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這事,九皇子把十三皇子給恨之入骨了。


    看看十三賺錢如流水,自己呢?苦哈哈的掙那麽一點錢,還要看妻子和小舅子的臉色。


    九皇子一想起來就覺得嘔啊!


    十三皇子是恨不得把九皇子給撕了!


    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兵工廠,竟然就這樣被九皇子的人給毀了!


    鳳公子和黎韶熙合作,在皇子之間挑撥離間,之前就已經把東齊攪得一團亂麻,現在再加上十三皇子兵工廠的事情,這場風雲就更加詭譎多變了,原本黎韶熙以為還小的皇子們,竟然也在支持者們下,加入了戰局。


    黎經時為此還頗感驚訝,接著就開始擔心了,深恐東齊皇子們間的爭鋒,會漫延黎漱倒是見怪不怪的安撫他,“雖然年紀不大,但他們到底都是皇子,怎麽可能對那把椅子沒有想法?就算沒咱們攪出這事,他們也會這麽做,不過遲早的問題。”


    黎經時不傻,隻是他懶得去想這些事,黎漱點撥幾句,他也明白過來了,不過心情還是不佳。


    黎茗熙領兵暗中埋伏在幾處兵工廠附近,九皇子的人破壞完兵工廠,就遭遇伏擊,這些人建了大功,正沉浸在成功的喜悅中,被黎茗熙他們一擊覆沒,黎韶熙派出去的其他小隊,也都順利得手。


    九皇子雖然成功破壞了十三皇子所有的兵工廠,卻也同時損失慘重。


    十三皇子的兵工廠被毀,損失的不止是那些工匠,還有當初從張閣主那裏弄來的設計圖。


    至於其他皇子們,除六皇子因為按兵不動,所以沒有損失外,其他皇子的人手也有折損,不過他們的人,不是被九皇子的人誤當成是十三皇子的人被殺,就是被十三皇子的誤認為是九皇子的人而被殺。


    偶有被其他皇子的人趁亂渾摸魚所殺,但大頭都在九皇子和十三皇子身上,仇恨值妥妥的壓在他們兩人身上。


    東齊皇帝多病,又遇冬雪成災,本就憂心國事,原本隻有兩個兒子爭出頭,他睜隻眼閉隻眼沒怎麽放在心上,可是現在連還沒成年出宮開府的皇子們也摻和進去,讓皇帝不知該氣還是該憂。


    朝臣們爭相要站隊,想要拚個從龍之功,不過這從龍之功也不是輕鬆可得的,想要得到這份殊榮,付出的代價可不小,故此花在正事上頭的心思就大大減少。


    賑災款遲遲不到位,底下百姓哀鴻遍野,皇帝卻被蒙在鼓裏,直到六皇子遇到行刺重傷,事情才爆發開來。


    行刺的是雪災中受難的災民,他們隻是尋常老百姓,這次大雪成災,他們家園被雪壓垮了,家人被壓在房子底下,本來還在呻吟求救,但苦等不到救援,他們及時逃出的,隻能徒手救援,可惜,他們本就在逃命時受了傷,最後隻能眼睜睜看著家人痛苦而亡。


    斷垣殘壁下,他們沒有食物充饑,天寒地凍沒有可禦寒的衣物,餓死的、凍死者眾,也不知是誰登高一呼,說是要進京,找人討公道,一群人就呼拉拉的來了。


    他們對京城根本就不熟,會攻擊六皇子,純屬誤打誤撞,瞎貓碰到死耗子,運氣啊!


    皇帝得知後,心疼兒子,派了太醫院院正親自去為六皇子療傷,補藥和藥材流水似的送進六皇子府。


    其他皇子見六皇子得帝寵,都蠻眼紅的,可叫他們也如法炮製,誰也不肯幹,誰曉得他們那些好兄弟們,會不會趁機要了他們的命?


    不過六皇子是該說他好運還是命差呢?難得出門一趟,竟然遇到災民行刺,雖是得了皇帝看重,但也不知他受的傷,養不養得回來。


    黎漱他們對此並不在乎,他們關切的是,十三皇子的兵工廠是不是已經都毀掉了,他手上還有沒有袖弩,他的人手裏還有沒有袖弩?最重要的是,他手裏的設計圖是不是都已經被毀了。


    會作袖弩的工匠,已經隨著兵工廠消失了,這些都確認後,他們也就能打道回府了。


    而韋長玹經過藍海妙手回春,情況大有進益,現在的他已經可以自行坐行,嘴還歪斜著,不過已經可以說話,再治療一段時間,說話時也不會再含糊不清了,對此,府中幾個姨娘高興不已,而方束青可就頭疼了。


    她和程樵房的事已經人盡皆知,之前還能在韋家為所欲為,便是有九皇子為程樵房撐腰,她生下的兒子是韋長玹名義上唯一的兒子,韋長玹中風躺在床上要死不活,韋家所有的一切,都將由他來繼承。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眼看著美好的日子就在眼前。


    誰曉得,一朝風雲變色!


    同九皇子反目,腿斷都是小事,要緊的是藍海他們竟然來了。


    藍海的本事她是知道的,畢竟她在鳳家莊住過好長一段日子。


    知道鳳公子也來了,方信懷還想去同他訴舊情,請他幫幫他們姐弟一把,這可把方束青嚇壞了,要知道,鳳老公子夫妻等於是死在她手裏的,雖說始作俑者是長平公主,但方束青在其中卻是起到很大作用。


    若不是方束青,長平公主就算有心要對付鳳家莊,也不可能輕易得手。


    她和鳳公子兄弟有著殺父殺母之仇,她弟卻還想著要鳳公子幫她?這怎麽可能?


    不過就算方信懷不死心,想要見鳳公子,求他幫助他們姐弟也是徒勞無功,因為玄衣他們怎麽可能讓他見到鳳公子。


    為此方信懷數次怒極大鬧,這是他姐夫的家,他做為小舅子,難道要見姐夫家的一個客人也不成?


    結果把孟達生招惹來。


    孟達生的姑祖母是韋長玹的原配,方信懷的姐姐不過是韋長玹的小妾,那個親戚更親近,不用人說,韋家的下人一看就知,而且,韋長玹沒病倒前,對孟達生可是極好的,相較之下,方信懷這位九皇子的乘龍快婿,真及不上孟達生要緊。


    方信懷受氣後,找上自家姐姐商議,決定要給鳳公子等人一個教訓。


    “這家夥是不是傻的啊?”黎漱接獲鴿衛們通知後,忍不住開口詢問謹一。


    謹一鄙夷冷笑,“他要真是聰明,也就不會聽任其母和姐妹行事了。”


    說的也是。


    方信懷讀聖賢書,明知其母心術不正,並不勸解,他身為獨子,若他對方夫人的作為表示不滿,方夫人就算有什麽打算,為了兒子的前途,多少會收斂些,但方信懷自始至終都不曾表示反對。


    不曾表示反對,就是默許了。


    也許方信懷會反駁,說自己不曾同意母親改嫁,也沒同意她們對鳳老莊主夫人使壞,或不想娶鳳樂悠,但在鳳家兄弟眼中,冷眼旁觀這一切的他,其實和他的母姐一樣,罪孽深重。


    然而在方信懷心裏,母親和姐姐他們做的事,不能怪責他,他沒有錯,所以他才會想著要鳳公子幫忙他和方束青,鳳公子不見他,就是小雞肚腸,愛記仇。


    故而他才會理直氣壯的,想要給鳳公子他們一個教訓。


    鳳公子對方家姐弟恨之入骨,恨不能將他們姐弟兩挫骨揚灰,以報爹娘在天之靈,知道方信懷想見自己,他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囂著,要讓他們血債血償,玄衣看他情況不對,做主拒絕方信懷的求見,之後還忐忑不安的跑來跟鳳公子請罪,說是自己越過主子擅自做主雲雲。


    鳳公子見他不安,便罰了他半年月俸,可在寫給黎淺淺的信裏,卻是頗為自得,因為玄衣雖是越過他擅自做主攔了方信懷,但那表示他是知道他這主子的,為了保護他,才不讓他見方信懷。


    “雖知他是好意,不過此風不可長,所以還是罰了他半年月俸。”黎淺淺看著信中鳳公子所言,忍不住就笑了,提筆回信給他時,就建議他,要是覺得虧待了玄衣,不妨在別處獎勵他。


    鳳公子接到回信的時候,眼睛都樂彎成一彎明月,玄衣也很開心,雖然被扣了半年月俸,但公子說他這段日子辛苦了,特地給他發了個紅包,紅包裏的銀票,銀票麵額足比他半年月俸還多。


    謹一看他那傻樣子,簡直慘不忍睹,手心發癢,幾乎要忍不住狠拍他後腦一記。


    而黎淺淺他們在把雪橇設計圖送出去後,就啟程往水瀾城去了。


    吳大少爺接到親衛們通知,匆匆趕到時,正好在路上與黎淺淺她們擦身而過。


    他一抵達客棧,還來不及下馬,就急急問來相迎的管事,“黎將軍的閨女可還在?”


    “走了,一早走的。”管事是吳大太太的陪房,也是親信,為自家大少爺錯失良機很是扼腕。


    吳大奶奶去年年中時,因難產過世,隻留下一個體弱多病的兒子,吳大太太一直在幫長子相看,就等媳婦孝期一過,就給兒子娶繼室。


    隻是左看右看都沒看到合意的,原本以為黎淺淺是商戶女,所以並不在意,後來得知她是黎經時的女兒,這才有些重視起來,然後就想到黎淺淺年紀不小了,該要相看婆家了,如果自家長子娶了她,不止對兒子的前途有所幫助,就是對丈夫,也是好處多多。


    至於黎經時可能不會樂見女兒給人當後娘,那也不是難事,反正她那長孫身子骨弱得很,養不大很正常。


    管事才得了家裏婆娘交代,要他想辦法讓大少爺和黎淺淺相遇,他沒想到黎淺淺他們那麽早就出門了。


    “怎麽走得那麽早?”吳大少爺不悅問道。


    管事賠笑,他哪知道人家為何那麽早走?總不會是看穿了他們的心思,才故意早走的吧?


    黎淺淺她們之所以早早出門,為的就是不想再被黎二老爺和季瑤深她們兩拖延了。


    之前幾次要啟程,就因為這兩尊大佛之故,一拖再拖,又怕再拖下去會遇上下大雪,最後隻得通知所有人今日出發,但卻是瞞著黎二老爺和季瑤深,天沒亮就出發,至於他們兩,黎淺淺派人將他們直接打包上車。


    等他們從睡夢中醒來,已經離開客棧在路上了。


    黎二老爺畢竟年長些,起來之後,不過略撒氣便過了,季瑤深倒是想撒潑,不過黎淺淺派人過去,輕輕飄的一句,再要鬧騰就請自便,她不奉陪了,季瑤深聽完後便老實了。


    要知道平親王妃可沒給她什麽錢,這一路上所有的開銷,全都是黎淺淺買單,就連她身邊侍候的下人,也全都是黎淺淺置辦的,要是她真把自己扔下,她隻能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被卡在路上了。


    當即就老實了。


    這兩人總算老實了,護衛隊長可算鬆口氣了,天曉得這兩人有多會鬧騰。


    走走停停,好不容易來到水瀾城。


    黎淺淺她們直奔黎大老爺新置的宅子,黎大老爺接到消息,急急忙忙出來相迎,黎淺淺下車與他見禮,命人把黎二老爺的車抬進去。


    “這是……”隻讓二弟的車進門,難不成這丫頭不進來?


    “我們在水瀾城有住的地方,我們人多,就不在大伯父這裏叨擾了。”黎淺淺淡笑道,“你們先過去安置,我進去跟祖母請安。”交代藍棠她們一聲後,馬車就在護衛隊長帶領下走了。


    至於季瑤深,見黎淺淺下車,她也跟著下車,沒想到她才下車,就見黎淺淺的車走了,她一時有些慌,忙快步走到黎淺淺身邊,正好聽她說,要進去向黎老太太請安,便也道,“我也去,我好久沒見到姑祖母了。”


    其實季瑤深以前一直稱呼黎老太太為祖母的,可後來上了閨學,才改了稱呼。


    多年不見,姑娘十八變,黎大老爺對黎淺淺印象太過深刻,且她的長相是揉合了黎經時和長孫氏夫妻的長處,所以黎大老爺一眼就認出她來,可是後頭這個姑娘,他就不認得了。


    因為季瑤深的相貌比較像她爹,與大小蔣氏姑侄隻有一分神似,直到她開口說要去見姑祖母,他才恍悟過來,這是小蔣氏的女兒。


    他心情有些複雜的看著季瑤深,其他人也看著她,從蓮城跟過來侍候的人不多,大多是在水瀾城新買的,見季瑤深一身穿著打扮十分講究,便向其他人打聽,得知這位竟是京裏平親王的閨女兒,大夥兒不由驚呼。


    沒想到親家老太太家,竟然有個親王府的曾外孫女啊!


    季瑤深很享受萬眾矚目的感覺,就見她一臉自得的亭亭玉立任人注目。


    黎淺淺對此有些無語,反正她是把人送到水瀾城了,接下來看她要住在黎家,還是蔣家都成,反正不歸自己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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