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書墨歎了一口氣,幽幽笑道:“他摔杯之時,就已經知道酒有問題了。[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後來還偏偏裝成你依我儂,不過是想在七公主那裏知道隻言片語罷了。”


    沁歆小心道:“小姐,您莫要灰心。您可是皇上當眾親自誇讚過才藝的,皇上不發話,誰能把您怎樣。我想,皇上是個重情的人,聽說,先皇病重的時候,皇上親侍湯藥,長達半年。”


    容書墨笑道:“沁歆,我不管他是什麽心思。我容書墨得不到的人,別人也休想得到。”


    沁歆小聲道:”小姐,七公主那邊怎麽辦呢?“


    容書墨笑道:”去竹香館,如實告之。“


    竹妃聽了容書墨的敘說,恨的是牙癢癢。自埋伏在寧熙以來,她借助丘大人之手,進了宮。她從小便被父皇訓練成了密探,心裏有的也隻是九州一統,玄北為主。未曾料到,進宮之後,與他的幾番較量中,都輸給了他。不知何時,竟然對他心生愛意,即使他廢黜六宮,將她禁足幽閉,她也毫無怨言。如今,好不容易將他勾來寢宮,不想今日碰上了她複活歸來,壞了她的好事。(.無彈窗廣告)


    幾人架著漁夕回到寢宮,寧熙正一身難受的咬牙半躺在軟塌上,全靠一股內力壓住藥性。


    漁夕忍痛給寧熙請了安,寧熙也不答她。太監關了殿門,平遙將她慢慢放在薑水桶裏,大約一刻鍾的功夫,漁夕才緩過來,微微握拳,見小魚際處青黑,知道寒氣已逼出,順手拔下發間珠花,從裏麵抽出一根細針來,微微眯眼,紮了進去,黑色的血立馬沁了出來。


    漁夕從桶裏爬了出來,見寧熙躺在臥榻上,像是睡著了。平遙輕腳從隔壁偏殿拿了幹淨的衣衫給她換好,擦了半幹的頭發,感激道:“姐姐,今天,多謝你救我。”


    平遙正要說話,隻聽寧熙說道:“從今兒起,平遙日值,十一值夜,關好殿門,平遙退下。”


    平遙和小湯子幾人撤了浴桶,關好殿門。貼身侍女又被他撤的一個不剩,漁夕不覺有些慌張。見寧熙一臉大汗,喘著氣,明黃的外衣已經扔在了地上,一身白色裏衣衣襟半敞。漁夕皺眉,找來一張毯子給他蓋上,寧熙咬著牙說道,“滾開!”


    漁夕遲疑,用手試試他額頭,很燙,再試他脈搏,沉穩有力,並無大礙。漁夕隻好低頭,端了茶水,捧在手上,道:“主子,您要喝杯茶水麽?”


    寧熙迷離著眼,一把打掉茶杯,漁夕彎腰去撿,半散的長發拂到他的臉上,他猛然坐起來,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拉到近前,鬆開。她大口的吸氣,不解道:“皇上?”


    寧熙逼的更近,俊顏在側,漁夕凝注了呼吸,愣愣的望著他。


    寧熙再也忍受不了,一口含住她的小嘴,輕而易舉的就將她壓在身下。漁夕被他噬咬著,終於明白,他要做什麽。她掙紮著,心裏一片清明,他剛剛服了藥,他是有幾分不清醒的。罷了,就這樣隨他去吧。隻是,他是皇上,她怎麽可與天下江山爭寵?這是她的一輩子,她不要愚蠢至此,她或許有一天,像師父一樣,雲遊四海,孑然一身。


    想到青燈古佛四字,一串清淚宛然而下。他禁錮著她,看著她的眼淚,微微一愣。她,終於騰出一隻手,習慣性的往頭上一撥,手裏空空如也。


    寧熙大怒,“怎麽?想刺死朕?你的心裏,一直不都是有朕的麽?現在,又哭什麽,嗯?”


    漁夕流著眼淚,頭微微一偏,清淚盡數流入發絲,“奴婢心裏有其它的人了。”


    寧熙笑道:“蓮哲漁夕,都躺在我的身下了,你,還想著其它的男人,嗯?”


    桃花紅唇輕咬,藏盡湖光山色,清眸微濕,盛一江春水旖旎氤氳,臉上猶潤著一絲桃緋,不甚嬌媚。他雖滿是怒氣,卻無端的妖媚。漁夕從未見過此狀的墨卿夜殤,不禁喉結滾動,咽了一口口水。


    兩人對視著,半響漁夕微微一笑,柔聲道:“三哥,你.....放過我,好不好?”


    寧熙挑眉,冷笑,“怎麽?現在想起叫我三哥了?嗯?不是為了秋楓靜好,你會回來麽,朕死的時候,你回來看過一眼麽?你知道我最恨的是什麽麽?就是你這做生意的奸詐!”


    漁夕微微咬唇,不再爭辯。隻聽殿門外江子故稟告道:“主子,隱王爺在殿外候著。”寧熙略一沉思,鬆開了她。


    蒹葭軒裏,軒隱見他一臉潮紅,呼吸急促,眼皮一轉,已經知道了什麽事,手一招道:“子故,你去送個宮女過來。”


    寧熙咬牙,冷聲道:“你敢去,我明天就滅你滿門!”江子故隻好負手站在一邊,見寧熙抓了桌上的酒壇,一口飲盡,軒隱正要阻攔,隻聽他笑笑的問道:“大哥,我問你,你愛過一個女子麽?那是什麽感覺?”


    軒隱想了想,眸光飄散處,正是平遙急急而來的身影。遂笑道:“非常美好。”


    寧熙搖搖頭,問道:“子故,你說!”


    江子故微微一笑,道:“比較不錯。”


    寧熙搖頭道,“為什麽我卻覺得很........難受?我不是愛她,我是恨她,是麽?所以,我才要拚命忘記她。可是,當我瞧見她死在桂璃宮的時候,炸死在老賤人島上的時候,我真的,好孤獨。


    可是,為什麽自從遇見她,我覺得生死都不是大事了。就覺得這個江山再也沒有意思,這個塵世與我再不相幹了........可她為什麽還要回來?她兒時的玩伴都比我重要百倍,何況她愛的是別人。”


    軒隱與織絡相視一笑,江子故在一旁偷笑。


    軒隱問道:“那你說她在意的是什麽人?”


    寧熙想了想道,“她滿嘴謊話,她不想說的事情,我又怎麽能問的出來?我以為她死了,她......我聽探子說,這幾年她做生意,天天周旋與男人之間,她身邊的男人多不甚數,我又怎麽......能知道?”


    軒隱笑道:“那你將她留在宮裏,不就是了麽?”


    寧熙苦笑道,“我又哪能留的住她?”忽然捂著胸口,痛的凝眉,伏在桌上,閉上了眼眸,臉上已無半點血色。三人對望一眼,不禁都吸了一口冷氣。


    平遙正色道:“軒隱,你怎麽說?”


    墨卿軒隱笑道:“本王向來孝順。”


    平遙看向江子故,笑道:“江大人,你怎麽說?”


    江子故愁眉道:“子故向來忠心,全聽太後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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