是那個巷子,他搶了我的包!”


    我聲音顫抖的不行,“包裏有我家的鑰匙!”


    “別著急,跑不了他!”沈舒杭加足了馬力,飆車似的衝上去。


    那搶我包的精瘦男人仿佛看到我搬來救命,轉身就竄進狹隘的深巷。


    “站住,警察來了!”沈舒杭高呼了一聲,停車,脫了外套就追上去,我因為著急,擰了車鑰匙也跟上去,卻是剛拐過巷子口,忽然餘光一閃。


    還沒看清是誰,就被一塊帶有刺鼻味道的手絹捂住……


    再醒過來,我被呈大字型綁在床。


    房間采光不好,空氣裏隱隱有些發黴的味道,想開眼睛的時候,聽到有人說,“怎麽樣,這身段,這臉蛋,姿色不錯吧,包夜至少五千起底!”


    “五千?小姐才多少錢!”男人有些壓低的說。


    另個粗狂的聲音,有些耳熟一時想不起是誰,就聽他說,“都是出來圖樂的,隻要物有所值,就不要計較那麽多了,這可是剛來的新貨!”


    我一怔,這是被綁架,非法賣-身了!


    好一會那男人都沒再說話,期間好像還有打電話打進來,像是找新貨。


    聲音粗狂的男人在電話裏敷衍了兩句,掛斷後,問身旁的男人,“你看,都是一些出來玩的,缺的就是新貨,兄弟是覺著咱們是老關係,所以才把最好的留給你!”


    “那好吧,五千就五千了!”說著,有腳步聲走過來。


    隨著壓迫感越來越強烈,我感覺來人先吹了口氣,然後捏了捏我臉頰,發出了一聲笑,“嗯嗯,摸起來滑滑的,果然不錯,要是初更好!”


    “哎呀,這種貨色都不好找,再找初的話,那兄弟我隻能做修補匠了!”


    “還別說!”男人一口官腔,將粗狂男人誇了一番,最後說,“這真是個不錯的點子,等我走了之後,明天你就給她弄初,然後發財的日子指日可待!”


    兩人寒暄了會,粗狂男人離開後,我心跳砰砰的。


    湊過來想親我的男人,估計沒想到我已經醒了,睜開眼睛的動作,把他嚇得怔了怔。


    “小-美人,你醒了啊,剛好我不喜歡奸-屍!”他解著襯衣,眼睛從我頭頂看到腳,最後視線盯著我胸口,又使勁咽了咽唾沫,“等著,哥哥我來了!”


    我嗚嗚叫了兩聲,揚了揚下巴。


    他倒是很快明白我的意思,“隻要你不亂喊,我就幫你拿出來!”


    我使勁點了點頭,嘴裏一空,呼吸好像也跟著舒暢了。


    借著喘氣的空擋,我快速調整內心的恐懼和慌亂。


    忽然笑了下,“先生,您一定事業有成吧!”


    “你認識我?”他略有些驚訝地看著我,光膀子坐在我身旁,兩手開始不老實,“和妓-女聊天,邊聊邊做我還真沒試過!”


    “您看您事業事成,能走到今天的地步,一定付出了許多努力,我也知道您過來,無非就是想紓解壓力,放鬆放鬆,但我是被他們抓來的!”


    “我已經花錢了,我不管你是怎麽來的,反正我不能受到損失!”


    “別說五千,就是五萬,五十萬,五百萬我都有,隻要你放過我,拿這些可以找多少年輕漂亮的女人?你不是想找初嗎?五百萬夠找多少的?再說我——已經懷-孕了!”


    男人楞了楞,顯得沒想到我會這樣說。


    為了讓他相信,我梗著脖子,把職裝的商標露出來,“香奈兒的牌子,你一定不會陌生,我老公真的有錢!別說為了我,就算為了我肚子裏的孩子,多少錢他都舍得,如果你不信的話,您現在就打電話查海城有沒有一個叫沈衍衡的有錢人!”


    “你倒真會編故事。”男人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手上的動作卻停了。


    “如果我真的缺錢,我至於跟你浪費口舌嗎?當然你要是就一勁根走到頭,非要繼續的話,那就是強而非嫖,隻要我不死,我就會一定回來報仇的,相反你要是強了我,怕我報仇捏死我的話,那我奉勸你一句:趕緊逃吧!”


    男人眯了眯眼,“你敢威脅我?”


    我連忙搖頭,“不,我隻是提醒你,殺了我之後,一定記得趕緊逃,果決的放棄家庭和平步青雲的工作,逃亡天涯海角,這樣我老公才有可能找不到你!”


    聲音落下來,我不知道男人心裏怎麽想的,但他眼睛卻是看著香奈兒的標誌,沉默了好一會,在他伸手摸-我小腹的時候,我故意鼓了鼓。


    “大哥,你就放過我吧,隻要一個電話,五百萬就可以到手,而我求的隻是平安,你肯定也會擔心我回去之後,萬一再報警怎麽辦!大哥這種事,對豪門來說都是醜事,我除了往肚子裏咽,還能和誰講?老公都會嫌棄我,你覺著呢?”


    男人半信半疑的看著我,“你真的能給我五百萬?”


    “當然,如果你怕麻煩的話,隻需要撥通號碼,後麵的事我來說!”發現他眼裏的遲疑,我說,“我人就在你手裏,還能玩出什麽花樣?”


    男人沒說話,等待的時間,我心跳砰砰的。


    我不知道自己被綁走多長時間,更不敢斷定沈衍衡會為了我,當真支出五百萬,但麵對似囚牢一般的房間,我隻能賭了。


    好一會,男人才猶豫著拿出手機,我幾乎抖著聲,說出沈衍衡的手機號。


    看著正在接通的屏幕,我一顆心懸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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