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塊,長在胳膊,又似蝴蝶的胎記,對凡姐來說,記憶太深刻。<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這些年,她每一次的惡夢驚醒,都會停留在多年前的一幕,以至於乍見到,她怔了也忘記了道歉,甚至本來的目的是什麽,也忽視了。


    直到對麵的沈舒航走過來,凡姐這才意識到什麽,“對不起對不起,我……帶您去收拾一下吧!”


    橙汁是冰凍的,灑在胳膊上粘粘的,陸蔓沒說話,沈舒航黑著臉拒絕,不等凡姐再說什麽,已經抱著媳婦兒走向電梯,離開。


    凡姐站在原地,楞了好一會,這才再回車裏。


    悍馬車裏,海寶貝沒注意凡姐的異樣,隻對著鏡子刷睫毛,問她,“怎麽這麽久,打聽出來了?”


    “這,這兩天。”凡姐胡亂的應付著。


    “房間號呢,還有這兩天你安排一下,我要見他!”轉著睫毛刷,海寶貝等了會,這才注意到凡姐有些不太對,“你怎麽了?”


    “我很好,沒怎麽了,小姐感覺我臉色不好嗎?”凡姐笑,側頭看車玻璃的時候,意外瞧見了誰,伸手一指,“小姐,快看,那邊竟是海少爺!”


    凡姐激動的聲音,也讓海寶貝激動,“在哪?”


    海寶貝兩眼都亮了,探頭之前,又對鏡子照了照,確認妝容無誤後,忙撥開凡姐,看向窗外――


    就見對麵的路口,正是沈衍衡用公主抱的姿勢,抱著懷裏的女人,往酒店外用電梯走。


    看著那親密的姿勢,海寶貝握著車窗的手緊了緊,“海洋哥哥,我,我來了!”她咬牙也憋著淚,打開車門就往下衝。


    卻是手腕一緊,是一旁的凡姐,緊緊拉住她,提醒道,“小姐,你不能衝動,他現在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海洋,他是沈衍衡!”


    “那又怎樣?不管他是誰,他的命都是俊逸救的,這一生他就隻能屬於四海幫!”海寶貝固執也憤怒,狠狠的掙紮。


    奈何她長期臥病不說,凡姐又是練家,根本就掙脫不了。


    偏偏不遠處的沈衍衡,從出現在她們視野開始,就抱著懷裏的女人,一直都沒有放開過。


    那正在上升中的外用電梯,為方便顧客一覽夜景,酒店采用了半透明玻璃設計不說,頭頂的燈光還是七彩璀璨,光束打在兩人身上,格外登對。


    其實對於停放在路邊的悍馬車,沈衍衡不是沒注意,隻是假裝沒看到,出了電梯直奔客房,將懷裏蜷縮的像貓一樣的女人放進浴缸。


    水位升上來,溫度又適中,緩解疲憊的同時也疏解血液流通,再加上還有一雙修長十指在按摩著,迷迷糊糊的,我嗯了一聲。


    眼皮掀了掀,瞧見場景由海裏換到酒店的浴缸,眼前的男人又是半濕的。


    想著他驚人的需要,別說我本就累極,就算不累也要裝累,再不能撩他,再不能給他再繼續的機會。


    沈衍衡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低低地笑,“行了,別裝了,就算我很樂意再繼續,也不至於饑餓到不顧你的感受,安心‘迷糊’吧!”


    “別,還是我,我自己來吧!”按摩腳底和小-腿,我還能忍著,可再往上,本身敏感不說,他手指又帶了層薄繭,我怎麽安心?


    卻是剛起身,兩腿一酸,我啊的再一次跌了進去,還好死不死的正好坐到他腿上。


    瞧著他一臉得逞的笑意,我不禁想打他,“混蛋,都怪你,沈衍衡,下次我要是再跟你一起出來,我就不姓宋!!”


    “沈太太,很抱歉,從登記的那一天起,你已經是沈宋氏,不再姓宋!”他胳膊橫在我腰上,另一隻手,掌心帶了沐浴露,是這樣一板正經的糾正,也四處不安的‘幫’我,還低聲道,“再說了,怎麽能怪我呢?剛才是誰說要,又是誰讓我用力的?”


    “你你,你得利便宜還賣乖!”我雙頰瞬紅,“明明是……”想到之前在快艇上的一幕幕,我又羞又惱,捶打著他,再不肯抬頭。


    沈衍衡笑得特別爽朗,“好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衝洗完每一處,他抱我出去,擦幹吹頭發之前忽然又補充了句,“大不了下次我留、證!”


    “不要臉!”我嗔怒。


    有那麽一刻,不敢相信,那倒影在梳妝台鏡麵裏的女人,會是我,肌膚白,這是我一直的優點,可臉蛋紅紅,雙眸帶嬌,又是怎麽回事?


    猛然一看,立馬聯想到麵若桃花、青春盎然不說,身後的男人又是一臉溺寵。


    曾經在電視裏才能看到唯美夢幻的愛情,竟然真的降臨到我身上!!


    有人說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重生,在和林遠航的婚姻裏,我心如死灰,從不敢奢望,還會有這一天。


    看著鏡麵,我反手拉住他手指,“沈衍衡,謝謝你愛我。”


    仰頭,我想笑給他看,他臉龐卻是猝不及防的拉近、放大。


    吸頂燈打在他頭頂,光芒順著他硬硬的黑發四射。


    四目相對的一瞬,我情不自禁的閉眼,唇-瓣微啟,等待著他的采摘。


    這是一個纏-綿至極的吻,沒有欲,隻有滿滿的情意,他托著我後腦勺,另一隻手放下吹風機,修手如玉的手指穿過發絲,撫摸著我臉頰。


    這樣的珍惜和疼愛,讓我心滿意足,甚至付出生命都值。


    “沈衍衡!”我反勾著他脖頸,仰視著他的臉,他的眼以及深吻過我的唇,我說,“你知道嗎?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再也不能抱你,再不到吻你。[]”


    回憶過往,淚水,不期然的滑下來。


    他沒打斷,由我盡情傾訴,“在軍區醫院,醒過來之後,你知道嗎?我床邊站滿了人,誰都在,可就是沒有你,沒有你和桑桑,夏天逸告訴我,你結婚了。


    那個時候,我在想,也好,隻要那是你想要的,我便祝福你,所以坦然的接受你給他的檔案,可是幾天後,我知道你並沒結婚,而是出事了!


    沈衍衡,那個時候,我寧願你結婚,寧願你跟任何女人在一起,都不願意相信你出事,上蒼庇佑,讓我在有生之年,還能再遇見你!


    沈衍衡,我們再不要分開了,好不好?”我眼框帶淚,滿是期待的懇求他,盡管我知道這段時間以來,沒有外界的紛擾,全是因為他在抗。


    來三亞的這一周,盡管他掩飾的很好,但我知道出事了。


    不告訴我,是不想我擔心,可越是這樣,我心裏越慌,所以這一刻,迫不及待的要聽他答案。


    “傻姑娘,我怎麽舍得放你離開?”他梳攏著我的秀發,吻了吻我額頭,“餓不餓,想吃什麽?”


    我摟著他的腰,閉著眼搖頭,“隻想睡……”真的是已經開始迷糊了,全身軟酸又泡了熱水澡,上下眼皮都開始打架了。


    對此,沈衍衡自責也心疼,拿酒店準備的牛奶,熱了一杯給我。


    喝完之後,這下睡意更濃了,躺在他臂彎裏,合眼前,我倒還知道陳述,“不許騙我,說好的夫妻坦誠,一會我們談談,好好……”


    話沒說完,眼皮翻了翻,然後睡了。


    沈衍衡又躺了一會,這才起身,臨開前把壁燈調暗,也帶上鎖……


    -


    迷迷糊糊的,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隻知道伸手一摸,身旁是空,瞌睡瞬失,人也跟著猛地坐起。


    “沈衍衡?”下床,我各處找他。


    洗手間沒有,露台也沒有,去了哪?


    我慌亂的撓著頭發,視線瞧見床頭櫃的手機,這才意識可以打電話,現在的我和他不一樣了,再不像從前的那兩年一樣:不管怎麽打,他的號碼都是空。


    現在他回來了,他還活著,他的號碼不會空!


    對對,我呼吸一緊,快速撥打他手機,“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正在通話中,請稍後……。”


    我懵懂了下,近淩晨四點,他和誰通話?在哪?


    意識到外麵的可能很大,我披上厚厚的浴巾,走到玄關處,發現沒穿拖鞋,再退回來,剛套上,這時門板‘哢嚓’一聲輕響。


    是沈衍衡拎著快餐並帶著濃重的煙味,推門走進來。


    身上依舊是之前的白t恤藍牛仔,我沒說話,想都不想的衝上去,臉頰深埋在他滿是冷意和煙味的胸膛裏,哽聲質問,“去哪了,你去哪了!”


    沈衍衡任由我抱著,身體一下倒靠向門板,提了提手上的快餐,“見你沒吃晚餐,出去買了些。”


    “真的?”我狐疑,“酒店不是有服務台嗎?何必單跑一趟?”


    “想買點你愛吃的,不行啊!”他刮著我鼻梁,“沒獎勵就算了,還質問?看來在沈太太心裏,我這個老公不太可靠啊,那老公是不是該向老婆證明證明呢?”


    “證明什麽?”我本能的反問,那睡到一半的腦袋裏,還在思索著,他究竟做什麽去了,直到胸前一緊,是沈衍衡弄了個鮮紅色的草莓。


    目光灼灼的看著我,另有所指的說,“自然用行動來證明我沒背著你亂來,來來來,沈太太,你是打算飯後呢,還是飯前,還是你吃你的,我忙我的?”


    “你這個真討厭!”我跺了跺腳,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一刻的心情,前一秒還擔心緊張的要死,這一秒,他又沒個正形,真是要瘋了!


    沈衍衡摸了摸-我臉頰,“是是,我討厭,我混蛋!”把我弄到餐桌前,快餐打開,遞勺子的時候,幽幽地說道,“我等你說要!”


    “你再說!”真是被他氣死了,我忿忿的喝了兩口,居然沒吃出是什麽粥,“都怪你!”音落,又吃了一口,隱隱的感覺味道好衝。


    沈衍衡起身倒了杯水給我,“讓你擔心,是我的不對,下次再出門口,留紙條,這總可以了吧!”


    我撇了撇嘴,“電話為什麽占線!”


    “查崗啊!”他端坐在對麵的沙發裏,長-腿交錯,胳膊搭在一旁的扶手,按-壓著太陽穴,姿勢慵懶的瞧著我,“慢點吃,又沒人和你搶!”


    這話,我節奏明顯慢下來。


    又聽到一句,“一會吃完,我再告訴你。”,瞬時節奏又快了,等吃完才意識是魚片粥,快要撐死在沙發,揉著肚子,我催促著他快說。


    沈衍衡不急不慢,等我喝了水,又轉了兩圈,這才說,“宋清柔,出車禍了!”


    “什麽?”我一驚。


    他下句又是,“馬上要結婚了!”


    一連兩條,我錯愕不已,“最近幾天,你就忙這個了?”


    那和那個手殘的男人,有什麽關係?


    難道是林永生暗害她?我剛張嘴,對坐的沈衍衡便起身,“吃多了?”他對我招了招手,一副幫我揉,陪我消化的樣子。


    我不受控製的邁步,“她怎麽樣?應該沒事吧,和誰結婚?哪天結?那我們呢,什麽時候準備回海城,對了,她婚禮在海城還是港城?”


    “這麽多問題的?”沈衍衡挑眉,把我撈到他腿上,粗糲的掌心,順時也逆時的幫我揉,“很難受?要不要下去走走,還是拿點助消化的藥?”


    我懶懶的靠著,貪戀著他的溫柔,最後追問下,才知道和宋清柔結婚的竟是林立軍。


    “噓!”沈衍衡猜到我要說什麽,拇指按-壓著唇,“好姑娘,別激動,明天婚禮你隻管看戲,其他的一切都交給老公,好不好?”


    得夫如此,我還瞎操什麽心?


    卻是剛點頭,他又來了,“既然如此,要不要獎勵獎勵?”


    沈衍衡壞壞地笑,手指還另有所指的點了點我肚皮,意思在說,我正好撐了,該運動運動。


    “不要臉的老流氓!”嘴上我是這樣罵,神情也嬌嗔,右手卻握住他手腕,最後按在胸前,故意裝不懂的樣子,“怎麽獎勵呀,人家不懂~!”


    “是嗎?”沈衍衡配合地說,“那為夫隻能親身教導了!”


    “難不難的,人家好笨哦~!”最後一個字剛吐出,就被他反壓在沙發,四目相對,雖然再沒有任何言語,彼此間卻盡是濃情。


    過去的兩年,深夜怎麽轉黎明,白晝又是怎麽轉黑夜,我都是孤獨的、悲傷的渡過。


    在荒島,和身為海洋的沈衍衡提及的時候,並不是想要他補償或怎樣,隻是一味的想傾訴。


    卻是沒想到,昨晚的白晝轉黑夜,他帶著我在快艇渡過。


    而這一刻的天亮,又在酒店的落地窗前,我看盡了遠處天水相連的景象,他釋放了所有的熱情。


    累到了極至,再醒過來竟身處航班,中間我和他是什麽時候結束,又是睡沒睡,以及怎麽來機場,並登記的,我已經全然遺忘了。


    隻記得迷迷糊糊再醒過來,陸蔓就坐在對麵,吃吃地笑,“沈太太,你終於醒了!”


    “沈太太,你沒睡呀!”我弄了弄頭發,從沈衍衡懷裏坐直,學著她的語氣打趣,懵懵懂懂的,“你們打算把我賣到哪?”


    “噗!”陸蔓忍不住笑,“賣到山溝溝裏!”她撇了我一眼,疑惑道,“宋姐,你怎麽比我這個孕婦還能睡,老實交待,是不是昨天晚上……哼哼哼!”


    “哼什麽呀,鼻子堵了?”我臉頰不由得又是一陣熱,沈衍衡適時遞過來,轉移話題。


    兩分鍾後,沈舒航從洗手間回來,參與了我們的熱聊中,因為是包機,機艙內沒有其他乘客,我們嘻嘻哈哈的,從天至地,古今中外的聊得特別暢快。


    沒想到,回程的消息,還是走漏了。


    派出去查詢的助理回來的時候,林立軍正靠在旋轉椅裏,看著新郎西裝發怔。


    助理咳嗽了聲,“秘書長,查到沈衍衡回程的航班了!”說著,把航班信息遞到辦公桌前。


    “很好!”林立軍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對助理說,“你去,把海先生穿病號服的側麵照,泄露出去,但不要說明身份,讓媒體自挖!”


    “好的。”助理應聲,轉身離開。


    時間不長,走廊裏又傳來噠噠的腳跟鞋聲,隨著人影一閃,林立軍從香味裏,知道是誰。


    “你怎麽過來了?”他十指交錯,墊在下巴那裏,注視著一身暗紅色旗袍的宋夫人,徐徐走來,抬頭所看到的,正是胸前的鏤空設計。


    白花花的一團,又配上墨綠色的玉佩,讓林立軍立馬聯想到某個走上國際的當紅女明星,也是臨近晚年,身材如此的火辣。


    嘖嘖嘖,林立軍推了推眼鏡,讚賞之意毫不掩飾。


    宋夫人扭-腰的動作仿佛更妖-嬈,繞過辦公桌,來到林立軍跟前,執起他鮮紅的領帶,“新郎官,婚禮馬上就開始了,你怎麽還不準備?”


    “還要準備什麽?一切不是有你嗎?”婚禮現場有人操辦,婚車以及新娘那邊,都派了專人過去,連來回接送的車隊,都妥妥的停著。


    恐怕他這個新郎,隻需要露臉就可以了。


    “好戲就要上演了!”說這句話的時候,林立軍目光閃亮,但宋夫人好像不怎麽趕興趣,隻是一點點逼近的質問,“小林子,你告訴我,你會和她洞房嗎?”


    “洞什麽房啊,她腿上還有石膏,隻不過是醫生特批出院,舉動婚禮的,再說就算她拆了石膏,也是雙-腿沒有感知的殘廢,怎麽洞?哪有你迷人呀!”


    勾著宋夫人下巴,林立軍赫然起身,提出一個大膽的邀請,“不然晚上我們一起滾婚床?”


    趕在宋夫人開口前,他又道,“反正婚禮結束,義父和她都要再回醫院,你總不能讓我獨守婚房,春曉一刻可是值千金!”


    “喲,我的冤家哦!”宋夫人嫵媚的靠過去,完全沒注意他眼裏一閃而過的算計,“對了,我剛得到一個好消息。”


    林立軍‘哦’了一聲,大手順著旗袍分叉往裏走。


    宋夫人好像更軟,恨不得為他掏心挖肺,“沈衍衡死而複生的那兩年,其實是被人救了,不過沈衍衡自持清高,傷了恩人的心,我通過特殊渠道和她們聯係上,是凡姐和海寶貝,這個海寶貝呀,可是對沈衍衡死心塌地,又怎麽可能安安分分的看著他和宋夏甜蜜?”


    “果然是真好消息,看來我得好好感謝你!”


    “輕,輕點……”


    -


    菠蘿館。


    “麻麻~!”剛到門口,小菠蘿就飛奔過來,目標很明確,就是我的懷抱。


    站在長廊一側,我做好了擁抱的姿勢,那裏會想,被半路殺出來的沈衍衡給搶先。


    “臭小子,隻看見你麻麻,就沒看見老子?”沈衍衡黑著臉,小菠蘿剛朝我扯了一半的身子,頓了頓,萌噠噠的臉,瞬間堆滿了討好。


    “粑粑好帥,又黑又瘦,好帥好帥~!”摟著沈衍衡脖子,故意流出兩串口水,然後往沈衍衡臉上一個勁的親,邊親邊對我擠眼。


    我沒忍住,哈哈大笑,“好一個又黑又瘦的帥粑粑!~”


    小菠蘿麽麽又親了兩口,忽然抽-出一個紅紅的請帖,“去去,菠蘿想去~!”


    沈衍衡看了我一眼,打開請帖一看,居然是林立軍邀請小菠蘿去做花童,“不可以!”


    “嗚嗚,把親-親還給我!”攤手,向沈衍衡索要剛才討好的吻。


    “小菠蘿,聽粑粑說~!”沈衍衡少有的沒拉臉,耐心的解說,“粑粑知道你喜歡熱鬧,喜歡做花童,可是你看,麻麻和粑粑,還有舒航叔叔和陸蔓阿姨,都還沒舉行婚禮,如果這次你去了,後麵兩次就沒機會了,因為不可做三次,最多兩次的。”


    “真的嗎?”小菠蘿眨著烏黑的大眼,很認真的想了想,“那我不去了,我要去粑粑麻麻還有叔叔阿姨做花童,你們去吧~!”


    “乖~!”沈衍衡摸了摸小菠蘿的腦袋,對我說,“禮服和化妝師都準備好了,距離婚禮開始還有兩個小時,累的話你可以再休息一下。”


    我搖了搖頭,沒休息,和小菠蘿在院子裏玩了一會。


    很快到時間化妝、換衣服,是一件很簡單保守的禮服,和沈衍衡的白襯衣同色,腰間黑色的收腰設計,又和他黑色西褲對搭。


    鞋子恰到好處的五公分,不高也不至於太低,碎鑽環繞著。


    站在鏡前,隻要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和沈衍衡穿的是情侶裝,唯一有些突兀的便是我身上的首飾,清一色的帶玉。


    耳釘、戒指和鐲子,以及項鏈,掛得滿滿的,有種顯擺的感覺。


    因為雲少寧也在邀請之列,是他開車過來接我們的,正逢中午人多,路上時不時的堵車。


    雲少寧可能是心情不太好,一直沉默著不說話,直到紅燈,車子停下等待的片刻,他指了指路邊的led燈廣告屏,“沈總,你看!”


    上麵所播放的內容,居然是宋夫人站在菠蘿館門口,無論保安怎麽驅趕,她所要求的隻想見我。


    給人的感覺,不是她在無理取鬧,而是我們在仗勢欺人,以‘不在’為由拒絕她的肯求,甚至還粗-魯的將她推倒在地。


    畫麵最後就剩下:保安猖狂,宋夫人可憐。


    沈衍衡很快反應過來,掏手機立馬刷網頁,果不然網上除了這段視頻之外,還有早上被人無意發到網上的、像極了宋一海重病的照片。


    後麵有大批的網友,在猜測穿病號服的究竟是不是宋一海。


    還有好事、迫切想要得到一手新聞的記者,跑到軍區醫院去蹲點求證,雖然沒拍到正麵照,但從護士那裏打聽到,的確有位叫宋一海的病人。


    具體此宋一海是不是海城一把,還有待查證。


    巧了,宋夫人的這段視頻一播出來,立馬有人拍案:住院的就是海城一把,宋一海!


    一時間,通過各種渠道和人脈,又有網友爆料,宋一海是重度酒精肝,正在等待合適的肝髒,再加上宋夫人又是這樣站在菠蘿館前懇求。


    一下子,用意很明顯:宋夫人這是想求肝源。


    看到這裏,沈衍衡俊臉陰沉。


    我也一下子明白,他之前那麽迫不及待的讓我懷-孕的原因.


    如果不經曆兩年前的意外,或許的或許,我現在心裏會有一點點怪他,可這一刻,我明白他是不想再讓我承擔任何風險。


    吸了口氣,我剛要開口,這時沈衍衡握住我放在腿上的手,緊緊的力道,和雲少寧說,“先不去婚禮現場,去軍區醫院!”


    “你……”我頓了頓,“是要我捐嗎?”


    這樣的輿論下,我知道,隻要不捐一定會被扣上自私的帽子!


    死,我不怕,又不是沒經過死亡的可怕,隻是心疼他那份心疼我的心!


    想都不用想,隻要我堅持,不管他再舍不得,也會尊重我的選擇,所以我現在特別忐忑,既害怕他的點頭,又對搖頭後的輿論,不知道該怎麽麵對。


    如果隻有我一個人還好,可沈家有他有外公有外婆,還有我最愛的兒子,我不想有一天,有人指著菠蘿的鼻子罵‘你-媽媽是個自私的壞女人’!


    然而所有的揪心,到了沈衍衡那裏,隻是安慰的笑笑,他說,“宋夏,你現在什麽都不要多想,不管發生了什麽,一切有我在!”


    聲音落下,他摟著我肩膀,吻了吻我額頭,“很抱歉,這件事一直隱瞞著你,我也是從荒島回來後,才知道的,對不起。”


    我搖了搖頭,“反而我要謝謝你對我的保護。”


    “真是我的好姑娘!”他帶薄繭的指腹,摩擦著我的耳珠,“早在三亞的時候,我就說過了,這場戲,你隻負責看,其他的什麽都不用管,相信我!”


    吸取著他懷裏的清冽,我重重的點了點頭。


    很快,雲少寧駕車抵達軍區醫院,因為宋一海病情的曝光,醫院門口停著十幾輛等待一手新聞的車子,還有騎電動車的記者,也等待著。


    沈衍衡帶著我,走的是員工通道。


    就在我以為,他會帶我找宋一海的時候,竟然乘電梯來到醫生辦公室,那端坐在辦公桌前的醫生正是兩年前替我診治的吉安導師。


    我一怔,難道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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