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這位老人看起來就很平易近人的緣故,他這般喊我的名字,我竟覺得格外親切。[.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這邊,堂哥還要去揍邵雲繁,嘴裏低罵著:“邵雲繁,媽個把子,你把我妹害成這樣,我饒不了你!”


    雨君看到還有兩位長輩在場,忙去拉住堂哥,勸說道:“望夏,差不多得了!”


    邵伯從階梯上下來,表情愧疚的對我和堂哥說:“這件事情,應該怪伯伯!”


    堂哥看了一眼邵伯,雖說沒直接撕破臉,但感覺得出來,對邵伯也有意見的。


    一旁的邵雲堂看了看大門那邊,好語氣來勸我們道:“不然我們進屋去談吧?”


    我們這麽多人在這屋外麵幹架,不曉得還有多少嶽家的眼線在外麵看著呢,現在事情什麽情況,我也不清楚,所以覺得,還是進屋談比較好。


    堂哥也沒再衝上去揍雲繁,馬著臉跟著他們進去。


    我十分好奇,這位老人是誰,還有,就是今天邵伯他們去和嶽家協商都發生了什麽事。


    邵雲繁被他哥從地上拉起來,倒沒有很委屈,隻是看到那位老人,低頭恭敬地喚了一聲:“師父,讓您老人家見笑了!”


    那位老人笑了笑,沒說什麽。


    邵伯也非常尊敬這位老人,讓他走最前麵,其他人才跟在後麵進去。


    邵家的婦幼兒童為了安全起見,都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具體在什麽地方我不太清楚,這裏剩下的就是邵伯和他的三個兒子,以及我和堂哥三個。


    我們到大廳的休息區坐下,今天一直留在這裏照看邵公館的管家孫伯給我們上了茶點。


    邵伯主動給我介紹起來,喊我說:“望秋,這位是許爺爺,是雲繁的師父,也是你爺爺的摯友!”


    我和堂哥已經知道老人是雲繁的師父了,現在聽說,還是爺爺的摯友,都不小的吃了一驚,以前從來沒聽爺爺提起過。


    不過,小時候,爺爺他有一個慣例,每隔三月,會離家去外麵會友,一走就是半月,家裏人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是見的什麽朋友,問我爸,爸隻說爺爺有很多朋友在外麵!


    現在知道了,我立馬乖巧問候道:“許爺爺您好!”


    許爺爺朝我點點頭,感歎說:“望秋轉眼就長大成人了,時間過得真快,我們也都老了,老了——”


    “許爺爺以前見過我嗎?”我好奇的問,因為剛才在外麵的時候,他就在喊我的名字了!


    他回答:“見過,那時候你才剛出生不久。<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我看了一眼堂哥,感覺他對這位許爺爺亦是陌生的。


    邵伯等許爺爺說完了之後,就首先開口對我們兄妹說:“望夏,望秋,邵家的事,本沒打算隱瞞你們什麽的,隻是你們這一輩都還小,家中長輩很多事情都沒告訴你們。剛才我將很多事情,也告訴望夏了,相信望秋也在雲繁那裏聽過了事情的原委,哎——”說著,他歎了口氣道:“包括雲堂、雲謙他們,也是今天才知道雲繁和他師父的事,當年我初來西城紮根,你爺爺就幫我看過,說這裏是我發家置業的寶地,但運徒中有一隻惡霸虎占著道,所以建議我不要隻顧著經商,若要為子嗣的將來考慮,必得將惡虎趕走。當時,我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中,總覺得人隻要努力,堅持便可以萬事大吉,所以剛來西城時,也撞了不少壁,幾次三番,還差點送了命,最後是不得已之下才低三下四的看人臉色過活。若不是有你爺爺在背後為我出謀劃策,避了許多凶險,我哪裏有命活到今日,將生意做到今天這地步?但是人活一口氣,我這輩子是這樣了,可我的子孫還要在西城立足,我不願意,他們再像我這樣在嶽家的強勢力下生存。”


    邵伯說得真心,並沒有半分假意在其中。


    其實,能聽到這樣一位長輩推心置腹的將自己的難處道出來,已是不易了,我和堂哥都沒有插話,耐心的聽著。


    邵伯這時看向我,十分慚愧的對我道歉說:“伯伯想讓雲繁娶你,一說覺得,我邵家能有今日,多虧你爺爺的幫助,喝水不忘挖井人,兩家結為姻親,親上加親,福祿同想,二來,伯伯確實是有自的私心,南家出奇女,天賦秉異,若是能娶到你,他日我死了,有你至少能保我一脈子孫不遭橫禍。此事,在很多年前,我便與你爺爺提過,你爺爺是有大智慧的長者,他說兒孫自有兒孫福,你的婚事,全憑你自己來做主,伯伯也看得出來,你是一個非常有自己主見的人。這件事,伯伯就不再提了,至於雲繁能不能娶你進門,就看他自己本事了!”


    我目光朝邵雲繁看去,他剛才跟薛天命周旋,受了些傷,回來還被堂哥狠揍了一拳,此刻臉腫得嚇人。


    原本我對他有氣,現在見此,也氣消了!


    我並非是個記仇很久的人,雖是幾次驚險,但至少現在還完好無缺。


    而且我要走引玉人這條路,跟邵雲繁遇見的這些事,就是家常便飯,我若一直怪罪他,倒還顯得自己嬌情,失了我們南家人的氣度。


    所以我回答說:“邵伯,您有您的難處,我理解你,隻是希望以後牽扯到大家的事,彼此能夠坦誠相待。”


    邵伯點頭,“是是!”然後又轉頭嚴肅的對邵雲繁說:“你還坐著做什麽?”


    邵雲繁便站起來,又一次給我和堂哥道歉。


    “望夏,望秋妹妹,之前有很多事隱瞞,害苦了你們,是我不對,希望你們可以接受!”


    望夏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而且這裏還坐著一個爺爺的老友,他不好一直端著,便輕咳了一聲擺擺手回答:“算了,反正邵雲繁,下次你要是再算計我妹,我就揍死你好了!”


    這話雖不中聽,但我知道,堂哥已經不跟他計較了!


    他可不是那種你認錯,我就跟你好說好說的。


    這件事,就算翻篇兒了,邵伯繼續講道:“那年發生了陳家女兒那件事,看到雲繁那麽小,想救自己喜歡的人,而我這個做父親的卻無能為力,才又想起了當初你爺爺對我說的那些話,所以我去找他,希望他能為我指點一下出路。你爺爺幫雲繁看過了,說他命中是非多,若不學一身技藝,未來路難行,他命裏波折,很多災禍都需要躲,所以你爺爺便引他認識了許老前輩。許老與雲繁也多投緣,這些年對小兒多是照拂,今日也多虧許老出麵,不然嶽家今天,恐怕是要滅我全家了!”


    許老一直溫和的笑著,聽到這裏,歎氣一聲說:“嶽家這些年,殺孽造下太多,對他們敢怒不敢言之人也大有人在,他仗著惡印門給他們做的秘陣,這些年更是肆無忌憚,今日我出麵說和,如果光是嶽剛父子,是絕不會買我賬的,還是那個姓杜的知道我許某在玄門裏,還有些朋友,不敢把事情做得太過。但是,他們明地裏暫時不會做什麽,不代表背地裏不做妖,所以這些天,你們還是要多加小心,特別是望秋和雲繁。”


    我聽到這裏,不免好奇,怎麽又有個姓杜的?


    今天在酒吧裏,救我的,不也是個姓杜的嗎,那麽這兩個姓杜的,有什麽聯係?


    堂哥也很想知道,就直問道:“許爺爺,您說的姓杜的,可是那個什麽惡印門的人?”


    “你知道?”許老稍有吃驚,他若是我爺爺的摯友,必然知道我和堂哥的成長過程,對玄門中的事,是不怎麽了解的。


    “嗯,聽一個朋友說的。”


    許老點頭回答:“杜飛升,卻也是杜家中出來的一個,但因為進了惡印門,其實早已與杜家斷絕關係。”


    堂哥繼續問:“許爺爺,你說的這個杜家又是?”


    “玄門世家,說起來,千百年前,郤、杜、張三家乃千古玄門世家,三家血脈多為天賦秉異之人,不過後來郤家和張家都相繼沒落凋損,隻有這杜家子嗣眾多,在玄門裏,也是泰山九鼎的家族。”


    我們之前聽到的玄門人物,多以個人名揚,人一輩子有限,不過短短幾十年,人一死,後起之秀名氣更甚,很多人就被遺忘了,而這樣的玄門世家卻不同,他們幾乎每一輩人,都能出一兩個傳奇人物,數輩下來,那自然是不可超越的存在。


    最通俗易懂的比如,就是暴發戶和真正豪門貴族的區別。


    隻不過,像我們祖上張家和郤家,已經是沒落的貴族了!


    這樣,我就想得通了,今天在酒吧裏遇見的那個杜先生,應該也是杜家人,難怪,嶽家的走狗在他麵前,真的變成了狗!


    可是,他為啥要救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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