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確實有個細小的聲音,我以為是汽車的聲音,就沒有多注意,此刻被邵雲繁一提醒,那聲音越發大了!


    “呼籲——呼籲——呼籲——”


    我趕緊轉過頭去看,發現胖爺睡在後座上,圓滾滾的肚子鼓著,不曉得裏麵裝了多少東西。[]


    “胖爺爺是你帶上來的?”我問邵雲繁,剛才在邵家裏,我就找不到胖爺爺了,所以我覺得,是這廝把胖爺爺給騙上來的。


    哪曉得邵雲繁卻搖頭否認,“我不知道啊,我都不知道他在後麵睡覺!”


    “真的不知道?”我表示懷疑,不然,胖爺是什麽時候上了這輛車的,又為什麽要上這輛車?


    對著帶著苦笑回答:“這個我有必要騙你嗎?你剛才上車的時候,也沒感覺到後麵有人吧?”


    說得也是,天色畢竟晚了,剛才停車的地方,也沒什麽燈,後座上要是座著個人,一上車子餘光就可以看個大概,如果有其他人藏在後麵,我基本也能感覺到。


    而在剛才那麽長段路上,坐在前麵的我們都隻顧著說自己的,全然沒注意到睡在椅子後麵的胖爺,甚至我們倆說了這麽久,期間我還有情緒激動的時候,都沒把這位老爺子給吵醒。


    “我要在前麵停車了!”邵雲繁提醒我說。


    我沒回答他,下了車以後,胖爺還沒醒,我就沒叫醒他,畢竟哄他要分好多心。


    看了周圍沒人,我才過去問:“邵雲繁,你說說你的打算。”


    讓我跟他去出生入死,也至少讓我知道他的計劃是有可能成功的吧?要是完全就是去送死,我可不要去。


    “從這條巷子進去。”他指著我們右邊幽深的小巷說:“右轉,再走五十米,就是那晚酒吧的後麵,後麵的窗戶都是封死的,但是樓頂有個天窗,我們從天窗爬進去。”


    我輕笑了一聲嗆他:“你當我是你啊,你練那什麽飛燕功,就天天在牆上爬來爬去,我可沒你那本事。”


    四樓呢,隻爬一半摔下來,也能把我摔殘,我還有大好未來要去過。


    他寬慰道:“放心,我帶了工具,我先爬上去,把繩子給你扔下來,你爬繩子應該沒問題吧?”


    真不曉得他打算這這一天多久了,我也就不說話,離開前,還不安的看了一眼他停車子的地方。


    “胖爺不會有事吧?”


    “不用擔心他,又沒人認識他!”


    也是,而且胖爺雖然看起來像小孩子,但絕非是小孩子。(.)


    他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邵雲繁的底細,那證明他在某些方麵,是有超凡能力的。


    按照邵雲繁指的路,我們很快就到了那座酒吧後麵,邵背了一個背包,他從包裏拿了一副防滑手套出來遞給我。我雖然接了過來,但他還是怕我跑掉似的,深深看了我一眼,問我說:“望秋,我們現在算是朋友吧?”


    “別給我煽情!我不會走!”我要走,他也攔不住我,我不走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剛到這酒吧後麵,我又看到了玉引人,她朝我指著酒吧裏麵,必然就是嶽家的那個法陣所在了!


    那裏麵應該禁錮了不少亡魂,所以怨氣一定很重,若是我能將這些怨氣一一收集,我的靈力豈不是大漲?


    引玉到底需要多少靈氣我不知道,反正到現在,我一點苗頭都看不到,既然有得收,還可以行善積德,那是一舉兩得的事。


    我唯一擔心的就是,這法陣太過厲害,會有不可預估的危險存在。


    若是郤在就好了,他什麽都知道,隻要有他在,我就不用擔心這麽多。


    伸手握住脖子的陰玉,可是郤在哪兒呢?


    我感覺自己半輩子,沒見過他了!


    這時,邵雲繁已經背著包,熟練快速地往上爬了,動作和電影裏的蜘蛛人差不多。


    隻要牆麵上有一丁點可支力的地方,他就能借力而上,完全無視了地心引力的存在。


    四樓高,十二左右高,他二十幾秒就到了房頂。


    在房頂上,他給我比了個手勢,然後把繩子一頭,綁在了天窗的金屬框上,再將繩子另一頭扔給我。


    我握住繩子,沒有直接上,先用力往下拉了拉,發現足可以承載我的重量,才兩腿蹬牆,往上麵爬。


    我臂力和平衡力都不錯,也沒用多少時間就上了房頂,邵雲繁將繩子先收起來,轉身去打開天窗,他摔下下去了!


    因為不知道裏麵的情況,我們都沒用燈照,他下去後就沒了聲音,隔了一會兒,我聽到裏麵輕輕敲了兩下,這應該是他示意我下去的信號,於是我也學著他,沿著繩子往裏麵鑽,沒多久,就進到了房子裏麵。


    這裏是房子的閣樓,上麵放著一些雜物,灰塵氣味兒很濃。


    要從閣樓往下去,是爬一條很窄的木梯到第三樓,第三樓的這個房間裏沒點燈,裏麵堆放著很多酒瓶子。


    我們站在門後麵,發現外麵有燈,有個人穿著重皮鞋在地板上走來走去,聲音很沉,證明這個人體重很重。


    我給邵雲繁比了個動作,大意是問他怎麽辦,早就曉得,這裏麵肯定有很多守衛,一個個人高馬大的,隻要驚動了其中誰,就會有一群人衝上來,到時候我們兩個人四隻手,哪裏耗得過人家的車輪戰。


    他給我擺了擺手,似乎是說沒問題。


    接著,就看到他摸出了自己的手機,裏麵有一個程序,可以搜到附近的手機,他給其中一個發了什麽文件,沒多久,外麵就傳來一個男人接電話的聲音。


    邵雲繁算著時間,用手指給我比初‘三、二,一之後,就打開門帶著我往右轉,我輕腳輕手的跟著他出去,還回頭看了一眼那個接電話的男人,此刻還站在另一邊的窗邊對電話裏頭問:“你在哪啊?我沒看到你!”


    所以說,說小偷完全靠如神般的技能也不一定,人家這把科學的力量也運用得很到位,這招我得學著,以後沒準能用得上。


    我剛還在慶幸邵雲繁的套路很專業,結果我們拐過一個彎兒,走進一條走廊裏,就迎麵遇到一個大漢!


    大漢腳步一停,望著鬼鬼祟祟的我們頓時有點懵!


    我們更懵,彼此站在狹小黑暗的房間,一秒、兩秒、三秒!


    大漢終於反應過來了,張開嘴想喊人,我和邵雲繁幾乎是同時反應過來,我撲上麵捂住他的嘴,邵雲繁撲他身下,摁住他的手和腿,大漢還在拚命反抗,我摸出後背的手槍,對著他腦門狂敲了幾下,直到他失去知覺。


    “拖那裏麵去!”邵雲繁小聲對我說,於是我倆齊力,將大漢往旁邊的一間屋子裏拖。


    剛才那大漢就是從這屋子出去的,裏麵點著暗紅的燈,烏煙瘴氣,好像是專門給別人在這吸噬違禁品的。


    我們拖著大漢的身體進來時,裏麵的床上還坐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那女人看到我們拖著大漢,感覺到不對勁,張口尖叫起來。


    邵雲繁反應很快地過去捂住她的嘴巴,我本來想過去用槍把繼續把這女的打暈,但看他用手在女人麵前晃來晃去說:“你什麽也沒看見,這都是幻覺,什麽都沒看見,是幻覺——”


    臥槽,那女人眼神發直的盯著他的手指,他把手挪開後,那女人就真不叫了,好像我們不存在一樣。


    “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催眠吧?你不是沒出國嗎?”我詫異地望了他一眼。


    他小聲回答說:“我在那邊也呆了一年多,學了點皮毛而已!”


    “皮毛就能學這個,你有沒有對我做過這種事啊?”我開始後怕起來。


    “你想得真多,這女的吸毒了,意誌很弱,很容易就攻破了!”他的意思是,我意誌比較強,攻破不了,那要是我哪天比較弱呢?


    他估計從我警惕的目光,猜到了我心頭的想法,立刻強調道:“你這動不動就要弄死我,我可不敢對你用這個。”


    說完,他從包裏摸出一張手繪地圖來。


    這應該是他以前來的時候畫的,他指著三樓的某個位置說:“我們現在在這裏,三樓、二樓、一樓,我都找過了,沒有發現任何疑似法陣的地方,我師父也說過,普通人的眼睛是看不到的,你昨晚來,是不是有發現什麽奇怪的東西?”


    “在一樓,我聽到有女人喊救命,他們一樓的某個地方,應該關著什麽女人,我可以肯定,那裏還死過人!”


    昨晚看到的那個煙熏妝,應該就是死在那的,不然不會逗留在酒吧裏。


    “那我們得去一樓啊,一樓人最多了!”邵雲繁鎖眉思考著,要如何到一樓去,不被嶽偉的爪牙發現。


    “去一樓隻是其中一步,關鍵是那裏麵真的有你要找的法陣嗎,沒有我們是不是要原路回去樓頂,從天窗爬出去,這些方案,你是不是應該先跟我商量一下。”不然我實在太沒安全感了!


    “法陣絕對在這裏,你可以找到的!”他很執著的說。


    我有點無奈,就算找到法陣又怎麽樣,難道我還真能破開嗎?怎麽破?召喚玉守出來說一句,姑老爺,您把這陣破了試試?


    我還沒說話,邵雲繁先替我出著主意說:“我聽說,你的畫靈是你強他則強的,相信,他應該很願意幫你破了嶽家鎮的。”


    看來,他也清楚我需要收集怨氣的事。


    這些,不是他父親告訴他的,就是他師父告訴他的,我更偏向於後者,這讓我對他師父,更加好奇了!


    “一會兒我走前麵,你走後麵,我發現沒有危險,再手勢提醒你,總之互相掩……”


    邵雲繁還沒說完,走廊突然傳來一道男聲氣勢很足地問:“你們沒發現有什麽可疑的人員進來吧?”


    我趕緊給邵雲繁做了個手勢,示意他不要講話,邵也很聽話,立刻就收了音。


    我走到門後通過門縫往外麵一看,便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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