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活動無聊至極,季策平時很少參加這種場合,不過這一次必須來,因為主辦方是他的一個‘老相好’。


    這不,季策剛到沒多久,老相好就收到消息趕過來,“四少,你怎麽來的這麽晚,人家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香豔的美女撲上來,季策把身邊的人抓過來擋在麵前,“周太太有話好好說,好不容易才洗心革麵嫁入豪門,可別讓周總誤會才好。”


    劉思琳,也就是季策口中的周太太,完全不覺得尷尬,隻是看著被他推出來的女人,眼底閃過一絲計較。


    女人嫵媚的眼神,放肆的打量著蘇槿言,“這就是你的新秘(寵)書(物)吧!聽說四少為了她連rose都給趕走了。”


    蘇槿言顯然還在狀況外,看這位貴婦好像有些眼熟,再看看一直在冷笑的季策,有些後知後覺。


    感情四少是拉她來當擋箭牌的啊!


    不過這個周夫人又是怎麽回事?


    橫在兩人之間壓力太大,蘇槿言悄悄後退幾步想避開氣壓圈,結果卻被四少摟著腰拉到身邊。


    “認識一下,這是大宇企業的老板娘劉思琳。”


    蘇槿言已經適應了新身份,禮貌的伸出手說:“劉小姐你好,我叫蘇槿言。”


    劉思琳握住她的手,冷傲的抬了抬下巴,“不好意思,請叫我周太太。”


    蘇槿言:“……周太太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隻怕你知道我的身份之後,就高興不起來了。”劉思琳意有所指的看著季策,“你說對嗎四少?”


    這話聽著有些莫名其妙,蘇槿言扭頭去看季策,就見他目光平視著不遠處,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


    “四少……”


    “我去那邊看看。”


    蘇槿言剛開口,季策立馬一副遇見熟人的表現,隻是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給了劉思琳一記警告的眼神。


    季策一走,劉思琳也不矯情了,一臉嫌棄的看著蘇槿言,“嘖嘖,瞧你這幅寒酸樣,來這種場合連禮服都不穿,真不知道四少怎麽會看上你?”


    這種時候最好的反擊就是保持沉默。


    見蘇槿言抿著唇不說話,劉思琳覺得無趣,趕蒼蠅似的擺擺手說:“我去招呼別人了,你不嫌丟人就繼續在這待著吧!”


    劉思琳扭著腰走了,蘇槿言落了單,端了杯不知道是什麽酒走到角落,第一次參加這種場合讓她有些不適應。


    別人都穿著華麗的禮服,戴著精美的首飾,就像走在紅毯上的明星,隻有她一個人穿著工作服。


    不是不舍得買禮服,隻是四少提前沒說帶她一起來,而且她也不知道所謂的商業活動是這樣的。


    難怪在公司的四少奇怪的看著她,“你就穿成這樣?”


    然後又說:“這樣也好,省的讓人盯上。”


    看著被人圍在中間眾星捧月的季策,蘇槿言目光有些呆滯,四少真的很優秀。


    她有時候會想,這樣的男人真的能屬於她嗎?


    手機鈴聲喚醒蘇槿言的思緒,低頭一看是啥意思,她拿著手機往外麵走。


    “喂,爸爸,找我有事嗎?”


    “槿言呐,在外麵嗎?”蘇遠山習慣性的客氣兩句,聽著蘇槿言有些敷衍的聲音,然後就直入主題了。


    “聽說你去了皇朝,現在在四少手底下做事,槿言,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可要幫爸爸多說說好話啊!”


    老蘇這消息還真靈通,連四少換個秘書都知道。


    蘇槿言無奈的搖搖頭,“爸,我隻是個小秘書,工作上的事我插不上手,你要談就自己跟四少談吧!”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讓你幫爸爸美言幾句,四少這人本事大脾氣也大,就是我這嶽父找他幫忙他也愛答不理,現在打電話都不接了。”


    聽到這話蘇槿言皺起眉頭,“爸,你沒事不要去煩四少。”


    蘇遠山說:“是為了合作的事,最近我有批貨要出,四少門路多就想請他幫幫忙。要不然這樣,你找個時間回來吃飯,把四少帶上。”


    還吃飯!


    蘇槿言想都不想就拒絕了,蘇遠山知道她心裏有疙瘩,於是就改走親情路線,“你都好久沒回家了,哲哲早上還問你什麽時候回來。”


    “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蘇槿言心裏有些不舒服。


    不想回會場,蘇槿言去了洗手間,經過安全通道的時候,突然被人拉了進去。


    “唔,唔……”


    蘇槿言用力掙紮,突然一個冰冷的東西抵在了太陽穴上,一個男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想死就別動。”


    意識到那是一把槍,蘇槿言不敢動了。


    黑暗中突然傳來一聲冷笑,“聽說最近四少獨寵一人,連後宮三千都不要了,我還當是什麽國色天香。”


    他的手一拿開,蘇槿言立即問,“你是誰?你想幹什麽?”


    那人說:“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跟著季策是不會有好下場的,那種混蛋早就該死了。”


    如果是女人說這些話,百分之百是出於嫉妒,可現在拿槍指著他的是個男人,畫風有些詭異了。


    蘇槿言不由的想,這人不會是四少的仇家吧!


    雖然被槍頂著頭很可怕,可他這樣說季策讓蘇槿言有些不高興,“這是我自己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


    “嗬。”


    又是一聲冷笑,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蘇槿言不自然的抖了抖,咬著唇說:“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跟四少過不去?他做過什麽對不起你的事嗎?”


    “女人,不要以為自己讀了幾年書就很聰明,套話這種事不適合你。”


    被識破讓蘇槿言沉默下來,冷靜的思考對策,絕對不能讓這個人要拿她威脅四少。


    卻聽到那人自嘲般的說:“別擔心,你還沒那麽重要,就算季策知道你現在有危險,他也不會來救你的。”


    “你胡說!”


    蘇槿言真的有些生氣了,“你根本不了解他憑什麽這樣說?四少他是個好人。”


    “好人?我沒聽錯吧!你說季四是好人?”


    那人情緒有些激動,用槍口戳著蘇槿言的頭說:“別傻了,等你真正了解他你就不會這樣說了,季策他就是全天下最無恥的人!”


    發泄完,那人又冷靜下來,“我警告你,不想死就離他遠一點,下一次我絕不會失手,季策的命我要定了!”


    蘇槿言驚恐的睜大眼睛,這句話的信息量太大了。


    他說下一次不會失手,難道之前在威尼斯遇襲的事跟他有關?


    “你跟四少到底有什麽恩怨?”


    是什麽樣的恩怨,可以讓人滿世界的追殺?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


    不遠處的安全門外,有腳步聲經過,蘇槿言剛想求救,就被那人捂住嘴巴,“別出聲,除非你想死!”


    蘇槿言驚恐的搖搖頭,黑暗的空間裏隻剩下兩人的呼吸聲,直到腳步聲走遠。


    就在蘇槿言思考到底該怎麽求救的時候,那人突然貼近她耳邊說:“幫我給季策帶句話,我回來了,他的好日子到頭了。”


    人走了,就這樣走了。


    過了很久蘇槿言才敢轉身,樓道的燈似乎壞了,黑漆漆隻有她一個人。


    試著挪了下腳,結果兩腿一軟差點摔倒,短短的幾分鍾,她卻像是從地獄走了一遭。


    從安全通道出來,蘇槿言扶著牆大口喘氣,然後慌忙往會場走,因為擔心那個人會對季策不利。


    會場很大,蘇槿言找不到季策,心裏就跟擔心了,偏偏這時候被人當成服務員攔住了。


    “去,給我拿杯酒過來。”那人眼神飄忽,腳下晃來晃去的,一看就是喝多了。


    “不好意思先生,我不是這裏的服務員,請讓讓。”


    蘇槿言急著去找季策,繞過他想走,卻還是被他攔住,“別以為我喝多了就可以騙我,穿成這樣還說不是服務員。”


    你也知道自己喝多了。


    蘇槿言一邊搜尋著季策一邊解釋,“先生你弄錯了,我真不是服務員,不然這樣,我幫你叫服務員過來。”


    “你給我站住!”


    那人酒勁上來了,一把抓住蘇槿言的胳膊,“死丫頭膽子還不小,你知道我是誰嗎?別說我隻是讓你那杯酒,就是讓你用嘴喂我,你也得照做!”


    蘇槿言急著找季策,也沒注意聽他說了什麽,抽出胳膊就走。


    結果這舉動徹底惹怒了酒鬼,手裏的空杯子擲在地上‘咣當’一聲脆響,“反了你了!”


    很多人都被杯子碎裂的聲音吸引,蘇槿言轉過身,就看到那人肥厚的巴掌揮過來,動作太快她來不及做出反應。


    “嗷!”


    一聲殺豬似的慘叫響起,酒鬼的手被人抓住用力一擰,離得近的都聽到‘哢嚓’一聲,就算不斷也脫臼了。


    蘇槿言驚喜的看著來人,卻見他把酒鬼丟在地上狠狠踹了一腳,“我的女人你也敢動,不想活了?”


    “四少!”


    蘇槿言跑過去抱著他的胳膊,“四少你沒事吧!”


    季策揉揉她的腦袋,“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跑哪兒貓著去了,到處找不到你。”


    蘇槿言有些語無倫次的說:“有人要殺你,就剛才,他還讓我帶話給你,他手上有槍,四少我們快走吧!”


    看到季策慢慢眯起的冷眸,蘇槿言有些著急的說:“我說的是真的,他拿槍頂著我的頭,還說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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