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觸感讓女孩放下了戒備,抽出已經被咬得鮮血淋漓的手,卻隻是給女孩擦著臉上的血漬和汙穢,一點都不在意手上的傷口。


    “言兒,快回來。”


    “沒事,母後,你看他很乖的。”司徒言扶著她站起來,轉身看見身後的一群人,皇上和軒轅瑾不知道何時來的,正好看見司徒言溫柔的笑臉。


    “受傷了?”軒轅瑾上前拉過被女孩咬出血的手,卻被司徒言躲開。


    “父皇,青鸞公主受了傷,兒臣帶她去包紮。”


    “這裏離慈寧宮也不遠了,讓太醫去慈寧宮候著。”皇上看著司徒言懷裏的青鸞公主,眼裏多少心疼不加掩飾。“來人,將這幾個世子郡主關進祖祠,目無尊長,沒有朕的旨意不準放出來。”


    軒轅瑾有些火大,司徒言躲避自己的行為讓他火大,卻無能為力,上前執拗的拉著司徒言的手不放,司徒言身後是還一臉警惕的青鸞公主,三人就這樣一個冒火衝天,一個無可奈何,一個一臉警惕的進了慈寧宮。


    換好了衣物,包紮好傷口,幾人才落座開始吃午膳,期間不會用筷子的軒轅子墊(青鸞公主)坐在司徒言旁邊,司徒言隻好用著鑰匙一口一口的喂她吃,有時候擦擦嘴角,或者是喂口水。


    看著司徒言手上包紮著的傷口,軒轅子墊有些心疼的想用舌頭給她舔傷口。(和狼學的)


    “受傷了是不能舔的,是要上藥的。”司徒言揉了揉軒轅子墊的頭,這是他與別人的後代……


    軒轅子墊蹭了蹭司徒言的頭,收起眼底的失落,也好,總比無後的好。


    “皇奶奶,父皇,兒臣就先告退了。”吃了午膳,倆人就告退回東宮,軒轅子墊卻拉著司徒言不放手。


    “乖,一會父皇讓人送你回去。”現在無論司徒言怎麽溫柔的撫摸軒轅子墊的頭的無用,軒轅子墊就是拉著司徒言的衣角不放,司徒言去哪她就去哪。


    “父皇”司徒言對這孩子也是挺有緣的,雖然不是自己的孩子,卻也……


    “帶去吧,回來這些日子,都不曾見她與誰親近過。”


    “是”看著三人離開的背影,皇上隻是無力坐在皇位上,這不僅僅是他最小的女兒,比他的那些個孫子孫女都還小,老來得子的他還未來得及抱她,等她給自己帶來的歡樂,卻被別人放逐在外六年,好不容易找回來了,卻……這樣或許也好,能有個人照顧她,有個人教她說話寫字,穿衣吃飯,或許這也是他現在唯一的心願了。


    “哀家記得,當年惠妃在你懷裏說完最後一句交代的時候,你有整整一年未進過後宮,青鸞公主回來後,你更是操碎了心,看上去年紀比哀家還要大上幾歲,現在把孩子交給她你放心嗎?”


    “動物有最原始的本性,若太子妃對她不好,她一點會吵鬧的,母後,朕現在總算能明白當年您為朕操碎的白發的為了什麽了。”


    “說來也奇怪,你不過是教養在哀家膝下的,哀家卻視你如己出,而你這麽多孩子,卻偏偏最寵愛惠妃生下的孩子,不論是太子還是青鸞。”說完最後這幾個字的時候,太後已經進了後殿歇息,徒留皇上一人坐在那。


    “因為朕欠她的,朕欠她的隻能還在他們身上了。”


    東宮太子妃寢宮:


    “我想起在寒山上的事了。”


    “是嗎,那恭喜了,你的記憶完整了。”軒轅子墊在一旁寫著字,司徒言在一旁澆花,背光而來的軒轅瑾卻是這般單影形隻。


    “言兒……”


    “太色不早了,太子殿下回吧”軒轅瑾一口氣梗喉間,有些氣悶,雖然記憶恢複了,但是軒轅瑾能感覺到司徒言和在寒山上不同,或者是在和成親前不同,以前即使是冷漠軒轅瑾也有信心讓司徒言將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可是現在的司徒言,笑著卻拒人千裏之外。


    軒轅瑾氣悶的坐在司徒言正廳的主位上,無論司徒言用眼神怎麽掃描都不予理會,哼,我就是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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