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肯定被控製了,不用留情也沒事。<strong></strong>”容雲初低聲朝著祁星河道,剛才她看過沈將軍的眼睛了,他的眼中無一物,顯然是有人下達了指示,而這個人下達的指示,他都會照辦。


    祁星河立刻聽話的絆住沈將軍,他雖然年紀還輕,卻常年生活在祁越陽的軍營,這身手也算是鍛煉上去的,一時半會也能將沈將軍牽製住。


    容雲初趁機朝著劉婉兒看去,發現她也正冷冷的觀察著自己,不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果然看見劉婉兒瞳孔一縮,眼中止不住的怨毒。


    對待敵人的時候,一定要保持平和的心態,自己越是淡定越是愉悅,對方的心中就越是憤憤不岔,容易分心。


    “好大的膽子,晉南王這是打算謀朝篡位嗎?”劉婉兒眼見沈將軍被絆住,忍不住高聲喊道。


    好一個賊喊捉賊啊,自己有這野心,倒是把髒水又潑到祁越陽的身上去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祁越陽猛地抬起頭,冷漠的朝著劉婉兒望去,她還想說下去的話立刻哽住了,渾身打了個冷顫,嘴角抽搐著,硬是想要抗住這種氣勢,不服輸的昂著頭,臉上卻還是忍不住露出了弱者的脆弱。


    “皇後娘娘此言差矣,王爺隻不過在查看皇上的‘病情’,畢竟剛才那些話都是皇後娘娘和右相在說,誰人不知皇後娘娘和右相是父女關係,你們說的話,又有幾分可信度?”容雲初背著雙手,神情愜意的開始反擊道。


    “你又算是個什麽東西?這裏有你說話的地方?”劉婉兒眼神惡毒的瞪視著容雲初,十分不願意聽見她開口。


    容雲初摸了摸鼻子,她算什麽呢?自己是算她自己,不過這地方,的確是個講身份的地方。


    “本王的王妃……”祁越陽冷冽的聲音悠然響起。


    眾人有些錯愕的看了看祁越陽,又看了看容雲初,就這麽定下身份了?


    “嗬嗬……王爺真是說笑了,她怎麽能算是王妃呢?可是舉行過婚禮了?入了咱們皇室的族譜了?連本宮都不知道這是哪裏冒出來的王妃。(.棉、花‘糖’小‘說’)”劉婉兒冷冷一笑,一點也不認同容雲初的身份。


    “本王的王妃,與你們何幹。”祁越陽隨意的掃了眼眾人,眾人皆都咽了下口水,誰都不敢開口幫皇後娘娘,惹得劉婉兒心中又是一陣氣憤。


    “呃……”容雲初倒是有些訝異祁越陽會這麽說,臉上不禁有些紅紅的,嬌嗔的瞪了眼祁越陽,卻也沒有反駁。


    “總之,事情就是這樣的,王爺早在多日前就離開了京城,這個時候皇後娘娘想要杜撰出任何事情都可以,光憑你們說,我們又怎麽能相信呢?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我也可以說,是有人蓄意將王爺趕了出來,趁機想要謀朝篡位呢。”容雲初眨了眨美眸,潑髒水嘛,她也是會的。


    劉婉兒一口氣憋在心裏,聽到容雲初這麽說,差點沒背過氣來。


    “你你你……胡言亂語,本宮定要治你的罪。”劉婉兒指著容雲初,恨不得將她撕了,她對容雲初本身就有著敵意,所以心態一直不能放平。


    “娘娘,穩住,不過是個女子罷了。”右相走到劉婉兒的身邊道,一邊看向容雲初,眼中冷冽一片。


    劉婉兒一聽,這才吸了口氣,將自己的怒氣消散了一點。


    “皇後娘娘,您難道沒有發現這個人到底是誰嗎?”嬌軟的聲音響起,隻看見一個美豔的女子走了進來,明明是喪期,卻穿著奪目的玫紅色,整個人張揚到不行。


    “和柔郡主……”陸雲庭望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和柔,嚇得身體一縮,立刻扶著老侯爺站到邊上,那條件反射的表現,讓許多人看在眼裏,不禁有些可憐這個男人,一看就是在家裏被管的,才會有如此動作,一時間,眾人更相信老侯爺剛才那番話了。<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和柔自然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經被抖出來了,她冷冷的瞥了眼陸雲庭,滿意的看到他害怕的眼神,攏了攏自己的衣服,直直的走到皇後娘娘身邊。


    “你來這裏做什麽?”老王爺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眼自己這個小女兒,剛才老侯爺那番話本就對自己形勢不利了,這不孝女兒竟然還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在這裏,當真是來搗亂的。


    “女兒自然是跟著皇後娘娘來的。”和柔也不怕老王爺,嬌嬌軟軟的一笑,站在劉婉兒的身邊,儼然成了皇後那一派的人,氣的老王爺吹胡子瞪眼睛的,總覺得事情好像哪裏不對勁。


    “和柔郡主剛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呢?”劉婉兒此刻早已平複下了心情,她望向和柔郡主,明明心裏知道她說的意思,卻還是要一唱一和的將這出戲給唱完整。


    還真是冤家路窄啊,這和柔總是出現的那麽是時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恰好點出來的呢。


    眼看著和柔望過來的厭惡和嫉妒的眼神,容雲初整個人不好了,不是害怕和柔,而是有些時候看到討厭的人,會自身有種反胃的衝動。


    “嗬嗬……皇後娘娘,您忘記了嗎?這可當真是罪臣之女啊,容家的那位五小姐,當初容家滅門,沒想到唯獨漏掉了你。”和柔郡主看著容雲初的眼神,就好像毒蛇看中了獵物似的,想要將獵物一口吞下。


    “哦?和柔郡主這麽說,莫非你就是真凶?不想漏掉我?”容雲初反嗆回去,捂住雙頰,一臉怕怕的樣子。


    和柔臉色一下子憋紅了,瞪著一雙大眼,差點沒直接發飆,卻還是被自己被憋回去了,不得不說,一段日子沒見了,和柔的確是有些變化了。


    “你可真會開玩笑。”和柔咬著牙道。


    “當初這件事情轟動了整個京城,後來就發生了皇上遇刺的事情,刺客指名了是容家指使他做的,後來頒布了通緝令,容家小姐,你的的確確就是個罪臣之女,理應抓起來先才是。”和柔指著容雲初,恨不得親自上前動手將她抓起來。


    “那我們容家滅門又是怎麽回事呢?”容雲初冷冷的望著和柔問道。


    “這……這我怎麽知道。”和柔一個沒反應過來,聲音一顫,莫名其妙的道。


    “既然沒有人證沒有物證,光憑一個刺客的話就能下了判斷?”容雲初冷冷一笑,一下子就把和柔的氣勢給逼散了。


    “可……皇上當時也說了,是容家所為。”和柔不服輸的道。


    “後來通緝令也被撤下了不是嗎?我這一回回來,自然會為我們容家討回清白。”容雲初冷哼一聲,麵對和柔的氣勢不以為然。


    而這個時候,祁越陽已經默默地走回了容雲初身邊,湊到她的耳邊道,“剛才發現,那是呈現的一種假死狀態。”


    容雲初眼睛一亮,恍然想起了當時祁越陽曾經說過的話,這宮中請來了醫穀的人,如果是這樣的話,她算是知道醫穀的人來這裏是為了什麽,假死藥在這個朝代並不多見,讓醫穀的人製作出這個假死藥卻不是難事。


    祁越陽在身為暗帝的時候,接觸過很多東西,見多識廣,如果不是一直堅信著祁越城不會就這麽死掉,隻怕也會被劉婉兒他們給欺騙了過去。


    兩人狀似親昵的樣子,惹得不少人又是鄙夷,又是不屑的,當然其中也不乏嫉妒的眼神。


    “總之,王爺還是別打擾皇上的遺體了,驚擾了亡靈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劉婉兒仔細的觀察著祁越陽麵上的神色,似是要看出點什麽,心裏有一些緊張。


    “遺體?本王不僅打擾了,而且也要停止這無稽之談的喪禮。”祁越陽冷冷的望了眼劉婉兒,冰冷的聲音吐出,惹得劉婉兒眼眸瞪圓,敢怒不敢言。


    “王爺,你這是想做什麽?難不成真要欺君犯上,謀朝篡位不成?”右相直接站出來麵對祁越陽,眼中精光閃爍,管他是否察覺出來些什麽了,今日定要將罪名給他落實了。


    “欺君犯上?好一個欺君犯上,皇兄根本就沒死,你們謊報死訊,才是真正的欺君犯上。”祁越陽冷哼一聲,指了指那巨大的棺柩,一下子就戳破了他們的謊言。


    劉婉兒和右相的眼中都閃過驚詫之色,這可是請醫穀的人製造出來的假死藥,連他們都差點以為祁越城是真的死了,這祁越陽竟然能夠發現?


    雖然他們心裏驚嚇連連,麵上卻不顯,戲已經開演了,怎能說停就停。


    “王爺這話當真是可笑,莫要胡言亂語了,臣知道王爺是接受不了皇上的死訊,可皇上如今就躺在裏麵,太醫當時也診治過了。”右相一臉惋惜,痛心的斥責著祁越陽。


    “王爺別攪了皇上下葬的良辰,今日就當王爺是魔怔了,在胡言亂語,否則,本宮也保不了王爺的聲譽了。”劉婉兒也趁勢道。


    說完,劉婉兒朝著周圍打坐著的幾個法師點了點頭,原本呆呆坐著的幾個法師立刻站起身來,走到棺柩邊上,打算將整個棺柩蓋上,封死起來。


    “慢著,誰讓你們這麽做的,誰敢再動一下,當心我要了你們的腦袋。”祁星河滿臉凶相的站在棺柩邊上,根本不讓他們靠近,對方人多,祁星河便當真抽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軟劍,怒目瞪視著他們,仿佛誰再上前一步,他就真的刺上來了。


    “保護好皇後娘娘……”右相立刻一驚一乍的開始呼喊道,躥出來一隊侍衛,立刻將祁越陽他們周圍圍了起來,將劉婉兒他們保護在身後。


    “大皇子,這可是靈堂,你居然隨身攜帶刀劍,我們這可是要替皇上下葬了,勿了這良辰,當心皇上地下難安,上來尋你啊。”右相苦口婆心道。


    “我呸,父皇根本就沒死,要下葬,我看就把你給扔裏麵下葬算了。”祁星河眼中冒著惡狠狠地凶光瞪視著右相,小虎牙都露出來了,一副誰敢來,他就咬誰的凶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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