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和寧雪煙今天出來的本意,就是打聽寧雨鈴的事,在外麵的影響的,但是當著自己的麵,這話還真不好說。(.無彈窗廣告)


    “馬車撞了出去,不知怎麽回事,兩輛馬車全出了事,一輛還撞了個粉碎,至於另一輛,碎倒是沒碎,隻是……”有些話,寧懷靖還真說不出口,臉色尷尬了一下,可這些事,也不是想瞞就能瞞得住的。


    “聽說是侯府的二姑娘和五姑娘的馬車,而且要去看的還是大姑娘,走路上碰到大姑娘的夫婿,然後出事的時候,二姑娘就和這位大姑爺抱在了一起,場麵火暴的很。”嚴兄拿扇子半遮了臉,又往寧懷靖這邊探了探,壓低聲音,頗有幾分好奇的問。


    “你們這位二姑娘,好生生的怎麽在馬車裏脫衣解帶?看看五姑娘,同樣是撞了馬車,除了驚險一點,差點沒命外,其他可是半點沒有虧損!”


    這話寧懷靖還真不好接,說起來,他也不知道寧雨鈴發什麽瘋,在車子裏做那樣的事,否則不可能在逃出車的時候,出現那樣的事,再加上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什麽話也解釋不清楚的。


    “寧二公子,聽說夏尚書的大公子,是侯府大姑娘自小定小的夫婿?”坐在一邊的華雲恒,適時的接下了他的話題,倒是解了寧懷靖的尷尬。


    “聽說是的,應當是訂了好多年了吧。”寧懷靖點點頭,這事府裏上上下下都是這樣跟他說的。


    “京城裏的姑娘都是嫁的那麽晚嗎?聽說寧大姑娘早就十七了?”華雲恒似乎是頗為疑惑的問道。


    女子出嫁一般都為十六歲左右,甚至有的會更早一些,象寧紫燕這樣的情況,算得上是極少的了,甚至可以稱得上是老姑娘。


    說起這個問題,寧雪煙也覺得懷疑,眨了眨長睫,水眸中滑過一絲不解,屏息靜氣聽了下去,夏府和寧府既然早早的就在外麵傳言,說夏宇航和寧紫燕早有婚約,又怎麽會任憑這事擔誤下去,而且還擔誤的讓寧紫燕差點成了老姑娘。


    “此事,聽說當中還頗有幾分糾葛,具體如何,我也不太清楚,隻是好象……”寧懷靖支唔了一聲道,他才回府沒幾天,這種事,又不是他要關心的事,所以根本沒在意。


    “是月明多言了,”華雲恒笑了一笑,不再追問下去,極有風度的話風一轉,“聽說這位夏大公子,極有文彩,若是可能,以後還望寧二公子引見一下。<strong>.</strong>”


    華大哥要認識夏宇航?原來華大哥兜那麽大一個圈子是為了認識夏宇航,寧雪煙心頭凝神靜思,她真的不明白華雲恒為什麽要認識夏宇航,而且還一副要和夏宇航結交的樣子,怪不得方才覺得這位嚴兄熱情的過了頭。


    看起來,是尋了寧玉靖數天,找到他的人,當然高興的不得了。


    可華大哥為什麽要認識夏宇航,柳眉微微蹙起,不動聲色的斜睨了華雲恒一眼,卻不料對上一雙明亮燦若雲霞的眼,兩個人似乎都詫異了一下,華雲恒甚至還衝她微微一笑,寧雪煙張了張口,一聲“大哥”終究沒有說出口,急忙假裝偷看人,慌亂的低下頭。


    她現在不是寧紫盈,不可能叫華雲恒“大哥”,更何況,她到現在也沒弄清楚華雲恒的意思,是真的要結交夏宇航,還是另有圖謀,她總覺得華雲恒的事,不會那麽簡單。


    當年她和夏宇航的婚事,也是早早訂下的,府裏知事的人原就不多,而且那個時候他應當己離開,怎麽會知道這種事,說起來,他不知道的可能性比較大,必竟以他當時的身份,也沒人會告訴他這種事的吧!


    “好,如果有機會,一定替月明公子引見,相信他一定也很願意見見名滿江南的月明公子的。”寧懷靖和華雲恒雖然隻聊了一會,但覺得其人文雅多才,果然不愧江南才子之稱,而夏宇航在京城也負有才名,說不得兩人還直能成為知交,當下一口答應下來。


    三個人又說了會閑話,華雲恒首先站起來告辭,嚴兄當然也跟著告辭,要去作陪,一盡地主之誼,寧懷靖站起來相送。


    “寧二公子的這個小廝可真是機靈,不知道二公子是否割愛?”華雲恒在轉過頭的時候,目光落在寧雪煙身上,磁性的聲音,帶著幾分溫柔,極是好聽,卻把寧雪煙嚇了一大跳,忙上規規矩矩的低下頭,再不敢偷看他。


    乍逢到故人,而且還是小時候對自己極好的大哥,寧雪煙怎麽可能不多看幾眼,這時候也知道自己做為一個小廝是看的多了點,原還想,自己站在寧懷靖的影子裏麵,華大哥不一定看到自己,現在想來以華大哥的精明怎麽可能看不到自己。


    寧懷靖也沒想到華雲恒會突然提到寧雪煙,心下一緊,打了個哈哈,客氣的拒絕道:“這是家父為我置配的小廝,倒是極伶俐,隻是不能讓給月明公子。”


    他怎麽也想不到,名滿天下的月明公子,竟然會對個小廝感興趣,如果這是別的小廝倒也罷了,但偏偏這是寧雪煙假扮的,他哪裏敢應下這話。


    “倒是極有趣的一個小廝,以後若是寧二公子不需要的時候,也可以送給月明。”華雲恒笑盈盈的看向站的有些僵硬的寧雪煙,唇角挑起一抹悠然的笑意,意有所指的道,好在,也沒有再堅持下去。


    說完話,就帶著嚴兄一起往外走去,守在那裏的夥計,又是一陣點頭哈腰,把人從樓上送到樓下。


    寧懷靖回頭,上下打量了寧雪煙幾眼,也沒發現異常,寧雪煙現在的個子和個小廝差不多,況且又低著頭,縱然眉眼長的極好,也不應當有什麽問題:“你是不是剛才做了什麽,讓月明公子發現了?”


    他忍不住問道。


    “怎麽可能,二哥哥放心,我放才也是這麽規規矩矩的站著的,可能是我站的太規矩了,倒是讓他覺得懷疑!”寧雪煙抬起頭打了個哈哈道,她當然不會說她方才還和華雲恒對上眼了的事。


    這事牽扯太大,她絕不可能說出來。


    “那現在還要不要聽下去?”寧懷靖問道,方才這一路過來,兩個人聽的閑話不少,這時候側耳細聽,茶樓上數次聽到護國侯府,接著又是哄堂大笑,可見說的就是此事。


    “再聽一下吧,總是難得出來一次。”沒了外人在,寧雪煙當然也不會讓自己不自在,在寧懷靖對麵的椅子上坐定,這裏方才是華雲恒坐的地方。


    “咦,這是什麽?”還沒坐定,就看到一個香囊掉在那裏,這香囊很陳舊,一看就是上了年頭的東西,上麵的花紋都淡了下來,倒是繡工並不算精致,甚至有些粗糙,但一看就知道是女子深閨之物,而且最主要的是,這東西看起來還頗有幾分眼熟。


    伸手拿起,放在手中,強壓下心底的悸動,她的手因為傷著,雖然上了藥膏,但是上麵還包著一層傷巾,之前掛落在兩邊,倒也不覺得,這時候拿起香囊,就頗有幾分拿不住,差點就掉下來。


    “月明公子掉東西了?”寧懷靖一愣。但隨既明白過來,接過寧雪煙要掉下來的香囊,翻了翻,隻在香囊的邊角上,找到繡著的“雲恒”兩字,這名字一看就知道是男子的名字。


    “我看看他人還在不在?”這次不用回答,寧懷靖自己己給出了答案,拿起手上的香囊,向窗外探看,看看是不是能看到華雲恒。


    寧雪煙的手微微顫抖,強壓下心頭的激動,這香囊,她如何不認得,因為這就是她做的,那料子還是她自己挑選的,上麵的一針一線,也全是她自己縫製的,因為那時候才學針線不久,正是最得意的時候,做了許多不成形的,給這個給那個。


    父親那裏有送,母親那裏也有送,對她一向關心的華大哥,那裏當然也有送。


    隻是這香囊,因為做的不好,後來她手藝精了的時候,還曾向華雲恒要回,可華雲恒卻說己經不見了,當時她也沒在意,可是想不到事隔多久,這香囊竟然還在,如何不讓寧雪煙激動。


    “沒看到人,我下去看看。”寧懷靖在窗口張了一下,沒看到人,拿著香囊,就要下去。


    “二哥哥,不必下去,方才他人己經上了馬車走了,就先放在二哥哥這裏吧,反正下次見到月明公子的時候,再給也不遲。”寧雪煙長出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震憾,再抬頭,己是雲淡風輕,笑著阻止道。


    華大哥既然留下了下次結交的東西,她就不能壞了他的事,不管他是出於什麽目的,結交的寧懷靖,寧雪煙總覺得他對自己是沒有惡意的,內心深處,她一直把華大哥,當成親人看待,而現在,更是多了一種感覺,或者華大哥此來,便不簡單。


    有些事,峰回路轉之下,延合的太過巧妙,這個時候,那位嚴兄,說起的夏宇航,明知寧懷靖在府裏的處境,不大可能跟他合夥做生意,那麽這個留下的香囊,就頗有幾分不尋常的意味在裏麵了。


    “那也行!”寧懷靖點點頭,反正他是真的有心和月明公子結交,方才嚴兄也說了,這位月明公子,現在可是坐在他家裏。


    “二哥哥,我們現在回去吧,這事總算是交了差。”寧雪煙這時候也沒心思聽閑話,轉身往外走,一門心思想著華雲恒的來意。


    因為心不在焉,轉出屏風,還沒站穩,就覺得自己被什麽撞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說話,眼前一黑,立時倒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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