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姐看著結婚證,黑暗中,她眸子縮了縮。(.$>>>棉、花‘糖’小‘說’)很快用嘴咬著手電,掏出手機將頁麵資料拍下來,又在原地找了會,這才按原路返回。


    彼時夜色正濃,一行人所臨時居住的一品居,卻是燈光輝煌。


    就見酒店大堂門口,凡姐身穿黑色運動服,頭上戴著同色的遮陽帽,給人的感覺就是夜跑回來,但臉上那份雀躍和迫不及待,讓站在露台,正在品酒的海洋察覺到了什麽。


    一品居七樓,整層都被海寶貝包下,長長的走廊裏,最中間是海寶貝的房間,兩側除了凡姐和兩名司機之外,正對麵的大房就歸海洋。


    看著凡姐閃進海寶貝的房間,海洋身手敏捷的,很快借住露台和陽台外圍凸出的邊緣,跳躍而上。


    隔著推拉門,隱約能看見凡姐進門後,給海寶貝看了什麽,海洋眯眼,正思索著是什麽的時候,聽到凡姐說,“小姐,他們是夫妻!”


    “呃?”客廳裏,海寶貝臉上貼著麵膜,仰躺在沙發上,那細白的胳膊長長的下拉,“你說是,婚慶店的女老板和那個臉上帶疤的男人,真是的夫妻,那孩子呢?”


    “應該是兩人的!”凡姐說,伸手又點亮屏幕,指著圖片,“這個結婚證是我在很隱秘的地方,翻出來的,女的叫宋夏,男的叫夏天逸,猜想夏日婚慶就是從名字中取的,小菠蘿是前前三月底出生的,經過打聽,這個叫夏天逸的男人,好像因為什麽燒傷,所以才這樣的。”


    聞言,海寶貝哦了一聲,扯掉麵膜,坐起身,“那就好,你都不知道,今天在遊樂場,聽到那個小畜生叫海洋哥哥粑粑,我心都慌了。”


    “所以現在小姐可以放心了!”凡姐走向前,捏著海寶貝的肩膀,兩人又聊了會,完全沒發現站在推拉門之外的海洋。


    聽完兩人的對話,海洋的臉都綠了!


    眼前所浮現在的是,那女人和姓夏的親密、擁抱以及他們一家三口,更在跳下陽台,返回自己房間的時候,他腦中淩亂的全是那張彈簧床。


    那一天,落日的餘暉正好透過他發頂,將那女人的臉頰,清楚的籠罩。


    甚至在他低頭吻下去,那張小臉是怎樣的投入,唇-瓣又是怎樣的清香和顫抖,他都再清楚不過。


    那具凹凸有致的身子,明明是第一次擁有,可對他來說,每一處都透著熟悉,仿佛她對他而言,像是上天早已經安排好的。


    她就深埋在他心上那般,每處敏感點和輪廓以及手感,完全不用多說,他入手便知。


    這樣熟悉,和兩年前他剛剛醒過來,在俊逸為他慶祝大難不死的舞會上,有女人對他投懷送抱時,所給予的感覺完全不同。


    也是在那晚,他才發現自己對女人無感。


    之後,海洋幾度以為,老二在昏迷中受損,可前天傍晚,是她的美好,讓他知道了,他的老二不止沒受損,反而對她中了毒。


    一種就像現在,單憑是想她,就會起反應的毒!


    砰!海洋坐在沙發裏,點了煙,反手把打火機往茶機上一丟,狠狠的吸著,也竭力壓抑著自己,卻發現所噴的煙霧,都能幻成她的樣子。


    難道這就是一見鍾情?


    一發不可收拾的,就像入了魔一樣,隻要看見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他就會瘋!


    甚至那種壓不住想靠近她的感覺,讓他有些慌,也正是因為這樣,在遊樂場的包間裏,他才放棄了繼續糾纏,想中止這樣不好的狀態。


    那裏知道,剛從包間裏出來,又遇上了一個磨人的小菠蘿。


    一根煙結束,再點第二根的時候,海洋忽然想到,就在幾個小時前,他竟鬼使神差的買了事後藥,然後去刺激了那個姓夏的一把。


    嗬,他苦笑:向來有名冷情,不知情為物的他,也會做出這樣幼稚的舉動?


    真是該死!!


    -


    翌日,凡姐在經過海洋房前時,腳步停了停。


    近七點了,他竟然還沒起?不是向來準時五點起床晨跑的嗎?


    想著,凡姐走向前。


    叩叩叩,她敲了敲門板,“海洋,早餐準備好了!”


    沒反應?


    凡姐又叫了兩聲,還是沒反應,她更疑惑了,端著早點來到海寶貝房間,瞧著臥室裏,還在睡的大小姐,她輕輕放下早點,又帶上門離開。


    上午九點,是海寶貝必須吃藥的時間。


    再一次經過海洋房前,凡姐下意識又看了兩眼:怎麽門板還是緊閉著,難道昨晚沒回來?


    “小姐,你有見過海洋嗎?”再進海寶貝房間,凡姐這樣問。


    當時海寶貝剛起床,梳洗完,穿著粉色睡衣,正對梳妝台扭開口紅上妝,聽凡姐這樣說,她手上的動作抖了下,抿嘴,“怎麽說?”


    凡姐把疑惑說了說,分析道,“按理說,海洋對海城根本不熟悉,而且他又沒有流連夜店的嗜好,除了那家婚慶店,他還能去哪呢?”


    “打電話,算了!”放下口紅,海寶貝伸手摸起手機,“我自己來吧!”很快撥通海洋的號碼,卻傳來嘟嘟嘟的盲音。


    一時間,不止凡姐疑惑,海寶貝更有種不好的預感!


    “凡姐,你說海洋哥哥不會有需要,去找女人了吧!”這是她最擔心的事。卻也在這時,外頭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是海洋哥哥!”海寶貝欣喜,口紅都來不及畫,急忙跑出來。(.棉、花‘糖’小‘說’)


    彼時房門間外頭的走廊裏,海洋全身濕透,黑色西褲雖然沒貼在身上,但勾勒出吸晴的輪廓,特別是他白色的襯衣,更是呈現出一種半透明的狀態。


    一張如刀削般的臉龐,全是冰冷的氣息,略長的黑色短發,也是一綹綹的搭在額頭前。


    因為他臉上、脖頸裏全是水漬,所以在經過有陽光透射的地方,整個人亮晶也性感,全身透著十足誘人的男性荷爾蒙。


    仿佛隻要隨便一個動作,那性感的水漬都會讓人為之瘋狂。


    “海洋,你去哪了?怎麽弄成這樣?”海寶貝奔過去,還沒靠近就嗅到來自海洋身上的男性氣息,燒得她臉頰一下紅了。


    見海洋沒應聲,身後一起過來的司機,回答,“海少爺是練擊劍去了。”


    “啊,擊劍!”海寶貝一臉崇拜,“海洋哥哥好厲害哦!”


    海洋淡淡的嗯了聲,借口換衣服,把將所有的人都擋在外麵,也是直到這會,海寶貝才知道,海洋竟然在擊劍館待了整整一夜。


    上午11點,海寶貝拿了午餐敲門,“海洋哥哥,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衝洗過後,海洋感覺自己一夜揮汗如雨,不但沒將腦海裏的人影抹去,反而愈發思念,這樣的感覺,他很討厭!


    握拳,嘶~!


    沒留意,胳膊的割傷又裂開了。


    白色的襯衣,紅色的血,海寶貝啊的叫了聲,立馬喚來凡姐拿醫藥箱。


    包紮的時候,瞧著海洋臉上的冷意,她撅了撅嘴,“海洋哥哥,為什麽我發現,你比來海城之前還冷了,人生在世,就不能多笑笑?”


    “習慣了!”海洋撇了一眼,丟下這麽一句,起身來到窗台前,又點了煙。


    繚繞的煙霧裏,是兩年前,他乍醒過來,當時身為海上霸主的俊逸,對他說:海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別說負傷救你,就算是拿命換你,我也毫無怨言!


    就這樣,他清醒後,雖然忘記了過去,但海上的兄弟們就是他的過去,他的家人!


    隻是為什麽,這一次海城之行,會給他這樣大的抵觸?不止是那個女人,仿佛這裏的一寸一尺,都帶著神奇的魔力,迫使他不用了解,都本能的熟悉。


    這樣的感覺,讓有著偉岸外形的他,更多的是迷茫和落寞。


    站在窗台前,海洋最後一口煙剛吐出來,這時後背一暖,海寶貝再忍不住,緊緊的抱住他,天知道這一刻的他,有多麽迷人?


    “海洋哥哥,我喜歡你!”臉頰緊貼著他後背,海寶貝將心底的秘密脫口而出。


    等待回應的時間裏,她心跳亂了,呼吸也忘記了應有的頻率,但海洋隻是依舊站著,沒有推開也沒有拒絕,任由她靠她抱。


    這樣的默許,看在海寶貝眼裏,那就是默認啊!


    “海洋哥哥,我就知道,你也喜歡我,對不對!”挽著海洋的胳膊,海寶貝跑到前麵,迷戀著有這樣完美側顏的男人,手指更是大膽的摸上去。


    海洋一把握住,“小姐,你看清楚,我不是俊逸!”


    俊逸是海寶貝自小定下的娃娃親,又因為他身份特殊和有重病在身,以至於婚禮和拍婚紗的事,隻能全權委托給海洋。


    其實海上所有的兄弟都知道,俊逸命不久矣,有意將霸主的位置傳給海洋,奈何他對此不感興趣。


    最後才有了這次海城之行。


    之所以讓凡姐一起跟來,除了照顧海寶貝之外,也有促進兩人的想法。


    隻是從啟程,到來海城的路上,海洋一直表現得不解風情,像冰凍人一樣,不管海寶貝怎麽暗示,都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具體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總之他的王牌便是:朋友妻,不可欺。


    所以凡姐教導海寶貝的便是:慢慢來,不能操之過急!卻是這一刻,她實在憋不住,想要眼前的男人知道她的心思。


    “小姐!”海洋轉過身,看著海寶貝,“我知道,你一直和我一樣,都是不想俊逸擔心,才會同意衝喜,不然又怎麽會不遠千裏,跑到海城,信奉所謂的夏日婚慶會沾染佛氣,能給俊逸帶來好運?能得到小姐的賞識,海洋哥哥很開心。”


    刻意咬重的哥哥,表明他對她:隻是妹妹的般守護。


    聽到這裏,海寶貝笑了下,還沒開口,海洋又說,“蝴蝶穀那邊,我感覺不錯,為了俊逸,為了穩固人心,婚紗照和婚禮,該準備的就趕緊開始!畢竟後期修改還需要時間!”


    所謂的修改,就是把婚紗照裏,他的臉換成俊逸的,然後錄像也會有專人修改,好讓那些居心叵測的人看一看,俊逸的身體並沒有想象中的糟糕。


    “好吧!”海寶貝撅了撅嘴,猜到剛才之所以抱海洋,他沒推開自己,應該也是俊逸授意的!


    隻是海洋哥哥,如果婚禮結束後,俊逸讓你替他洞房呢?


    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你拒絕的了嗎?


    -


    時隔兩年,再見沈越沈老先生,我心生有愧。


    倒是沈老先生開明,不但不在意,還保證小菠蘿放在他這裏,讓我放一百個心。


    就算搭上他這條老命,都不會讓曾孫少半根頭發!


    老人年不愧是馳騁商界的一代梟雄,沒等我再多說,已經猜到了什麽,表示對外隻稱小菠蘿是收養的棄嬰,除他之外,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


    得到這樣的保證,我幾乎是熱淚盈眶。


    來的路上,我還犯愁這樣的突然出現,又兩年沒在跟前伺候盡孝,再出現又提出這樣的要求,生怕老人會動怒,哪裏會想這麽順利。


    酸澀的是:我和小菠蘿要暫時分:!


    小菠蘿應該還不懂暫住幾天是什麽意思,隻是攬著我脖子,“麻麻,下次能帶粑粑回來嗎?”


    對於沈衍衡還活著的事實,我五分鍾前,才告訴沈老先生。


    現在聽小菠蘿這麽說,沈老先生清淡的眼底裏,也泛起了淚花,“對,下次過來,能帶他回來嗎?如果不能,那我這把老骨頭,現在就去!!”


    封閉的臥室裏,沈老先生是這樣戳著拐杖說。


    “好!”我吸了口氣,向兒子和沈老先生,也向自己保證,“我能,我可以的,一定可以把他帶回來!外公,菠蘿就拜托您了!”


    “宋丫頭!”這樣的稱呼,還是第一次,他說,“有什麽事,記得給外公電話,外公還沒用到,需要年輕一輩來保護,隻縮在龜殼的程度!”


    “好,我記住了,都記得了!”安置好兒子,沒了後顧之憂,出城後,我和夏天逸直奔海寶貝,他們暫住的酒店——一品居。


    和服務台表達來意後,差不多等了近兩小時,終於見到海寶貝。


    又用了整個下午,洽談細節,確定地點後,預約蝴蝶穀包場,連夜準備各式婚禮用具,最後出發時間是第二天早上八點。


    奇怪的是,從洽談到出發,中間一直沒見海洋。


    眼看就要登機了,我幾次想問,最後還是止住了。


    嗡嗡~!


    關機前兩分鍾,有電話撥進來,接聽後竟是街道辦事處打來的。


    “海太太,不好意思,我店裏漏水,必須馬上回去,你能不能等我40分鍾?我很快趕回來的!”我看了看時間,有些抱歉的說。


    “這樣啊,那好吧!”海寶貝站在最前麵想了一會,巨大螺旋槳吹得她頭發各處亂飛,指著陰沉沉的天空,她說,“不過天氣不是很好,你可要抓緊喲!”


    “好的,謝謝!”離開前,針對怕壓的用品,我又對夏天逸交待了幾句,這才打車回去。


    好在漏水情況發現的及時,店裏除了一樓的沙發,有些浸濕之外,其他還好。


    半小時後,我終於收拾完,也把備用鑰匙留在街道辦事。


    哐啷一聲,鎖門的同時,我打電話聯係夏天逸,卻是提醒對方已關機。


    因為著急,我沒注意停在路邊的出租車裏還有其他乘客,開了副駕駛車門,報上地址之後,一抬頭竟然從後視鏡裏,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龐。


    “海先生?”竟然是他,我詫異也欣喜,“你怎麽過來了?”


    “去城西機場!”海洋看都沒看我一眼,說完又繼續閉目養神。


    路上,出租車開得飛快,奔馳在曾經熟悉的街道,時隔兩年,可能是我一直生活在郊外,沒想到外環路上又起了許多高樓大廈。


    經過高架橋的時候,我下意識看了眼坐在後排的海洋。


    總感覺,從遊樂場離開之後,他好像冷了許多,想到他之前給夏天逸的事後藥,我也忿忿的扭頭,不再理會!!


    -


    “楞著做什麽,走啊!”


    出租車停下,過了馬路,又進機場,買好機票之後,海洋對發怔的我,吼著。


    我同樣口氣不好,“你神經病啊?路上一句話不說,下車就買票,去哪裏也不跟我說一聲,海先生,如果你沒失憶的話,應該知道我們並不熟啊,我…天逸他們呢?”


    難道他們坐直升機先走了?


    可就算是這樣,也該告訴我一聲呀!


    站在安檢處,我和他擰巴了一樣,海洋兩眼清冷,“不走拉倒!”說完,他把買好的機票拍給我一張,然後徑自走了!


    其實機票究竟是去哪的,看都不用看,我也知道是去海南的,我生氣的是他這麽冷,為什麽?


    原本該生氣,該清冷的那個人,不應該是我嗎?


    好在我和夏天逸隻是假冒的,萬一是真的情侶,就他給事後藥的行徑,完全是離間他人的家庭!


    呼了口氣,我氣呼呼的跟上去,經過海洋身旁的時候,故意跺了跺腳,他眼裏好像根本沒有我這個人一樣,雙手秒兜,優雅矜貴的登機。


    神氣什麽啊!


    上飛機前,我給夏天逸發了條短息,這才捏著機票找座椅。


    發現竟是海洋裏頭的座位,站在狹長的走道,我戳了戳他胳膊,“不好意思,讓讓,行不行?”


    聲音落下,我感覺周圍乘客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卻是某個人呢,依舊雙腿交錯,沒有半絲退讓,這樣的反應,我很清楚他生氣了!


    “噗!”沒由來得,我一下笑了。


    ——-沈衍衡啊沈衍衡,沒想到失憶之後的你,性子還和從前一模一樣!


    索性他不讓,我把包包和外套脫了,丟進去,然後防走光的扯了扯裙底,直接大方的往他腿上坐啊!


    “海先生,你想的不就是這樣嗎?”坐下後,我學他之前的樣子,支起他下巴,“想我了,就直說嘛,何必假裝呢?”


    “起開!”海洋身體一僵,“不要臉!”


    “海先生,女人要臉很累的,你知不知道?”他聲音很輕,我也湊到他耳邊,“要臉,早晚要洗要抹,還要定時做麵膜,花錢花時間,最後要是男人再冷臉,就就更不值了,你啊,就像清心寡欲的道士,裝什麽正經,難道之前對我都做了些什麽,忘了?”


    他越冷,我越想撩。


    不巧的是,空姐正好走來,我隻能笑笑,滑坐進去,但即使是這樣,還不打算放過他,“海先生,看你這樣,是真的記不起來了?”


    我都這樣了,海洋眼皮都沒抬。


    我不知道他是怎麽了,我越靠近,他越扯遠身子,一種誓要跟我保持距離的感覺!


    這樣不妙,很不妙!


    飛機起飛的片刻,我摩擦著下巴,視線從他胳膊移到他那張冷峻的側臉,最後附身瞧著他喉結,嘟嘴吹了口熱氣,“喂,你是死的嗎?”


    一秒、兩秒……,一分鍾過去了,他仍是不搭理我!!


    瞧著窗外的朵朵白雲,我托著腮,另一隻手有一下沒有一下的點著他胳膊,“沉默就是默許,那就代表著記不起來的意思,既然如此,那我不介意,現在就幫你回憶回憶,在遊樂場包間裏,你是怎麽占我便宜的!”說著,我柔-軟的唇便朝他緊抿的嘴角湊。


    “夏太太!”這三個字,海洋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夏先生是殘廢了,還是不能滿-足你?”


    “!!”好吧,嘴真毒!我翻了翻白眼,拿外套罩在身上,準備睡一覺的時候,這才反應過來,他剛剛稱呼的是夏太太!


    敢情是吃醋了?


    以為我是已婚,所以才保持距離,不敢再靠近了?


    這一點,倒是挺正派!


    轉了轉眼珠子,正當我再想開口的時候,海洋估計意識自己剛才的話過分了,來了句,“到海南還要一會,你可以睡一覺!”


    “然後呢?”我縮在硬硬的椅子裏,露了半顆腦袋問他。


    “到了我叫你!”他看了我好一會,來了這麽一句,眼底似乎有柔情一閃而過。


    我撅了撅嘴,“不舒服,睡不著呢~!”說完,我看向窗外,等他下一步舉動。


    少頃,從玻璃的倒影裏,我瞧見他眉頭擰了擰,最後伸胳膊過來,扳過我臉頰,然後把我腦袋往他肩膀上按了按,“這總可以了吧!”


    我就是得寸進尺啊,“還有點冷~!”


    “夏太太,現在是陽春三月!”話是這樣說,海洋還是動手脫外套,放以前我肯定不會讓他脫的,這會不但接過來,還吸了吸鼻涕。


    挽著著他胳膊,我說,“海先生,難道不知道女人總有幾天怕冷嗎?”


    音落,我明顯感覺他身體緊了緊,閉眼的時候,我又多嘴的加了句,“所以你放心吧,即使沒有事後藥,我也不可能傻到為陌生人生孩子!”


    說完,隨便他怎麽想,我就開始睡。


    說起來,因為準備婚禮所需的用品,別說睡了,我幾乎整夜沒合眼,這會又靠著他,呼吸著獨屬於他的清冽,瞌睡蟲立馬滾來。


    不知道睡了多久,聽到海洋說,“宋夏,宋夏,你趕緊醒醒!”


    “呃……”睜開眼的同時,我被機艙裏的混亂給嚇到了,“這是怎麽回事?”才發現,他俯著身,正幫我穿什麽衣服。


    他低沉的嗓音,夾雜在各種混亂聲中,“飛機遇到氣流,我們有可能要跳機,你準備下,不要怕,有我在,知道嗎?”


    聽他這麽說,我消化了一會,懷怔的看著四周的乘客,有哭有叫,好一會一把拉住他胳膊,“會死嗎?我們會死嗎?”


    “不會的,宋夏,相…相信我!”他的話,因為飛機顛簸而頓了頓,人也不像之前那麽清冷,有力的胳膊緊緊抱著我,甚至下巴在說話的時候,就抵在我額頭,說完還自然而然的吻了下,“不怕,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可——啊!”我話沒說完,飛機顛簸的更厲害。


    “宋夏,抱緊我!”海洋聲音響在我耳邊,也不知道他從哪裏變出一個黑色旅行袋,拉鏈一開,裏頭的材質好像是降落傘。


    又是兩下劇烈的顛簸,就算頭頂的廣播裏,有空姐不停的安慰,但周圍的乘客還是一片混亂。


    別說遇到這樣的情況,就算是乘飛機我都沒有幾次,早已經嚇得雙腿都軟了,還是海洋半抱著我,最後來到艙門前,他說了一個大膽的舉動!


    “把艙門打開!”這麽一聲吼,身後也有反應快的乘客跟上來。


    我當時完全是懵的,耳畔是哭聲又是各種的尖叫,還有機務人員表示不能打開,壞了規矩怎樣怎樣的,又聽海洋低吼,“是不是等死,就不壞規矩了?打、開!”


    哐啷!


    一聲巨響,是呼呼的厲風,吹得我完全睜不開眼。


    海洋之前可能跳過傘,動作麻利也迅速,期間一直沒鬆開我,來到艙門前,我緊緊的閉著眼,完全不敢看也不敢動。


    “宋夏,怕嗎?”呼呼的狂風裏,他這樣問。


    “不怕不怕,我不怕!”話是這樣說,我可這是怕得不敢睜眼,雙手死死的摟著海洋的腰際,趕在跳下去的一瞬,我問他,“你喜歡我嗎?告訴我!”


    他似乎沒想到,我會在這個時候,這樣問。


    而我已經沒有耐心再等待,又追問,“馬上就跳了,跳下去之後是生是活還不一定,就算是騙我,你難道都不能說一句喜歡嗎?”


    “宋夏,我愛你!”這麽一聲後,他抱著我就跳。


    等我從呼呼的風聲中反應過來,隻來得及‘啊’的尖叫著,身體瞬間失控,也疾速下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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