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姐姐,這園子還是跟以前一個模樣,我能在這裏多呆一會嗎?”花秋盈含淚看著眼前的園子,眼底全是悲意,一副陷入往事之中的樣子。(.無彈窗廣告)


    這是最早花月盈挑中的院子,院子在整個逸王府算是精巧的了,後來也裝修了一下,隻是最終沒有成親,這裏就算是廢了下來,顯雲郡主進府的時候,安國侯府也曾經派人過來,聽說這是花月盈挑中的,當時就嫌不吉利,就沒有選用這裏的。


    也就是說這個園子一直是空關著的,除了府裏偶爾派人來打掃一下,幾乎沒有人再過來,所以一切東西都以當初的擺設為主,但這些擺設也是逸王府當初的擺設,那位花府的二姑娘從沒有進來住一天,帶路的丫環就不覺得花秋盈有什麽好懷念的。


    花府上應當才是她懷念姐姐的最好地方吧!


    不過,她是一個丫環,也不能拒絕花秋盈,反正今天她就被派來給這位花三姑娘帶路的,當下點點頭,但依然跟在花秋盈身後。


    “這裏的裝飾跟我二姐院子裏的很象,當初就是仿造二姐那裏才這麽做的,逸王哥哥特意派人過來,我哪時候好奇,還特地的去看過。”花秋盈進到正屋,看到內室窗台的某處,停了下來,拿帕子擦了擦眼,低聲道。


    聲音雖然不大,但巧了,站在身後的丫環卻是能聽得清楚的,不過她隻是一個丫環,花秋盈現在說的話也不是跟她說的,她自然就什麽也不說的跟在後麵,裝啞巴。


    “逸王哥哥在嗎?”似乎是很隨意的一句話,跟在之前的話後麵溢了出來。


    這話問的是丫環,而且花秋盈還轉過身來看著丫環,既便丫環想裝個啞巴也不行。


    “我們王爺現在在宮裏。”


    “那你們王妃在嗎?”花秋盈又問道。


    “王妃在的,不過這時候可能在午睡。”丫環並不是梨華園的,但卻是知道寧雪煙有千睡的習慣的,這會想了想答道。


    “不是寧王妃,以前的顯雲郡主呢?”花秋盈柔聲問道,“她不是禦賜的王妃嗎?”


    “現在是雲側妃!”丫環低頭答道,神色雖然還是自然,眉宇間卻是閃過一絲不解,這事不是還下了聖旨的嗎,怎麽這位花三姑娘竟然象是不知道的一樣。(.無彈窗廣告)


    “噢,王妃既然在休息,我能不能見見雲側妃?雲側妃嫁過來的時候是正妃,這府裏的一切都是她管的,我想問一問,她可曾見過一件東西,那是我姐姐的,當時為了布置這個園子的時候,特意帶進逸王府的,原想著反正二姐會嫁進來,可是,誰想到……”


    花秋盈客氣的道,說到後來聲音還有幾絲哽咽,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


    “這……我們側妃不見客。”丫環為難的拒絕道,誰都知道雲側妃可不隻是從正妃的位置上掉下來,還有她陷害寧王妃一事了,所以她現在的行動根本不自由,不是誰想看就能看的。


    “雲側妃不能見人?為什麽,難不成逸王哥哥把她關起來了?”花秋盈一副訝然的樣子,仿佛才知道顯雲郡主不能見人的事。


    “實在是不太方便。”丫環不好答她這句話,隻得含糊其辭的道。


    “那,能不能幫我帶個信給雲側妃?我就是想問問我姐的東西,雲側妃看到了沒?”花秋盈一臉的為難,想了想,柔聲提議道,說著從袖子裏摸出了一塊銀子,遞了過去,“隻是問問雲側妃而己,不會有什麽事的。”


    銀子不小,重重的一塊,丫環不動聲色的收了下來,而且點了點頭:“花三姑娘,那你把信給我吧,奴婢可得馬上去給雲側妃,平時雲側妃也不太理會人的。”


    顯雲郡主原本是逸王妃,現在成了側妃,心情當然不好,會發作幾個下人原就是應當,花秋盈覺得很正常,要是自己落到這樣的處境,心情不好起來,杖斃個幾個下人也是有可能的。


    “就這封信,你直接去交給雲側妃,記住是交到雲側妃手裏,我就在這裏等你,有什麽回音,你可以直接跟我說。”


    花秋盈拿帕子在一邊的椅子上甩了甩,坐定下來後,又叮囑了丫環幾句,這裏時不時的有人打掃,上麵的灰塵並不多,帕子掃了掃,也不見多少髒的東西。


    “是,奴婢這就走!”丫環點點頭,看了看屋子,遲疑了一下:“花三姑娘,這裏的東西您暫時先別動,如果看到了什麽,需要的,您一會讓奴婢給您處理,否則王妃會責罰奴婢的。”


    “放心,你去吧,我暫時什麽也不需要,等你來了,我再說要什麽!”


    花秋盈擺了擺手,趕丫環動身。


    丫環點點頭,出了門,往左邊的路上過去,花秋盈跟到門口,看著丫環消失的方向,心裏放鬆了下來,這個方向應當就是顯雲郡主的院子的方向,她記得寧雪煙的梨華園,要走的是另一條道。


    轉回身,重新回到屋內坐定。


    她這次過來,所謂的找東西,當然是借口,目地也不隻一個,但現在,她卻什麽也不能做,隻能靜候在這裏,等顯雲郡主那邊有了消息再說,況且逸王也不在府裏,自己表演的再多也沒用。


    被莫名其妙的嫁給一個什麽都不出眾的世家子弟,花秋盈如何能甘心,這麽多年,父親留著她,可不就是為了讓她能嫁一位身份不同凡響的人,原本還要把她再留一下,如果能留到皇位己定,花落誰家的時候就更好了。


    可偏偏她的歲數己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須要挑一個出來,相比起相王敖明宇,她覺得逸王才是最終的獲勝者,當年自己的二姐夫,父親真是瞎了眼了,居然沒發現,沒有皇位的敖宸奕都可以跟有皇位的皇上勢均力敵了。


    那麽有了皇位的逸王呢?那就是如虎添翼啊!再也不可能有人製得了他了!


    相比起來,相王終究能力差了點,有皇上的支持,還有福王兩個人,才堪堪的抵住了逸王,怎麽看逸王的贏麵都大,所以她要進逸王府,既便現在不能一下子成為正妃又如何,至少憑自己的才智,花秋盈覺得完全不成問題。


    況且自己和二姐還是有幾分相象的,看到自己,逸王能想起二姐,對自己也有好處,得寵應當是不成問題的。


    皇宮裏,她使法和敖宸奕在一起,那種情況下,牽掛著二姐的逸王一定不會委屈了自己,而且自己還主動提醒他,所以絕對不是自己設計了他的,可偏偏事情發展出了變化,為什麽躺在她邊上的不是敖宸奕,反而是一個不起眼的男人。


    她不要嫁給這種沒用的男人,以她的才貌,將來最起碼也是一宮的娘娘,盡得恩寵,榮華富貴享用不盡,憑什麽一個平平淡淡的男人,就可以把自己絆住,她應當比自己的姐姐更成功,所以她不甘心。


    於是,她才來了這麽一遭……


    花秋盈沒有看到的是,那個丫環在走了一個大彎後,又繞向了梨華園的路,走到梨華園門口,先向裏稟報,而後青玉出來把她帶了進去,屋子裏寧雪煙正坐在那裏隨意的翻著一本書籍。


    看到丫環向她行完禮後,才問道:“你這時候不是應當陪著花三姑娘的嗎?怎麽會跑到我這裏來的?”


    “奴婢是在陪著花三姑娘,可是花三姑娘讓奴婢去給雲側妃送一封信,還給了奴婢一封散碎的銀子。”


    丫環把信和銀子從懷裏掏出來,恭恭敬敬的呈了上去,青玉接過,遞給了寧雪煙。


    她雖然不是梨華園的丫環,卻是阮媽媽的心腹。


    銀子的確不小,說是散碎銀子,怎麽都有好幾兩,寧雪煙拿眼睛掃了掃,淡淡的道:“銀子給你的,就是你的了。”


    說著,手伸向了那封信,顯雲郡主和花秋盈,仿佛是兩個概念的人,想不到她們之間居然還有聯係,看今天的意思,居然是花秋盈要來見顯雲郡主,還從來沒聽說過安國侯府和花祭酒府上有什麽聯係。


    據說這位花祭酒是極公正的,從來不和人拉幫結派,什麽時候會跟明顯是太後一黨的顯雲郡主扯上關係了,而且還是在現在這時候。


    青玉把散碎的銀子遞給丫環,丫環也不敢推辭,知道王妃是真心要給自己,向寧雪煙道了聲謝,便把銀子放在袖中。


    信看起來和普通的信一般無二,完全不是閨中少女寫情信時的那種香味和精美的信封,一個土黃色的信封,實在是不起眼,若不是丫環再三聲明,就是這個,連寧雪煙都覺得這個信封跟路邊撿來的那種,沒什麽區別。


    “王妃,快不好了,王爺遇到刺客受傷了。”一個丫環連跌帶撞的跑進來,驚慌失措的向寧雪煙稟報道。


    “什麽,王爺受傷了!”


    寧雪煙驀的站起,再顧不得看信,臉色立時變得蒼白。


    “是的,這會擔架正在往攬月樓去,王妃要不要過去看看。”丫環急匆匆的抹了一把頭上的汗道,如果不是剛才她正巧去二門的時候看到,或者這會王妃還蒙在鼓裏呢!


    “好,馬上去看!”寧雪煙這會零亂的很,用力的點點頭,急忙往外走,走了兩句,看到那個等回信的丫環,急匆匆的道:“你先去跟花三姑娘說,這會王爺受傷了,這事要等後再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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