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不想惹事,可不代表別人也這麽想,她才剛一坐下,那幾個人就圍了過來,一個個都是不懷好意。


    其中一個鼻子上戴著鼻釘的黃‘毛’‘女’人問她,“怎麽進來的?”


    蘇沫縮了縮脖子,說:“我,被抓進來的。”


    那人一聽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起來,指著她說:“原來是個傻子,不是抓進來的,難道還是自己跑進來的?”


    其他人也都在笑,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蘇沫坐在那裏,尷尬的有些不知所措。


    這時候又有人說話了,問她,“別裝傻,到底怎麽進來的?”


    她們問的是犯了什麽事,這次蘇沫知道了,說:“綁架。”


    那幾個人本來還想嘲笑,聽了這話,卻是忽然都愣住了,一個個臉上都是不敢相信的表情,“綁架?就你?”


    說話的‘女’孩兒看上去年紀不大,一頭頭發上居然有五六種顏‘色’,舌頭上還帶戴個舌環,蘇沫看著都覺得疼。


    “喂,小妹妹,你這是扮豬吃老虎啊!告訴姐姐,有沒有殺過人啊?”


    這次是個血盆大口,嚇得蘇沫太陽‘穴’直突突,她搖搖頭不再說話。


    這種地方,多待一秒鍾都覺得是煎熬,蘇沫正祈禱著這些人趕快走開,就聽見外麵有人喊:“蘇沫出來,你可以走了。”


    聽到這句話,蘇沫根本不敢相信,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看著周圍的人妒恨憤怒的眼神,還有那一張張扭曲的臉,蘇沫終於反應過來,連忙爬起來就跑。


    她怕走的慢了,會被那幫小太妹撕成碎片。


    出了牢房,手\銬被打開,蘇沫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直到被獄警領著離開的時候,她還在想,這次大小姐辦事太靠譜了,回頭一定要好好謝謝她,誰知道出來之後,見到的卻是個男人。


    警察叔叔告訴她,是這個人替她做的擔保,將她保釋出去,不過在事情查清楚之前,她還不能離開a市,而且要隨傳隨到配合案件調查。


    蘇沫看著那個人的背影有些熟悉,一時半會想不出來,走了幾步,就見那人轉過身,臉上的笑不見得有多友好。


    他說:“蘇小姐,我發現你還真不是一般的會惹麻煩。”


    蘇沫很想說,我又沒有讓你來,不過想想裏麵的那些妖魔鬼怪,她還是對這個人充滿了感‘激’。


    “那個,韓律師對不起啊!給你添麻煩了。”


    韓子義嗤笑一聲,“你對不起的人可不是我,你倒好拍拍屁股就走了,有人找你可是找瘋了。”


    “咦?”蘇沫詫異的抬頭看著他,似乎不太明白他說的這人是誰?


    這樣的表現讓韓子義生氣,更替那個人不值。


    辦理好保釋手續,韓子義叫她,“你還愣著幹什麽?還想留在這裏喝茶?”


    鬼才想留在這裏。


    蘇沫搖搖頭,慌忙拉著箱子跟上去。


    明顯感覺到韓子義的敵意,蘇沫也不敢問他怎麽會在這裏,隻是低著頭跟在他後麵,也沒注意到他什麽時候停下,結果一頭撞了上去。


    蘇沫捂著鼻子,抬頭的時候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馬路對麵停的那輛車時,身體猛地一怔,然後就什麽反應都沒有了。


    似乎感覺到她的目光,靠在車子上的人抬起頭,眼神冷冷的,讓人不敢對視。


    看到她之後,蕭楠夜將手裏的煙扔在地上,長‘腿’邁開朝她走來。


    “我早就說過,你就不該回來。”韓子義冷笑兩聲,轉身鑽進車裏,招呼也不打一個,開著他的大切諾基走了。


    蘇沫看著越走越近的人,忽然有些緊張,她覺得現在正朝她走來的這個人,比剛才見到的全部加起來還要可怕。[.超多好看小說]


    他的腳步很重,周身都是低氣壓,還沒走近就聞到一股濃濃的煙味兒,這樣的他很危險,這一刻蘇沫忽然很想逃。


    蕭楠夜走到她麵前,低著頭看她,像是要把她此刻的樣子牢牢印在眼底。


    他一抬手,蘇沫嚇得渾身一顫,腳步下意識的就要後退,卻被人抓住了手腕,像鐵鉗一樣,她根本掙脫不了。


    他抓著她,一句話也不說,另一隻手提起她的行李箱,大步朝馬路對麵走去。


    車子開到禦園別墅,蕭楠夜把車停在院子裏,粗魯的拽著人下車,幾乎是用拖得,把人拖到樓上,然後丟進了二樓最西邊的儲藏室。


    碰!


    ‘門’關上,房間裏陷入一片黑暗。


    過了好一會兒,蘇沫才反應過來,她跑過去拍‘門’,大哭大喊著讓他開‘門’,可是外麵的人一直都在,卻不肯給她開‘門’。


    蘇沫哭的累了就開始求饒,聲音軟軟的很可憐,她說:“蕭楠夜,你放我出去,這裏好黑,我害怕。”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你不要這樣,你放我出去。”


    求饒也沒用,她又忍不住開始罵人。


    “蕭楠夜你‘混’蛋,你憑什麽關我?


    你這是非法囚禁,你放我出去,我要報警,我不要你救我,你把我送回去,我寧願去坐牢也不要看到你。


    蕭楠夜,我討厭你!”


    罵的累了,她就坐在‘門’後麵哭,一會兒哭著喊爸爸媽媽,一會兒又喊爺爺,偶爾也喊兩聲陸少琪,可就是不喊他的名字。


    就這樣一直吵了兩個小時,聲音才漸漸弱下去。


    這期間,蕭楠夜一直站在‘門’口,連一步都沒有離開過。


    一‘門’之隔,卻好像怎麽也跨不過去。


    那麽近,那麽遠。


    拳握的太緊,指甲戳破了手心,血滴在地板上,他卻仿若不知,直到聽不見她的聲音後,身體才開始慢慢的顫抖起來。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差一點就要失去她了。


    再也不容許她離開!


    蕭楠夜雙目猩紅,握緊的拳頭滴著血,這樣的他就好像從地獄來的使者,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他甚至想要殺人。


    他把蘇沫關起來,就是怕自己會控製不住傷害她。


    蕭楠夜開著車離開禦園的時候,蘇沫還被關在小黑屋裏擔驚受怕,整個人昏昏沉沉的,連想逃跑的念頭都提不起來了。


    心裏異常的暴戾煩躁,蕭楠夜一個人跑到酒吧去發泄,喝的醉醺醺的,回來時已經是深夜。


    回到家,他沒有開燈也沒有上樓,而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不停的‘抽’煙,一根接著一根,將自己埋葬在煙霧繚繞當中。


    夜,靜的不像話。


    他聽不見其他的聲音,隻剩下她臨走前說的那一句話,不停的在耳邊回放。


    蕭楠夜,我不可以喜歡你的,我怎麽能喜歡你呢?


    他一定是瘋了,才會容忍她一次又一次的任‘性’,沒錯,他瘋了。


    蘇沫在黑暗裏縮成一團,‘迷’‘迷’糊糊的看到儲藏室的‘門’開了,稀疏的光線中,隱約能看清‘門’口那個高大的身影。


    他走過來,周身的氣場給人無行的壓力,蘇沫覺得,白天在監獄裏的時候,都沒有現在這樣恐懼。


    他走過來,抓著她就往外拖,就好像她已經是被判了死刑的囚犯。


    “你要幹什麽?蕭楠夜你放開我!”她哭喊,虛弱的掙紮,顯得那樣無力。


    蕭楠夜把人拖到房間,往‘床’上一扔,背後鬆軟的觸感,曾一度讓她留念。


    然而,蘇沫還來不及感‘激’他的良心發現,他已經緊緊抓住她的手腕壓在頭頂。


    忽然意識到他要幹什麽,蘇沫嚇得哭喊,“蕭楠夜,你還是不是人?”


    她都已經這樣的,他居然還要對她……


    “蕭楠夜,你這個畜生,你敢這樣對我,我殺了你!”


    (河蟹時期,此處自己腦補……)


    從陽台灌入的冷風,讓‘床’上的人渾身都變的冰冷。


    他的動作一點也不溫柔,身上還帶著濃濃的酒味兒。


    不,或許他根本不能稱之為人。


    兩排牙齒在她的肩膀上狠狠咬下,空氣裏,彌漫著淡淡的腥味兒,那是她的血。


    被他咬了幾口,蘇沫疼的直哆嗦,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第一次,還有遇到蕭楠夜之後一連串的噩夢,她忽然就笑了。


    “蕭楠夜,你是狗啊!這麽愛咬人!”


    可惜她這話,蕭楠夜根本聽不見,她也沒指望他能聽見。


    蘇沫一邊笑,一邊淌著淚,她想,如果這就是命運的安排,那就這樣吧!


    她實在是太累了,不想喊了也不想動了,他要怎樣就隨他去吧!


    大不了,就是豁出去這條命不要!


    偏偏這個時候,蕭楠夜忽然停了下來,趴在她身上一動不動,然後忽然從她身上滾了下去,身體痙攣的蜷縮在地上。


    他兩手摟著肚子,額頭全是汗水,似乎在極力忍耐著,最後實在忍不住了,慌‘亂’中爬起來就往外跑。


    “嘔……”


    蕭楠夜剛跑出‘門’,身體就‘抽’搐著,摔倒在院子的草坪上大吐特吐起來。


    吐到後來什麽都吐不出來,他就幹脆躺在草坪上笑,笑著笑著,眼淚就流出來了。


    胃部一陣一陣的‘抽’搐,痛的他臉‘色’慘白,整個人都弓成蝦米了,卻還是在笑。


    誰會想到他蕭楠夜也有這麽一天,他居然會對一個‘女’人施bao,而且還因為胃痛發作而未遂,真是太可笑了!(齊魯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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