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的時間可以發生很多的事情,隻是錦瑟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


    她看著他,一時之間找到任何的語言。


    “所以,你做了換心手術是嗎?”她不由得問著,卻看見南匪涼點點頭。


    錦瑟閉了閉眼,一顆心被驚擾到。


    她忽然覺得諷刺,再度睜開眼睛看著這個男人,“所以你明明知道敏慧對你有意思你卻什麽也不說,其實你早就知道的。”


    “錦瑟……”


    “她的男朋友一定很愛她,她一定難以釋懷,那個男人的心在你身上,她愛上你也是無可厚非的。”錦瑟聲音很淡很淡,幾乎沒有任何的情緒。


    南匪涼最怕這樣了,他最怕她這樣了。


    “錦瑟,我欠她的人情,我會還的,但是……我對她沒有感情。”


    “那你的心呢?”她看著他問著,“你的人對她沒感情可是你的心呢?這顆心本來就是她未婚夫的,是你們唯一聯係的,而屬於的我的那顆心已經不再了。”錦瑟說著起身,淡淡的一笑,那種帶著一絲的諷刺是對自己的。


    “我需要時間來接受這件事,我想……你也需要時間接受我和陸無端之間發生的事情。”錦瑟的話落下就離開了。


    南匪涼隻是看著她離開,一句話也沒說。


    錦瑟和南匪涼是在三天之後離開這裏的,比預期的時間提前幾天,兩個人是一起回到南錦別墅的。


    錦瑟忙著工作室的事情,南匪涼也在工作。


    晚上的時候南匪涼來到銷魂閣,徐森和東方謹陪著他喝著酒,南匪涼喝了很多,看見他這種情況徐森皺了一下眉頭。


    “他這是怎麽了?”


    “受了刺激吧。”東方謹低沉的說著。


    受刺激?


    徐森看著他那樣子就忍不住踹他幾腳,“不是要結婚了,怎麽這幅鬼樣子,你不會做了什麽對不起安家小妹的事情吧。”徐森真的踹了他幾腳。


    南匪涼沒理會這個男人,他繼續喝著酒。


    據說這酒是銷魂閣新調製出來的酒,喝了可以忘憂的,所以名字叫忘憂酒。


    可是他喝了那麽多卻怎麽也揮不去心中的煩惱,從南京的三天到回來,她基本都不給自己好臉色看。


    “你們不用管我,你們走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可以個屁。”徐森沒什麽好語氣,他歎口氣,“我給安家小妹打個電話,讓她過來接你。”


    南匪涼的唇抿著一個諷刺的笑容,“她不會來的。”


    “打了才知道。”徐森給錦瑟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通了他也說了這邊的情況,而錦瑟的態度極為的淡。


    那個意思是,她不會來的。


    徐森掐斷電話看著他,“我打了,她……說一會來。”


    南匪涼看著他,薄唇抿著一個笑容,他掐著自己的眉頭,來還是不來他在清楚不過了。


    徐森是先離開的,他今晚好不容易約了幼嘉,他可不想失約。


    至於東方謹坐在沙發上,大約一個鍾頭他起身離開,因為這裏是包房不會有外人來,留在南匪涼在這裏也不會有事。


    錦瑟將車子停在銷魂閣的門口,她下車來攏著大衣深深吸了一口氣,很不喜歡來這種地方,但是徐森的電話還是讓她有些不安。


    明明知道他是故意誇張了事情,她還是來了,還沒走到裏麵的包房就在看見東方謹和薇虹走出來,她腳步定住看著他們。


    東方謹過來看著她,“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匪涼還在房間裏。”


    錦瑟聽著這話一點神情也沒有,她目光看著薇虹,存著幾分的不解。


    她和薇虹有很長時間沒見麵了,隻是沒想到再次見麵會是這樣,她和東方謹……她的目光自然落在她的手環住東方謹的手臂上,樣子十分的親密。


    看樣子他們是在一起了。


    “我知道了,我會去找他的。”


    東方謹點點頭,“匪涼看上去心情不怎麽好,他喝了很多的酒,你去看看他吧。”


    心情不好嗎?


    那個男人心情不好就會喝酒,還真是會享受呢。


    錦瑟和東方謹簡單說了幾句話就朝著包房走去。


    而此刻薇虹的神情有些暗淡,她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有心事?”低沉的聲音落在她的耳邊。


    薇虹看著他,淡然一笑,“我能有什麽心事,不過……錦瑟的事情我是對不起她,當初她和陸無端離婚也是因為我。”不管當初的事情如何,她在房間裏的確被誤會了。


    “內疚了?”東方謹似笑非笑,“你不是一向以壞女人自居,你還會內疚?”


    薇虹白了他一眼,“錦瑟和別人不一樣,我當初和陸安華在一起的時候我和錦瑟是好朋友的關係,可是現在……”


    東方謹柔順她的頭,“多愁善感了?”


    薇虹看著這個男人,想了一下,“錦瑟和南匪涼之間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為什麽這麽問?”


    “直覺啊。”女人的直覺一向很準的,“你是南匪涼的朋友,多少知道他的事情,他是不是背著錦瑟亂來了?”


    果真女人在這種問題上喜歡亂想。


    東方謹拉著她的手,“人家的問題留給人家解決,你就不要擔心了。”


    薇虹看著他,知道他在敷衍自己,她甩開他的手,“東方謹,你最好和我說實話,不然今晚別碰我。”


    “不碰你你能睡著,哪次不是你求我?”


    “東方謹,你羞不羞!”


    “不羞,晚上繼續做,做到你滿意為止……”


    …………


    錦瑟來到包房看見沙發中的男人,他已經醉倒不成樣子,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她朝著這邊走來本來是想叫醒這個男人,可是才碰到他身子就被一帶,瞬間她被壓在身下。


    “南匪涼!”錦瑟叫著他的名字,可是這個男人充耳不聞。


    他吻著她,不斷的吻著,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輾轉反側,他一直很深很深的吻著。


    錦瑟覺得不能呼吸了,她抻出手垂著他的肩一直打著他。


    南匪涼握住她的手,“錦瑟錦瑟……我要你。”


    他在她的耳邊不斷叫著她的名字,親昵的曖昧,讓她整個人都顫抖了。


    錦瑟懷疑他根本是裝醉,想借酒行凶。


    可是她的力氣那麽小,根本不足他的一半,很快她就瓦解了。


    錦瑟再次醒來的時間衣服已經被散落在地上,身上都是被吻過的痕跡,甚至還有著酸疼。


    她穿上衣服看著沙發上的男人,她想叫醒這個男人,可是還沒叫她的手機響了,打來電話的人是大哥,她自然接了起來。


    “大哥,出了什麽事情?”這麽晚打來一定是有事情的。


    “爺爺在醫院,醫生下了病危通知書,馬上來醫院。”


    爺爺?


    錦瑟腦袋一懵,不知道為什麽會是爺爺,她也想不到那麽多就急急忙忙離開包房,隻是太匆忙了沒注意到遺落地上的腳鏈。


    錦瑟才前腳離開,包房的門還來不及關另一個女人衣衫不整的從旁邊的包房走出來,她的樣子除了狼狽更多的是落魄。


    她看著離開的女人,人已經在包房的門口,她透過縫隙看見裏麵沙發上的男人,一眼看去就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她直接推開門進去看見沙發上的男人,他赤裸的上半身透著曖昧的氣息,就連空氣都是曖昧的,她看著這一切居然一動不動,心中仿佛浮現了一個邪惡的念頭……


    她看見地上的腳鏈低下身子撿了起來,觀察了好一會然後緊緊握在手中。


    好一會沙發上的男人已經蘇醒,他睜開眼睛坐了起來,看著四周自然也看見敏慧。


    “敏慧,你怎麽在這裏?”他按著自己的頭,皺了一下眉頭,“你的衣服怎麽回事?”


    敏慧緊緊握住腳鏈,咬著唇一直看著這個男人,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我們……發生了關係,就在剛剛,你……不記得了?”


    她的聲音打顫,一顆心也跟著顫抖著。


    瞬間,南匪涼的眼掃向她,濃烈中蒙上了一層灰。


    …………


    錦瑟來到醫院的時候大哥和二哥都在這裏,還有大姐和姐夫,基本的家人都在這裏。


    “大哥。”錦瑟上來,眼神看著他有著擔憂,“爺爺怎麽了?”


    錦薄看著她,“忽然暈倒,醫生還在檢查,不過醫生已經下了兩次病危通知書了。”


    錦瑟有點暈,如果不是錦薄扶著她,她肯定會暈倒的。


    “為什麽會這樣?”


    “醫生說是心髒的問題。”


    心髒!


    為什麽又是心髒。


    錦瑟簡直痛恨死這兩個字了。


    爺爺這樣,父親這樣,她也是這樣,就連南匪涼也。。。。。


    錦瑟不禁苦笑一下,老天似乎真的很喜歡開玩笑,她在乎的人怎麽都這樣。


    錦瑟坐到一邊,她的心盲目的找不到終點,這一刻她隻能靜靜的等著,希望爺爺沒事。


    一直在漫長的等待,中途醫生又下了病危通知書,簽字的人依舊是大哥,他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一直都是如此的。


    他的背永遠那麽寬大,給人一種安全感,記得很小的時候她就喜歡纏著大哥,性子冷的她隻賴著他。


    錦瑟和錦慧兩個姐妹坐在一起,全家人都在等候著。


    這個時候醫生出來,全家人都在看著醫生,而醫生看著他們搖搖頭,“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病人還是救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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