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婆?”我挑眉,想笑。


    “怎麽?”沈衍衡掛了電話,大手猛得一扯,下一秒,我這個人不但被扯出洗手間,腦門還結結實實的撞進他懷裏,“笑什麽笑?你應該傷心才對!!”


    瞧著他故意板起來的臉,我特配合,立馬裝出抹眼淚的動作。


    “嗚嗚…,你這個沒良心的,被富婆包了多少年?又有多少位包?錢都去哪了,為什麽我這個名正言順的妻子,從來沒見過?你們——”正想說,你們幾天做一次,一次又多久,我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不行,不行,笑死我了!”


    “討打的小東西!”他嘴上惡狠狠的警告,那帶有薄繭的指腹,卻在扣住我手腕的同時,下滑、穿進我五指指縫,拎著我出門。


    進電梯時,剛好遇到回來的鄰居。


    一位看上去,隻有十幾歲小姑娘,看見沈衍衡,幾乎是捂著嘴,激動的快要跳了起來。


    我宣誓主權似的,咳咳兩聲,“老公,你要帶人家去哪?人家好累喲!”


    音落,小姑娘怔了怔,出電梯的時候,差點撞到了牆。


    “嘖嘖嘖……”我酸酸的搖頭,“真沒想到,沈先生魅力如此超凡脫塵,上到老太太,中到富婆,下到小姑娘,無一辛免啊,簡直——唔。”


    不知道從何時起,總結出一個結論。


    沈衍衡冷情,不愛說話,我呢,可以唧唧碴碴說個不停,要製止的法寶,那便是:吻。


    十次有十一次,我是眩暈也腿軟。


    就連現在,是怎麽出電梯,然後來到車庫的,我完全石化了。


    唯獨在看到沈衍衡商務車旁的小迷你車時,我壓抑著激動,“這…給我的?”


    “喜歡嗎?”沈衍衡揉了揉我的發頂,“也不知道選什麽顏色,雲少寧說女孩都喜歡紅色,這是敞篷款甲殼蟲,最高時速隻有100,上去試試!”


    “沈衍衡……”我激動,也幸喜的,快要語無倫次了。


    “乖,做我的女人,這僅僅是起步,等你順手後,再換配置好一些的。”他低笑著,將車鑰匙塞在我手心,摸了根煙,點燃後就靠在自己的車旁,眯眼看著。


    那漆黑的眸子,透著薄薄的煙霧,散發著點點的柔光,讓人遺失也情不自禁的深陷。


    我知道拒絕,會惹他不高興,咬了咬唇,衝進他懷裏,“謝謝!”


    “哎喲,一部車換個擁抱,看來想計老婆歡心,還要多多努力才行!”拍了拍我後背,他爽朗的語氣,聽起來特加的輕快。


    是我第一次,見他如此放鬆。


    很慶幸,也滿足這一刻的愉悅是我帶給他,沒多想,我踮腳就吻向他的唇。


    碰觸的一瞬,我感覺到了電流在湧動,心跳加快的當口,聽到了他說,“喲喲,這感謝的方式,我不介意你現在上去,開著它,找個幽靜的地方,辦了我!”


    “你你,剛要了不是嗎?”這男人除了出差,不然就是沒完沒了!


    沈衍衡似乎猜到我在想什麽,薄唇吐著煙霧,附在我耳邊,“既然敢接我的承諾,那滿-足它,就是你的義務和責任啊,我的沈太太!”


    他,猝不及防的咬住我耳珠,使力下,似乎在提醒,元宵那夜的承諾。


    當時他說:既然答應你忠誠,那麽在婚姻結束前,這具身體就不會碰,除你之外的任何女人!


    所以反過來理解,自然就成了:不碰她人的代價,就是你得滿-足這具身體!!


    一下子,我臉頰熱了,撇了那裏一眼,我學著他的口吻說,“這種事,還是節製點好,不然小心過度傷身,腎-寶也是有副作用的,我的沈先生!”


    瞧著他七彩斑斕的臉,我撒腿就跑!


    身後傳來他惡狠狠的低吼,“膽肥的小東西,你給我站住!!”


    “不站不站,就是不站!”不止不站,我還做鬼臉,剛啦啦了兩聲,原本我和他之間隔著那輛新買的紅色甲殼蟲,結果影子一閃。


    他竟然跨過來了!!


    我嚇傻了一樣,“沈,沈先生,你是屬老虎的?”


    “上車!”他彈了我一個腦門崩,丟了煙蒂,開了車門,把我塞進架勢座,不放心的叮囑了幾句,係好安全帶後,這才繞過車頭。


    偉岸的身軀,特委屈的坐了進來,“開車!”


    知道他是想帶我上路溜溜,可是我卻心疼他憋屈著身子。


    出了中天小區,我才記起鐲子的事,問他,“你是不是,找到那個打造銀飾的家族了?”


    “蓮姐說有眉目,具體要過去看看,前麵路口右轉,穩一點啊,我的沈太太!”對於我晃晃悠悠的車技,沈衍衡滿臉的無奈。


    一路上,隻能扶額提醒:穩點,慢一點不要緊!在海城能讓他趕時間的人不多。


    按他的指示,最後車子停在靠郊外的一片別墅群。


    “這裏哪裏?”我四下看了看,雖然不知道別墅裏的裝飾,但單單從外觀來看,非富則貴。


    值得一提的是,這裏空氣特別清新,隱隱漂浮著不知名的花香,由大理石鋪成的通路,延伸到每家每戶,兩側又是嘩嘩作響的翠竹。


    還沒等走近,就聽吱呀一聲,那石獅子旁紅漆木門被拉開。


    一位年紀不大,似保安模樣的男人走出來,“孫少爺,您回來了!”


    沈衍衡點了點頭,高冷疏離上身似的,牽住著進門就喊,“外婆,看我帶誰來了?”


    言,我本能的頓了頓,“外婆?沈衍衡,我們…我們什麽禮物也沒帶啊!”


    錯愕的一瞬,沈衍衡已經帶著我過了拱橋,剛到長廊旁,忽然一股異常的壓抑氣息後,就看到一位雙手覆著手杖,腰背挺正的老人走了出來。


    “小衡回來了,這位是——”他飽經風霜臉上,沉澱著圓滑世故的深沉,一雙鷹眸很是銳利,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難言的氣勢。


    沈衍衡引薦,“外公,她是宋夏!宋夏,這是我外公,人稱沈越沈老先生!”


    “沈,沈老先生,您好!”我激動得,雖然沒鞠躬,可敬重的頷首,惹得沈衍衡哈哈一笑。


    揉了揉我腦袋,“不用這麽緊張,外公啊,麵威心慈,沒你想得這麽可怕!”


    我連連點頭,當時根本就不知道,沈越是海城老一輩,乃至現在都赫赫有名的人物,因為他向來喜歡深居簡出,很多人也隻是聽其名,未見其人。


    知道他背景的人,更是不多!


    就連張氏集團的張聿,也根本就不知道,沈越是沈佳華的父親。


    當年沈佳華可以說,是不顧一切的愛上張聿,並在沈越放言斷絕父女關係的前提下,執意嫁給他!


    婚後因為沈佳華為人清冷高傲,再沒對外提過家世。


    直到沈衍衡大哥身亡的那年,被張聿趕出家門,沈佳華這才傷心欲絕,在大雪紛飛的夜晚,帶著年僅13歲的沈衍衡離開海城,前往當時暫居山城的沈越。  這些年,隨著沈衍衡成長和穩重,早已經退居幾線,把一切都交由外孫沈衍衡來打理。


    -


    “衍衡,是衍衡回來了!”


    和外公沈越剛打完招呼,就聽一聲婉轉的嗓音響起。


    “外婆!”沈衍衡應了一聲,牽著我的手,緊走了幾步趕過去,入眼我就看見了一位身穿暗綠色碎花長裙,滿頭銀發,卻笑容可親的老人。


    略一看,我就知道沈衍衡的好皮囊遺傳了誰!


    “姥姥好!”沒等引薦,我就忍不住先打招呼,那微紅的眼圈裏,好像看到了記憶裏的姥姥。


    “好好!”老人點頭,伸手的一瞬,我本能的攙住她,剛好出門前,沈衍衡要我戴上的鐲子,烙在了她老人家略有些鬆弛的手背上。


    外婆隻看了一眼,當即驚得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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