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又偷偷的爬上了高樓,那個小孩子剛巧也在,我真的好開心。[.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我和他說了很久的話,他都沒有理我。到我快要走的時候,他忽然抬頭問我,那


    些狗平時吃的是什麽?我如實告訴他,是人肉。他忽然笑起來,笑的像院子裏花骨朵兒上麵的淡淡春光,那麽的好看。我癡迷的望著他,他又笑了笑,重複了兩個字,人肉。我走的時候,他依然是笑著的,望著我消失的方向。我問他,明天還來不來,他沒有回答我。


    到了第三天,我又偷溜的爬上了高樓。他並不在那裏,我很失落。以後的數個日子,我經常有空就去爬樓,卻再也沒看見他。


    到了一年後,我幾乎忘記他的樣子了。可是,我有了爬樓的習慣,從未間斷過。我記得,那天是我父親生辰,我再次見到了他。他出現在我家門口,身後跟著文武百官,他們黑壓壓的跪了一地。這次他沒有看著我家的院子,而是高高的站在那裏,好像是什麽也沒看,好像又是專門來看我的一樣。我當然很開心,連跪都沒跪,我父親當麵還責備我不懂禮儀,讓我磕頭,說他就是皇帝。那一次,我終於知道了他的名字。我開心的無法入睡,因為,長大後我就要嫁給他了,不是麽?


    雖然他並沒有和我說話,但是他走後。我讀書寫字的時候,經常會後悔怎麽沒有問問他,什麽時候他還去隔壁的高樓,什麽時候可以再去找他玩。[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短短不到一個月時間,我如願以償的再次見到了他。那一次,我,同我的族人一起,跪在地上。我的父親,他犯了死罪。所以,我們要一起,盡數被誅滅。


    我想,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嫁到宮廷裏去了,我還長不大,我就要死了。


    漁夕微眯了眼眸,隻聽她繼續說下去。


    我父親生前將一些不聽話的官員,邀到我家喝酒,酒後或贈以財物或惑以美人,此兩者不成,便威逼脅迫,再若不成,我父親便將他們好酒好菜管帶之後


    ,送回去。這些送回去的人,過幾日便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我家後院,被一幫人扔到惡狗堆裏,片刻之後,屍骨無存。那一年,他的權利已到頂峰,他已


    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就在那日的黃昏,皇帝和他的兩個伴讀即興來府中評論詩詞之時,被我父親當麵出言頂撞。少年皇帝放不下麵子,便四處亂走,我父親當時也是氣急,竟


    然忘記派人跟著。自己一個人在亭子裏氣的喝茶,在他還沒氣消的時候,就聽一個伴讀慌張的跑來說,皇帝去了後院,被狗咬了。


    我父親帶人慌忙跑去查看,隻看到地上有一灘新血,皇帝已經躺在地上,血肉模糊,難以辨認了。另外一個伴讀則嚇的躲在一邊哭泣,十指捂著眼睛,衣


    衫也撕破了些,連眼睛都不敢露了。


    我父親當時愣神了片刻,便令人將大門封住,家裏所有守衛片刻將後院圍的密不透風。他匆匆用了我的筆墨寫了幾份密信,讓管家送了出去。原來,他真


    的是存了逆反之心的。我站在繡樓上,看他又回到了後院裏,也覺得他是有些害怕的,因為他說話都帶著顫音。他說,既然皇帝已死,剩下的兩個伴讀就


    都扔去喂狗吧。


    這時有個伴讀就哭起來,求他饒命,說是回去自會稟告太後,將事情原委告之。父親定不會端著罪責,都是皇帝自己淘氣。


    我父親大笑兩聲,隻說道,幼子休要欺我!實話告訴你們,老夫已聯合城外兵馬。既然此為天意,就在今日,算是起事了。


    父親話停,我便見到大批兵馬潮水般湧向相府,我瘋一樣的跑下樓去,我想趕走那些狗,我怕父親會讓狗把他吃的骨頭都不剩。父親放狗咬另外兩個伴讀


    的時候,我闖了進去。我哭喊著護在他們的前麵。我對著地上的他喊道,不是早告訴過你,這狗會吃人的麽?你怎麽還要惹?你,真的死了麽?


    我父親當時就懵了,他扇了我一巴掌,我眼前一片金花,倒在地上。卻看到他緩緩坐起來,扯掉臉上的一層厚厚麵具,原來,那血肉模糊都是假的。我一


    時不知如何是好,我看著父親,他不再看我,他說我不是他的女兒。我哭的很厲害,他將我扶了起來,抖了抖衣衫,走到三步之外,與兩個伴讀站在了一起。他淡淡說道,:“瞿大人,你要殺


    朕?”


    父親一時臉上各種表情混雜,到最後,跪在地上,磕頭道:“皇上!都是老臣的罪過,是臣罪該萬死!皇上,還請留小女一條性命。”


    他歎了口氣,居高臨下的望著我的父親,好奇的問道:“權利,真的有那麽好麽?權利,比人命還要重要麽?你我都是一樣,至高的權利,不管是自願


    ,還是被他人推到此種境地,到頭來都是踩著森森白骨,你,不惡心麽?”


    父親沒有再回答,隻是哭倒在地上,我從未見父親如此失態過,那時,我也跟著顫抖起來。


    他又歎了一口氣道:“朕也不想死人,不過,朕答應你。巧月,朕會替你留著。其它人,朕,管不了。隻是,你也得答應朕一個條件。這件事,深究不


    得,朕也不想深究。你被捕後,吏部必定要審你。這個吏部的主事的想必你比朕清楚,他的哥哥是如何死在你的院子裏的。朕,不想讓你斬首示眾,也不想


    因你朝局動亂,也不想讓你五馬分屍,你要走,就走的體麵些罷。木清,把劍給瞿大人。”


    外界一直認為我父親是畏罪自殺,一直以為他是貪心不足。其實,真正害死他的是野心罷了。當年他隻不過是他放了他一馬。我給你說這段故事,隻是想


    告訴你,在他八九歲的時候,他的智謀就已經足夠搬到像我父親那樣的人了。何況,他現在已經是一個風華日茂的少年,又多了些歲月的曆練。有些事,


    他不說,並不是他不知道,而是他不想說破而已。事實是,他早已看穿。他隻是冷眼旁觀或者懶於行動而已。他的心之深,無人能猜透。


    漁夕聽後,愣神良久,歎息一聲,良久不語。隻聽琉璃輕聲問道:“既然皇帝當年就知道有很多忠臣被害,為何還要隱去修病一年?”


    皇後幽幽道:“一個膿包,你是等到它完全熟透了再去挑透,還是在它還未成熟的時候就去捅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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