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兩點,顧海若準時出現在清水苑的大廳。


    夏如婉正在大廳裏悠閑地喝著美容茶,杯蓋輕輕地刮去表麵的浮沫,嫋嫋茶香飄出,沁人心脾。


    “來的還挺準時的嘛”夏如婉斜眯了一眼站在麵前的顧海若,語氣不佳。


    今天的顧海若依舊是一身的紅裙,鮮豔的紅色襯得她的肌膚更加雪白。蒼白的臉色,和左邊臉頰若隱若現的紅痕,更顯得楚楚動人。


    “婆婆”顧海若站在一旁,兩腿並攏,雙手交叉置於小腹之上,恭恭敬敬的等待著她的吩咐。


    夏如婉掃了一眼,站著的顧海若,在看到臉上的紅痕時,她諷刺的一笑:“瞧這妝畫得,還真是給我們上官家長臉啊!”


    “對不起,婆婆”海若下意識的伸手捂住臉頰。由於動作過快,扯動了身上的傷,疼的她一個瑟縮,臉色又白了白,頭垂得更低了。


    那雙熟悉的靈動的大眼睛,與記憶深處的某個人的眼睛重疊,夏如婉心裏和眼裏滿是厭惡和嫉恨。


    “哼!”


    “齊媽,這就交給你了,好好教教她如何做好上官家的少奶奶!”


    夏如婉再不看海若一眼,起身向著花園走去。


    “是,夫人”齊媽目送著夏如婉出去,扭過頭來淡淡的看了一眼顧海若。


    “少奶奶,請跟我來吧”平靜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感情。


    顧海若點點頭,跟著齊媽來到了一個房間。


    房間很大,但是陳設很簡單,隻有兩把椅子和一張不大的桌子,再就沒有什麽了。不知是不是常年見不到陽光的原意,整間屋子格外的陰冷。


    “少奶奶,那我們就開始吧”


    顧海若從來沒有覺得時間這麽難熬過。齊媽告訴她今天要訓練她的站姿,簡單的說了一下要求,齊媽就做到了椅子上,老神在在的喝起了茶。而她隻能無奈的按著要求站在一邊。


    由於身體長時間的保持著一個姿勢,早已經僵硬不堪。而身上的傷口隱隱作痛,在這時無疑是雪上加霜。海若的額頭上已經沁出了一層薄汗,身體開始顫抖起來,而且幅度越來越大。


    “少奶奶,您這是怎麽了?”齊媽毫無感情的聲音傳來。


    “齊媽,我好累,能不能先休息一會在練?”海若顫抖的聲音裏,帶著乞求。


    齊媽沒有說話,隻是走到顧海若的身邊,雙手握著她的胳膊,糾正著姿勢。


    齊媽的手恰好握在了海若的傷口上,突來的疼痛,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


    “齊媽,你弄疼我了……”聲音裏帶著哭腔。


    齊媽好像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手上的力道不減反增。


    “少奶奶,夫人沒說您可以休息,我也作不了主。為了您好,您還是接著練吧。”


    ……


    顧海若覺得今天下午的兩個小時,就像是兩個世紀那樣的漫長。身心的疼痛和疲憊,已經折磨的她筋疲力盡。


    下午四點,夏如婉終於開口發話了,第一次顧海若覺得夏如婉的話沒有那麽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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