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被這個問題問得有些無語,隻是發愣的看這個盒子。


    “你什麽時候撿來的?”她淡淡的問著。


    南匪涼笑了一下,拿過錦盒打開,將裏麵的表取出來直接戴在她的手腕上,“我以為你不會關心這個問題。”


    他端詳著,這隻表戴在她的手腕上在合適不過了,他滿意的笑笑,“好在是防水的,以後就帶著它,不準摘下來。”


    “睡覺也不可以?”


    “別挑我的語病。”


    錦瑟看著笑笑,在他麵前晃晃,“你覺得好看?”


    “好看。”


    “真的?”


    “真的!”他從不說假話的。


    錦瑟收回自己的手看著這隻表,她的神情依舊是寡淡的,“那位盛小姐肯定是不開心了,你要哄哄她。”


    南匪涼隻是盯著她,揉揉她的頭,“我的事情不用擔心,倒是你的事情。”


    錦瑟輕輕的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男人,他是換了衣服,米白色的休閑裝將他襯托得異常得俊美。


    他和陸無端不一樣,他是喜歡穿淺色係的衣服的,而陸無端呢?總是一貫的深沉的重色。


    “我怎麽了?”她淡淡的問著。


    南匪涼盯著她,“我以為你想在清醒的情況下和我說。”


    那天,她說陸無端要離婚,那是她酒醉,包括恨他的話,他不在意前麵的話,可是那股恨意,他不能不在意的。


    錦瑟也不是笨蛋,好像有種預感一樣,不由自主的腦補一下當時的情景,可是也記得不什麽了。


    “我那天喝醉是不是說了什麽?”


    南匪涼沉默了一會兒,方淡淡的道,“沒什麽,你就是抱怨頭疼,所以下次少喝一點就好。”


    他沒有主動問,隻是想等著她主動開口,在清醒的情況下和自己說。


    錦瑟古裏古怪看著他,撇撇嘴,“自然不會喝假酒的。”一次的教訓還不夠嗎?


    南匪涼沉默垂眸,接著沉聲道:“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錦瑟簡單哦了一下,看著南匪涼出去將門帶上,她低頭看著手腕上的手表,那股異樣的心情難以言喻。


    …………


    第二天,暴雨一直持續著。


    錦瑟看新聞,機場的很多班機被取消了。


    陸無端給她打了電話,說今天不能來,原因很簡單,這邊的班機無法降落,他不能來了。


    錦瑟也是無所謂的,她本來就不希望那個那人能來。


    因為大雨,她自然不能出門,但是姑姑和姑父還是要上班的,整個宅子就剩下傭人和錦瑟還有南匪涼。


    錦瑟坐在客廳裏的靠窗戶的飄窗上,沒有特別的想什麽,隻是靜靜的坐著,在這樣的雨天什麽都不做其實也是好的。


    “小姐,可以吃早餐了。”傭人的聲音響起。


    錦瑟點點頭,因為她起來的比較晚,所以沒能趕上早餐,而且她也不是很餓。


    她來到餐廳看見的隻有自己,她知道姑父和姑姑已經去上班了,但是南匪涼呢?


    “南匪涼呢,有叫他吃飯嗎?”


    “南先生說不舒服就先不吃了。”


    不舒服?


    錦瑟思量著這三個字,不知道他是怎麽不舒服,她從椅子上起來,“我去看看他。”她的聲音落下已經朝著二樓客房走去。


    她輕輕敲了幾下門裏麵是沒人應的,她就推門進來。


    “南匪涼?”她輕輕喚著他的名字。


    沒人應,而且房間的光線是比較暗的,大概是沒拉開窗簾的原因,不過這樣的天氣的確會讓房間光線發暗的。


    錦瑟走到窗邊拉開一半的窗簾,接著她轉過身子看見床上還在熟睡的男人,她走了過來輕輕喚著名字。


    隻是喚了幾聲還是沒人應,她的心不由得一沉接著伸出手摸著他的頭。


    燙,有點燙。


    他說的不舒服是發燒嗎?


    “南匪涼你發燒了,你還清醒嗎?”她的手依然在他的額頭,輕呢的聲音中有著幾分的擔憂。


    他怎麽就發燒呢,是因為昨個被雨淋?


    他給她弄了薑水卻沒給自己弄,他會說讓她照顧自己可是他自己卻不懂得照顧自己。


    忽然她的手腕被握住,南匪涼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她擔憂的神色不由得一笑,接著他的目光看著她的手腕,像是很滿意一樣。


    “你戴了它。”那隻手表被戴在她的手腕上了。


    “你不是說讓我戴。”


    “這麽聽話。”


    “不喜歡嗎?那我拿下好了。”她說著就要做這樣的動作,但是南匪涼沒有同意。


    他握住她的手腕,這會他是一個病人變得有點膩人,“我可生病呢,你別讓我生氣。”


    錦瑟覺得無奈,“你也知道生病,不舒服就說啊。”她抽回自己的手,“我去給你問問有沒有藥,生病了要吃藥的。”


    “不想吃。”他低沉的說著。


    錦瑟看著他,這會看著他就像個置氣的孩子,“不吃藥感冒不會好的。”


    “隻是有些發燒。”


    “你也知道!不吃藥怎麽退燒?”


    “吃藥會傷身子。”


    他的身子到底是多矜貴呢?


    錦瑟也知道這個男人不喜歡吃藥,但是這樣的天氣不管是去醫院還是找私人醫生都不是很方便的。


    她想了一下,“那我拿酒給你擦擦吧。”


    “你給我擦?”他繞行富饒的問著。


    錦瑟睨著他,聽不大出來這話是什麽意思,“你要是不喜歡我讓傭人給你擦。”


    南匪涼的手再次握住她的手腕,英俊溫和的五官和輪廓鍍上一層淡淡的溫柔,唇微微的上揚盯著她看,“就是想讓你給我擦。”


    錦瑟看著他,也不知道是他的手腕溫度太高還是他的眼神太炙熱,總之有點不適。


    “你鬆手啊,我去拿酒。”


    南匪涼看著她笑了笑,好不容易鬆開手,有些戀戀不舍。


    錦瑟去到了酒,那是姑父喜愛的茅台,她這樣的倒出來給南匪涼擦身子是不是有點……浪費?


    錦瑟也沒去想那麽多,端著酒進來又拿著打火機。


    這種酒的香氣的很濃的,錦瑟一進來南匪涼就聞到了酒的味道。


    “你拿了你姑父的茅台。”


    “這你都聞得出來。”錦瑟將托盤放在一邊,上麵有著工具不過有一件事她有些為難,她是不敢在酒上麵點火的。


    南匪涼似乎看出了什麽,於是很主動拿過打火機將杯子裏酒點燃。


    “等一下酒熱了,就湮滅好了。”南匪涼淡淡的說著。


    錦瑟聽著這話點點頭,她坐在床邊調了空調接著目光再次回到南匪涼身上,“你把衣服脫了,我先幫你擦一下身子。”


    南匪涼看著她一動不動,嘴角卻是勾著一個笑容,“你確定?”


    “不擦也可以,你就這樣呆著也不會怎樣。”她淡淡的說著沒有絲毫的表情。


    看著她不鹹不淡的態度南匪涼卻笑了,他覺得她也不是真心想幫自己,但是她的提議是那麽的誘人。


    “好,你去打水,我脫衣服。”他說著就開始慢慢的脫衣服,看著他這個動作錦瑟斂下眼起身朝著浴室走去。


    她用臉盆打了溫水拿著幹淨的毛巾再次出來,等著她出來的時候就看見男人已經脫了上半身的衣服,看著他裸著上半身她愣了幾秒鍾,接著她精準的目光看見他胸部下方的傷疤。


    她盯著看便是一動不動。


    南匪涼看著她這個樣子笑笑,“怎麽了,不是說給我擦身子?”


    錦瑟端著水盆上來,將其放到一邊,目光始終看著那道傷疤。


    她記得以前是沒有的!


    “你受過傷?”她實在不能不驚訝。


    曾經他們在一起的那段時間即便沒有特別的親密接觸,但她還是看過他的身體。


    記憶中他的身材一向很好的,從來沒有疤痕的,那麽這道疤痕就是在分開四年中發生的。


    “哦,一點小事情,不打緊的。”南匪涼是一點也不在乎說著。


    錦瑟聽著這話,他說的風輕雲淡好像一點也不在乎一般,他這個樣子隻會讓她有點氣。


    他就這麽不在乎自己的身子。


    錦瑟沒在問,她湮滅了酒上的火,現在溫度剛剛好,錦瑟讓他趴在床上將背對著她。


    錦瑟拿著刮痧板給他刮背,她也不懂這個男人為什麽喜歡這個方式,這個男人似乎特別喜歡虐待自己。


    她不是很用力,但是在皮下用這種方式來回刮著還是會有紅印。


    “如果你覺得疼就和我說。”她細膩溫和的聲音響起。


    南匪涼是一句話也沒說隻是靜靜閉著眼睛,仿佛這一刻比什麽都重要。


    看見他不說話錦瑟也不在問,她刮了半個小時錦瑟停下手下的工作,她開始收拾東西,等著再次回來的時候南匪涼已經趴在床上,他就那麽靜靜的趴著,淩亂發絲下的俊臉使得他像個大男孩一樣,這樣的他遠離貴公子三個字的形象,讓她覺得很可愛。


    她伸出手將他額前的發絲整理好,嘴角淡淡的笑著,她也不知道他是睡著了沒有,但是這樣靜靜看著他竟然有種安心。


    而此刻的南匪涼隻是閉著眼睛,他沒有睡,隻是靜靜享受她此刻的撫摸。


    因為隻有這一刻,他才可以擁有她。


    錦瑟抽回自己的手打算離開,可是下一秒鍾她的手腕被抓住被一道力氣一拉帶入一個懷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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