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玲和沈作文一起混的時間長,說話無拘無束,她放肆地說:“行,你書中有黃金萬兩,美女如雲,你幹脆以後改寫三流小說,保證人看得多,說不準還坐在馬桶上看。”沈作文一本正經的說:“三流就是下流,我是搞純文學創作,讓我寫三流作品,給多少錢也不寫。”張浩楠見李秀玲老唱沈作文的反調,立刻提醒李秀梅注意措辭:“大姐,有點過分了,沈教授文如其人,怎麽會寫三流作品。”幫沈作文圓場,沈作文立刻握住張浩楠的手感謝理解。李秀玲絲毫不理會張浩楠的提醒,繼續潑沈作文的冷水:“純文學經濟效益上不去,你就是寫到老也沒你老婆賺的錢多,你還是低她一等,她還是看不起你。”沈作文被刺到了痛處,慚愧的端起酒杯。天使責怪李秀玲:“大姐,你怎麽能動員沈教授改寫三流作品,沈教授是真正的作家!”李秀玲擠了一下眼睛解釋:“我是怕他經不住you惑,改寫三流作品。”沈作文立刻激動地說:“誰也改變不了我寫作的風格。”李秀玲“哼”了一下說:“未必。”沈作文立刻向李秀玲伸出手掌自信地說:“我們擊掌打賭。”李秀玲笑著問:“如果是你老婆出麵讓你寫三流作品呢?”沈作文聽了馬上縮回手解釋:“不會的,她是知識分子,我相信她。”“但願吧!”李秀玲做了一個鬼臉,和張浩楠、天使一起偷著笑了。看來誰都有軟肋,李秀玲點到了沈作文的軟肋。張浩楠為沈作文感到沒尊嚴,堂堂七尺男兒,竟被一個對他愛理不理婦人所左右,奴顏婢色,沒一點男人味。他真想勸沈作文陽剛一點,怕什麽,大不了離婚,大丈夫何患無妻,天下女人多的是,說句醜話,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大姑娘好找。話到嘴邊了,他發現天使正注視著他,他閉口忍住了,衝天使笑了笑。心裏暗想,幸虧沒說大話,男人都一樣,談什麽尊嚴,自己為了天使還不是一樣,服服帖帖像個仆人,唉!男人有時候就是女人的奴役,而且是心甘情願,唯恐失寵。李秀玲看慣了沈作文的樣子,笑著嘲弄:“一個大老爺們真沒骨氣,她壓根就沒拿你當自己的男人,你比怕老婆還可憐。”沈作文也不生氣,紅著臉辯解:“不是沒骨氣,你們都沒成家立業,不懂!那是愛,對家庭特有的愛!”李秀玲不依不饒地說:“直說吧,你是舍不得老婆,老婆比什麽都重要,什麽愛呀恨呀聽著肉麻。”沈作文笑著承認了:“就那麽回事,好歹還有老婆,總比沒有的強。”幾個人都笑了,似乎天下大多數男人都討不到老婆了。李秀玲模仿沈作文老婆瞧不起他那副嘴臉:“瞧,這樣子就是你老婆吧?”李秀玲學的惟妙惟肖,幾個人被逗笑了,李秀玲卻說:“我哪是老婆,看簡直是你後媽。”張浩楠和天使笑的直不了腰,沈作文尷尬的陪著笑。李秀玲帶著憐憫勸沈作文:“看看你整天生活在痛苦煩惱中,依我看還不如趁早離了,長痛不如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