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仿若是被冰凍過一般,冷的讓人心顫,可見他現在的心情非常非常的不好,也是,任誰在新婚的時候被人打斷,都會覺得不高興吧。[]


    “婚禮繼續,你們可以旁觀,否則,別怪我手下無情。”閆寒說出這句話,幾乎是看著祁越陽說出來的,兩人的眼神在互相廝殺。


    祁越陽也勾起一抹冷笑,眼中滿是冰冷,“婚禮?這場婚禮絕對不會繼續下去,初兒,跟我離開這裏。”


    “你找死——”閆寒眼中的顏色瞬間深邃了不少,他手中凝聚起黑色的鬥氣,怒氣衝天。


    祁越陽一絲畏懼都沒有,甚至上前兩步,兩人之間緊繃的氣勢一觸即發,隨時都會打起來,看的司徒青陽忍不住頭疼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現在的急事根本就不是這個啊。


    白嫩的小手一把拉住閆寒的手,惹得閆寒急忙將手中的鬥氣撤去,朝著她望去。


    沉默良久的容雲初,終於伸出手來,將遮住她視線的喜帕拿了下來,眾人有些詫異,這禮還沒成,新娘就自己揭開喜帕,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


    精致的五官,那彎彎柳眉,水汪汪的眼眸,緊緊抿著的櫻桃小口,本就是沉魚落雁之姿,又略施粉黛,使得年輕美麗的麵容上又平添幾分媚惑之色,讓人眼睛眼中浮現驚豔,怎麽看都不會覺得膩,人群中,有人感歎,莫怪城主這麽急著要娶妻了,這要是換了別人,隻怕也是迫不及待了吧。


    “初兒……”祁越陽眼睛一亮,一向不苟言笑的俊臉上總算露出了一抹欣喜的暖意,果然是他的初兒啊,隻是……那一身喜服還真是怎麽看怎麽礙眼啊。


    容雲初僅是看了他一眼,眼中毫無波瀾,這幾日天真無邪的笑容似乎也悄然隱去了,剩下的隻有淡然。


    “什麽時候?”默默地注視著她的閆寒突然開口,問的讓人毫無頭緒。


    可偏偏容雲初卻是聽明白了,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她微微側頭道:“一開始,你要知道,阿姨本就教過我,如今我學的比你還透,根本控製不了我。(.$>>>棉、花‘糖’小‘說’)”


    閆寒深吸一口氣,湛藍色的眼眸閉了閉,眼中滿滿的都是苦澀之意,他早就該想到的,可偏偏沉醉在她對他的依賴,和那張無邪的笑容上,就算是一場夢,他也是甘之如飴。


    “那你為什麽要答應與我成親?”閆寒聽起來冷靜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說出這句話,他便有些後悔了,他害怕聽見他不想要的答案。


    容雲初卻抬頭望向他那雙湛藍的眼眸,在他的眼裏,她看見了他們的過去,他們也曾是親密的,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家人,隻是一切都變了,甚至可以說,閆寒不也是導致她前世死亡的凶手嗎?橫跨在兩人之間的東西太多太多了。


    “為了我的妹妹們,我來這裏,本來就是為了她們,你帶我來幽冥城,我將計就計,可是怎麽找都找不到她們,她們究竟在哪裏?”這幾天,她幾乎將整座幽冥城都給摸了個透,卻絲毫沒有看見容家其他姐妹的蹤影,除非這裏有不為人知的秘密地方,又或者,她們根本就不在這裏。


    “妹妹?不,初兒,這個世界上,與你息息相連的人,隻有我,我們之間才有著深深的羈絆。”閆寒仿若看著一個不聽話的孩子一樣搖了搖頭,對她口中的妹妹不置可否。


    “至於她們的人?的確是來過幽冥城,但是早就被人轉移走了,或許現在,已經身處在海的另一邊了。”閆寒沒有想要瞞著容雲初的意思,隻要她問,他就一定會告訴她。


    海的另一邊?容雲初有些詫異,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心一下子涼了下來。


    “乖,我們已經成親了,是夫妻了,隻要你想,我會陪你去那裏,將她們找回來。”閆寒伸手撫摸著她細膩光滑的麵容,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容,眼中幽深一片。[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放開你的髒手。”伴隨著冷冽如寒冬的聲音,一把匕首‘嗖’的一聲朝著閆寒的麵門直直飛去,看的人心驚膽戰。


    閆寒一隻手摟著容雲初的細腰,一隻手五指張開,將麵前的匕首攔住,黑色的鬥氣凝聚而出,將淩空的匕首籠罩在其中,銀色的水從上直直的流下,半空中哪還有什麽匕首,隻剩下地上那一灘銀水。


    “你果然得死。”似乎觸怒了閆寒的某根神經,他冷笑一聲,不顧容雲初的勸阻,一條黑色的巨龍猛然躥出,張牙舞爪的直直的朝著祁越陽狠狠咬去……


    閆寒鬥氣的危險性隻要是認識他的人都知道,這麽近距離的攻擊,避無可避,所有人都忍不住閉了閉眼,隻怕再看見的會是祁越陽的屍骨吧。


    黑色的巨龍瞬間盤旋而上,用他猙獰的身體將他籠罩在其中,緊緊地纏繞著,黑色的鬥氣彌漫,讓人看不出裏麵的人的生死。


    “你瘋了?”容雲初被閆寒牢牢地摟著,他的力氣很大,她甚至能夠感覺到腰肢那邊有些疼痛,隻怕是已經青了。


    “我是瘋了,我說過,誰都不能從我身邊搶走你。”閆寒定定的望著容雲初,眼中的執念早已魔怔。


    容雲初渾身都有種發冷的感覺,她有些不敢看過去,無法想像祁越陽真的被閆寒給殺死了?心中也不平靜,因為她一個人,有多少人死去了?這樣的閆寒太瘋狂了。


    黑色的鬥氣漸漸散去,莫念幾乎是捂著嘴巴,閉著眼不敢去看的,說到底,祁越陽會來到這裏,有一大部分的原因還是有她的指引,她認為祁越陽平日的行為作風還算端正,又喜歡容雲初,才會悄悄的寫信告知他有關於她們的行蹤,這也算是間接害死他了嗎?


    “天那,竟然沒事?那可是城主的黑龍啊?”


    “這人竟然能抵擋得住城主的鬥氣,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


    周圍有人在竊竊私語,容雲初隻覺得自己的心髒都要停止了,說不清楚現在是什麽感覺,她或許不愛祁越陽,卻也曾經有過心動的感覺,聽著耳邊響起的嘈雜聲,脖子僵住了,就是不敢往後看,就怕看見那一地屍骨。


    “雲初,他沒事。”還是莫念驚喜的聲音將容雲初的心神給呼喊了回來。


    她有些僵硬的轉過頭去,隻看見祁越陽還是站在那原地,眼中正帶著一絲笑意望著她,似乎很享受她對他的擔心,眼中還帶著一絲‘你果然是擔心我的’眼神。


    不知道為什麽,她心裏突然就覺得有些委屈,一滴淚順著眼角滑落,讓祁越陽微微翹起的唇角瞬間僵住了,皺著眉要朝著她靠近。


    閆寒似乎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鬥氣竟然對祁越陽無效,眼看著他朝著容雲初走來,立刻又朝著他襲去,但還是一樣的結果,即便多試幾次都沒有用。


    閆寒突然想起了自己鬥氣的由來,眼中閃過一縷幽光,他冷冷的望著他問,“你究竟是誰?”難道和那些人有關係?


    “你隻需要知道,我是來接她的。”祁越陽冷哼一聲道。


    兩人之間充滿了眼神的廝殺,火花的碰撞,惹得容雲初頭疼的很,按了按太陽穴,忍不住開口道,“你們之中,無論是誰,我都不會跟著走的。”


    就在這時,城外響起了一陣擊鼓聲,鼓聲之大,仿若近在咫尺,讓人耳暈目眩。


    “不好了城主,外麵有人將我們幽冥城整個包圍住了。”屬下氣喘籲籲的跑過來道。


    眾人臉上的神色皆都驚疑不定,都望向司徒青陽,等待著他給他們一個答案。


    “沒想到他們的速度這麽快,竟然能夠以這速度穿越死亡之森,看來,這死亡之森的確是他們操縱的。”司徒青陽咬著牙道,裏頭不知道葬送了多少人,可惜他們才看清楚金長老他們的真麵目。


    “你們還不相信嗎?冷豔和金長老他們肯定就在城外,隻怕我們現在就如同那甕中之鱉,隻能被動了。”司徒青陽皺著眉,似乎在思考對策。


    “你說的話,的確是能相信。”莫離幽幽的望了眼司徒青陽,轉身便朝著閆寒他們走去。


    “城主,現在已經不是成親的好日子了,為了城裏大家的安全,有必要去會一會。”莫離對閆寒的稱呼也一下子轉變了,提醒閆寒,這個時候,應該以大局為重。


    閆寒隻是冷淡的看了眼莫離,不為所動。


    ‘砰’的一聲巨響,從外麵傳來,那一聲聲悶響,開始不間斷的響起。


    “他們找不到開城門的方法,是想要撞開我們的城門。”程楠臉色一白,弄出這麽大的動靜,怎麽不叫人心裏發慌。


    “這裏還有別的出口嗎?”司徒青陽忍不住問道,金長老的實力太強,他身邊帶著的人肯定也不會弱到哪裏去,硬碰硬實在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沒有,在我們這裏,基本上是有去無回的,唯一的途徑就是過死亡之森。”莫離搖了搖頭,也正因為如此,所以他才會死亡之森的地形這麽了解,走的多了,便也就不怕了。


    “那看來我們隻有智取了,走,我們先去看看城門口的形勢。”司徒青陽見閆寒不為所動,也不打算靠他的力量了,帶著自己的殘兵剩將,轉身便朝著城門口走去。


    其他人麵麵相覷,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有了死亡之森的庇護,他們的生活也變得安逸了許多,陡然有這樣的突變,一個個立刻換上了一副嚴肅的表情,打算共同進退。


    莫離搖頭歎了口氣,妖孽的麵容上也帶著肅穆,他看了眼閆寒,到底沒說什麽,朝著莫念道:“念念,你就留在這裏,保護好自己,我先去看看。”


    “程楠,你跟我一起去,留下一部分人守著城門四周,剩下的人,跟我走。”閆寒不出馬,莫離也輕鬆的指揮著,在眾人的眼中,他就是這幽冥城的副城主,當下聽從他的指揮跟著分散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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