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這裏已經很清楚了,蘇槿言的男朋友以為她跟蘇總有一腿,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人給打了。


    林蘭心想,這個叫四少的果然是個流氓,竟然下手這麽狠。


    她有些擔心的看著鼻青臉腫的蘇澈,伸手去扶他,“蘇總,你還好嗎?我看我們還是先去醫院吧!”


    “我沒事。”


    蘇澈看著被砸的大排檔,眉頭皺得老高,對一旁默默收拾的老板兩口子說:“你們算算多少損失,我賠給你們。”


    老板兩口子人挺和氣,居然還能笑得出來,“小夥子,不用你賠錢,四少是老客戶了,記他賬上就行。”


    蘇澈還真沒看出來季四這麽吃得開,都把店砸成這樣了人家居然不生氣,都什麽世道!


    想幫人家收拾爛攤子,結果舉手投足都有些困難,季四這個天殺的下手這麽狠,不就是吃個飯嗎?


    林蘭在一旁急的要命,再次勸他,“蘇總,還是先去醫院吧!”


    蘇澈點點頭,剛要上車警車就來了,


    兩個片警下了車環視一周,“剛才誰報的警?”


    見蘇澈朝自己看了過來,林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那個,是我報的警。”


    那邊大排檔的老板已經在跟警察解釋,蘇澈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就對林蘭說:“我自己去醫院就行了,你留下來處理一下。”


    林蘭老大的不情願,早知道就不報警了。


    看著蘇澈開車離開,林蘭噘著嘴,臉上的神色非常不高興,都怪蘇槿言那個男朋友,好好的約會都被他攪了。


    季策沒有去醫院,對他這種人來說,醫院不能給他安全感。


    車子一路風馳電掣駛向私人診所,季策直接把車停在門口,抱著蘇槿言就往裏麵衝,“庸醫!靳禹傑!”


    靳禹傑辦公室的門被一腳踹開,裏麵的人扶額輕歎,“四少,下次你來之前能不能先通知我一聲?不用麻煩你的腳我可以直接開門迎接。”


    “少廢話,蘇槿言受傷了,快過來給她看看。”


    靳禹傑這才注意到他懷裏的人,慌忙起身朝裏麵的隔間走去,“快把她抱進來。”


    季策把人抱進去,小心的放在床上,蘇槿言疼得滿頭大汗,手裏一直拽著他的袖子,“四少,你不要生氣。”


    想把她的手拿下來,她還不肯,現在是鬧脾氣的時候嗎?


    季策黑著臉說:“給我鬆手。”


    蘇槿言嚇的鬆了手,季策伸手就去解她的衣服,對旁邊暫時無用武之地的人說:“她的背被凳子砸了一下。”


    “怎麽會被砸?”


    靳禹傑表示很驚訝,順口就問了一句,“誰幹的?”


    沒人說話?


    靳禹傑看看咬著唇的蘇槿言,再看看臉黑的不能再黑的季策,“不要告訴我是你砸的,你不是不打女人嗎?”


    “少他媽廢話!”季策氣急敗壞。


    外套脫掉之後就剩下毛衣,蘇槿言打了個哆嗦,季策抓著她的手把她抱住,“死丫頭,看你下次還逞能!”


    靳禹傑在旁邊等了一會兒,然後忍不住咳嗽一聲,“那個,四少,其實,你可以去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一點,另外,你這樣抱著她我也沒法給她檢查啊!”


    “靠!”


    季策絕不承認自己沒想到這一點,轉身就去找遙控器的時候,順便損了靳禹傑幾句,“空調開的這麽低,你是快破產了嗎?”


    他心情不好,靳禹傑不跟他一般見識,手輕輕在蘇槿言的背上按了一下,“疼嗎?”


    蘇槿言點點頭,“有點。”


    靳禹傑加大力度,“這裏呢?”


    “疼……”


    “這裏。”


    “啊——”


    蘇槿言忍不住尖叫了一聲,把外麵的季策都招進來了。


    看到她兩眼含淚趴在床上,明明很疼卻死咬著嘴唇不出聲,四少滿腹的怒火都熄滅了,剩下的隻有心疼和自責。


    如果是季策動的手,靳禹傑不用看都能想象到,她肯定傷的很重,不過作為醫生,他還是有必要親眼看一下傷處。


    “把她衣服脫掉吧!”


    靳禹傑去外麵拿手套,進來一看,一個坐著一個趴著,兩個都沒動,“什麽情況?我表達的不夠清楚嗎?”


    想到要在他麵前脫掉衣服,蘇槿言有些抗拒,紅著臉看著季策,“四少,我沒事,回去擦點藥就好了。”


    “你給我閉嘴!”


    自己什麽力道季策很清楚,可是讓他把自己女人的背給別的男人看,心裏怎麽這麽不爽呢?


    這麽多年的朋友,靳禹傑怎麽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於是開口提醒他,“我除了是個男人,還是個醫生,一個非常有職業操守的醫生。所以你盡管可以放心,不該看的地方我一定不看。”


    他這麽一說,季策就更不放心了。


    靳禹傑想了個折中的辦法,“不然這樣,你把她的毛衣脫下來,然後把裏麵的衣服從中間剪開,我隻看傷處總行了吧!”


    毛衣脫下來的時候,蘇槿言已經有些疼得受不了了,肉色秋衣粘在背上,布料上有絲絲血跡滲透。


    穿這麽多衣服還能傷成這樣,靳禹傑搖搖頭,拿著剪刀問他,“你來還是我來?”


    季策有些退縮,甚至有種想要馬上離開的衝動,因為他發現自己有些無法麵對這樣的蘇槿言。


    “四少……”


    蘇槿言乞求的目光,讓季策的無法逃避,他接過剪刀把衣服從中間剪開。


    雪白的皮膚上,青紫的痕跡還不算明顯,可是有幾個地方淤青特別嚴重,表皮上滲出的絲絲血跡一路延伸。


    內衣帶子被解開的時候,蘇槿言臉紅的不像話,拽著季策的衣角的手輕輕顫了一下。


    衣服完全剪開,肩膀上那麽觸目驚心的紅,讓季策握著剪刀的手微微顫抖,他竟把她傷的這樣重!


    親眼看到傷處,靳禹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歎氣,“四少,不是我說你,你這是什麽仇什麽怨,下手這麽狠!”


    “老子不是故意的!”


    季策把剪刀丟在地上,看著蘇槿言半裸的後背,他知道還有很多傷是眼睛看不到的。


    靳禹傑搖搖頭,戴著手套的手在蘇槿言背上遊走,有時候力道輕一點,有時候力道重一點。


    邊查邊問她。


    等他檢查完,蘇槿言都快疼暈過去了。


    季策幫她蓋上被子,轉身跟著靳禹傑走到外麵,“她怎麽樣?”


    “肩胛骨輕微骨折,不過還要拍個片子確認一下。”


    靳禹傑把手套丟進垃圾桶,從口袋裏拿出筆記錄,邊寫邊說:“你先帶她過去,我拿點東西馬上過來。”


    從診所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半夜,折騰了這麽久蘇槿言已經累的睡著了。


    回到家,季策把人抱到自己房間,小心的放在床上。


    這樣虛弱的蘇槿言讓季策心疼,低頭在她慘白的嘴唇上親了親,“傻丫頭,幹嘛要替他擋?你害爺破戒了知道嗎?”


    “四少……”


    聽到季策的聲音,蘇槿言呢喃著睜開眼睛,那一瞬她陷入了四少溫柔的眸光中,癡纏著不肯離開。


    季策沒想到她會突然醒過來,有些不自在的移開視線,“別以為這件事就這麽算了,爺的眼睛裏揉不得沙子。”


    後背在醫院剛上過藥,這會兒火辣辣的,她一動也不敢動,可憐巴巴的看著季策,“四少,你脾氣怎麽這麽壞,就不能聽我解釋嗎?”


    不是第一次被人說脾氣壞了,可這次被個小丫頭說,讓季策有種老臉一紅的感覺。


    蘇槿言說:“那天我學校有事,沒說清楚就走了,然後林蘭就去找蘇澈幫忙,後來我突然肚子痛,他就送我去醫院,我是為了感謝他才請他吃飯的。”


    是這麽回事?


    “那個林蘭,就是昨天跟你們一起吃飯的女孩兒?”


    蘇槿言點點頭,“她喜歡蘇澈,我本來還想撮合一下的。”


    季策又想起那幾張照片,黑著臉說:“他長得那麽帥,你就沒有一點動心?”


    蘇槿言連忙表態,“可是我覺得你比較帥啊!”


    被誇了啊!


    季策臉上的表情有些繃不住了,“不喜歡他你還替他挨打?蘇槿言,你覺得我會信你的鬼話?”


    蘇槿言趕緊解釋,“人家還不是為了你,萬一你把他打傷了,他去警察局告你怎麽辦?”


    她居然是因為這個原因?


    季策太陽穴突突幾下,想到她背上的傷,忍不住衝她大吼道:“蘇槿言,你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腦子?”


    他是誰,季四。


    別說是打傷一個人,就算是他‘不小心’把人弄死了,誰敢動季家的人?


    季策發完火,忽然想起蘇槿言對季家的事一無所知,因為他從來沒有告訴過她這些,也不打算告訴她這些。


    在蘇槿言單純的世界裏,可能無法理解軍火商這種職業,恩,姑且稱之為職業。


    看著被他吼了之後老老實實趴著反省的女人,季策有些後悔,她身上有傷,他應該對她好一點的。


    “算了。”


    季策抬手揉了揉蘇槿言的腦袋,“有些事我說了你也不懂,你隻要記住,h城的派出所就是我季家開的,以後不準為了這種蠢事冒險,聽到沒有?”


    “哦!”


    蘇槿言點點頭,小心翼翼的看著他,“那,你還生我的氣嗎?”


    這個傻丫頭。


    季策捧著她的臉含住她的嘴唇,“蘇槿言,記住我今天說的話,如果讓我知道你跟別的男人有染,我會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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