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屬於我的位置
[兄弟戰爭]繪芽不是繪麻 作者：摩羯旦旦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繪芽走進病房的時候,母親順子坐在床頭，靠在床頭櫃,像是在困倦的打盹，反而是在打點滴的玲奈先看見她，浮起一個蒼白的笑容，低低叫了聲姐姐。
這聲呼喚驚醒了順子,慌忙起身察看藥袋,見藥液還有剩餘,才鬆了一口氣,“真是抱歉，我怎麽就睡過去了……”
繪芽把盛了飯菜的提盒放在床頭櫃上,心疼的看著眼窩深陷，精神萎頓的母親，柔聲勸說：“媽媽先回去吧，晚上我留下來陪玲奈。”
“不行，你明天一早還要上學。”順子斷然搖頭，“還是我留下，便當店那邊都請好假了。”
“媽媽還是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再來換我，否則這樣熬下去，你也要生病了。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玲奈的。”繪芽不由分說，拿起順子的手袋，塞進她懷裏。
女兒的態度很堅持，順子的確也覺得有些頭暈，治好再三交代繪芽，“輸液還有兩袋，完了記得叫護士，藥盒裏的藥，晚飯後拿給玲奈吃。”
“媽媽你好囉嗦哦，我是十八歲，不是八十歲好不好，哪裏那麽健忘？”繪芽故意半真半假的抱怨了一句，試圖舒緩母親緊繃的情緒。
“那好，我走了？”順子疼惜的拍了拍繪芽的臉頰，“晚上你也別熬著，可以的話抓緊時間睡一覺。”
“知道啦，你快走吧，再遲路上又塞車了。”繪芽半哄半推的把順子勸到門口。
順子一路低著頭，心裏牽掛著玲奈的病情，加上頭腦有些混沌，走到病房大樓門廳的階梯時，差點兒一腳踩空，她“呀”的一聲驚呼，在向前撲跌的刹那，被迎麵走來的一人及時抓著手臂，穩穩的扶住了。
“小心！”那人沉聲的提醒。
“啊，真是太對不起了！”順子忙不迭的道歉，抬頭跟那人打了個照麵，卻愣住了，“是你，朝日奈君？”
“冰見……夫人？”
來人正是下班之後，就趕到醫院來的棗，他有一兩秒的尷尬，不太流暢的解釋：“我……正好有空，就過來看看令嬡，她今天好些了嗎？”
“多謝朝日奈君的問候，醫生說玲奈的病情還算穩定。”順子退後兩步，雙手疊在身前，深深的向棗彎下腰去，“這一次多虧了您的幫忙，我真不知道該怎樣感激才好。”
“正好碰上，舉手之勞而已，您不用太在意。”
“朝日奈君墊付的費用，我們一定盡快還上。”
“這個，再說吧……”
這樣絮絮叨叨的應酬，棗實在是不擅長，他最想問的，其實是繪芽在不在醫院。
其實來的時候，他就想過先打一個電話給她，可又擔心萬一她不在，自己來是不來呢？
不來的話，未免太缺乏誠意，索性就來碰碰運氣好了，沒想到會先碰見繪芽的媽媽。
“對了，繪芽在病房，我帶您過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可以了！”
聽說繪芽在，棗心裏一陣暗喜，不假思索的就脫口而出。
“那麽，我就先告辭了。”棗的突兀反應，讓順子隻能藏起疑惑，欠身告辭，“再見，朝日奈君。”
“再見，冰見夫人……”棗的臉膛一陣發熱，自己剛才的樣子，活脫脫就是“急不可待”吧。
棗到了病房門前，先確認了名牌上寫的是冰見玲奈。
門是虛掩的，留了一道分析，透過門上的玻璃小窗，可以看見半個背對他的身影，沒錯，是繪芽。
棗稍稍定了定神，抬手敲門，繪芽的身影又往這邊移動，門縫內傳出她不太清晰的聲音，似乎在跟誰講電話。
“對不起了，朝日奈老師，玲奈她生病住院，近期真沒法和彌去迪斯尼……”
“目前的診斷是腦膜炎，醫生說要有一個資料過程……”
“啊，不用不用，真的不用來探望，感謝您和彌的好意……”
朝日奈老師？棗屈指的手停在了半空，敲不下去了。
繪芽這是在和……梓通話嗎？聽起來應該商量一起去遊樂園的事。
這麽說，梓一直很主動的和她聯係？而且她似乎和他也很稔熟，很親近的樣子？
梓跟椿不一樣，他一向不是這麽熱情，主動向人示好的，之所以會這樣做，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
哼，就算是梓，我也絕不會讓你搶在我前頭啊！
棗化指為拳，剛要敲上門扇，忽然繪芽轉了個身，臉麵正對這他這邊，四道視線隔著一片薄薄的玻璃，正正的撞上了。
“次長？”繪芽趕緊開了房門，捕捉到了棗來不及藏起的一絲微窘，“啊，不是，是有人來探望玲奈了，先這樣好嗎，老師和彌的好意，我會轉達給玲奈的。”
繪芽匆匆結束通話，將棗讓了進來。
“次長您怎麽來了？呀，這裏亂得很，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沒關係，今天下班的早，順路過來看看。”
病房很小，唯一一張小沙發上，也堆滿了東西，繪芽忙給棗搬了張椅子過來，後者擺了擺手，走到病床前，玲奈也正睜眼看他，羞澀的笑。
“玲奈，朝日奈次長來看你了哦。”繪芽撫了一下玲奈的額頭。
“今天……感覺怎樣？”簡單的問候，棗還是想了想，他同樣不擅長應對小孩子。
“頭沒有那麽疼了，謝謝朝日奈……”玲奈在“次長”、“叔叔”和“哥哥”之間，猶豫了，向繪芽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咳咳，那就……好好休息，很快會好起來的。”棗幹咳了兩聲，把這個場麵給混過去了。
“嗯！”玲奈在枕上點頭，故意表現的很精神。
她大致看出來一點了，姐姐和這位“朝日奈”叔叔或是哥哥之間，不止是上司和員工那麽簡單，應該更……要好一些？
呀，對了，朝日奈？
想起來了，為什麽會覺得他眼熟，跟那天在兒童交流活動上認識的梓君還有彌，長得很像啊，難道他們是……
“玲奈，量體溫了哦。”伴隨著甜美的聲音，護士小姐推門進來。
繪芽稍稍扶起玲奈，解開了她的睡袍領口，棗忙背過身去，“我到外麵等一會。”
護士給玲奈做常規檢查，趁這個空隙，繪芽也跟了出來。
“次長那麽忙，還專程過來看玲奈，真是太……”感謝二字，停在繪芽的舌尖上，到底沒說出來。
到現在為止，棗給予她的幫助，已經不是一句“感謝”就可以交待過去的了。
所以她垂首澀澀一笑中，包含了太多的意味。
她向光而立，低頭下去時，劉海和睫毛在臉上投了一幅陰影，容顏的憔悴盡顯無遺。
棗忍不住靠近一步，也俯低視線，想把她看的更清楚些，眉心隨之一蹙，“這兩天你很累吧？如果可以的話，盡量安排好休息。”
他原本就比繪芽高半頭左右，現在這個距離，唇間暖暖的氣息，正好若有若無的拂過她敏感的鼻尖，強大的壓力和竊竊的甜美，同時攪亂了繪芽的心跳。
“謝謝次長關心，我會的。”盡管心虛搖蕩，但繪芽仍沒忘記一件要緊的事，“對了，次長，我已經向安藤小姐請假，玲奈出院前，都無法到公司上班，您正在進行的那個遊戲，我可能也幫不上什麽忙……”
“沒關係，我自己盡量吧。”
盡管他說“沒有關係”，但繪芽還是聽出了語氣中，淡淡的一絲無力感，歉疚和擔憂之下，不覺衝動的說：“次長，你一定不要放棄！”
棗的無力感，並非來自繪芽的缺席，而是因為下午和課長的一席談話，但她的反應令他相當驚訝。
她緊張的抿著嘴唇，眼睛瞪的大大的，仰頭望著棗，激動之情再明顯不過了。
即使家裏遇到了這麽大的麻煩，她仍然牽掛著自己的工作，仍然殷切的鼓勵自己，這是否說明，在她的心目中，已經有一份屬於朝日奈棗的重要位置？
“繪芽！”棗難以克製衝動，突然抬手抱住了繪芽的肩膀。
“啊？”繪芽驚呼。
他的雙手很用力，很堅決，同樣緊抿著嘴唇，好像馬上有什麽要緊話想說。
“冰見小姐。”護士小姐走出病房，微笑著說，“玲奈的體溫降下來了，其他情況也還好，不用太擔心。”
棗和繪芽都驚大了，各自退開一大步，一個訕訕的收了手，另一個則訥訥的說：“我知道了，您辛苦了……”
護士小姐看了看兩人，噗嗤一笑，低頭快步走了。
“姐姐，姐姐？”玲奈在病房內叫繪芽。
“沒什麽事的話，我……先走了？”在這樣的氣氛中，棗隻能選擇告辭。
“好……”耳根發燙，眼神閃爍，繪芽也說不出其他話來了。
“再見。”
“再見……”
棗走出十幾步遠，忽然回頭，果然她仍站那裏目送自己，身影消瘦，目光卻很亮很亮。
“放心，我一定不會放棄的！”在寂靜的醫院走廊，棗沒有喊出胸口這句話。
是的，絕不會放棄，不論是對她的心意，還是她所關切的自己的夢想。
這聲呼喚驚醒了順子,慌忙起身察看藥袋,見藥液還有剩餘,才鬆了一口氣,“真是抱歉，我怎麽就睡過去了……”
繪芽把盛了飯菜的提盒放在床頭櫃上,心疼的看著眼窩深陷，精神萎頓的母親，柔聲勸說：“媽媽先回去吧，晚上我留下來陪玲奈。”
“不行，你明天一早還要上學。”順子斷然搖頭，“還是我留下，便當店那邊都請好假了。”
“媽媽還是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再來換我，否則這樣熬下去，你也要生病了。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玲奈的。”繪芽不由分說，拿起順子的手袋，塞進她懷裏。
女兒的態度很堅持，順子的確也覺得有些頭暈，治好再三交代繪芽，“輸液還有兩袋，完了記得叫護士，藥盒裏的藥，晚飯後拿給玲奈吃。”
“媽媽你好囉嗦哦，我是十八歲，不是八十歲好不好，哪裏那麽健忘？”繪芽故意半真半假的抱怨了一句，試圖舒緩母親緊繃的情緒。
“那好，我走了？”順子疼惜的拍了拍繪芽的臉頰，“晚上你也別熬著，可以的話抓緊時間睡一覺。”
“知道啦，你快走吧，再遲路上又塞車了。”繪芽半哄半推的把順子勸到門口。
順子一路低著頭，心裏牽掛著玲奈的病情，加上頭腦有些混沌，走到病房大樓門廳的階梯時，差點兒一腳踩空，她“呀”的一聲驚呼，在向前撲跌的刹那，被迎麵走來的一人及時抓著手臂，穩穩的扶住了。
“小心！”那人沉聲的提醒。
“啊，真是太對不起了！”順子忙不迭的道歉，抬頭跟那人打了個照麵，卻愣住了，“是你，朝日奈君？”
“冰見……夫人？”
來人正是下班之後，就趕到醫院來的棗，他有一兩秒的尷尬，不太流暢的解釋：“我……正好有空，就過來看看令嬡，她今天好些了嗎？”
“多謝朝日奈君的問候，醫生說玲奈的病情還算穩定。”順子退後兩步，雙手疊在身前，深深的向棗彎下腰去，“這一次多虧了您的幫忙，我真不知道該怎樣感激才好。”
“正好碰上，舉手之勞而已，您不用太在意。”
“朝日奈君墊付的費用，我們一定盡快還上。”
“這個，再說吧……”
這樣絮絮叨叨的應酬，棗實在是不擅長，他最想問的，其實是繪芽在不在醫院。
其實來的時候，他就想過先打一個電話給她，可又擔心萬一她不在，自己來是不來呢？
不來的話，未免太缺乏誠意，索性就來碰碰運氣好了，沒想到會先碰見繪芽的媽媽。
“對了，繪芽在病房，我帶您過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可以了！”
聽說繪芽在，棗心裏一陣暗喜，不假思索的就脫口而出。
“那麽，我就先告辭了。”棗的突兀反應，讓順子隻能藏起疑惑，欠身告辭，“再見，朝日奈君。”
“再見，冰見夫人……”棗的臉膛一陣發熱，自己剛才的樣子，活脫脫就是“急不可待”吧。
棗到了病房門前，先確認了名牌上寫的是冰見玲奈。
門是虛掩的，留了一道分析，透過門上的玻璃小窗，可以看見半個背對他的身影，沒錯，是繪芽。
棗稍稍定了定神，抬手敲門，繪芽的身影又往這邊移動，門縫內傳出她不太清晰的聲音，似乎在跟誰講電話。
“對不起了，朝日奈老師，玲奈她生病住院，近期真沒法和彌去迪斯尼……”
“目前的診斷是腦膜炎，醫生說要有一個資料過程……”
“啊，不用不用，真的不用來探望，感謝您和彌的好意……”
朝日奈老師？棗屈指的手停在了半空，敲不下去了。
繪芽這是在和……梓通話嗎？聽起來應該商量一起去遊樂園的事。
這麽說，梓一直很主動的和她聯係？而且她似乎和他也很稔熟，很親近的樣子？
梓跟椿不一樣，他一向不是這麽熱情，主動向人示好的，之所以會這樣做，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
哼，就算是梓，我也絕不會讓你搶在我前頭啊！
棗化指為拳，剛要敲上門扇，忽然繪芽轉了個身，臉麵正對這他這邊，四道視線隔著一片薄薄的玻璃，正正的撞上了。
“次長？”繪芽趕緊開了房門，捕捉到了棗來不及藏起的一絲微窘，“啊，不是，是有人來探望玲奈了，先這樣好嗎，老師和彌的好意，我會轉達給玲奈的。”
繪芽匆匆結束通話，將棗讓了進來。
“次長您怎麽來了？呀，這裏亂得很，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沒關係，今天下班的早，順路過來看看。”
病房很小，唯一一張小沙發上，也堆滿了東西，繪芽忙給棗搬了張椅子過來，後者擺了擺手，走到病床前，玲奈也正睜眼看他，羞澀的笑。
“玲奈，朝日奈次長來看你了哦。”繪芽撫了一下玲奈的額頭。
“今天……感覺怎樣？”簡單的問候，棗還是想了想，他同樣不擅長應對小孩子。
“頭沒有那麽疼了，謝謝朝日奈……”玲奈在“次長”、“叔叔”和“哥哥”之間，猶豫了，向繪芽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咳咳，那就……好好休息，很快會好起來的。”棗幹咳了兩聲，把這個場麵給混過去了。
“嗯！”玲奈在枕上點頭，故意表現的很精神。
她大致看出來一點了，姐姐和這位“朝日奈”叔叔或是哥哥之間，不止是上司和員工那麽簡單，應該更……要好一些？
呀，對了，朝日奈？
想起來了，為什麽會覺得他眼熟，跟那天在兒童交流活動上認識的梓君還有彌，長得很像啊，難道他們是……
“玲奈，量體溫了哦。”伴隨著甜美的聲音，護士小姐推門進來。
繪芽稍稍扶起玲奈，解開了她的睡袍領口，棗忙背過身去，“我到外麵等一會。”
護士給玲奈做常規檢查，趁這個空隙，繪芽也跟了出來。
“次長那麽忙，還專程過來看玲奈，真是太……”感謝二字，停在繪芽的舌尖上，到底沒說出來。
到現在為止，棗給予她的幫助，已經不是一句“感謝”就可以交待過去的了。
所以她垂首澀澀一笑中，包含了太多的意味。
她向光而立，低頭下去時，劉海和睫毛在臉上投了一幅陰影，容顏的憔悴盡顯無遺。
棗忍不住靠近一步，也俯低視線，想把她看的更清楚些，眉心隨之一蹙，“這兩天你很累吧？如果可以的話，盡量安排好休息。”
他原本就比繪芽高半頭左右，現在這個距離，唇間暖暖的氣息，正好若有若無的拂過她敏感的鼻尖，強大的壓力和竊竊的甜美，同時攪亂了繪芽的心跳。
“謝謝次長關心，我會的。”盡管心虛搖蕩，但繪芽仍沒忘記一件要緊的事，“對了，次長，我已經向安藤小姐請假，玲奈出院前，都無法到公司上班，您正在進行的那個遊戲，我可能也幫不上什麽忙……”
“沒關係，我自己盡量吧。”
盡管他說“沒有關係”，但繪芽還是聽出了語氣中，淡淡的一絲無力感，歉疚和擔憂之下，不覺衝動的說：“次長，你一定不要放棄！”
棗的無力感，並非來自繪芽的缺席，而是因為下午和課長的一席談話，但她的反應令他相當驚訝。
她緊張的抿著嘴唇，眼睛瞪的大大的，仰頭望著棗，激動之情再明顯不過了。
即使家裏遇到了這麽大的麻煩，她仍然牽掛著自己的工作，仍然殷切的鼓勵自己，這是否說明，在她的心目中，已經有一份屬於朝日奈棗的重要位置？
“繪芽！”棗難以克製衝動，突然抬手抱住了繪芽的肩膀。
“啊？”繪芽驚呼。
他的雙手很用力，很堅決，同樣緊抿著嘴唇，好像馬上有什麽要緊話想說。
“冰見小姐。”護士小姐走出病房，微笑著說，“玲奈的體溫降下來了，其他情況也還好，不用太擔心。”
棗和繪芽都驚大了，各自退開一大步，一個訕訕的收了手，另一個則訥訥的說：“我知道了，您辛苦了……”
護士小姐看了看兩人，噗嗤一笑，低頭快步走了。
“姐姐，姐姐？”玲奈在病房內叫繪芽。
“沒什麽事的話，我……先走了？”在這樣的氣氛中，棗隻能選擇告辭。
“好……”耳根發燙，眼神閃爍，繪芽也說不出其他話來了。
“再見。”
“再見……”
棗走出十幾步遠，忽然回頭，果然她仍站那裏目送自己，身影消瘦，目光卻很亮很亮。
“放心，我一定不會放棄的！”在寂靜的醫院走廊，棗沒有喊出胸口這句話。
是的，絕不會放棄，不論是對她的心意，還是她所關切的自己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