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國侯府這邊是虛驚一場,到最後發現這事跟他們沒有關係,也不知道黑衣人把哪家的花轎給劫了,之後寧雪煙醒過來,休息一下後,花轎正常發行,因為有了方才的事,寧祖安也不敢懈怠,特意的把自己府上的侍衛派了幾個出去,衛護在花轎周圍。[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花轎被劫,逸王府那邊也得了信,隻是那位逸王殿下,卻沒有在外麵待客,一身華美的喜袍,看起來跟宮裏內務府送的一樣,但是實際上,卻是寧雪煙繡的那件,花樣是從宮裏挑來的,挑的就是宮裏為他製的那套。


    敖宸奕穿著這身喜袍,站在鏡子前麵照了照,自覺很是滿意,忽然聽得外麵有人聲,就披散著一頭長發,懶洋洋的走了出來,廊下三皇子和四皇子兩個正焦急的在原地團團轉,看到他出來,急忙過來:“王叔,出大事了,花轎被劫了。”


    他們兩個是今天替敖宸奕招待外麵的賓客的,方才聽得有人說花轎事件,急匆匆的找敖宸奕來說這事。


    “花轎被劫了?”敖宸奕臉上的神色,看不到一絲一毫的焦急,狹長的眸子裏泛起一陣戲謔的笑意,俊美的臉上連一絲波動也沒有,好象還覺得挺有趣的,修長的身子往後一轉,懶洋洋的往裏走,“不知道是誰看上了本王的妃子,想據為己有啊?”


    “王叔,這還不知道,聽說全是黑衣人,劫了人就走,現在連一點線索也沒有。”敖明宇緊走幾步,跟著他進到屋子裏。


    “王叔,您還是快派些人去看看吧,說不定現在還在某處,必竟帶了一個人逃起來,也沒那麽方便。”敖明晚也急道,幾步跟在敖宸奕後麵。


    “不急,急什麽,反正人也被劫走了,本王也急不來。”敖宸奕往中間的寬大椅子上一坐,頗有幾分悠然的意思,好象這事不是發生在他身上,他完全就是一個看戲的。


    “王叔是不打算去找了?”敖明晚急的頭上連汗都要下來了,不敢置信的看著敖宸奕,他雖然知道王叔對這門親事不是很看重,而且之前還曾經去辭婚,當時他聽了還很高興,想著如果她被辭了,他怎麽著也得把她護下來。(.)


    可哪料想,這事最後還是不了了之,她不得不嫁給王叔,而更讓他受不了的是王叔,到現在這種一步了,王叔竟然一點都不急,這讓他心頭又是憐惜,又是憤怒,她那麽好的女子,該值當對她更好的人,王叔真不配!


    “找,當然要找,可一個花轎被劫了,不是還有一個花轎沒劫嗎?總得先讓本王成了親,才能去找人!”敖宸奕滿不在乎的道,俊美的臉上露出幾分莊重,一本正經的拍了拍敖明晚的肩膀,“成親可是人生大事,本王等了那麽多年了。”


    這話說的連敖明宇也想跟著罵人,新娘都不見了,還成不什麽親,枉自己還想著自己劫了人,會不會讓敖宸奕發現,現在看起來他根本不在乎,那正好,他不在乎,自己在乎就行,這以後沒有名份給她,但自己一定好好的疼寵她,補償她就是。


    看著兩個侄子,神色各異的臉色,敖宸奕眸角不自覺的冷凝了一下,幽幽一笑,森寒幾分,仿佛是嗜血而食的猛獸。


    “來人,本王要去找本王的新娘子。”懶洋洋的衝小朱子說了一聲,站起來似乎才發現自己這邊頭未梳,除了穿了件喜袍,還真是什麽也沒幹。


    於是又是拖拖拉拉進來一群人,梳洗一番,坐下的時候,敖宸奕才抽空問了敖明宇一句:“本王的那位妃子被人看中,劫走了啊?”


    那個樣子,仿佛別人在火上,他在水裏,真是讓人恨煞。


    “是寧五姑娘,花轎才出門就被劫的。”敖明宇臉色這時候也恢複了平靜,恭敬的回答道,既然敖宸奕這個當事人,不急,自己這個“外人”急什麽,左不過今天他們是替他在外麵迎迎客而己。


    這個時候,外麵跑進來一個王府的下人,跪到敖宸奕麵前:“王爺,顯雲郡主的花轎己經到了,前麵請王爺過去拜堂,己到吉時。”


    顯雲郡主因為是正妃,所以吉時比寧雪煙早了幾分,這時候正好到,要請敖宸奕到前麵去踢轎門,迎接新人下來拜堂。


    “先讓前麵等著,本王要去找側妃,總不能讓本王的側妃被人劫了,本王這臉還往哪放。”敖宸奕這個時候才恍然醒悟過來似的,站起身,一本正經的道,隻是看他神情之間的懶散,渾不似那麽回事。


    “王叔,我先出去看看。”敖明晚等不下去了,跟敖宸奕告辭一聲,想著自己今天帶了幾個侍衛過來,可以讓他們先去查探一下,等敖宸奕過來,估計黃花菜也涼了。


    “王叔,我也先出去。”敖明宇也是徹底沒了脾氣,跟在敖明晚身後,兩個人一起往外走,反正信己經報到了,接下來如何,就看敖宸奕自己的意思,自己還巴望他越輕視寧雪煙越好,那麽自己的人可以帶著寧雪煙遠遁千裏之外,也免得被敖宸奕發現。


    顯雲郡主的花轎孤零零的停在王府門口。


    坐在花轎裏的顯雲郡主,隻覺得心堵得很,花轎才到時的歡呼聲己停了下來,而她呆在花轎裏己經太久太久。


    早上沒喝水,這時候隻覺得口幹舌燥的很,腹中空空,卻沒什麽胃口,隻覺得一股子鬱氣在心裏盤旋,攪得她難受的幾乎要大喝出來。


    眼前紅晃晃的蓋頭,蓋頭上晃動著的金珠銀珠,代表著她今天是嫁人了,而且嫁的還是權傾天下的逸王,可為什麽到了這個時候,還是沒來踢轎門,迎她下轎,出門的時候,母親可是跟她說吉時快到了,還讓花轎快些行走,免得誤了吉時,一輩子好不了。


    可現在是什麽情況,這吉時己是誤了許久了,為什麽偏偏到現在還沒有逸王過來。


    這樣的時候,又熬了不知道多少時間,終於喜娘敲了敲轎門,輕聲的提醒她:“王爺來了!”


    接著還沒等她從閉目沉凝的氣氛中轉變過來,轎子被重重的踢了一下,坐在轎中的她,差一點摔倒,急伸手扶住一邊的轎沿,心中突突的跳,一時間說不出的惶恐和急忙。


    喜娘把一條大紅的綢帶遞了過來,顯雲郡主下意識的拉住,然後順著力量站了起來,轎夫己壓了轎,喜娘在一邊伸手過來扶著她,緩步出轎門,外麵的聲音很安靜,安靜的完全不象是在辦喜事。


    顯雲郡主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辦喜事不是都應當熱熱鬧鬧的嗎。


    之後的一切極其尋常,當然所謂的夫妻對拜,也就隻有她一個人跪拜下來,敖宸奕己逸王之尊,當然是不能向她跪拜的。


    至於把接下來的送入洞房,也沒有由敖宸奕完成,兩個喜娘扶著她,往內院而去,至於那位逸王殿下,沒人會拿這種事來煩他,他也不象是會把顯雲郡主妥妥的帶著內院,送入洞房的人。


    坐在寬大的婚床上,眼前依然是一片紅燭,看不清外麵的情形,蓋頭還在頭上,沒的揭下,她依然得坐著不動。


    不知道外麵的情形如何,不知道逸王什麽時候會進來,唇角一絲苦笑,伴隨著酸楚,這親事成的一點都不帶喜氣,心裏頭鬱結的仿佛被什麽狠狠的堵上了似的,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隻是莫名的咬緊牙,紅蓋頭下的眼眶紅了。


    “郡主,不……王妃,您休息一下,前麵傳過來話說,王爺還要許久才過來,讓王妃,先休息一下,別累著。”她自己的丫環香蓉低聲道。


    手驀的拉住頭上的蓋頭,狠狠的往下一拉,金玉串就的珠子一顆顆亂竄,仿佛要從這裏逃走似的,但最終全落了下來,散在紅色的錦緞上麵,零亂卻依然扯在上麵。


    “王妃,您怎麽……您要小心才是。”丫環香容和秋環嚇了一大跳。


    顯雲郡主挺了挺酸沉的身子,眼眸落在對麵的一對紅燭上麵,紅燭己燒掉了一小半,燭淚往下淌了下來,外麵的天色己晚了下來,折騰了快一天了。


    “那邊……怎麽樣了?”因為一天沒說話,顯雲郡主的聲音帶著幾分暗啞。


    “聽說寧側妃那邊一會說有事,一會又說沒事,王爺特地去看了看。”香容不敢說逸王這時候還在寧側妃那裏。


    之前府裏的人都在傳這位側妃娘娘的花轎才出門便被人劫了,香容暗暗替自家主子高興,什麽兩妃同娶,原就不怕折了壽,跟自家郡主一起進門,她一個側妃承不承受得住啊,果然,看看現在。


    側妃那邊出了這麽大的事,這踢花轎的事,當然就擔擱了下來,顯雲郡主的花轎停在了王府門口,有二個時辰,這段時間都說逸王去找那位還沒過門的側妃去了,香容和秋環兩個也不敢說什麽。


    事有緩急,雖然是側妃,但是先把人找回來,也是應當。


    可是,為什麽接下來的事情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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