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請禦醫。”祁星河皺著眉大喊道。


    容雲初恨不得上去拍拍祁星河的腦袋,“我們一路回城的時候,看見不少人去就醫,但是根本沒有人能治得了,剛才在你們來之前,就已經有禦醫過來看過了,還是一樣,這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病情,很難治愈。”


    “那可怎麽辦,這到底是什麽東西,怎麽下場雨就會變成這樣?我們都沒事啊?”祁星河無法理解了。


    “笨蛋,我們當時在屋內。”祁越陽冷冷的道。


    “所以想讓念念他們來看看,醫穀對疑難雜症的認知度比較高,也能將功贖罪。”容雲初瞥了眼慕少白他們。


    慕少白眼睛刷的一下子亮了不少,立刻道,“草民一定盡自己最大的能力醫治好太上皇的。”他本來還在擔心著,因為阮彤作為罪魁禍首已經被押入天牢了,祁星河答應不治醫穀其他人的罪名,卻沒辦法這麽輕易饒恕阮彤他們,這無疑是個機會,能免了死罪才好。


    “希望如此,如果能治好太上皇,朕會考慮減免他們的罪行。”祁星河看了眼慕少白,在外人麵前,還是有皇帝的氣勢的。


    “我來看看。”莫念走上前去,祁星河立刻將位置讓給了她。


    “這的確是之前沒有過的病症,說實話,我也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麽病症,隻能試著去解除了。”莫念眉頭皺的緊緊地,她有些無力,因為她一時半會根本就無法解開,又有些興奮,作為醫者,對未知的醫術房門的問題,都會上心且具有挑戰感。


    隻是,這不僅僅是祁越城一個人,京城的所有人都已經被感染了,情勢十分的不樂觀。


    當容紫找來的時候,容雲初這才知道,容素憐也沒有例外的感染了,隻是她感染的麵積比較少,臉上起疙瘩的狀況並不多,手臂上卻密密麻麻的。


    容雲初將容素憐接進宮,方便莫念一起連同照顧,太醫院的所有禦醫都一起幫忙協助,慕少白和莫念這幾日忙的團團轉,致力於做出解藥來。


    “京城內已經有幾名百姓因為這次的感染死掉了。”祁越陽疲憊的揉了揉自己的額角,眼中幽深一片,這幾日為了這件事情,他和祁星河為了穩定民心,沒有少奔波。


    “也就是說,這種感染可能是致命的。”容雲初皺起眉頭,雙手握緊,這麽說的話,祁越城和容素憐都是有生命威脅的,這個消息還真是一點都不好。


    “那些人到底想要什麽?”祁越陽眼中泛起了冷光。


    容雲初一怔,有些欲言又止,看樣子祁越陽自己也應該沒有想到會和那聲音中的‘黑暗之子’有什麽關聯,祁越城也沒有和他說過,她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又或者,隻是她自己在瞎猜測,事實又不一定如此呢?


    “你怎麽了?”感覺到容雲初的心緒不寧,祁越陽有些奇怪的問道。


    “沒……沒事,你不要太擔心,我覺得,這場雨來的很奇怪,而且是降在京城的,我隻是在想,或許他們的人已經在慢慢滲透我們周圍了,否則隔了那麽遠的距離,怎麽會突然出現呢?”容雲初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


    祁越陽也皺著眉思考了一番,覺得容雲初說的話有些道理,當下便拍了拍手,一抹黑影從暗中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兩人麵前。


    容雲初挑了挑眉,這人藏的可真好,她完全都沒有發現他的存在,心裏暗忖著,以後和祁越陽說話,是不是得注意點了,誰知道這人有沒有在暗中偷聽著。


    “玄風,帶人去暗中查看,看有沒有什麽可疑的人在京城內。”祁越陽冷聲道。


    “是的主子。”那抹殘影在下一秒又一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王爺,太上皇請王爺和容小姐過去。”外麵傳來侍衛的聲音。


    “皇兄如今這個樣子,也不知道是什麽事情。”祁越陽皺著眉道,容雲初卻沉吟著沒說話,總覺得祁越城是有什麽話要交代,比如說有關於那個‘黑暗之子’的……事情。


    走到門口,莫念正巧出來,她臉色有些憔悴,看見容雲初勉強一笑道,“太上皇的病情還沒有完全控製住,也不確定是否會傳到別人身上,一會你們說話的時候,不要靠太近了。”


    “嗯,你一會去休息一下吧念念。”容雲初有些心疼的拍了拍莫念的肩膀,感覺才幾天,她就瘦了許多。


    “沒時間休息啊,每次都有些突破的時候,又一下子急轉直下,真是有些受夠了。”莫念焦躁的撓了撓自己的頭發,神神叨叨的道,“好了好了,你們進去吧,我去太醫院看看,說不定少白已經做出點什麽來了。”說著,便一路朝著太醫院走去了。


    房間內無比的昏暗,僅開了一扇窗來流通房間內的空氣。


    軟塌上躺著一個人,他靠著椅背,一動也不動,臉上纏繞著繃帶,隻能看見眼睛鼻子和嘴巴,走近了才發現隻要是露出的地方幾乎都被包裹住了,就像是個木乃伊似的。


    “皇兄,你好些了沒?”祁越陽皺眉問道。


    軟塌上的人動了動,露出的那雙黝黑的眼中已經黯淡了許多。


    “已經好多了,至少不疼了。”祁越城沙啞著聲音道,今年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實在是大起大落的很,之前因為中了白頭吟,身體已經受損許多了,如今這樣,更是力不從心,他還想著,卸去了重擔,總算能夠輕鬆點了呢,沒想到也是枉然。


    “星河現在長大了,事情也能處理的井井有條了,我也能夠放心了,隻是你……我有些事情終究還是沒有告訴你,這會叫你過來,便是想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你。”祁越城歎了口氣道,完全沒了平日裏的那股氣勢。


    這樣似乎在交代遺言的語氣,讓祁越陽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小時候父皇去世的早,皇宮內的爾虞我詐,幾乎都是祁越城替他擋下的,他雖然性格冷淡,兄弟兩人的感情卻是極好的,他根本就無法想象祁越城會這麽早離開他的世界。


    “皇兄,有什麽事情,可以等你好了以後再說。”祁越陽的心裏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有些抗拒祁越城將接下去的話說出口。


    “我就怕沒時間說了,人都說兒子的心都是向著媳婦的,你雖然不是我兒子,也是我的好弟弟,你既然這麽喜歡她,我便也不再阻止你們在一起了。”祁越城這會也妥協了,心裏雖然仍覺得容雲初的家世配不上祁越陽,可至少是他喜歡的女人,他也隻能退讓一步了。


    祁越陽和容雲初對視一眼,兩人都在對方眼中看出了擔憂,他們本來就沒有擔心過這方麵的問題,反而更擔心祁越城的身體了。


    “那麽皇兄就要看著我與初兒成親才行。”祁越陽冷然的眼眸定定的看著祁越城,看的祁越城心裏一陣發虛,熱淚盈眶,心裏也是一陣感動。


    “咳咳,我會堅持的,外麵的疫情感染的嚴重,莫念他們的努力我也看在眼中,度過了這一關,那麽便該是我們的反擊了。”祁越城的眼中泛起了絲絲冷光。


    “你可知道對方是什麽人?”祁越城問。


    “是我們所不熟悉的領域,據稱是來自海的那邊。”祁越城淡淡道。


    “沒錯,以海為隔界的,我們所不知道的大陸,其實……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有人從那裏來過我們這了。”祁越城幽幽的道。


    容雲初一愣,不太清楚祁越城口中的‘有人’具體指的會是誰,因為在死亡之地,就已經是那些人過來建造出來的,隻希望事情不要牽連到他們。


    “你可還記得我們的母妃?”話鋒一轉,祁越城突然提起了當年絕無僅有的一位貴妃娘娘,也是他們的母妃,那個時候,皇後早已病逝,之後再沒有立後,卻是專寵了那位貴妃娘娘,直到很多年後,貴妃娘娘突然辭世,先皇心裏悲痛欲絕,也跟著病逝了,由此,也變成了一段皇室之間的淒美愛情,流傳至今。


    提到他們的母妃,祁越陽一怔,眼中露出一絲迷茫,“好像從我記事開始,母妃就已經不在了。”


    祁越城卻是苦澀一笑,搖了搖頭道,“對,你那個時候還小,尚在繈褓,自然是什麽都不記得了。”


    “其實……我們的母妃,根本就沒有死。”祁越城突然語出驚人道。


    祁越陽身體一顫,眼含詫異,容雲初也偷偷捂住嘴巴,怎麽辦?她好像聽到了不該聽的秘密了。


    “這話是什麽意思?”祁越陽皺緊眉頭,不安感更甚。


    “這是一個隱藏已久,本來應該再也不會浮出水麵的秘密,當年父皇也與我說過,不能對任何人說起,尤其是你。”祁越城定定的看著祁越陽,眼中幽深一片。


    “可事到如今,已經由不得我了,謹之,你要記得,不管如何,你都是我們祁家的子孫。”祁越城頗有些激動的說。


    看到祁越陽點點頭,祁越城這才鬆了口氣道,“我們的母妃並不是大祁王朝的人,她出現的時候,是順著海流飄過來的,被那附近的漁夫救起來的,她醒過來之後,卻失去了原本的記憶,如同懵懂的孩童,誰都不認識。”


    “那時候,我們的父皇正巧微服出巡,遇見了我們的母妃,頓時驚為天人,也不管她是否失憶的問題,也不管她到底是什麽人,便將她接回宮,便是幾年的專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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