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孩有點感激的看著她,本來想要喊一聲神仙姐姐,可是轉念一想,她肯定早已經不記得自己是誰了。(.)


    然後又搖搖頭,小聲的規勸道:“這位公子,你還是快走吧,要不然我們真的報官到時候你想走都走不了。”他咬著牙,然後從阮鳳舞肩頭擦過,慢慢的走到那男子的身邊,伸出一隻好的胳膊,努力的想要拉起他。


    “你們眼瞎了嗎?不知道來扶一下?”那大男孩大聲的吼著圍在邊上其他的孩子,那些孩子顯然有點害怕他,都紛紛的上前去攙扶那個中年男子。


    “慢著。”阮鳳舞一聲厲喝,嚇得他們一群人都停下了腳步。


    阮鳳舞慢慢的逼近,而那中年男子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囂張和正義,眼神中有一點點的害怕,“你要幹什麽?我告訴你啊,我爹跟知府大人可是有過命的交情,你要是還敢胡來,小心我不客氣。”


    阮鳳舞不屑的挑眉,人畜無害的笑著看著他,“哦?我這人倒是有一個缺點,就是什麽都怕就是不怕死,你說說你想要怎麽對我不客氣?是讓知府大人抓我坐牢還是買凶殺人?我都隨時奉陪,你快回去看看,你的胳膊,估計已經好不了了,在這裏耽擱了那麽長的時間,看見沒?你明天讓知府大人到前麵那個叫白雲客棧來抓我就行,我等著你哦。”


    她甜甜的一笑,說完甩起自己的包袱搭在肩上吹著口哨,邁著瀟灑的步調心情輕鬆的往前走去,完全不顧後麵男子憤憤然的眼光。


    索性到了白雲客棧,還有房間,晚上看來,這裏也沒有那個賣馬的小夥說的那麽的繁華嘛,也可能是自己來的時間有點不對,明天就知道了。


    既然已經決定一路北山了,就說明自己已經想通,不再娶刻意的逃避,既然走到哪裏都會有人找得到,那何不就正大光明的做事生活,想開了一些事情,她覺得神清氣爽。<strong>.</strong>


    蕭子風不派人找她又怎樣?或者已然忘了她又怎樣?她一個人的生活照樣會多姿多彩,皇宮那個地方未必適合自己。


    隻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還是會想起,想起蕭雲海,才這麽一大點,結果就沒有娘親的疼愛,始終心裏覺得很對不起阮鳳舞,自己不小心霸占了她的身體,還不負起她應該負的責任,阮鳳舞在夢中那兩句話始終都是盤旋在自己的腦海裏,細細一想,真的是自己太過於自私。


    一夜無夢,第二天一早,天剛大亮,白雲客棧的客人們都還沒有起床,也就隻有老板和幾個小廝起來了。


    “各位老爺,我小店一直安安穩穩的做著小生意,各位官爺這是所為何事?”老板是一個看起來十分精明的人,眼尖的看著衙門的人氣勢洶洶的跑了進來,立馬小心翼翼的招呼著。


    “你們這裏住了一位犯人,昨夜打傷了城北的乞丐不說,還打傷了吳家公子,現在我們老爺要捉拿他歸案。”為首的侍衛有點**屌的語氣說道,一副不愛跟你多說的樣子。


    “什麽,犯人?何人如此囂張,小人真真是瞎了狗眼,要是早知道早就捆綁他去了交給老爺。”那老板一副拍馬屁也撇清了自己了關係,這種開客棧的,最怕官老爺給自己扣一個窩藏罪犯的罪名了。


    那為首的侍衛揮揮手,意思很明顯不關他的事,“我問你,昨晚傍晚時分可有一個青年男子來住店?”


    老板想了一下,立馬點點頭,“確實有一個麵目清秀的公子,是他?看著不像啊。”說完立馬閉嘴,就因為他這句話官老爺都可能會治他的罪。(.無彈窗廣告)


    那為首的侍衛倒是不以為然,沒有再去搭理老板,然後打了一個手勢,“弟兄們,給我搜,犯人一定還在上麵。”


    然後看著一直愣著的客棧老板,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還不帶路?真要我一間間的搜?”


    聽見侍衛如此的說,那老板趕緊勾著腰走在了前麵,害怕他們大動作影響了客棧的名聲,也害怕違背了各位官老爺的命令。


    “不用搜了,你們要找的大爺就在這裏,有哪裏趕緊帶路,別影響了人家老板做生意。”阮鳳舞打著哈欠,挎著包袱慢慢的一步步的下樓。


    經過那老板的時候,甩了十兩銀子到他的手上,“昨晚的住店錢,多了不用找了,因為爺我今晚就要去住免費的地方了,哈哈。”


    她嬌小的身子卻用著很渾厚額嗓音,單聽她此時的聲音話,肯定會讓人誤以為她是長得很粗獷很高大的男子,可是沒想到是長得如此秀氣的男子。


    那領頭的侍衛看見她囂張的走下來,感覺自己的威嚴在被別人挑釁,很不甘心的捏著拳頭,“小子,站住。”


    阮鳳舞懶洋洋的站住,甚至眼神都沒有看一下他。


    “大膽,竟敢藐視知府執法,給我帶走。”他為了顯示自己的尊嚴,特意的命下麵的小弟去押著阮鳳舞。


    阮鳳舞一個冷厲的眼神掃過,下麵的一眾人等隻覺得這大夏天的身上一個冷顫,不由得有點害怕這樣的眼神和氣質,既然是敢打吳家少爺的,再看她一身的貴氣逼人,真是還不得不掂量著她一點身份背景。


    看著手下有點遲疑和害怕,那首領再次氣急敗壞,“飯桶,你們到底聽不聽從命令?我說話不好使了?”威嚴的聲音響起,其實能聽出來心底的不自信和害怕。


    聽見頭頭的責罵,一群人也隻有硬著頭皮上,你給我眼色,我給你眼色,最後仗著自己的人多,也就一窩蜂的上。


    阮鳳舞邪邪的看了一眼,最後有點無語的說道:“我說你們是白癡嗎?我要是反抗的話,我能讓你們今天找到我,我不知連夜跑路?”


    翻了一個白眼,然後走到那個首領身旁,“去給我把馬匹牽到衙門吧,你,前麵帶路。”然後指著那個首領旁邊一個小侍衛說道。


    說完就拎著包袱大步的向前,然後又轉過頭來笑容燦爛的說道:“誒,你們不走嗎?我真不知道衙門怎麽走,你們就算要在這裏吃飯也的有一個人給我帶路啊。”


    她還裝作很無辜的樣子的吼道。


    氣得那首領已經是青筋暴露,隻差沒有上來給她兩拳。


    但是由於別人的態度真的是很好,並沒有拒絕被捕,他也不能光天化日的公然毆打民眾,隻能咬咬牙,把恨意咽了下去,然後指著旁邊的手下,“還不去牽馬,真要我去?”


    那手下立馬的跟著客棧一個小廝跑去後院馬廄。


    衙門,威嚴肅穆,高台上坐著一個身穿官服頭戴官帽的大約有五十多歲的一個精瘦的老頭,看山去很是精明的眼睛一直盯著阮鳳舞,而旁邊坐著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年紀相仿男子應該就是師爺了,而兩邊站著清一色的侍衛,看起來都跟木樁似的,簡直跟電視裏麵演的相差不無幾。


    而昨夜被自己打的胳膊斷了的那胖男子站在自己旁邊,胳膊被吊在了脖子上,看見自己的時候有種說不出來的爽快和幸災樂禍,而他旁邊的小男孩今日沒有再灰頭土臉,阮鳳舞隻是一瞥眼,好像覺得很是熟悉,一定在什麽地方見過,但是一時卻想不起來。


    “大膽,見著知府大人還不下跪?”那個侍衛頭領一本正經的看著阮鳳舞,正準備拔劍而顯示自己的威風了。


    阮鳳舞則是淡淡的一笑,“我平身第一次進衙門,還不知道有這個道理,我不跪天不跪地不跪天子的人,我沒有想到見一個小小的知府還需要下跪?”


    她傲氣的說道,把自己身份說的十分的神秘。


    見她一副桀驁不遜的樣子,那知府大人眼睛微眯,眉峰緊蹙,好像在心裏揣測著此人的身份,可是他在官場縱橫了幾十年,上下通吃,還從沒有露出什麽破綻。


    “你是何人?”知府大人威嚴的問道,外麵的觀看的民眾立馬的噤聲。


    阮鳳舞見這官兒說話還挺有分量,百姓還挺害怕的樣子,眉頭輕蹙,這樣的狀況要不然是這位大人很有威嚴,要不然就是做了什麽讓老百姓害怕敢怒不敢言的事情。


    “大人,小人名叫阮鳳,家住明城烏水鎮,現如今遊曆到此處,沒想到昨夜剛到就遇到了劫匪,要錢不給反而動手,這不情急之下為了自保,不小心下手有點狠了,所以小人今日前來是要告狀的。”


    阮鳳舞慢條斯理的說道,然後看了看身邊已經氣得臉通紅的胖男人。


    “大人,別聽他胡說,明明就是小人我見義勇為,想要給這位被他打傷的小兄弟一個公道,是他不分青紅皂白的,連我一起打,這不您看我身上的傷,還有這位小兄弟的胳膊,都是拜他所賜。”那胖男子口吐唾沫星子激動的反駁道。


    知府大人見現場有點吵鬧,手抓起旁邊的墨塊,使勁的在案幾上敲了敲,“肅靜肅靜。”


    阮鳳舞挑眉,根本不在乎的樣子環視了一下四周,她要是在此住下的話不得熟悉一下環境啊,萬一失眠就不好辦了。


    “阮鳳,吳二公子狀告你故意傷人,可是事實?”知府有模有樣的審問道,隻是當中少了很多的流程,直接把她歸成了被告,而根本對剛才她說的話沒有聽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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