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南宮嬤嬤匆忙趕來。<strong>.</strong>


    傅禎不等她開口,先道:“方才阮女史回稟,說是長孫女史身上藏有男人玉佩,可我帶的人把屋子搜遍了,又親自搜了她的身,卻並無發現。”輕輕搖頭吹了吹茶,喝了一口,“嬤嬤,你之前可曾搜到什麽?”


    南宮嬤嬤是在宮裏混了多年的人精,進門一看,就知道眼前的氣氛不對勁兒。


    剛才傅司樂話裏說的清楚,她帶著人搜了屋子,還親自搜了長孫曦的身,都沒有發現玉佩之物――那麽若是自己發現過玉佩,豈不是說她為人太蠢?蠢得連個玉佩都找不到。[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更不用說,她那狀若吹茶的搖頭幾下。


    心裏已經有了猜測。


    隻不過……若是自己撒謊沒有見過玉佩,固然把長孫曦給摘幹淨了,但阮六兒就會變成誣告!攀誣他人,意圖毀壞別人名節,這份罪名可是不小。若是鬧得動靜太大,自己這個教引嬤嬤,同樣要擔一份教導不利的責任。


    “怎麽?”傅禎蹙眉望向對方,目光深刻,“嬤嬤這是上了年紀,如此一點小事兒都記不清楚了?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隻要嬤嬤實話實說,不管出了什麽事,本司都會給你做主的。(.好看的小說”


    此言一出,南宮嬤嬤再聽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阮六兒在旁邊催道:“嬤嬤,嬤嬤!你快說啊。”她急了,想要快點塵埃落定,“你告訴傅掌樂,剛才親眼見過那枚羊脂玉佩,又寬又大,真的是男子所用的樣式。”


    南宮嬤嬤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心下暗惱不已。


    本來都已經壓下去的事了,這個阮六兒竟然不消停,又跑去告了一狀!想到此處心頭猛驚,阮六兒如此偷偷的玩一手,若是傅司樂認真論罪起來,那自己豈不成了隱瞞不報?成了試圖包庇他人?


    想到此處,再也沒有任何猶豫。


    南宮嬤嬤當即回道:“奴婢不知道什麽羊脂玉佩,還請司樂明示。”


    長孫曦眼皮輕輕一跳。


    傅禎這招話裏藏針,玩得真是漂亮,三言兩語就讓南宮嬤嬤改了口供,要不是自己身陷其中險境,都要為她撫掌叫一聲好了。


    “嬤嬤,你說什麽?”阮六兒急得大叫,“你竟然說自己不知道?你怎麽可以撒謊?怎麽可以睜眼說瞎話?!”


    南宮嬤嬤還沒說話,傅禎已經喝斥道:“放肆!”劈頭蓋臉的訓斥,“這是哪裏的規矩?尊長說話,竟然不管不顧的插嘴,還敢無憑無據指責他人撒謊。還有你,不惜撒謊汙蔑長孫女史的清白,真是居心叵測!”


    “沒有!我沒有撒謊。”阮六兒又是氣又是急,慌張辯解,“真的,長孫曦身上真的藏了一枚男子玉佩,我親眼所見!還有南宮嬤嬤也見了。”心下恨得咬碎銀牙,目光怨毒的看向長孫曦――這個禍害!不僅南宮嬤嬤包庇她,就連傅司樂都被蒙蔽了。


    長孫曦低眉斂目的,隻作未見。


    不行!阮六兒氣急,心下清楚的很,這份毀人清白的罪名絕不能認!否則麻煩大了。


    因而幹脆豁出去了,嚷嚷道:“南宮嬤嬤,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庇護長孫曦,你們兩個狼狽為奸,多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南宮嬤嬤氣得渾身亂顫,“阮六兒,你少血口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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