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陰暗潮濕的房間裏。(.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


    我因為饑餓和脫水,腦袋都是蒙的,而耳邊的聲音,像是再不說,就沒有機會說完一樣,一停不停的唧唧碴碴的說著。


    最後,夏明月看著我。


    估計是我臉色太難看,所以才惹得她哈哈大笑,“宋夏,你知道我為什麽一直在等嗎?因為張聿說過,隻要沈衍衡不結婚,隻要他不重新接受另外一個女人,我就得一直關著,一直關到他的好兒子,找到幸福了,才肯放過我!”


    說到這裏,夏明月眼裏閃出點點的淚花。


    那張帶疤痕的臉,隨著她猙獰的笑,顯得特別突兀。


    她說,“可是就你這樣的,又怎麽能算得上,是屬於他的幸福?”


    她反問的語氣裏,帶著明顯的揶揄。


    我胳膊搭在膝蓋上,平靜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因為這一天一夜的關押,她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但每每提到過去,提到沈衍衡,那雙空洞的眸子都會閃閃發亮。


    我說,“夏明月,我不得不告訴你,對於我們的婚姻,你無權幹涉,就算你曾經是沈衍衡的未婚妻,但請你記住,那僅僅是曾、經!”


    “怎麽,你想說,你才現任?”夏明月笑得不可思議,“可要不是我,你們又怎麽相遇?”


    “嗬……”討厭死她的聲音,她的笑,以及她待在我身邊的感覺,“夏明月,過去的永遠都過去了,他是人,不是東西,有選擇的權利!”


    “宋夏,你難道就沒想過,我之所以等了你五年,為的又是什麽?”我越是拉遠距離,夏明月越會靠過來,特別親昵的拉著我,“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


    “神經病,你這個瘋子,走開!”閉眼,眼前全是她和沈衍衡的糾纏,睜眼又是她的臉,近在咫尺的刺激著,我感到特別的煩躁。


    夏明月提了提裙擺,托腮蹲在我麵前,像是在等待什麽!


    我就納悶了,同樣都是關了一天一夜,她怎麽可以如此有精神?


    捏了捏發漲的眉心,我說,“夏明月,其實你真可憐!之前沈衍衡就表示過,他喜歡的僅僅是當年救他的人而已,就算事後梅森心計的認你當女兒,就算你說自己才當年救他的人,就算他也信了,但你們因為什麽而在一起過,難道你不清楚嗎?


    這樣自欺欺人的在乎,究竟算愛嗎?


    說到底,他對你的改變,也僅僅建立在,救命之恩的這個成份上,除去這一點,就看看就憑你現在的樣子,你又怎麽配得上他?”


    聽我這麽說,夏明月笑道,“宋夏,我不得不說你反駁的很好!


    可那又能怎麽樣呢?當年梅明月救了他,一沒有信物,二不知道名字,僅憑一件藍色旗袍和手腕的疤痕,就約定15年後在哪裏見?


    嗬,15年啊,雙方得有多大的改變?


    殘酷的來說,在約定前,就算沈衍衡站在你表姐麵前,她都不會知道他是當年的少年,同樣他也不一定就能認出,她就是當年的救命恩人!


    而我呢,剛好先入為主了!就算這五年以來,我們有誤會,就算他娶了你,可過了今天之後,所有的一切都將不一樣了,你知道嗎?


    礙於這五年以來,他是每月都會過來,可張聿從來都不肯給我解釋的機會,但這次因為你的牽引,沈衍衡他不但來了,還已經知道真像了!”


    “所以設計這一切,你累不累?”我陳述道。


    夏明月似乎沒想聽我會這樣說,當即頓了頓,“對,沒錯!綁架的確是我設計的!我倒沒想到,在快要虛脫的前提下,你思路竟然還是清晰的!


    咦,這麽看我做什麽?是不是想問孔輝明明是孔明江的兒子,又怎麽會幫我?


    哈哈,親生父子都能離間,更何況隻是義子?說起來,你那次打出租車,原本就是設計好的,唯獨沒想到半路會殺出一個夏天逸,他竟然救了你!


    再到後來,好不容易借了老劉的手,把你從海城弄到帝都,誰知道孔輝的小動作,被發現了!


    所以昨天孔明江才會那麽著急的,要司機開公交車把你帶走,又怕暴露了自己,隻能用通話的方式來控製你,嗬,竟想把照片全部發到網上?”


    說到這裏,夏明月冷笑著,一屁股坐在我跟前,“宋夏,還記得,你之前拿板磚和那個拿木棍的男人搏鬥,不小心跌倒了嗎?”


    她看著我,好笑的說,“很遺憾,那一腳,也是我補的,現在你就算生氣也好,憤怒也罷,要怪隻能怪沈衍衡一直不見我,我隻能利用你,把他引過來!”


    “所以,這就是我藥引的作用?”到現在,我總算弄明白了,也徹底的體會到了五年前的表姐,是如何不設防的把一切都告訴夏明月。[.超多好看小說]


    隻是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是一個攻於心計的女人!


    看著她傲嬌得,仿佛贏了全世界一樣。


    我說,“就算你千算萬算,讓每件事都按你的設定走,你以為誤會解除了,你們就能重新在一起?”


    這一刻,我無比相信沈衍衡。


    隻簡單的認定,他說過:這具體身體不會碰我以外的女人!


    突然,頭頂上方傳來哐哐的敲打,沈衍衡的聲音也隨之響起,“宋夏,是我,可以聽得到嗎?”


    “沈衍衡!”我幸喜,晃晃悠悠的起身,扶著牆體,用最大的聲音去回應,“衍衡,我聽得到,我很好,你放心!”


    “好,切開鐵門,還需要幾分鍾,別怕!”


    “我知道了,有你在,我就不怕!”這一句,是故意說給夏明月聽,還是用來堅定自己的內心,我已經分不清楚了。


    再回神,才發現夏明月不知道時候,站到了我跟前。


    她皮笑肉不笑的說,“好一對恩愛的夫妻,隻是宋夏,你難道就沒想過,當一個男人在前未婚妻的跟前,假裝和另個女人特別恩愛時,代表著什麽嗎?”


    趕在她開口前,我也笑給她看,“你可以繼續自欺欺人的認為,這就是愛!”


    聽我這麽說,夏明月睜著眼,似乎很憤怒很憤怒的盯著我,就在頭頂又傳出‘哐哐’兩聲響,她突然幾乎失控的叫我,“宋、夏!”


    當時我正仰著頭,等反應過來,感覺手裏有東西。


    低頭一看的時候,她啊的一聲,也不知道哪裏來的水果刀,一下刺進她胸口。


    與此同時,哐啷一聲!


    門板被切開,視線一片清亮。


    我才注意到,原來這裏根本不是什麽房間,還是地窖。


    也聽見有人喊,“啊,流血了,沈總,快看,她手裏拿著刀……”說話的那人,因為逆著光,我看不清樣子,但他手指的人,就是我!


    一下子,我解釋不清,刀柄為什麽會握在我手裏。


    而夏明月則是張了張嘴,像是想說什麽,又說不出來,趕在沈衍衡經過時,剛好倒下去。


    突然來的一切,讓沈衍衡頓了頓,“…明月!”


    聽到他的呼喊,我知道,他之所以接住她,完全是出於本能!


    隻因為,我所愛的男人,他不冷血,不會見死不救!


    站在一旁,我是這樣不斷的安慰自己,也撐著快要暈厥的身子說,“別管我,你快送她去醫院!”


    聞言,沈衍衡深沉的看著我,“宋夏,等我回來!”


    卻是不等我點頭,這時夏天逸突然衝過來。


    一看倒在沈衍衡懷裏的夏明月,他忙說,“傷在心髒,弄不好會死人的,別倒手,你趕緊帶她去醫院,宋夏這裏就交給我!”


    聽他這麽說,沈衍衡轉身前,又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所包含的意義,我沒看清,隻知道夏明月的嘴角是上揚的。


    噔噔,曾經熟悉的腳步聲,離我越走越遠,一直遠到我再看不見,再也支持不住,眼前一黑,整個人在倒下去的時候,知道是夏天逸扶住我。


    -


    “宋夏,你醒了!”


    再睜開眼,鼻腔裏盡是消毒水的味道,全身像散了架一樣,軟軟的。


    瞧著右手邊,眼框紅紅,隨時隨地都要落淚的陸蔓。


    我笑了笑,“傻丫頭,都是要做媽媽的人了,還哭哭啼啼的,這是高興呢,還是不高興呢?”


    “宋姐!!”陸蔓跺腳,一身玫紅色的連衣裙,黑發紮成馬尾,高高擺動著,“真是急死我了,知不知道,你肺炎燒了多久長時間?”


    “頂多三五天罷了!”我滿不在乎的看了看四周,“這是哪?回海城了,還是在偉大的帝都?”


    “討厭!”陸蔓喜極而泣,想抓我的手,又礙於我手背的滯留針,最後握住手腕,“在帝都呢,打算你明天再不退燒,就轉院了!”


    我哦了一聲,發現病房內沒有沈衍衡的東西,也就沒再問他在哪,告訴陸蔓:我有點餓。


    半小時後,陸蔓在醫院樓下,買了粥、包子和米飯,還有兩份開胃小菜,應該是讓我挑著吃點,結果我全部都吃光了。


    陸蔓有些不敢相信,“宋姐,你現在比我這個孕婦都能吃!”


    “你不是說我燒了幾天麽,總要吃回來吧!”吃的時候,我很努力,心裏空空的,胃裏也不舒服,我想多吃一點,應該就會好了!


    結果這會特別的難受,想吐吐不出來,又憋悶的不行。


    陸蔓可能看出了什麽,起身推開窗子,讓傍晚的風吹進來,“怎麽樣,現在感覺好些了嗎?對了,我得去叫醫生,讓他來幫你看看!”


    “別,不用,再讓我睡會!”為了讓陸蔓放心,我還刻意打了個飽嗝。


    可是閉上眼睛之後,腦袋裏一直不停的重複著夏明月說過的話,以及那些釘在牆上的照片……


    ――-看來,他對你,的確夠特別的,希望你可以!


    猛地記起張聿的這句話,我突然睜開眼,當時他雖然沒說可以什麽,但現在我好像明白了些。


    他應該想表達:希望我可以,讓夏明月解釋清五年前的事,間接性的解除他們父子之間的隔閡?


    想著他們之前的各種糾紛,我突然感覺好累,吸了口氣,剛要看陸蔓在哪,這時聽外頭的走廊傳來一聲,“不行,你們不能進!”


    “這位小姐,請讓讓!”


    “誰是小姐,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砰的一聲,是陸蔓將原本微開的房門帶上,“我告訴你們,病人還在發燒,你們不能隨便進!!”


    “你這是妨礙公務!”這口氣,好像是警察。


    “妨礙就妨礙了,你們能怎麽滴?”


    陸蔓性子上來,不止整個人站在門前,還伸長了胳膊,“就算你們要了解情況,那也得看時間,現在是晚上七點,有你們這樣辦案的嗎?”


    “這位女、士!”對方口氣已經不太好了,“就是因為案子特殊,所以我們才緩和幾天,現在病人明明醒了,你要知道妨礙公務,就算是孕婦,我一樣照抓不誤!”


    “陸蔓!”趕在陸蔓再開口前,我叫了她一聲。


    估計門外的執法人員也聽到我的聲音,直接推門進來,冷著臉,用一種特別銳利的目光看著我,“醒了怎麽不早說?你是宋夏?”


    我嗯了一起,坐起來,“你們想了解什麽?”


    “有人舉報,你在三天前,持刀刺傷夏明月,導致她重傷昏迷,是否屬實?”警察問。


    “那舉報的人,有沒有外加,事發前,我是怎麽和她在一起的?亦或者,我一個生活在海城的人,是怎麽來到帝都的?客運,航班?還是火車?”


    聽我這麽說,戴眼鏡的警察有些不悅,“宋夏,你少岔開話題,我們現在調查的是你,故意傷害夏明月的案子,其他案子你有異議,可以去報警!”


    “報警的結果是什麽?警察來訪?可你們不就是警察嗎?”


    想我平時也是五好市民,今天卻感到特別的委屈,他們從開始進門,就帶著質問的語氣,根本就不是了解,而是像審犯人那樣!


    可能是我態度太惡劣,剛才戴眼鏡的警察,啪的拍案而起,“宋夏,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裏是帝都,不是你們的什麽海城,我勸你――”


    吱呀一聲,門板再次被推開。


    那迎麵走來的挺拔身影,不是沈衍衡又是誰。


    他一身黑色西裝,裏頭搭了件藍底黑格子的襯衣,單手抄兜的走了進來。


    他似乎沒休息好,棱角分明的臉上,隱隱帶著倦意,語氣涼涼的,聽不出喜怒,“勸她什麽?”


    “您是……”兩位警察怔了怔,“這位先生好眼熟,您貴姓?”


    “免貴姓沈!”沈衍衡放下公文包,又解著領帶,一臉桀驁不馴的說,“你們局長姓梁?”


    “是,姓梁,您是……”警察有些不太確定。


    “如果我沒記錯,貴局局長上周還表示,希望我支持警局器材引進。”沈衍衡說著,倒了杯水,來到我跟前,“親愛的,你說,我該不該支持?”


    “支持的話,能換一個和顏悅色嗎?”接過水杯,我說得直接,也故意把帶有滯留針的右手露出來。


    兩名警察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後道,“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有事先走,打擾了!”


    “好走,不送!”一直沒來得及開口的陸蔓,刺刺的接話以後,對我做了個鬼臉,然後隨警察前走了,她後腳也跟著走。


    一時間,原本吵擾的病房,安靜了。


    沈衍衡就站在床邊,目光灼灼看著我喝完水,然後伸手摸了摸額頭,“終於不燒了!”


    “呀呀,我這個麻煩的女人呀,真是沒有一天不惹事的!”把杯子給他,我沒心沒肺的笑,伸長了胳膊,“沈衍衡,人家要抱~!”


    “好!”沈衍衡揉了揉我發頂,順勢將我攬在懷裏,我調了個舒服的姿勢,一根根扯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問他,“為什麽,你指腹總帶薄繭?”


    “彈過幾年鋼琴。”沈衍衡答得無可奈何。


    “原來如此呀,厲不厲害的?什麽時候彈給我聽聽?”我唧唧碴碴的,問東問西,雖然都是些瑣事,但沈衍衡還是耐著性子一一回答。


    唯獨,他沒提夏明月的傷勢,我也沒問,好像這個人,這個名字,就是我和他之前一個禁忌,誰都不想主動提及。


    於他們的過往,我情願沈衍衡能說給我聽,而非從夏明月嘴裏知道些什麽。


    嗡嗡,一陣手機響。


    沈衍衡倒是沒避諱我,一手攬著我,一手接聽,“是我!”


    “沈總,孔輝提供的視頻和照片,全部都處理好了,就是――”對方聲音有點小,我沒聽出是誰,又聽到那邊說,“聿園失火了!”


    “什麽?”沈衍衡看了我一眼,起身走到窗台邊,“誰做的,有沒有人受傷?”


    “因為夏小姐在住院,除了一位傭人燒傷外,其實沒什麽事,就是近期不能再住人,至於失火的起因,目前還在查……”


    “吞吞吐吐的,有什麽事,趕緊說!”沈衍衡解著袖扣,有些不耐煩。


    “是這樣的,沈總,那會有位姓劉的先生,打電話過來找您,感覺上有什麽急事,問了也不說,隻說回頭再聯係,要不要把他號碼發給你?”


    “…不用了!”沈衍衡沉默了會,掛電話之後,又撥出去,“喬醫生,是我,嗯嗯,對,我還沒回海城,什麽?心髒病住院?我知道了!”


    瞧著他掛了電話,那頎長挺拔的身影,靠在窗邊,摸了煙卷,似乎想抽又礙於我身體不舒服,最後搓碎,握在掌心放在了鼻下。


    我說,“行了,你去忙吧,我沒事了,不用陪我!”


    沈衍衡看了我一眼,“不去!”


    硬硬的口氣,帶著不悅,我好像猜出是誰了,“其實,衍衡,你知道嗎?自從梅女士去世以後,要不是有你,有這些朋友陪著,我都以為自己是孤兒!父親是什麽,從小不知道,也從來沒有機會叫過誰,不知道像山一樣的父愛是什麽感覺,隻知道等長大了要好好孝敬梅女士,可是真正長大之後,才知道有些人、有些事,根本不會給你時間等!”


    這麽一段酸酸的話,我說得另有所指。


    我知道以沈衍衡的聰明,一定能聽出我所說的玄外之音。


    果不然,他很快來到床前,吻了吻我的額頭,“不管怎麽樣,我想聽老婆的,一定是對的!”


    我笑了笑,勾住他脖頸,加深了索吻,感覺他有力的舌,又要闖進來的時候,我學著他之前的樣子,猝不及防的咬住他下唇。


    我說,“沈衍衡,我等你回來!”


    沈衍衡嗯了一聲,還想多說什麽的時候,手機又響了,一邊往外走,一邊接聽,“縱火犯逃了?”


    “是的!”電話那頭,雲少寧跑得氣喘籲籲的,“我說沈總,你找急忙慌的把我從海城弄來,該不會就想讓我捉縱火犯吧!”


    說話間,他站在路燈下,又朝四周看了看。


    完全沒發現躲在不遠處綠化帶裏,一身黑色運動服,頭戴鴨舌帽的男人,趁雲少寧打電話分心,躡手躡腳的後退,很快攔車離開。


    藍色出租車一路疾馳,最後停在了帝都人民醫院。


    男人下車後,壓了壓帽簷,疾步上樓,電梯數字一層層的升,最後停在了28樓――危重住院區。


    出電梯後,男人敲了敲走廊盡頭的倒數第二扇門,“夏小姐,是我,孔輝!”


    好一會,裏頭才傳來一聲,“進來吧!”


    原本夏明月的聲音就輕,此時更像病若遊絲,仿佛隻要稍微用用力,這個人就會立馬從世上消失一樣,虛弱無力的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


    “夏小姐,你怎麽把自己搞成這樣?都什麽時候了,還約我在醫院見,太危險了!”進門後,孔輝摘了鴨舌帽,沒把自己當成外人,直接端起一旁的水杯,咕嚕咕嚕一陣喝,“你讓我辦的幾件事,我都辦好了,小欣人呢?”


    “孔輝,你這什麽口氣?”夏明月白著一張臉,聲音輕輕的,“說得好像我綁架了小欣一樣,放心,她在我那裏很好,你那未出世的兒子,也很好!”


    孔輝舔-了舔仍有些幹裂的嘴唇,又拿了桌前沒打開的純淨水,大喝了一通,“得得得,就當我說錯了行不行?姓沈的那邊,我已經告訴他,五年前失身的人不是你,聿園也――”


    說到這裏,孔輝張了張嘴,好像喉嚨不舒服,仰頭再想喝水的時候,突然一口白沫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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