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扯著嘴角,‘露’出一抹僵硬的笑,“那個,蕭楠夜,你看外麵天都黑了,又下著雪,不然我們就住一,兩天?”


    明知道這是老爺子的詭計,可偏偏也隻能遂了他的心願。


    “回去再收拾你!”蕭楠夜冷哼一聲,拉著蘇沫就往外走。


    等兩人一出‘門’,劉嬸馬上進來匯報,“小朱送大少爺和少‘奶’‘奶’回去休息了,還是大少‘奶’‘奶’有法子。”


    薛梅倒是認同劉嬸這話,隻有蕭君婉聽了‘哼’道,“跟他老子一樣沒出息,叫個‘女’人‘迷’了心竅。”


    蕭振東眉頭一皺,看著她說:“怎麽?你這趟回來是專‘門’來找茬來的?”


    “爸……”


    蕭君婉不高興的叫喚,“你怎麽盡護著阿夜,你該不是已經承認這個‘女’人了吧?都過去這麽多年了,誰知道她是不是你孫子找回來糊‘弄’大家的!”


    說到這個,薛梅也幫腔,對蕭振東說:“三妹說的是啊爸,你看這人雖然是領回來了,可阿夜的事向來自己拿主意,這到底是不是咱蕭家的媳‘婦’還兩說呢?”


    說完還捅了捅蕭霂風的胳膊,“小風你看呢?”


    蕭君婉也看著他,“霂風你最了解你大哥,快跟你爺爺說說。”


    蕭霂風對這種事向來不感興趣,平時都敷衍了事,今天不知道怎麽就高興了,還真分析了幾句。


    隻見他漫不經心的笑了笑,對看著自己的蕭振東說:“這件事說到底還是大哥他自己的事,你們也不用‘操’心。


    不過我看這位蘇小姐就算不是六年前那個,也有能會成為蕭家真正的孫媳‘婦’,你們又不是沒瞧見大哥對她多緊張?


    至於姑姑你說的找人演戲,我覺得可能‘性’不大,你們還不知道大哥嗎?


    誰有那麽大麵子,讓他放下身段陪你們演一場戲?”


    蕭霂風還有話沒說完,他雖然看不慣蕭楠夜,可這媳‘婦’到底是他自己的,你們在這裏瞎‘操’的什麽心?


    聽了蕭霂風的話,蕭君婉和薛梅忽視一眼,都怏怏的閉了嘴。


    蕭振東也聽進去了,眉頭高高皺起,蕭楠夜的‘性’子他怎麽可能不了解?


    那小子不會隨便找個人冒充自己媳‘婦’,而且他如果不是認真的,根本就不可能把人領家裏來。


    媳‘婦’應該不假,隻不過是不是六年前那個就不知道了。


    蕭振東有些不高興,倒不是不喜歡蘇沫,白天見那孩子乖巧聽話,身上的氣質不是一天兩天能練出來了,可見家教很好。


    其實他這個長孫自打出生開始,就沒有一樣事是順著他的意思,淩安安有是個‘性’子強硬的,臨時都不讓他主宰她兒子的人生。


    蕭楠夜也的確沒有辜負他媽媽的希望,生的這倔強‘性’子,一回國就跟他對著幹。


    先是拒絕參軍,執意要接管他爸爸的娛樂公司,然後又撇下家裏安排的相親對象,隨便找了個‘女’人就結婚了。


    如果說前幾年蕭振東還有什麽想法,也被他這幾年的態度給打消了。


    這人上了年紀,有些想法或許真的會變的,他現在已是別無他求,隻希望能早些抱上曾孫,也算是對得起蕭家列祖列宗。


    “爸,這次你可千萬不能心軟,我們蕭家的大‘門’有那麽容易進嗎?”


    薛梅在一旁幫襯著,“這樣帶回來名不正言不順的,阿夜這次可做的不對。”


    “誰不這麽說呢?”蕭君婉還想說,蕭振東大手一揮,“行了都別說了,不走就回你自己房間去。”


    回到白樓,蘇沫剛想跑,就被蕭楠夜揪住耳朵,“知不知道錯在哪裏?”


    蘇沫哀嚎一聲,“求放過!”


    雖然她這麽做本身沒有錯,可蕭楠夜不打算這麽輕易放過她,正要身體力行的教導她凡事要請示老板,救命的手機就響了。


    蕭楠夜看了眼手機,丟下蘇沫就走了。


    蘇沫頓時如‘蒙’大赦,把蕭大少臨走那個警告的眼神丟在一旁,摟著睡衣去浴室洗澡澡去了。


    下午的時候,她看到大少爺的浴室裏麵,有一個巨大的浴池,心裏早就惦記著了,累了一天身心疲憊,待會兒一定要好好泡個澡。


    房間裏開著空調,暖暖的很舒服。


    蘇沫出來的時候隻穿了睡衣,剛洗的頭發還在滴水,隻拿‘毛’巾隨便一包。


    蕭楠夜已經處理完公事回來了,正坐在沙發上,麵前桌子上的筆記本裏,似乎在跟什麽人視頻聊天。


    看到她不吹幹頭發就出來,蕭楠夜眉頭一皺,‘啪’的一聲合上電腦,朝她招手。


    蘇沫每次闖禍的時候,都表現的很乖,立馬狗‘腿’的跑過去,跪坐在他身邊問他:“蕭楠夜,你不生氣啦!”


    “你說呢?”


    蕭楠夜淡淡的睨她一眼,從她手裏接過‘毛’巾,一邊替她擦頭發,一邊偷瞧她臉上的表情。


    看她這一臉的糾結,肯定以為他在怪她自作主張,殊不知他蕭大少不想做的事,誰能勉強的了?


    真是笨的可以!


    “下次再不擦幹頭發出來,打你屁股。”


    蕭大少傲嬌病又發了,蘇沫公主病也不小,賭氣說:“長頭發太麻煩了,回頭我就去理發店把頭發剪了。”


    還沒說完就覺得頭皮一緊,疼的蘇沫‘哇哇’直叫,不等她抗議,就聽見頭頂的人咬牙切齒的說:“你敢!”


    蘇沫也來勁了,粗著脖子衝他喊:“我自己的頭發想剪就剪你管不著!”


    “你說我管不著?”蕭楠夜氣樂了,冷笑著說:“你要不要試試?”


    當然,不要!


    這聲音聽著真滲人,蘇沫不爭氣的抖了抖,才說兩句就生氣,這人是翻臉夠嗎?


    蘇沫還正掰著指頭糾結,頭頂一片黑影蓋下,剛扯下臉上的‘毛’巾,就聽見蕭大少說:“我去洗澡,你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到底錯在哪裏!”


    沒過多久,浴室的水聲停下,蕭楠夜披著浴袍走出來,找了一圈,才看到人正蹲在牆角,嘴裏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再說些什麽?


    “你蹲在這裏做什麽?”他走過去踢了踢她的屁股。


    蘇沫不滿的看他一眼,又低下頭,悶悶的說:“我在反省呀!”


    瞧把她委屈的,蕭楠夜拍拍她的頭,轉身走到‘床’邊坐下來,“想不出來今天晚上不準睡覺。”


    蘇沫還以為他會說算了,見他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看書,狠狠的磨著牙控訴,“你這是家暴,我要告訴你爺爺。”


    “這麽快就找到靠山了?”


    蕭楠夜躺在被窩,隨手翻著‘床’頭的雜誌,看也不看她一眼,“你可別忘了,你隻是本少爺的洗腳丫鬟。”


    “我呸!”蘇沫幹脆也不裝可憐了,凶巴巴的跑過來,“誰是丫鬟啊!我已經轉正了,以後誰在提丫鬟我就跟誰急!”


    蕭楠夜終於舍得把目光從書上移開,漫不經心的看向她,“你說,你要跟誰急?”


    “就跟你急!”


    蘇沫撇撇嘴,自動自發的鑽進被窩,冷冰冰的手腳全都貼在他身上,舒服的感慨著,“好暖和呀!”


    這丫頭已經習慣把他當暖爐用了。


    蕭楠夜無奈的歎一口氣,一隻手伸進被子裏,把人拉過來摟在懷裏,這丫頭最近在他麵前越來越放肆了,小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這人下午睡得多了,這會兒一點困意也沒有,隻安靜了一會兒,就伸著腦袋去看他手裏的書,“蕭楠夜,我們真的要在這裏住下來嗎?”


    頭頂那雙眼睛淡淡的掃過,“喜歡就多住幾天!”原本也打算帶她回來過年的。


    “不要啊——”


    蘇沫形神並茂的哀嚎一聲,沒注意到某人嘴角那抹愉悅的弧度。


    又安靜了一會兒,被子下麵的人動來動去,好半天才鑽出來,“那個,你家裏人為什麽都叫我少‘奶’‘奶’啊!”


    “你說呢?”


    蕭楠夜終於把書放下,在家裏的時候也是這樣,隻要她不睡覺動來動去的,他就什麽事也做不了。


    伸手關了‘床’頭燈,把‘精’力充沛的‘女’人抓回來,對上黑暗中那雙明亮的眼睛命令道:“閉上眼睛,睡覺!”


    “哦!”


    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眨,果然閉上了,可沒過多久就又睜開,黑暗中響起她軟軟的聲音,“可是,我們已經離婚了呀!你都沒有告訴他們嗎?”


    抬起的腦袋被摁回到枕頭上,蕭楠夜睜開眼睛,一雙眸深不見底,“不睡覺就去牆角罰站!”


    得,這家夥少爺的病又犯了,好漢不吃眼前虧,蘇沫撇撇嘴,生氣的哼了一聲,轉過身把後腦勺對著他。


    本來還氣鼓鼓的人,卻比誰都先睡著,而且還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昨天夜裏的時候,外麵的雪似乎停了,整個世界像是塗了一層厚厚的‘奶’油蛋糕,白茫茫的一片。


    蘇沫向來貪睡,在家裏的時候就最愛賴‘床’,周末在家能睡一個上午,要是沒睡好還有‘床’氣,也不知道誰給慣出這麽多的壞‘毛’病。


    她已經忘了這事在蕭家,被蕭楠夜從‘床’上挖起來的時候,整個人還是‘迷’‘迷’糊糊的,撅著嘴滿臉的不高興。


    蕭楠夜跟她在一起這麽久,早就清楚她的習‘性’,把人拉起來,捏著她的鼻子,等她自己睜開眼睛。(齊魯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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