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巧寶把她手上剩餘的珠子放在我的桌子上,然後就走了。


    我的拳頭都握緊了。


    真想上去揍她一頓的,不過當時太緊張給忘了。


    含著淚去把地上所有的珠子撿起來。這些該死的珠子,一個跑東一個跑西的,很多還都鑽到別人的桌底下了。


    一早上老師在台上講的什麽我都聽不進去。


    家長和老師都是對的,嘿嘿~感情真的會影響學習。可是世間上最揪心的還是屬感情。


    下課的時候,曾文藝在走廊裏、第二次是在操場上,都朝著我這邊看過來,還給了一個非常甜蜜的微笑。黝黑的皮膚下,有一口大白牙~哈哈。


    我回視微笑,但是心裏卻很緊張。一定不能讓他知道手鏈的事情。


    中午放學的時候,我沒吃飯第一時間就是出去集市裏找,看有沒有一模一樣的手鏈,逛了一圈又一圈,不是說沒有就是沒有見過。


    “怎麽可能沒有啊?”


    下午放學的時候,我也沒空吃飯,第一時間還是跑集市裏。可是還是沒有找到。


    心都涼了。


    大街上的人來來往往,就我自己一個呆站在原地。


    看著手上的珠子,感覺整個世界都是黑暗的了,一下子沒了所有的色彩。


    “在看也找不到了~”我唉聲歎氣的拖著自己已經虛脫的身體回學校。


    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我就趴在床上,盯著已經散架的珠子,不知道該怎麽辦。


    隻會看著珠子發呆了,就看著珠子上的小孔~耶~突然在失望堆裏看見了希望,還好是珠子,我一想隻要全部串起來不就可以了?


    瞬間就有了激情,立馬起來,在自己的小首飾盒裏找,看看有沒有可以伸縮的東西,沒有。但是有一條長形狀的綁頭發用的皮筋,是平時最喜歡的。


    我還是把那條皮筋拆了,裏麵的正好可以用來串珠子,可是皮筋上的還會太粗,串不過去。腦袋瓜一轉,想起舍友有剪刀的,於是立馬去找舍友,人家都快睡著了,被我吵醒了,非常不好意思。


    回到自己的床上的時候,我就把自己蓋在被子裏,避免又吵著人家了,大夏天的,沒有空調的宿舍裏,還躲在厚被子裏,想想也是醉裏。


    悶在被子裏,但是擔心自己要是打開被子會吵醒人家的,還是躲在自己的小安全屋裏琢磨比較妥當。


    把皮筋剪成細細的一小條,中間的其實還是會比較粗一些,於是我就把頭稍微弄的細點兒,自己都被自己的小聰明亮瞎了,興奮、得意中。


    隻要前麵的進去了,中間其實粗一點點都是沒有關係的,皮筋一拉就變細了……於是自己熬夜把手鏈串好了。看時間的時候原來已經一點多了。


    搞定。


    倒頭就睡著了。


    第二天,到教室的時候看見霍巧寶、還有她的跟屁蟲手上都有那手鏈,一模一樣的款式。


    原本並沒有睡醒的我瞬間就精神了,看著霍巧寶她們手上都帶著同意款式的手鏈,我真想挖個洞鑽進去。


    我捂著自己的手腕,我的手鏈還是殘次品~嗚嗚。


    霍巧寶見我進來,她的嘴巴就裂開了笑,幸災樂禍的嘴臉,接著就是開始到處八卦放風去了。


    毋庸置疑,被霍巧寶這麽一鬧,曾文藝肯定是知道的。


    我們宿舍前麵其實就是水龍頭的那些水池,一排過去都是。最側邊的有兩排七八間的獨立的洗澡間,不分男女的,誰搶先占了位置,誰就可以先洗。很多同學都是直接把衣服先掛好了再去吃飯。


    我們女生一般都有優勢的。


    但是我一般都是慢慢吞吞的,特別是搶不到的情況下,就直接等到最後麵在去。


    今天秋玲也來,她原本其實並不住宿的,據說家裏特別在縣城租了房子住,就是為了他們姐弟可以安心的讀書。她們家好像是一個姐姐,一個弟弟,她是老二。


    她見到我,特意過來打招呼的。


    正好可以一起去占位置了。


    洗好了出來,正好看見曾文藝和德華,還有另外一個男同學,他們有三個人。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秋玲和德華突然互相潑水,這是要過潑水節喲~曾文藝見式也故意弄了我一身,一群人突然鬧了起來,互相把水潑向對方……


    但是心裏還是蠻開心的。特別是白天上課的時候,我還但是曾文藝要是知道了我把他送的東西沒有保護好,會生氣。但是看見他跟我們玩的這麽好,心裏其實踏實了很多。至少不會不理我。


    潑也潑了,鬧也鬧了,結束的時候,秋玲約我們第二天中午去她們家吃飯。


    中午放學,她特意在教室門口等我。


    去到她家樓下的時候,才知道,原來是要我們自己煮的。


    我是不會煮的。


    她說她會,還會做鹹飯。我就覺得好厲害的樣子。


    站在她家樓下,原來她家就在集市裏,平時我經常路過的。


    曾文藝他們隨後,到秋玲家的時候,也見到她弟弟了,姐弟倆真的很像。


    秋玲特意做了馬鈴薯的鹹飯,另外還炒了青菜。我覺得會做飯的都好厲害的,還是用煤氣的,天啊~感覺秋玲就是神呀。


    誰叫我不會做呢。


    下午放學的時候,曾文藝約我還是在老地方見。


    很糗,其實我並不知道他說的老地方到底是屬於哪裏的。


    教學樓還是樹蔭小道?


    隻能給他發短信:哪裏?


    原來是樹蔭小道。


    感覺好沒有默契呀~這怪我。


    曾文藝把他一直帶的一個斧頭的一個項鏈給我,平時天天可以看見他戴的。我連忙放在口袋裏,我可不想悲劇再次重演。


    散步時,他說他的誌向,大學的話一定是要到外麵的大城市去看看,他家人也是這麽希望的。


    我隻是笑笑。


    因為,我並沒有特別想要去的城市。我一直以為縣城就是我這輩子走的最遠的地方了。我原本就是村裏的,能到縣城自我感覺已經非常好了。


    和曾文藝分開回來的時候,卻看見不遠處一直走近的居然是矯若。她的旁邊還有另外一個同學,她們倆正好聊著天。


    我原本是要跑的,但是腳傻住了,呆呆的站著,沒來得及。


    等我想跑的時候,矯若正好抬頭看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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